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你总是那么受欢迎。”
支开了其他人,格洛尔才有时间陪卡文喝上两杯。卡文接过格洛尔递来的酒杯,随手压在一叠稿纸上。
“你们聊什么了?”
“就是那个…前些日子,米薇兰的星象学家观察到太阳表面有一个移动的黑点,你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格洛尔拍了拍卡文的肩膀,“虽说整天看星星的确无聊,但是…你知道的,他们看到的可比我们要多得多。”
“所以你们打算去王都?用飞行气球?”
“确实有人这么想,不过飞行气球就免了吧,它说不定会被当作怪物打下来。”
“除了赫卡格拉和周围几个城市…”格洛尔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草稿“几乎没有其他地方在研究这些东西。”
“他们养的飞行兽…那才是怪物吧…”卡文笑道,对自己所说的“怪物”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味道。
那是什么东西?还不如轰隆作响的蒸汽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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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过的那个什么…发射机?图纸带了吗?”
“是蒸汽弹射机,麻烦把名字说对说全。”卡文白了他一眼,从桌面上一堆乱糟糟的稿纸里摸出一张精细绘制的图纸,边角上还有一些杂乱的计算公式。
“如果我们有一个容积一定容器,对其中的气体不断加压…”卡文拿起手头的铅笔,指向了底部那个圆柱形的容器,接着笔尖缓缓上移,在一个小装置上轻轻画了一个圈。
“接着将这份压力段时间里从一个小口释放,便能产生强大的推力,将物体发射出去。”
“想法不错。”格洛尔点头道,“就像是热水瓶塞…明明如此简单,却从来没人想到过…”格洛尔拿起设计图,“你应该不介意我将它带到协会去吧?”
卡文微笑着摆了摆手,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资金完成整个设计,图纸留在自己手里也只是一张废纸。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帮你加入协会,至少这样你的生活会好一些……”
“至少不用喝最廉价的酸葡萄汁对吗?”卡文笑道,“如果我做出什么成绩来,我一定立刻到协会报道。”
“哪这个又是什么?”
格洛尔移开了顶上的几张图纸,一份线条杂乱的草稿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看上去像是一个略扁平的球状壳体,根据线条来看,它应该是空心的。
“保留项目。”卡文微笑着说道,“我也是因为这个没钱的。”
“哪什么时候可以带给我看看?一个让人倾家荡产的球?”
格洛尔笑了起来,吧蒸汽弹射机的图纸卷起,塞进一个细长的圆桶里。
“现在还不行…快散场了。”
…
宴会终了,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出酒馆的大门,他们孤独地走在铺满石板的道路上。云层遮蔽住月辉,在他们面前是一片无边的,沉默着的黑暗。
但他们都清楚自己该去向何处。
前边,有人点亮一盏煤油灯,将它提地高了些,微弱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