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斜吧 关注:89贴子:1,650
  • 5回复贴,共1

邓元元: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6-02 21:36回复
    终于要更贴了,主要是记录爱情历程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6-25 22:57
    回复
      邓元元
      [那夜的幕幕难从眼前褪去,一连几日已然是神伤身疲。每当思绪混沌,虚眼朦胧即见火光冲天,引燃赤云一片。刀戟铮铮坠地,哭喊声骤响在耳边。双腿如灌铅千万两,动弹不得分毫,徒留雪颊边的两管泪痕。火舌正一点点吞噬着裙尾,胡乱寻物去拍打,不曾想捞来的却是行凶之物,尖端仍止不住地向下渗血。一声惊叫登时堵在心口处,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直逼得睁开眼来。云鬓湿尽,面上珠汗仍润。一握小拳正紧攥着枕下的一柄小簪,凝目细看,果真沾血,指尖也正有一尾浅红。那声未出嗓的惊叫,当即化作沉沉的吐息,莫名自说]倘若…倘若当真失手杀了她,我岂不是也要为她偿命![隔窗静望小星稀碎,一方天地纳进眼里只余黑白二色。两腿无力乏蜷在臂弯里,间或一摇又一晃,皆是昔日尚在爹娘怀中的娇憨之举。]阿爹,阿娘……女儿当如何是好?[踌躇不安片刻,终是撑力起身披上外衫,步履踉跄地向另一帐营去。眼见左右无人,匆忙撩开一面帷帘,歪身弓腰钻进其内。四下暗然无光,凝神屏气且将脚步放轻缓,一路小心摸索到榻边。月光如练,借几束寡光细看榻上人,白日里的凛凛然消灭得不见遗影,偏偏映生出一张惨白失色的面孔。颤颤巍巍伸出一指,去探她鼻下的气息有无。]
      孛尔只斤·苏曼
      [自一夜浑浑噩噩后,是惊,是诧,隐约记得是如何归帐如何歇息,却不愿忆起那一场似梦如幻。黄昏时分,自忖几日无恙,不甘养伤寂寞同帐外随从侍卫好一通扯皮,吹了晚风着了凉意,夜间愈发困倦,便是早早睡去。一觉方醒,竟临午夜。身子愈重,却不愿唤人以示弱,阖眼静卧,思绪翻涌]
      [一息霎近,跫音入耳,回神,未动,直待其手近来时,骤探手横挡,方睁眼望去,却是怔愣]你……怎地来此?[瞧清来人何许,手臂一松搭落被衾,心间亦松,然引百般好奇,正对上那双月华下尤是乌漆透彻的瞳眸。思及其行,强撑气来,勉勉强强扯出几丝笑意]总不会,今儿你是来瞧瞧我死透了没?
      邓元元
      [眼前浑黑,榻前横空掀起一阵掌风,纵使娇躯不稳,猛地跌坐在地。些许落尘蹭进指尾的一勾洇红,瞬息间倒吸冷气]嘶……疼啊。[两丸明润的乌珠直对上她,眼底氤氲着半层雾帘。两管泪痕仍在颊边未干,手背轻揩蕴珠的眼尾,拖出一道莹莹新痕。半垂头将小指捧到唇前,呼呼吹着气。]你……[偷偷抬眼飞快瞥她一眼,收回目光后,心虚地往襟内缩起下颔,支支吾吾许久竟说不出所以然。]我…的确是来瞧瞧你。[作势要再拔簪唬她一回,嫩掌才抚乌鬓边,忽而发觉一路来账,披发散髻。脚下一只罗袜半褪,另一只被杂石磨破出几个窟窿小眼。偏偏每一回皆在家仇血敌前尽显狼狈模样,不由心生愤然]……真教你就此死了,便是要我同你一般无二!
      孛尔只斤·苏曼
      [闻其嘲讽,一时默然。如漆黑瞳直愣愣盯着她,几缕月光下依稀辨得出她之模样。一臂支床,另一手拧紧被褥,是欲起身靠坐,却有心无力,细细喘息自喉见溢出,终逼无奈,重又倒落进乌发软枕间]那可就不必担心了,再不济,我还能躺在这。‘苟延残喘’?约莫是这般吧。
      [恰被勾出旧日习文学礼往事,绷紧的弦一松,倒是敛去强扯出的装模作样]你倒是,每一回见你倒总能……意外频出[意指其之狼狈形态,笑眼弯起,似浑不在意她之所谓杀人与血仇]一般无二呀,我做过的事啊可不是独一份。在这里头,这外头,多少人与我一般无二……咳[道一长句时,再抑不住咳声,偏了偏头,掩唇一阵猛咳]
      你半夜三更这模样过来,不冷么[歪头时恰向下投去一瞥,好容易止住喉头痒意,不愿与她纠葛恩怨,忍不住另起话头]
      邓元元
      [一撇长眉,撇的是愁、亦是恨。本是拧着小山,别首不多看她一眼。偏偏余光看尽她强撑起身,又无力跌落的模样。仓促割离下无故而生的怜惜,嗫嚅道]是啊……你倒如旧平安,可是我爹娘呢?[薄衫裹住的绵心如絮,纵青锋深埋骨肉一寸再一寸,刃出也无以见血。此际实是不知甘苦、难辨喜怒,只捡往事轻说]从前我若是伤了哪一处,我娘便会熬一碗红糖…[话未说完,眼泪花汪汪地向外冒]意为,元元平安稳当。[恨上眉心,一记小拳看似狠砸在榻边,实则极其虚若无力。手心阵阵余痛传来,怅然地颓倒在榻边,身侧是屠亲仇人,更是抹杀不去的血海相隔。]…邓元元,我好恨你啊。[冷光霁色在目中乍现,却仍是一派温软眉眼。满口细齿咬得小舌生疼,齿缝推出字字涩]你不懂……你终究不懂什么是血仇难还!外头那些人,也与你不同……[已将手向她后背伸去,只是在半空之间,一股甚似凄泣的风声陡然撞进帐内。原先闷在腹底的惊叫声,终是破开悬于天际的寡月。无比惊恐地将双手死死捂耳,直向她怀里钻去。待良久缓过神来,怯且弱地哽咽道]呜呜…呜呜,不如那时你一刀杀了我的好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6-25 22:57
      回复
        孛尔只斤·苏曼
        [眉梢染寒,默不作声闻她凄声泣语,却好似从未见过般死死盯着她,直到冰凉的身躯扑进床榻间,一时未回过神,被扑个正着。骤然一撞,脸色添了几分白,又隐隐含怒色,探掌欲掰,落在人身只化作一抚,却是嘲讽]不错,我是不懂,不懂血仇,更不懂你。你瞧我这般人,像是会为父丧兄亡掉眼泪?[指不清言语是在讽谁嘲谁,又不知何要与她说这些无用之话]我呀,不悔没杀了你,要悔也是悔没早些宰了我那小弟弟。
        [语气平稳无波,似作闲聊玩笑的轻松,却是藏了这几月来怨怒百般。忽生迎上她行动,一臂搭紧其腰,一手按紧脊背。低眼瞧她,眼底清明,然故作无意且放肆]与其想过去不曾如何,你不如想我未来下场如何,这样一来,可有几分畅快?[低声语,抚其颊]我这般处境还敢继续活,还敢想来日方长。你便死心,从此死在那一晚了……可笑可悲。
        邓元元
        那你这颗心呢……难不成是枯木么?[乖如小兽受惊,蜷成茧状,一动不动地窝在她怀里。两躯分明凉寒似坚冰,偏偏要相汲暖意。暗戳戳她心口处,隔着浅薄的半层雾光看她,眉目不甚清晰。微微张口吸进长长一息,略松了松两排紧叩的细齿。]…枯木逢春也再生呀。[认命般地闭上眼,心神笼络起世间百态,悲喜嗔痴,皆是人世长情。滚烫的眼泪不自禁打落在她襟前,胡乱抹去一团洇湿。]那样的弟弟…不要也罢。[一簪落下沾尽因果许多,只怕往后与她再难分个清明。腰间陡然被臂力揽紧,挺直的肩背就此弓曲。霞光腾地齐上耳根与颊面,不着痕迹躲开她目光,恨不得抚掌赠与她一场大笑]为何不畅快?一报血仇,自然畅快极了![吊眉横目,是强撑的一副凶态]来日方长不了了……我这颗心,本就是你亲手摘去的,腔内早已空空如也。[仰颔承应她抚颊,颇有几分不畏生死]你死,即我死。你生,即我生。[不知从何而起的一腔勇气,如旧有些怯生生地,一把捉住她襟口,紧跟着欺身而上,与她几近眉睫相抵,热息交缠着。]日后,我不要你死。倘若你死了,大仇已报,我自是独活不了。[闷头枕上仍有一句]就如此相隔血仇,也好……
        孛尔只斤·苏曼
        [心尖猛地一跳,眼底晦涩难明,掌心握上她之手,抵在颔下。呼吸交织,细长温热的吐气声清晰可辨,久久萦绕唇鼻间。却是鲜少有如此亲密且弱势之行,略略撇开头]我不晓得……枯木便是枯木罢,无人在意这点小事,我也是。
        [旧日情人在侧,尚且只肯从争斗中分出一星半点情意。如今两断,便更是无关紧要。不曾想有人再提,只作哂笑,却是一时牵动旧伤,断断续续是可叹]这样,便很好。我不死,你就看着我囚笼作俘的结局是翻天还是覆地,我死了,你也能到坟塚前笑一番仇人下场[凑其耳畔低低絮语,个中滋味如何只自己知晓]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般的……同生共死
        [凭了她欺身埋枕,分半卷薄被与她,轻取其手,拢掌心冰冷。任这般糊里糊涂的同床一枕,敛满腹心思,阖眼安眠]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6-25 22:58
        回复
          这是入群后的第一场戏。
          开戏之前,我有仔细看过前任的戏。元元这个人设,看起来被爹娘还有哥哥宠得不谙世事,实则往深里看,将门出身不该被抛诸脑后。在面对血仇的时候,她可以怯懦,可以害怕,却不该有退缩让步,这也许就是前任元元拔簪伤苏曼的原因。
          而我选择去看她,不仅是共情作祟,更是因为在元元的世界观里,如果苏曼死了,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凶手,两个人也就成为了同一类人。她不想变为这类人,应当活成皎洁的月光,没有一星半点的晦暗。在伤完苏曼之后,丝丝缕缕的愧疚就此缠上心头。
          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身后空无一人,身前路不知途。
          此时此刻,她急需生的希望,苏曼无疑就是这个希望。苏曼要是死了,她的血仇已报,更失去了生的希望。苏曼要是活着,血仇未报,哪怕是日夜折磨,她也心甘情愿。这一点,不管是上面一场,还是下面一场,都体现出了一个词——同生共死。
          在这条赴京的路上,两条毫不相干的命脉被紧紧交缠在了一起。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6-25 23:33
          回复
            邓元元
            [月光白得一尘不染,眼泪长流不息,放纵一腔思念随远风散去。软嗓早已哭得嘶哑,迟缓诉说]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不如什么都不要说…平白教人痛心千万分。[指有薄茧,粗粝抚过颊边,一如兄长,心下又淌过几重伤心事。]你原是知道的,刃下亡魂,皆是我的至亲啊……[沉沌浊气闷在心口,一时哑言失语。随后被她生生掰回目光,两扇乌睫低垂所掩的是雾浓挂露。只看她又悲又喜,却不知悲的是穷途末路、再无来日方长,抑或喜的是苟且偷生、得幸出逃虎口。]…你便是靠这半真半假的心,哄骗得我不曾想过,要致你于死地。[她兀自收手,一霎间卸尽气力,如鱼濒临死,大口大口粗粗喘气,面色愈发苍白。]如若…如若你不拿一生来偿,我绝不轻易放过你!十八年的轮回转世,哪怕是要我生生世世做恶鬼,为祸人间,也要缠着你,教你夜夜难眠,终生难安……
            -
            孛尔只斤·苏曼
            [哑声细语振聋发聩,一时语塞。说不清是愧是疚——可谓新奇的体会,倒是情愿装聋作哑当作不知,只是不能。唇边绽笑,却比泪苦几分]你说什么都罢,我听着。但凡我还记得现在所思所想,即便纠缠余生,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曾悔刀下血光箭下亡魂,亦不悔流落敌手终难归去。或悔那一日遇她,而所谓余生一生,不知慰的是谁的心]
            [见她苍白哽咽,终是忍不住一双手揽人入怀,倚榻沉沉靠去,拥她头颈置股上,伸腰探手卷起地上被褥,歪七扭八搭至人身]哭累了就睡吧,我随便靠一会,等凌晨我早些唤你起来回去,不必担心被人见着。
            [比不得心痛身痛,昨夜里,前夜里一并是如此囫囵睡去,不消片刻惊醒,今夜倒是见了一遭好处——可惜也只是今夜]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6-25 23:3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