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旁人家是否也是这样,阿娘与阿耶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温柔,一个严厉,读不完的书,做不完的课业,尽是阿耶给予的,我不觉得烦闷,毕竟总需要些事情来打发消磨时间,只是好奇过为什么。
阿耶是将军,书里的将军大多神勇,但都不大会念诗作赋,我想阿耶也是这样,但在长安,像我们这样的门户家的娘子不会吟诗作赋是要教旁人取笑的——特别是我们还是越海而来的人,江南的水乡最会酿酒与好听的诗歌。连我和阿姐这样的小儿出去喝茶说话都要来两句童诗。
真烦,但又不能顶撞。
故而我从阿耶的严厉里也捡出些关怀来,旁人的阿耶多半也是这样。然后再仰在阿娘的怀里讨糖讨亲,撒娇说今日的课业好难——塞给无肠哥哥,只装乖乖女儿,是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