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岁 娇娇
后妈阮姐激情发刀第一幕
@◎空樽唤酒 :“今夜扁舟来决汝,死生从此各西东。”
起初是最急促的喘,伴着烫人的热度,她抓我的手,一双灵动的眼一点一点变成浑浊的模样。阿娘。她唤我,嘴唇一张一合,我没听见一丝声响,可我晓得她在唤我,如从前无数次般唤我。到处都是呛人的我所不喜的药味,盖住幼儿的娇软奶香,我轻轻地将湿水的毛巾盖在她的额头上,抚她柔软的额发。阿娘。她唤我,可已发不出一丝声响了。
:殿下呢?殿下呢?
我听见外头呼啸的风,夹杂着我的叫喊,他们言公务,言其他,可我一句也不想听。她抓我的手,急促地抓,然后是喘息,像扑向灯烛濒死的蛾子最后的挣扎。灯烛灭了,她握我的手松了。周遭是怯怯地哭,她们为何要哭。我晃一晃摇篮,看我熟睡的女儿,通红的一张脸和紧闭的一双眼。
:瑶瑶,我们去找爹爹好不好?
她惯是听话的,就连觉也睡得如此安稳。我小心翼翼地将她自摇床中抱起,揽在我的怀里头,细声替她唱一支小曲供她安眠。我怕这一路太黑,她止不住哭闹叫阿娘爹爹。多长的一条廊,我瞧见那头的灯火通明。
:殿下,殿下。
:看娇娇的瑶瑶,睡得多香啊。
她定是怕了,在推门时我瞧见她小小的面上一点点的泪痕,于是我稍稍地颠她,仰头来望我的郎君。我多怜我的瑶瑶啊,她哭了,我同她一道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