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话,基尔岂不是要一个人落单吗?」
「落什麼单?白痴!」
不欲再想起淫乱的画面,基尔直接绕过伊万的身旁欲离开,在小腿擦过对方手肘的一瞬,那条臂突然绊全了基尔正要踏前的脚,以致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倒。他跌下同时也将木椅子撞倒,几乎在倒地的同一时间,伊万也扑到身上去。
这明显的异动令路德吃惊的回头,疑惑的目光集中在那张倒下的餐椅上……
「基尔一定会很难耐,一个人躲起来,自己解决吧?嗯?」伊万的脸贴得很近很近,嘴唇完全贴在耳珠上:「这是唯一的乐子,不需要否认啊……」
「本大爷怎样解决与你何干?」无法摆脱背后的重量,基尔只能使尽力用手肘撞击伊万的胸口,尽管作用不大。紧抱著身体的手已开始不安份的往下游走,但弟弟的存在令他心中的抗拒更甚,甚至到恶心的地步。同时,他又为被情欲所充实的生命感到厌恶,然而……若果有一天连官能上的快乐都麻木掉,所谓「存活」,又会变成什麼模样?
想到这里,二人都不禁焦躁难安,最后……不欲思想的他们只想以高丨潮来逃避。
「这真的是基尔所希望的事吗?就像基尔发现我之前,连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对著不熟於自己的空间自言自语……现在只有我明白你的感受,只有我听得见你的说话,触摸到你……」伊万的捏著基尔的下颚,将他的脸强行扳过来:「我们是一样的喔!」
「这句话我已听过十万遍!你少来了……本大爷不需要一样的人,就这样下去一个人也可以很快乐!」无法动弹的基尔咆哮著,胸口一边传来强烈的抽痛。
「很快乐?基尔你记得那天你对於大吼却得不到回应的样子有多无助吗?」伊万笑著问,同时慢慢地退开,这时路德也犹豫的步至离二人一米多距离的地方。
「……」基尔蹲起来,仰视伊万带笑的侧脸,再将目光溜到弟弟疑惑的脸上。这时,几点水珠掉落在头顶,他再抬头,赫见伊万拿起桌上的花瓶往路德丢去。整个过程才不到一秒,路德发现异动已反应性的闪避,所以那花瓶刚好与擦过他的脑侧,再撞到墙上粉碎。
垂眼,俯视著基尔惊呆的脸,伊万似乎笑得更高兴:「我常常在想喔,如果要对方理解自己的心情……至少也要做到这个地步才行吧?」
幽灵将不安转嫁於人世,可能皆只出於他们无比的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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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惶惑
门被狠狠甩开,这次轮到基尔抽著伊万的衣领,将他的背撞向走廊的墙上。
「混蛋!不要对WEST乱来!」
「在怕什麼?这样你弟弟才会更强烈地感应到你存在啊。不对吗?」后脑贴著墙壁,金发因摇晃而凌乱披面,带笑的嘴角黏著一条发丝:「这比起在他面前喊得声嘶力歇更有效吧?」
「哥哥,你在这里吧?」路德站在门边,因为无法得知基尔在何方,他只好面向前方的墙壁:「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呀……也许我这样解读又会让你生气了……」
「WEST……」基尔看著神色凝重的伊万,欲言又止。
「对不起。」路德苦笑,大概因为看不见对方,才能够如此直率的道歉吧?他叹了一气,又别开脸:「我无法在所有人的面前大声告诉他们,普/鲁/士是存在的……可是,对我来说哥哥就是哥哥,我以为单靠我一人就可以证明哥哥的存在。」
痛苦的表情在伊万面前表露无遗,紧揪住对方领口的双手也因抖颤而失去力度。此时,伊万趁机反过来将基尔按在墙上,双手捧住他的脸粗暴的吻下去。两双眼眸相距不足两吋,伊万的眼神是如此的炽热,同时又充满妄执与疯狂:「连你弟弟都改变不了……我们已经被世界遗弃了。」
「尽管如此,也不代表我们非得相依为命不可。」
「可是……基尔一个人撑得过去吗?」伊万托著基尔的下颚,姆指抚过对方的双唇。
后者一脸厌恶的盯向对方:「啧,撑不过去的是你才对吧!现在的你根本连家都不敢回。」
「哦?」闻言,伊万的嘴角更明显的扬起,那笑容夸张得有点扭曲:「真有趣的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