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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爱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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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黎明即将降临在北京国际机场的时候,一架银白色的客机起飞了。如同一片白色的云,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静静地,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含旭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飞机在自己的视野中越变越小,飞机飞远了,带着他的希望。 
   那个令他深爱了三年的女孩,选在这天的夜里,告别她所熟悉的城市,告别熟悉的他。为了她那个固执的父亲,她办好了绿卡,订好了机票,尽管他知道她不愿走。 
   当他知道她要走时,她已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在电话里,她哭了,他甚至只穿了一支皮鞋和一支球鞋。就赶了出来。但他没有忘记带上那封深藏了三年的信。 
   等他奔到机场,他已推着父亲走过了安全口。赶不及再说一句话,只来得及将信远远地抛给了他。 
   雨凝斜靠在座位上,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抓着那封信。 
   她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案? 


   焦急而漫长的等待。含旭一的天几乎是在电话旁度过的。铃……电话响起。含旭一把抓起。 
   “喂”那头是长久的无声,良久,传来一阵轻轻地抽泣,“是你吗,你看了我给我的信了吗?” 
   “我……,” 
   “我爱你” 
   “我知道。” 
   “答应我,好吗?” 
   “……我……” 
   轰,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喂,喂,雨凝,发生了什么事,说话呀!” 
   含旭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她将要说出答案时会突然中断,还有那声巨响,这究竟是怎么了? 
   电视里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北京时间20点45分,美国当地时间8点45分,纽约市的世贸大厦遭到一架飞机的猛烈撞击……”含旭呆呆地站在那里。手紧紧抓着电话,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手中的电话上。 
   她失踪了,还有那个答案…… 


   接连的几天,含旭一个人抱着头缩在床边,眼神呆呆地望着电话,一句话不说。 
   同住一室的张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好友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也难受极了。作为相识五年的好友,他是了解含旭的。刚认识含旭时,是在大学的校园里,那时他们都刚上大一,含旭在校园里是有名的情场浪子。身边的女孩,就如同身上的衣服一样,经常换来换去,没一件是旧的,他不知伤了多少女孩的心。直到大二,当他遇上雨凝时,一切都改变了。含旭懂得了什么叫珍惜,什么叫爱情。但面对他真正所爱的人,他却又不敢表白了。在他眼中,她就像天使一般的纯洁可爱,而他的过去,却是那么的声名狼籍。他害怕自己配不上她就这样直到今天。现在好了,他终于鼓起勇气跨出了这一步。命运却如此地捉弄人,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以前的所做所为做出的惩罚吗? 
   想到这,张辉心头不禁一酸,“可怜的朋友。”他望着颓废的含旭,快步地走到他跟前,按着含旭的肩膀低声说道“含旭,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走,咱们出去喝几杯,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说完,他拉着含旭出了门。 


   昏暗的酒吧间里,超分贝的音响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池中的男男女女疯狂的跳着。长长的吧台前坐着含旭和张辉。两人面前各摆着一大杯威士忌,这已经是第八杯了。 
   含旭的脸上被酒精烧的通红,两只眼睛盯着面前的酒杯,头也不转地问道: 
   “张辉,你说她爱不爱我。” 
  “爱,她爱你。” 
  “哈哈哈……,为什么我爱的人却得不到,为什么不让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声音哽咽。 
   张辉不再说话,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心病还要心药医,只有让含旭喝醉,才能让他暂时地摆脱痛苦。 
   含旭望着面前的酒杯,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像往常一样,他一脸地无耻相,从学校的楼上迈着华仔步走下来。远远地,一团“棉花”吸引了他的目光,含旭定睛一看,不是棉花,是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素装,白色的外套,白色的鞋,连背包也是白色。“靠,穿一身白,晚上出来不吓死人呀。”含旭暗语着迎面与她擦肩而过。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动着他。他做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动作,回头望着她远去,看着她离开的样子,他心头竟有了一丝伤感。从那以后,他疯狂地爱上了她。 



IP属地:安徽1楼2004-12-04 05:23回复
       那个女孩叫谢雨凝,含旭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摸清了她的情况,然后和她交上了朋友,含旭对女孩是天生就有办法的,雨凝听他父亲说,她的母亲为了生下她,失去了生命,所以就随了母亲的姓。雨凝家境很好,她的父亲起先是个小包工头,后为不知怎么的做股票发了财。她的父亲脾气很怪,不许自己和别的男孩接触,但是对雨凝非常好,百依百顺,但是雨凝还是觉的心里缺了一点母爱,可是父亲从来没有打算再婚,说是为了她好,雨凝不明白。直到遇到含旭,她开始了她生命中另一段生活,可是…… 
       “含旭。”张辉的声音将含旭拉回了现实。面前透明晶莹的威士忌,就像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穿了自己。他想哭,仰头喝下,默默泪流,一杯再一杯,直到失去了知觉。 
       张辉像拖死狗一样把含旭拽回了家。 


       含旭一天比一天沉默,他可以一天不跟人说一句话,只是站在窗前,回想着过去与雨凝相知相识的点点滴滴。他细细地品味着与她在一起的酸甜苦辣,他想起了背她时的快乐,想起了她赌气不跟自己说话的倔模样。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天,然而现在却永远地成为记忆了。 
       含旭一天比一天削瘦,原来清秀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眶深深地陷了进去,显得憔悴。终日不离身边的是酒,现在含旭多了一个外号“浪子李酒瓶”,饭,是不肯吃一口的。常常会神经质地跑到电话机旁,也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拿到耳边,仿佛在聆听着什么。 
       含旭活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张辉的劝告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为了劝他,张辉甚至打了含旭的耳光。可是,含旭就像木头人一样,根本无动于衷,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垮掉的。张辉不愿看到那一天,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天下午,张辉在电视机前一边抽烟一边思考着。忽然,电视里的电影短片吸引了他的注意“时空转换,回到过去。”影片中的介绍一遍遍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闪过。 
       张辉决定帮含旭。 


       “含旭,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含旭对张辉的话毫无应,依然望着窗外。 
       “我知道我现在劝你开始新的生活是不可能的,而照现在这样下去你就完了。我想,你应该去找回雨凝。” 
       含旭猛地转回头,旋即一脸苦笑“找,怎么找,人都没了。” 
      “有办法,我们公司最新开发了一种可以回到过去的机器,除了我们几个决策者没有别人知道,所有的消息都是最高机密,而研制这种机器徐教授上个月心脏病突发死了,现在这台机器放在那没人会用,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你是最聪明的,我觉得你的能力不在那个教授之下,如果你能够成功地启动它,你就能够回到过去,去寻找雨凝,和她重新开始。当然,我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但我更不愿看着你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张辉一口气说完,目不转睛地望着含旭。 
       含旭听着张辉的话,眼神由木枘变的充满希望。他急切地抓着张辉的袖子,连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一定帮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到五年前,我要回到和雨凝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没有再多言语,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含旭的脸上,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芒。 


       张辉说的没错,含旭在这方面是绝对的天才,再加上心中有个强烈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工作起来更是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不到4个月,他便从教授留下的如同天书一般的手稿中参透了时空转换的原理,方法和步骤。一切准备停当,终于,他们决定动身了。 
       实验室设在离地面2公里的地壳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含旭只身躺在时空转换器里。等待着那一时刻的来临。他想看看张辉,然而离得太远了,隔着防护板只能看见控制台上的几个人影。“别了,朋友。”含旭轻轻地说着。 
       张辉最后望了一眼含旭,心中默默含道:“别了朋友,祝你一路顺风。”张辉飞快地把时间调到1998年9月4日,那个含旭与雨凝第一次相遇的日子。只需轻轻地拉动启动杆,含旭就会重新回到过去。不能再犹豫了,控制台上能量仪显示,能量已达MAX,他手轻轻往下一拉,启动杆缓缓落下。 
    


    IP属地:安徽2楼2004-12-04 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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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白鼠窜了出来,好奇地看着控制台周围地一切,吱吱,它发现了食物--一块不知谁吃剩下的一块面包。它高兴地冲了过去,冲去了,控制台的电源箱中…… 
         呜……鸣……刚才还一切运转正常的机器发出了警报,能量仪上的数字开始闪烁,“糟了,能量异常,快关上转换仪器!”张辉紧张起来,可是一切都迟了。显示屏上的数字像疯了一般跳动。张辉一脸的惊愕,实验室中一片白光顿时照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一切平静下来后。张辉发现含旭不见了,“这破机器。”张辉检查了一下,电源短路,在启动时烧坏了控制台。“暂时是修不好了,含旭是我害了你啊。”张辉懊恼不已。 


         晴朗的夜空,无数的星星在空中眨着眼睛,一道美丽的白光从空中划过,“妈妈快看,流星。”一个小男孩接着他妈妈的手喊道。 
         北京西郊的一条小河里,爬上来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艰难地向前迈动着沉重的步子。还没走几步,轰!他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爆炸使小河里的小四处飞溅,巨大的冲击波将那人再次掀翻。 
         爆炸声惊醒了旁边一个拾破烂的老头。老头一边咒骂着,一边探头探脑地凑了上来,摸遍那人全身的口袋,没找到一分钱。他怏怏地正想离去,地下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脚跟。“妈呀。”老头一声惨叫,冷汗从背后渗出,再回头望时,那人却又不动了。 
         罢了,救他一命吧。老头费力地将含旭拖回了自己的窝棚。 
         三天后,含旭只觉好痛。雨凝,张辉甚至自己不断在眼前闪过,像过电影一般,想伸手抓住,却又空虚如无一物。自己忽然又在路上跑,前面的那个女孩怎么那么像雨凝,快追上她。不停地追赶,却总也追不上,越发的着急,猛然脚下一滑,身子向前栽去。 
         “啊。”含旭一声大叫,终于睁开了眼,面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泥糊的墙,潮湿的地面,屋角是一推乱七八糟的破烂,和床上的铺盖一道散发着一股臭哄哄的霉味。这是哪?刚才不是在追雨凝吗?怎么会在这里?头疼的厉害。含旭探手想撑着坐起来,背上一阵剧痛。又重重地跌回到床上。 
         含旭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又臭又脏的老头站在床尾。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地动着。含旭一片茫然,拼命地回想,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 
         “老伯,现在是几几年?” 
        “80年呀,你是被炸糊涂了吧,连几几年都不知道了,为了几个钱就跑去炸鱼,差点连命也搭上……”看见含旭醒过来,老头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 
         不是在2002年吗?怎么会?啊,终于想起来了,为了找雨凝,自己坐上了时空转换器。可自己不是要回到98年的吗,怎么会提前了十八年。究竟是哪出了差错。天啊,我还能找到雨凝吗?”        
      


      IP属地:安徽3楼2004-12-04 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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