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第三幕@爱新觉罗宣齐

【本以为裁撤冗兵罢了，勋亲贵戚处理妥当，再无他事。前几日面圣时，不必牵连几字还说得冠冕堂皇，这会儿可好，竟是扯出桩御史徇私受贿的大案来。这几日颇觉脸上无光，手底下的将尉勋绩不实，我未能尽早察明，任他们无功而受禄，实在对不住百姓所纳赋税】
【今日朝上陛下命刑部主审此案，朝罢出殿正巧见着陆侍郎在前头。自打三娘六娘相继嫁入陆家，免不了要多些来往，只是两位妹妹成了婆媳，这关系实在难断。分神的功夫，眼瞧着他要出宣政西门，忙唤了一声，往前赶两步】
：陆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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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裁撤冗兵罢了，勋亲贵戚处理妥当，再无他事。前几日面圣时，不必牵连几字还说得冠冕堂皇，这会儿可好，竟是扯出桩御史徇私受贿的大案来。这几日颇觉脸上无光，手底下的将尉勋绩不实，我未能尽早察明，任他们无功而受禄，实在对不住百姓所纳赋税】
【今日朝上陛下命刑部主审此案，朝罢出殿正巧见着陆侍郎在前头。自打三娘六娘相继嫁入陆家，免不了要多些来往，只是两位妹妹成了婆媳，这关系实在难断。分神的功夫，眼瞧着他要出宣政西门，忙唤了一声，往前赶两步】
：陆侍郎！

前些日子就听闻北衙和御史台复核军功时查处问题不在少数，算日子估摸着也该是上达天听了，想必近日就有明旨。
果不其然，今日朝会，陛下命御史台与我刑部联合审理此事，纵使我百般不愿意，但还是被圣人委以主审，这里面牵扯多少人，这些人背后又有那些背景，着实是个烂摊子，搞不好那就是办事不利，圣人那不好交代，若是一查到底，怕是牵连甚广，得罪人。
朝会毕，一路上也顾不得别的同僚，脑中全是这些乱七八糟。却突然听闻有人喊我，回身一瞧，一人正快步而来。
躬身施礼，道
“江将军”

【快步上前，拱手一礼。毕竟是好端端给人添了麻烦事，语带歉意】
：我部下贪功，与御史勾连谎报，是我失察，倒是麻烦陆侍郎了。
【本是军中事，可经年已往，那监察御史更是调任台省，不知还要牵连出些什么来。如今朝上降谕旨，怕有人望风而逃，逼得北衙整饬之事加紧】
：北衙六军，数万之众，冒认杀获的怕是不单这一桩，徇私受赂的恐也不止张御史一人。只是复核考课本就要多耗费些时日，如今这事一出，更需细致，万一哪处耽误了陆侍郎查案，我先在这儿赔礼了。
【这话一出怕他觉我有意包庇，又补了一句】
：我虽不知台省事，不能多加匡助，但羽林军中将尉但凡再有涉案，陆侍郎大可不必顾忌。禁军委任尤重，不养蠹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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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上前，拱手一礼。毕竟是好端端给人添了麻烦事，语带歉意】
：我部下贪功，与御史勾连谎报，是我失察，倒是麻烦陆侍郎了。
【本是军中事，可经年已往，那监察御史更是调任台省，不知还要牵连出些什么来。如今朝上降谕旨，怕有人望风而逃，逼得北衙整饬之事加紧】
：北衙六军，数万之众，冒认杀获的怕是不单这一桩，徇私受赂的恐也不止张御史一人。只是复核考课本就要多耗费些时日，如今这事一出，更需细致，万一哪处耽误了陆侍郎查案，我先在这儿赔礼了。
【这话一出怕他觉我有意包庇，又补了一句】
：我虽不知台省事，不能多加匡助，但羽林军中将尉但凡再有涉案，陆侍郎大可不必顾忌。禁军委任尤重，不养蠹虫的。

不等他开口便已猜到所谓何事，待闻其言，赶忙摆手，回道
“将军言重了，军中事务繁杂，人员甚众，将军又岂能事必躬亲”
再闻后话，自是一脸笑意，一接此案，涉及北衙，自然会往他身上联想一番，不过我与子堉本就是同龄人，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他的刚正我还是知道的，回道
“有子堉这番话我便放心了”
四处瞧了瞧，发现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回身续道“此案尚有诸多疑点，若是子堉有时间，不如我们去刑部大堂一边看卷宗一边聊”

【见他相邀倒是略有惊诧，转念一想怕是有什么在这儿不方便说的。虽说最近北衙事正忙，也不必急在一时，到刑部看了案宗，也好知轻重缓急。也便应了一声，侧身让他】
：请。
【到刑部廨舍，见案上卷宗一摞摞，瞧着都觉头疼，着实是个苦差事。轻叹一声，本不过是裁撤北衙冗兵，如今仅此一案，怕不是要朝野肃清】
：其实若只是个监察御史复核克获时徇私，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可我得知那御史早已擢升吏部郎中，掌考功司诸事，只怕在科举铨选上也有舞弊之举，若带的朝廷赇赂之风盛行，岂不纲纪废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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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相邀倒是略有惊诧，转念一想怕是有什么在这儿不方便说的。虽说最近北衙事正忙，也不必急在一时，到刑部看了案宗，也好知轻重缓急。也便应了一声，侧身让他】
：请。
【到刑部廨舍，见案上卷宗一摞摞，瞧着都觉头疼，着实是个苦差事。轻叹一声，本不过是裁撤北衙冗兵，如今仅此一案，怕不是要朝野肃清】
：其实若只是个监察御史复核克获时徇私，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可我得知那御史早已擢升吏部郎中，掌考功司诸事，只怕在科举铨选上也有舞弊之举，若带的朝廷赇赂之风盛行，岂不纲纪废弛。

“请”
二人一路说着江陆两家的私事至刑部廨舍。
一边听他之言，一边将自己从老爷子那里偷来的毛峰煮了一壶，伸手接过为其斟满，继而自己倒满，把茶壶置于一旁。
“子堉说的是，这案子放在平常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惊动圣人，刑部御史台大理寺自行即可处理，但毕竟牵扯到了军中和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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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轻抿一口茶盏，续道“子堉，虽说今儿圣人才下明旨，但提审之事刑部御史台早就开始，所涉及北衙兵士口供皆在此，出奇的一致，全是指向张御史，哦不，现在是张郎中。我也不解，一个小小的御史若没有背后之人，能敢做这些勾当？”

【接过茶来谢过，当时请旨要御史台协办的时候实在是没想到还能出这事，不过趁着锐气正盛，连带着整顿一下吏治，也是个好事。呷了口茶，刚想赞一句，又听他后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瞒你说，我也正琢磨此事。起先我还怀疑他们随意攀咬，可依照策书上所载的勋功，那几场战伐，确实都是当年张御史数的俘馘审的功赏。
【思量一二，又道】
：若说这张郎中真就胆大妄为，要钱不要命，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我却是不信的，那几位涉案将士中我倒认得两个，也是巧了，正是一双堂姊妹的连襟。他若真有背后之人，逸风不如顺着他们丈人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