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寂
凝天地之造化兮，结风云之灵。
越南来之丘兮，列三秋之寒冥。
望北山而萧瑟兮，峨峨以孤迎。
弈弈滋以润土兮，嫠农漠漠而不行。
风唱喁而济虚兮，云飘摇而无踪。
丛丛之山林，散落之月影；
琐碎之璧色，忽惮兮雀惊。
零露兮寒蝉，陟崔嵬兮星明。
扬长啸，低短吟。
山高望远，江河唱响，日月流金。
摧青鬓之二毛，增繁思以我心。
忉怛以同哀，据古而思今。
昔仲尼之川上兮，曾逝者而无尽。
仲宣登楼而咏怀兮，涕横飞以满襟。
元献杯酒之独游兮，有燕归之叹音。
夫惟人之精灵兮，怎不怀岁去之怅恨。
遂徘徊以山水兮，闻孤声又常寂。
羡江水之广漾兮，乱吾之如昔。
以击涛之澎湃兮，纵的卢而不及。
何为逝如东去兮，生如白驹而过隙！
嗟乎，若天地之为瀚水兮，我为扁舟。
虽顺行以近则兮，我顾逆流。
远东去之混沌兮，近昆仑之白霜。
离风之冷暖兮，接天池之银光。
福祸之相所偎兮，成败俱在一方。
春秋以代序兮，木叶下而成灰。
江海波而长涌兮，魂魄共之与飞。
凌高屻以自安兮，光阴去而怎追？
霜雪抑抑既来兮，造化工之可违？
奈何灯明却不见兮，星汉随之绚烂。
流水起而没亡兮，枯叶聚而常散。
冷冷秋风又漫起兮，山阿为之咏黯。
秋雨广散而飘落兮，江河忽曾静谧。
惕斯滂沱于寒霜兮，残星飞而云蔽。
且以赋而自广兮，北斗迥指而西。
常愿随日月而无尽兮，慕山河之永寂！
乱曰：
日月相违，岁去不归。怎相喻兮。
冬近春远，雨雪为乱。时以续兮。
生而有逝，殆己随知。处顺居兮。
形即神思，援笔下辞。惊魄去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