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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执念·非接龙】——《罄竹难书之若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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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种满大爱的太阳花~~~


1楼2009-11-14 16:38回复
    若相惜
        西南偏隅之地,有县名归义。
        县虽不大,但贵在民风淳朴、百姓良善,官民融洽,安和乐利。
        然现下的平静祥和和百业欣欣向荣,赖得就是归义县令的组织和领导。
        县令谓谁?清如水、明如镜,爱民如子施问也。他本是朝中二品大员,却因直言不讳遭人排挤,一路左迁南下,最终在这归义县落脚当了个七品芝麻官。虽仕途屡屡受挫,然施问仍不改其清廉正直之本色,誓不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刚一走马上任便整治贪腐、肃清上下。来县不到一年,便使整个归义县彻底摆脱了民不聊生的惨状,终于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
        噫!一人之力可大至此乎?对曰,光杆司令,成事者,鲜。
        有智囊师爷[南乡],心细如发;有四大捕快[金忠豹国],武功卓绝;有仵作小头[施小黑],验尸技法超群;有痞子捕快[陈七],头脑灵活屡立奇功......再有站班皂隶、壮班民壮和快班捕快三班的共同辅佐,才有了归义县如今的美好生活。
        ...额,忘了说,小黑大人的小猪[赵小猪]也有为百姓谋福祉,明明是只不折不扣的纯种小山猪却有堪比狼狗般敏锐的嗅觉,一切罪恶全都逃不过它所向披靡的鼻子,协助小黑大人找人抓人一串串,实乃[功猪]一枚,鉴定完毕。


    3楼2009-11-14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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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相惜之青青子衿待嗣音
          却说这日,衙门收了工,巡城的捕快也尽数返家歇息,一向敬业的小黑大人领着他家爱鸡在又巡了一遍城后,姗姗回来衙门。
          赵小猪一如既往地撒开小短腿扑腾着进了厨房找厨娘小兰花讨要鸡腿吃,沿路还被小石子磕碰了几下,差点没摔倒。兰罄站在内衙门口瞧见那猪跑得东倒西歪心里寻思着这猪可真是长胖了,已经圆圆滚滚地一小只,皮Q肉嫩、憨态可掬,两三口绝对吃不完——那好么,改天就四口吃掉它!兰罄动动嘴。
          本想招呼身旁小七他小黑大人的爱猪已是日益可口[动]人,要不寻个黄道吉日咱烤了它如何?可才一转身,就瞥见那身影已行出好大段距离,正急急往他们的小院走去。
          「站住,又想逃了,是不?」抱手于胸,兰罄瞧见那袭黑色滚红边官服的身影顿了一顿,又抬脚快步朝前行去。
          「... 陈小鸡,你怎么净惹我生气?!」兰罄见小七头也不回,当下一提气,运起无上轻功脚下生风,一眨眼就瞬移追至小七身后,抓住对方左臂就往自己房里带。
          「师…师兄,那东西我可以自己涂的…」小七一手撑在兰罄房门上,作困兽犹斗状。
          兰罄半眯凤眸,回身左手扣在小七腰上,略一施力便将小七从门框上[扒]了下来,成功架回房里。「我还不知道你么?次次都说会自己来,可你又有哪次真的涂了?」将人按在椅子上,兰罄手上沾了药水,慢慢将那人皮面具揭下。
          「那些伤疤,留着要做什么?!」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摸着底下那人儿的脸,心里泛起微微的疼痛「赵小春那药是真不错,但还是不要间断、应日日坚持涂抹才能最大发挥疗效...听话!莫要再动了...」
          原先那些斑驳不堪的剑痕已基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道道纵横交错的新生粉色嫩肉。不难看出凌乱下的这张脸原先的端正英挺,兰罄不明白,有赵小春那样的师弟区区伤疤实在是小菜一碟,一直以来小七又是因为什么而不肯去除掉这些狰狞,给他回春膏他也不要,要么就是敷衍着说什么「师弟会去涂的,不劳大师兄你费心的」之类的托词,却又没一次予以实行,最后只好由自己亲自动手、天天压着他上药...但每次给他涂抹药膏时他都要挣扎一番,好像自己给他涂的是毒药似的...他所抗拒的,究竟是那药膏,还是给他涂抹药膏的自己...
          底下的小七还在不停地扭动,妄图从椅子上逃开,逃得离自己远远的...这番弃自己的心意于不顾,让兰罄很不好受。
          「明明就是为你好的事,你这只鸡还在反抗些什么?我有哪次是让你逃掉的,不要再做些无用功!」兰罄用力固定住小七不停摇晃的头,「怎么尽不要好呢,嗯?」伸出拇指和食指扣住身下人的下巴,另一手蘸取回春膏,俯身挨近小七,一点一点慢慢涂抹。
          「唔噫!痒—— 」师兄做什么靠得这样近?小七心里在大叫。美人馨香就像只小猫爪子,一下下拨撩着小七的身心。他娘的!百里七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反应啊——
          「噫啊啊——别靠这么近呐!」兰罄的脸进一步放大,眼看那高挺的鼻梁就要和自己的挨上了,小七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推上了兰罄的胸膛。
          由于是俯姿再加上力道过大,兰罄一个脚下不稳失足向后跌倒。小七瞧见他师兄身后那节床沿,当下小心肝儿抽着了——那可是前魔教教主、他家妖孽大师兄的脑瓜子额——完了完了,百里七你闯大祸了!大伙儿好不容易才找着石头师兄,小春好不容易才让这人渐趋痊愈,自己好不容易才和他关系亲近一点...不能磕坏了啊磕成白痴师傅会哭晕、二师兄会掐死自己,小春会叹气,自家师姐虽早就把自己卖掉了但出了事一定会被压着陪葬的!不要不要!我不要变白痴!
      


      4楼2009-11-14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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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时间种种结论一起爆发出来,小七赶紧伸手拉住兰罄衣袖妄图力挽狂澜——只是,很多事情从来都不是想做、去做便能做得成的——拉人不住还顺势重压上去,百里七你衰死了!你害死你家师兄了!
            眼看自家师兄金贵的脑瓜子就要磕上床沿了,小七的小心肝儿彻底抽不动了,凉了。放弃地闭上双眼,不想去目睹接下来注定重伤的过程——百里七你可以直接去院子里挖个坑把自己埋埋好,也许这会是最体面的下场。
            兰罄见小七一脸焦急地扑过来想要拉住自己结果却适得其反相撞上来,当下觉得好笑,唇角一弯操起右手往小七腋下探去,将人揽了个满怀,左手顺势巧撑地面,一个翻身不甚稳当地压着小七滚上了床。
            「咦咦——?」一阵天旋地转,小七不明就里,怎么他家师兄又离他这样近,而且...为什么他们俩现下在床上,兰罄个妖孽还眉眼弯弯、唇角弯弯地压在自己身上!
            救命啊!那什么已经抬头了啦!
            千万不能被发现...不然大爷以后还风流些什么?!不对!哪还有命去风流!...55大爷我还没风流过,不要做太监..也不要去见死鬼爹娘啦..55挨上大师兄准没好事..小七悲鸣..
            由于之前的一撑,左手还有些微微的麻。兰罄有些不稳地撑在小七上方看着底下他的爱鸡全身僵直,满脸无措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后定格下的,是一味的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噗哧——」兰罄笑,赵小春和他家白白云倾可未必有这般姿容。就是嘛,他小黑大人的鸡自然是[鸡压群芳]的啦!思及此,兰罄笑意更甚,霎时媚态横生,然又是其真情流露不掺杂丝毫的扭捏造作,小七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巨震,开出了一树繁花,而每朵花又都是那杀伤力所向披靡的笑颜,当下便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就这么傻愣愣地张着嘴巴,直视对方忘记了动作。
            兰罄看着小七淡色微张的双唇,想起那一晚,他们曾经...喉头一紧,气息有点不稳,但仍维持着俯撑的姿势,并未作出其他的什么举动,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着身下那人。
            一些无法描述的什么,慢慢地散了出来,温度好像升高了一些。
            热度弥漫在两人之间,炽烤着其中一人的神经。
            小七回过神,只觉得他家师兄的眼眸暗得过于深沉,还来不及询问对方是否有不适,有什么热热的就先声夺人喷涌而出,「唔——」小七赶紧抽手捂住,但仍是有一条小小小溪自鼻端蜿蜒流下。
            「...你怎么了?」略低的声音混合了些许沙哑。兰罄伸手抚上了小七的面颊,缓慢的、但又有些许的急躁和不稳,那双眸子,饱含着隐忍和不容抗拒,紧紧地直视着小七,不放松。
            「没…没什么」天!吐气若兰,如玉美人啊!那汉白玉般的手指还在..还在摩擦些什么!要着火了啦!小七火烧PP似的推开兰罄赶忙起身下床大步冲将出去。
            唔!那个什么什么立起来了啦!
            被推坐在一旁的兰罄侧着身子,眼里没有笑意,玩味地盯着那明显已面红耳赤、落荒而逃的身影,一直一直。
            有些事..应当彻彻底底地想清楚,再予以实行。
            [To be continued]


        5楼2009-11-14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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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你想起路的尽头有个人默默地在等候,他会朝你微笑、拉起你的手,温暖你、安抚你,然后,再多的劫难也注定会散去,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会是值得的。
              小七陷在回忆里转不出来,南乡则是担心小黑莫要给冷风吹病了,可怜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明明心里怕得不得了,却还是强作镇定,抖着手小步趋向前,[哗——]地一声把整整一包迷×药尽数撒在小黑身上——读书人有失准头啊,没中——要不是那夜风大,将那些药粉吹得四散开来,兰罄怎会轻易便被放倒?!只是,苦了那撒药的南乡,药人不成反被药——额,其实也算是成功了的——同样被赵小春的特制防身迷×药放得一夜好眠,任施问第二天怎么摇他都不醒。
              和往昔的[案例]相比,兰罄确是大好。   
              小七翻个身,估摸着自家师兄积压暴涨的真气已疏导了大半,而那些错乱了的真气一经疏导想再尽数归位简直是指日可待!
              师兄他..就要复原了是么?回复成原先那个样子,武艺卓绝、专横霸道、杀人如麻还会有快意..连带的,不待见自己..
              真正的兰罄是冷静、沉稳..并且可怖的..同样地,他也是寂寞的..
              高处不胜寒,更何况他还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难..他,也是人,也会生老病死,也会懂得喜悲,也会欢笑和流泪..
              那个人,他不是神...
              眼角隐隐有泪光,小七吸吸鼻子,不想了不想了!百里七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师兄那个人,自己对他好便是了,至于他要怎么对待自己..
              我可以选择不在意..
              还好事情尚未发展到那一步..只是,若当真行进不下去了..我,又当何去何从..
              「...已是第廿一天了。」小七抚上自己的脸颊。自打上个月末被兰罄领回来,他就盯着自己涂那什么回春膏,在自己多次未遂他意被发现后,他便天天压着自己涂药..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说实在的,不开心是假的。
              但总觉得,被抹去了的,除了是那些斑驳的过往..连带还有,那如今已无处安放的念想..
              有点小悲伤。
              「不想了啦!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睡觉睡觉!」小七抖开他的小被子,蜷起身子猫儿样地睡去了。
              大家都已经歇下,黑黑在自家窝里依偎着小红,赵小猪也在同一棵树底下睡大觉,「齁齁——」小猪的呼噜声——梦里的鸡腿就是吃不完呐,真好!
              夜已深。
              桌上有灯如豆,一如门外那人儿的念想,一别经年,静静地、静静地予以守望。
              只是,那份守望,那般绝望。
              [To be continued]


          19楼2009-11-15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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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相惜之挽月正引青丝乱
                次日,后山。
                巡了一日的城,却连个小贼都没抓着,这让兰罄很是恼火。
                「师兄~~不要气嘛~~」小七把牵小猪的绳子丢在一旁,放它自己去溜达。
                「哼!」兰大美人儿抱手于胸,冷着脸靠在一株老树上。
                「现下是太平盛世,哪儿来这么多的毛贼满大街地乱晃等着你去逮?」小七的脸笑得像一朵裂了嘴的万寿菊,在他师兄边儿上很是狗腿地安慰着。「再者,没贼抓是说明咱县令大人也就是您的爹他治县有方、他公子小黑大人也就是我亲亲的师兄您神武英明,师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丫~~」
                溜达中的赵小猪远远地「齁齁——」两声,同样狗腿哦不火腿地表示赞同。
                「..嗯,有道理。」兰罄略一沉吟,道「我和我爹自是英明得有目共睹。」远处传来某猪失蹄摔倒的撼地声。「尤其是爹,不论是管理衙门还是处理事务,都是一把好手。」
                「那是啊——龙生龙、凤生凤,小黑大人您都神武了您的县令爹爹他能差么?!」
                「而且爹的为人,也确实令人敬佩。」
                「那可不!谁的爹么?!」
                小七搓手笑,一脸的小人得志痞子样。
                「..他是你爹啊你夸得那么起劲?!」美人儿一记眼刀飞来给小七接,佯装嗔怒地看着他。
                唔哦哦~~美人儿瞪人嘎!可那仍旧是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绝代佳人一枚。
                噫啊啊~~美人儿快把你小七大爷[怦怦]乱跳的鸡心还来~~它超速了啦!其实就算是欠着也是可以的,咱慢慢、慢慢地还哈不急的,让爷再多看你一眼——最好还能摸个小手儿、亲个小嘴儿。
                兰罄看着眼前这只弱鸡一脸的呆样,不禁莞尔——就知道个死小孩又被自己晃得晕掉。
                「你这人——怎么从来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是不知道[长进]二字如何写是么?没关系大人我可以教你的..要?不要?嗯?」兰罄凑近小七眼角歪斜、神游太虚的脸,扯了袖角替他把淌成小河的口水擦掉。
                小七不睬他,还是继续沉浸于不切实际的幻想,顺道儿再滴一滴他百里七绵延不绝独家有售的晶莹口水到人家玉般润白的修长食指上。
                「齁齁——」赵小猪[噔噔噔]地跑回来,幸灾乐祸地在一旁乱跳。
                「...」忍无可忍!兰罄伸手掐住小七的脸颊,用力朝两边拉——
                「唔噫——!酥兄,痛!」那叫声实在是和杀鸡有得一拼。小七痛得眼泪都喷了出来,但当他看到兰罄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时,好容易才凝神归了位的三魂七魄又[噌]地一声全部飞~光~光~
                美人他不是人,美人就是美人。
                更遑论眼前晃着的这个还是男女通杀攻击力上不封顶勾人无数可歌可泣至今仍战绩辉煌罕逢敌手到无人可与之匹敌的他家绝品妖孽大师兄!
                神仙谷出品,貌似精品实则极品;已是绝品必属圣品!
                「陈小鸡!你闹够没?!」兰罄怒。
                「呃啊啊——」刚才和师兄讲到哪里??「我爹是个死鬼,不好和大师兄您的爹比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只能是个死鬼。」
                那死鬼也确实是个死鬼。
                静——赵小猪埋头吃草去,不理会那脑残的两人。
            


            54楼2009-11-29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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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兄…里哦不哦?伦家捉鱼给里咪西好勿好…」小七脸颊上那两道红红的美人指印,凄惨又煽情。
                  「嗯..乖了。」知道孝敬师兄是好事,应大力支持倡导以期接下来的剥削压榨乃至吃干抹净不会给梅雨下得黄掉。
                  小七脱下那身黑色滚红边官服,又挽高亵衣的袖口裤管儿,孩子似地扑腾着下了小河,尽其所能折腾着后山的水生生物,发奋图强残害它们,好拿去孝敬自家师兄的小肚皮。
                  忙着搜刮战利品的小七也顺道忙里偷闲地给自己找找乐子,哼几句赵小春常唱的曲儿,「..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哈!又一条!乌云飞了半天边..」真是好不快意的一只鸡。
                  兰罄就这样抱手站在一旁看着,看着他的爱鸡忙活着捉鱼捉虾捉螃蟹,甚至还捉起一只鳖!
                  所有的一切,他就这样看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不带一点声响。
                  小七还在乐吱吱地捉着他亲亲师兄的小鱼小虾小蟹,全心投入其中的他自是无暇顾及立在他身后的兰罄,是以何种姿态和眼神,在注视着自己。
                  「师兄!你看我捉到好多哦~~今天可有得吃了。」小七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吃不完的还可以打个包带回去,赶明儿让小兰花给大伙儿加餐!」大步趟着深及腿根的河水,小七嘿嘿笑着行至河岸,双手一撑右腿一跨半个身子上了岸。
                  赵小猪先前就已围着那堆鱼虾蟹蹦跶了老半天,现下见着小七要上来岸,忙不迭地将正在蹬某鳖的小短腿撤下,撒欢奔至岸边准备庆功。
                  小猪甚至竭力支起两只小蹄子,妄图与大半身子尚在水中的小七来个激×情对拍。
                  只是..小猪它挑的时间和角度都不对呐,一蹄蹬上弱鸡肩一蹄踏上弱鸡脸——可怜他百里七马上要变落汤鸡不是因为跟人干架不敌,也不是因为被自家妖孽放倒,而是因为某猪如假包换名不见经传的一击必杀技[山猪踢]!
                  「噫啊啊——?!」他娘的!还是秒杀啊!不带这样的啊~~才反应过来的小七内心在呐喊,双手乱挥乱扒但仍是止不住势头向后栽去。
                  「小七——!」兰罄出手迅如闪电,但当他的手指触到对方那乱抓的鸡爪子时,一丝异样悄然升起。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兰罄只是莫名地握住那只手..就只是那样轻轻地握着、握着那人的手,不发力攥紧却也不松手放开。
                  伸手拉了人却不施力往回拉的结果是很简单的,[哗啦啦——]双双落水!
                  大祸已铸成,凶手兼主谋赵小猪[嗤]地跑走霎时便不见了踪影。
                  河水并不深,是个人扑腾个两、三下都好上来的。
                  可是..为什么师兄您老人家要牢牢把你师弟我摁在河底让鱼咬鳖啃呐?!奶奶个熊的你个魔头内力深厚水下不吸气一时半会儿也死不掉,大爷我虽不是旱鸭一只但也不甚谙水性的好不好!爷就算上辈子真欠了你的这辈子被你折腾来折腾去的早就够本了好吧!
                  小七憋得难受,挣扎着曲起右腿朝正上方的兰罄猛踹过去——中!可兰大魔头依然是不动如山地撑在他百里小鸡的头顶上方。
                  摁!还摁!你他娘的不打算罢手了是不!爷是真的要给你憋死了!
                  兰罄定定看着小七拼了命地挣扎扭动,直到底下那只鸡又呛进几口水连白眼都翻出来时,才伸手一揽将人带出水面。
                  「咳咳…呃咳…」小七痛苦地咳嗽几声并吐出几口河水,水鬼样地张口大力呼吸着差点隔世的空气,却招来新一轮撕心裂肺的咳嗽。过于猛烈的肺部振动致使小七的身子抖得像片筛子,要不是兰罄那手如铁般箍在他身上,小七定是要再跌进小河水里的。
              


              55楼2009-11-29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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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两人从头湿到脚,尤其是小七,白色亵衣湿嗒嗒地粘在身上,浸水后呈半透明的衣料诚实地勾勒着所有该显的和不该显的一切。
                    兰罄一勾唇角,扯出一抹意义不甚明了的笑。
                    其实..落水,也不是不好不是么。
                    有风吹来,怀里的人儿打了个寒颤。环在小七腰上的素手紧了紧,松开,却转而剥起他的亵衣来。
                    「干、干什么——!」小七一惊,甩手打开那修长的十指往一旁跳开去。
                    「..衣服,脱掉。」兰罄倒也不恼,步步逼近,末了抓住小七一跃上来岸。
                    环顾四周,有山洞一。兰罄扯着小七进洞去,迅速就地拾些干草树枝,再掏出打火石[嗤]地一声生起火来。
                    「秋天了,山里风又大..你全身湿透,莫要害伤风了。」兰罄说归说,那剥衣服的手可没见停。「烤了火再回去,暖暖身子顺便把衣服烘干。」那件亵衣随话音落下来,如玉的素手随即搭上了小七的裤头。
                    「不用你管!」奶奶个熊的七爷这般狼狈的模样是谁个造成的?!虽然一开始是因为赵小猪,但后来害我一大好青年差点儿殒命身死的不就是你个魔头么!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小七不睬他,还重重地「嘁!」了一声。
                    兰罄见着小七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指尖勾住裤头往外拉,手一松便听见那裤带[啪]地一声弹了回去。
                    「你、你!」小七及时醒悟赶紧伸手护住重要部位。
                    「我、我。」兰罄笑,学他讲话。手指还不忘将那亵裤继续向下拉。
                    「..呵呵。」略微用余光扫了下,兰罄轻笑出声。
                    「施小黑!」小七气,伸手推开面前那人儿,径自合拢双膝待火堆前边坐下。
                    还真是..稚嫩呐。
                    兰罄摇头笑笑,盘腿和着身湿衣坐到了小七对面。
                    火堆[噼啪]作响,兰罄时不时加些枯枝进去,好把火光拨得亮些。
                    始终没有人开口,安静得有些过份。
                    身上渐渐暖和起来,衣服也或多或少地烘干了些。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坐在小小的一簇温暖旁,相顾无言。
                    小七瞧见不时溅出的小粒火星儿,在空中划过道漂亮的痕迹,然后消失得再也看不见。
                    吸吸鼻子,一时有点点小感伤。
                    兰罄看见这样的小七,不说话。只是眼眸又暗下几分,随即扭过头去不看他。
                    两人静静看着那抹不时蹦出火星儿的光亮,感慨良多。
                    消失不见了的,实在是多到无法计量。
                    而我们,就是最好的例证。
                    岁月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碾过了一年又一年,它舍弃了你,舍弃了我,舍弃了昔日不可一世的金壁辉煌,还有那些不愿被记起的斑驳过往。所有的爱恨,也终在那场惊艳你我的烟火中失掉了凭证,任由岁月将其湮没在东逝的长河里——即使曾经是那般地刻骨铭心,却也仍旧消散到再也看不见。
                    然有那样一份念想,因无处安放而携手执念于流年处悄然滋长,报复性地生出安静却坚韧的守望,守望那已无力去追寻和改变的过往,一天天、一年年,不曾离开或放弃,就那样悲恸着绝望。
                    守望有终点,却因过于执着而被抛入死循环,一份守望的终点亦是另一份守望的起点,和着绝望,尾随岁月碾过了一轮又一轮,最终织成一场声势浩大且永不落幕的殇。
                    小七合上水光微泛的桃花眼,兰罄垂首,任火光温柔地灼烧他的神经灼伤他的眼。
                    守望无妄地谱出一曲情殇断人肠。
                    风中那几不可闻的,又是谁的一声轻叹。
                    [To be continued]


                56楼2009-11-29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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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相惜之惜君更把残红折
                       结果那日他百里七发奋所得,皆未立时祭到那两人一山猪的五脏庙里。
                       原因无他,落水的两只一没心情一没所谓,无良某猪又处畏罪潜逃中,改判死缓的临岸鱼虾自是抓紧时间能跑则跑能跳则跳,只是成功出逃并升了天的实在是不多的了。
                       火烤半晌,两人身皆已暖兼衣干大半。小七望了望他那堆宝贝,不过是逃了几小只罢了而且唯一的那只鳖还在爬呢。诶,抓太多了。看着离了水翻好白眼咽好气的河鲜们,小七叹。
                       为数可观呐不带走有点小可惜。
                       拾起之前解在岸边的黑色滚红边儿官服,小七光着小身板儿三两下穿戴好,又蹲下身去用亵衣把那小小山打成个不小的包,也不回头去招呼兰罄、拎起来抬脚便朝前边走。
                       「...」兰罄不言语,抬脚踢灭洞内残存的小簇温暖,一步步跟在小七后边。
                       两人就那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不说话。
                       途经某草丛时,里头[噗]地露出个小猪头,轻轻叫唤边叫边抖煞是可怜。
                       是赵小猪。
                       小七冲那猪呲了下小虎牙,依旧朝前走。
                       兰罄见那猪头抖得越发厉害小脑袋都快磕地上了,一招手,两人一猪继续走。
                       两人还是那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不说话。间或可闻某猪如遇大赦后的[齁齁]声。
                       其实不是真的在生气,事实上也没什么可气的。落水而已,小猪又不是故意的。至于差点折在后山那小河里..师兄那人儿一会风一会雨,疯不疯都没个定性,自己哪能真和个病人较劲呕气呢?况且自己这大半辈子都给这人儿搅合得七零八落,余下的小日子也承蒙自家师姐的金口玉言注定是得搭进去的,待到青州一事,赔光了都。这么些烂账糊涂账算不算都不差这一小笔的。
                       罢,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师兄他啊,本就是他百里七心甘情愿要补偿看顾的人。
                       现下,就只是不想言语而已。
                       不为别的,就只单纯地不想言语。
                       山路不很长,两人一猪再怎么慢也终是在酉时一刻回来衙门。
                       还未行至内衙,就遇着一班弟兄,个个儿酒足饭饱一脸惬意。
                       得,错过饭点了。
                       「哟,小头儿你们回来啦。」丁金摸着微凸的肚子,还不雅地打了个嗝。
                       「今儿个小兰花烧了几样拿手菜,啧!这丫头的手艺渐长啊,要不是前年娶了房媳妇儿,我准儿一回头讨她回家。」陈豹剔牙,一席话引得众人笑。
                       「哎哟喂呀我说陈七老弟你怎么就着一件单衣呐,亵衣呢?」说话的是安国。
                       「嘿嘿,下午去后山逮了些鱼虾,兄弟我待会儿就给厨房送去,明儿咱放开吃。」小七扬了扬手上的包裹,「抓得有些过了就只好用衣服包嘛,但怎么说兄弟现都是衙门公干,光穿身里衣待大街上晃悠有伤风化呢不是。」
                       「得得,咱先谢过了。你们赶紧去把饭补上,兄弟们就先回去了哈!」
                       一行人拱拱手,道声「回见!」散开了。
                       「阿忠~~你不回去么?」
                       「今儿正巧轮我当班。」李忠向来忠厚老实,「菜色不错,大伙儿实在等不及就先用了。南先生预先给你们留了饭菜,快点去厨房吃吧。」
                       「嗯好。」小七舒口气,调整下表情回头对兰罄笑笑说,「师兄,我先去厨房放东西,顺便再讨两碗姜汤来驱驱寒气。」
                  


                  90楼2009-12-12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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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男人你在忌讳些什么..有什么是我有你没有的,嗯?!」再说又不是没看过。但见小七还是那副扭捏的小媳妇样,兰罄终是松了口,「罢,我闭眼了你进来吧。」
                         小七如蒙大赦,脱了亵裤[哗啦]一声入了水。
                         「啧!..溅我一脸的水。」
                         「呵呵,师兄~~」小七忙赔笑脸。
                         「...」兰罄撩了帕子洗起来。
                         呃..水只及胸,受刑开始。
                         美人小臂、美人小腿、美人虽平但仍酥的胸…哦,还有那桃色小茱萸。
                         小七的眼不敢乱瞟,但还是看到了。伴随着[哗啦]的水声,旖旎幻想无法抑制地长了翅膀飞到小七颊上作红云状。
                         如坐针毡呐如坐针毡,小七低头看水一动不敢动贴在桶壁扮石膏像,只期盼他亲亲师兄快点洗好自己也好唬弄一下就出去。
                         「..你不洗么?还是要我来伺候你?」正说着,素手已搭上小七的肩。
                         小七惊,下意识地一甩肩膀不动声色地退开去。
                         「..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兰罄再伸手,照样被低着头的小七给快速闪开了。
                         不,老虎没你可怖。
                         桶大有利弊。同桶的两人这般想。
                         如是者三番。
                         「怎么,避我如蛇蝎,是么?」兰罄笑,声音低沉略带嘲讽。
                         伸手扣住那人儿的下巴,手腕发力迫使对方与己平视。
                         小七对上的,是兰罄深邃漆黑的眼。
                         「你就这般地..不想同我待在一起,是不是。」
                         不需要有回答,他用的是陈述的口吻。
                         怒气爆发出来,小七本能地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七..」指上的力道很重,小七吃痛被迫张开口。
                         「再退一次我就干你。」
                         正在气头上的兰罄说得认真,小七却是要给吓死掉了。
                         这是什么情况?!
                         直到兰罄收了他那身戾气朝后退开去,小七才敢喘口气,随后哆哆嗦嗦地撩起帕子胡乱往身上擦。
                         「为什么你总是惹我生气?」那人儿轻叹一声,倚着桶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躲我。
                         小七的手哆嗦得更加厉害,帕子都拿不住多次落水。
                         「…师兄,我不是故意要——」蚊子叫被打断。「我也不是存心想要吓你的..所以,别抖了。」
                         又是一阵无言。
                         「我想和你谈谈。青州一事..等等,你的脸怎么这样红?」兰罄只当他是生病了不舒服了,「莫不是发烧了?」连身上都泛起粉色来了!
                         凤眸无意扫到水底某个半立的小东西,兰罄是真给愣了下。
                         这个就是原因么?他躲着我的原因!
                         「原来,是春心荡漾啊。」哼哼,我叫你躲。兰罄轻笑出声,一把抓住小七的小蘑菇,并不十分客气地上下捋动起来。
                         「莫不是你对我..嗯?你懂的。」
                         「不不…不是,师弟怎么敢对师兄你存异样心思?!」小七剧烈挣扎。
                         命根子啊那是,和命一样不好给人折了去的!
                         「哦?那么是我错怪你了。但你这儿也真是精神得有些过了。」重掐一记,兰罄吃吃地笑。「和个男人共处一室哦不一桶,你都能蓬勃发展成这样,你可真是..」抚慰在继续,指甲还残忍地待铃口处划过。
                    


                    92楼2009-12-12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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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叹,再次把视线拉回手中的黄铜镜。
                           镜中那人儿面庞端正英挺,一双桃花眼水灵水灵,轻勾薄唇略微施笑,千种风情也就随曳而出,令人无法移开眼。
                           虽不至面如冠玉,但仍是枚迷死人的佳公子。
                           那些剑痕已褪得一点痕迹都瞧不出。小七伸手抚脸,光洁平整到一个不可思议。
                           门[吱呀]一声开了,可小七没有注意到。
                           他凑近镜子,姑娘似地左照右照。镜面偏转了一个角度,映出张芝兰玉树的脸。
                           「噫啊啊——」小七像是受了惊的猫,[噌]地一声跳开去。
                           「师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小七咕哝。
                           兰罄也不去管他,径自伸出手扣了他的下巴细细来看。
                           「呵呵,一点都看不出来了。」他笑,「赵小春那药确不是一般的好。」
                           「是啊,这才几天来着?似一月都不到吧!」小七任由兰罄轻抚他的脸。
                           「嗯,廿八天。」
                           摸不够似的,兰罄还开始拧。
                           「痛痛…师兄手下留情呐,师弟这才刚好。」
                           「捏两下不碍事儿的,来笑一个我看看。」
                           「你捏着我怎么笑,就露个门牙给你好不好?」
                           「好呀,露出来我就把牙给你拔了。」
                           ......
                           「师兄,临近月末,你看我们找个时间去喝酒好吧?」小七笑,露出一粒小虎牙,「好久没喝了呢!」
                           「嗯,也好。」兰罄看着出了神,「那就三十那天吧。」
                           「好。那由师弟我去备酒,师兄咱收了工就奔去后山喝他个痛快。」
                           「好。」
                           兰罄的眼始终不离那手舞足蹈的人儿,心中已有了计较。
                           日子流水般地过得飞快,五日一转眼就过去了。
                           明日就是三十了。
                           兰罄待在自己的小屋里,踟躇着。
                           他看看桌上那些药粉,迟迟不肯下手。
                           「对人下药,那是什么样的行为?!更何况那人儿是那般地深信于你。」着白衣的小人儿待心里跺小脚。
                           「..可你不也垂涎他很久了不是么?这会是个完胜的机会。」头上长角的小魔头一把拧住了小人儿的腮帮子。
                           「那也不行,那种事情可以慢慢来。」小人儿挣扎。
                           「慢慢来..哼,你慢慢来多久了可有见成效?!青州一事的滋味,你可有忘记..」小魔头狞笑。
                           「不可以,一旦做了就回不去了,你也不想那人儿恨你吧!到时候莫说他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你自己心里头也定不会好过的。」
                           「呵呵,那就别让他知道。你是知道怎样做的不是么?多加一点那个的粉末,他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你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事后会再离开你。」
                           那俩小人儿的争辩在继续,但白衣小人儿已明显不敌。
                           兰罄看了看桌上那三碟粉末,桃色、赭色和白色。
                           狠狠心,伸手拈取一小撮桃色的药粉置于事先备好的油纸上,再来是等量的赭色和白色粉末各一小撮。
                           「再放点中间那个啊,他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那个声音在继续,兰罄也真的又拈起一小撮赭色药粉来。
                      


                      94楼2009-12-12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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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会在行事过程中有力气来反抗你,你可以为所欲为。」
                             不,我不要他不记得我,我不要他不记得和我之间的事。
                             兰罄把药粉放回碟子去,转而加了一撮白色的进油纸,继而弄混弄均匀,折成个小小的三角包放进衣袖。
                             清理了下台面,拂灭灯火,辗转一夜不成眠。
                             及至次日九月晦,天阴兼有小雨时断时续。
                             衙门众人顶了油纸伞雷打不动地巡街去。
                             「小七,你看外边正下雨呢。」兰罄和小七共撑一把伞,「要不我们今天就不去喝酒了吧?」他将伞沿略略往小七那边倾。    
                             小七呲呲牙,掂掂手上那俩坛子,「都拎上了..再说毛雨而已不碍事儿的。师兄,我的酒虫子..」   
                             「好。」兰罄虽不情愿,但仍狠狠下了决心。
                             我有阻止过你,可是你不听,那就不能怨我的。
                             「呃?」小七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收了工,两人让丁金等人牵猪回衙门,随即上了后山。
                             寻得一洞,将逮来的山鸡若干烤火上架,准备就着它们下酒。
                             「师兄,这鸡要好了,把酒拿来咱们开吃。」小七转动着烤鸡架子,吸吸口水不让它往下淌。
                             「...」兰罄走过去,背对小七,迟疑了一下终是将那药粉尽数倒进其中一坛水酒去。
                             摇匀,无色味微苦,他应是尝不出来的。
                             「嘿嘿,这可是纯正的南城二十年竹叶青,我特地让子问那丫头寻来的。师兄您请用~~」小七接过兰罄递来的酒坛子,揭了封就准备大口往里灌。
                             「慢着。」兰罄出声制止,吓了小七一跳。
                             「怎、怎么了?」小七舔舔嘴唇,看看眼前的酒坛子,也看看兰罄伸至眼前的手。
                             「..别喝那么猛,来先垫垫肚子。」颤颤收回手,兰罄扯了一条鸡大腿递过去。
                             明显地顾左右而言他。
                             「唔,师兄你对我真好。」小七内牛满面。
                             「是..我会好好待你。」兰罄叹,低下头小口啜饮。
                             二十年的陈酒,后劲委实不小。
                             喝酒上脸也上头的百里七一直拉着兰罄的衣袖不松手,说着拼酒拼酒,今儿个不醉的是乌龟!
                             「..可你已经醉了。」兰罄还是叹,扶住对方因醉酒而歪斜的身子。
                             「没有,咱接着喝。」喝醉酒的人通常都是这样说的。
                             「..小七,你可知道我是谁?」素手反复抚着他的面颊,尽可能轻柔地将那层面具揭下。
                             「师兄啊!还能是谁。」小七嘿嘿直笑,「咱们接着喝。」
                             「对,是师兄。」兰罄说得轻,也没指望他能听见。
                             「..可我就只能做你的师兄么。」说完还讽刺地笑了一声。
                             小七不管,捧着个酒坛子恨不得淹死在里边。
                             喝得差不多了,兰罄估摸着药性要发作,于是提起醉得一塌糊涂的百里七一转出了山洞。
                             雨已经停了。但某人的心里仍是雷电交加。
                             兰罄再叹,提口气运了轻功转瞬便带人回去衙门。
                             「噫?公子,刚回来么?」南乡无意经过他们的小院儿,看到兰罄拎着个人儿杵在那里,怪怕人的。「您提着百里先生作甚,他怎么了么?」
                        


                        95楼2009-12-12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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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没什么。他只是喝高了。」兰罄动了动,慢慢朝他们的屋子走去。
                               「..哦。」南乡觉得他家公子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兰罄进了耳房,落锁闩上了门。行几步,将人轻放在小床上。
                               他俯低身子,食指轻轻描摹底下那人儿的唇。
                               和印象中的一样柔软。
                               「唔…」小七梦呓,脸上一片潮红。
                               诶,事已至此,不做都不行了吧。
                               「小七..」掐着身下那人儿的人中,总算唤回他一丝的清明。
                               「只要我认了,你就是我的。其实你早该是我的了,却直到青州一事,你才真正属于我。」兰罄抚着他的脸,满眼凄哀。
                               「你乖乖的,我一定好好待你。」
                               眼眸愈发暗下来,注视着云里雾里的小七自顾自地说下去。
                               「竭尽所能待你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伤害你。」
                               清明只有一丝,所以小七又昏睡过去。
                               兰罄凄凄惨惨地笑,耳畔莫名响起了一句唱词,[拼一醉,而今乐事他年泪]。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有退路的啊,我不想你再这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一直都不安心呐你知道么..你知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
                               兰罄嗤笑,伏上了底下那人儿的身子。
                               我会尽可能温柔地待你。
                               拉开亵衣时,兰罄犹豫过,但终究一口亲吻上那片遥想已久的胸膛。
                               小七似乎动了动,兰罄却吻得越发用力起来。
                               近乎疯狂般地啃吸咬。
                               一点、两点深红色的印子浮在赤×裸的肌肤上,想要记录些什么,却终是一点点地由浓转淡,最终散开去只留下略微的一点儿红痕。
                               即便不甚明了,但做了终究是做了,这是无从否认和磨灭的事实。
                               兰罄是明白的。
                               他不希望小七知道他迷J了他所以他加了一撮赭色药粉。
                               但他也不希望小七对于他和他之间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他也只加了那一撮赭色药粉。
                               也正是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才矛盾着、心痛着、惶惶不安着。
                               外加变相的自我折磨着。
                               但单就事实而言,这些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借口。
                               是他无力去面对他俩情愫的借口。
                               也许是因为惧怕分离所以不愿去面对,但一直以来的逃避只会导致必然的分离。
                               这些他都明白,但终究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式,亦或者,他不得不选择那错误的方式。
                               因为他没得选。
                               深知不可为而为,这本身就是另一出悲剧的开始。
                               [To be continued]


                          96楼2009-12-12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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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相惜之断鸿声里斜阳暮


                            203楼2009-12-3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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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4楼2009-12-3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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