(在灯下,我展平泉州寄来的家信,读了又读。)
文绽,得一个女儿,是很好玩的。鼻梁以下肖母;以上,连头发丝儿都像我
(兹乃不乐,习与性成。出于飘渺的禁忌,似乎是担忧那孩子的感应要比作父亲的更强烈,寓居汴梁城的第八年,我决心将有孕的妻子送回老家。去国万里,她的第一声啼哭不得不长途跋涉。落到我手中时,已是能睁开眼睛的、六个月大的婴孩了。信里说——也只是一番事无巨细的转述,我也向他一一念来,无不洋洋得意,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微笑。)
(族老们已为她定下了名字,按照字辈,应叫淑君,释作善。是好名字,但我不喜欢,兴高采烈地写了一溜烟的名儿,一枚一枚的念着。)
叫含英,怎么样?还是取个单字更好些?涓汝,好听不好听?(他只是笑,我正色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