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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福利的悲伤故事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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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6-25 19:39回复
    我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6-25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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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上次同金氏相遇,又思及无曹氏渊源,这日往递上拜贴,邀金氏姑姥姥往什刹海相聚游湖。】
      【谁承想,眼前这般美妇是做了姑姥姥的人呢。可叹这世家之间辈分重叠交错,是不能厘清的。】
      【二人相携往湖畔,今日秋色更浓,满载一船暝色,平铺十里湖光。此时莲蓬业已枯大半,只余几隅青翠欲滴的荷叶,不忍去触,只将臂探出去指点风物。摩挲着把玩着手中的梅花镖,仰起脸道】
      您看,这是让眉新得的好玩意儿,从潘家园淘换来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6-26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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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泽沿岸,枯草飞蓬,秋虫凄凄。芰荷的红粉妆已为清涟洗褪,万顷碧波却比炎夏中更见清澄。起初来时,尚存有些惋惜盛景凋敝的遗憾,其后却渐而释然,乃至庆幸——软侬莺燕,折藕弄花的素手,方须衬以红裳翠盖的柔媚烟景。至于眼下,秋气萧爽,隐带凛然,可不与眼前人正自堪宜?】
        【前次在绣庄的一番际遇,得蒙人仗义执言,脱出困窘,便已认定是一段缘法。及至后来互通家世,又牵出与已故少爷少奶奶的一段渊源来。旧光景不忍回顾,亦不敢以她长辈自居。却因她虽年少却侠义爽直,故而相与时总不免怀着几分爱惜之意。当下见她将一物递到眼前,定睛一瞧,却非是寻常闺阁中的物件,微一惊道】
        唉哟……敢是个什么兵器不成?


        4楼2020-06-2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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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别怕,这可好顽了。
          【我知金氏乃汉人出身,自然是知晓的汉人所戴的习俗,这华胜一说,还是同还颐处学来的。】
          我只不过是看它样子好,做华胜或簪发,将头发固的可结实,比市面上的材质都好用。这几面都是钝的,是历经了年头,草都割不断。
          【沉吟半刻,想来,平日里甚爱去潘家园顽的,这会儿便出来显宝,太过招摇了些了,但是眼前人辈儿大的很。这仍是无妨的。】
          您看,我这样好不好看?
          【眸中有笑意,将这朵隐隐透着银色寒光的梅花作势比在额间。于在万籁俱静的晚夏日,似有些照应了,此时节,便鲜少有花儿盛开,业已过了赏菊的时机,不想去挽那枯荷,只能这般做趣儿】现下也没什么花儿开了,不然给您采去,便也能乐一乐。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6-29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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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罗家族是满洲人领袖,个个娴习武艺,连妇孺也可逞上七分英豪。便是英姐儿霜姐儿她们,比之别户规行矩步的汉家女儿也更添几分疏朗,何况是眼前人这般直系的天潢苗裔。不过许是向来的识见所锢,亲眼瞧见姑娘家的柔荑间利刃翻转,总觉不宜,更有几分心惊。直待听她如此说了,方略定了心神,着眼看去】
            是没开过锋刃的就好,若不留神割了手,定是痛得很呢。
            【华胜梅额,原是妆匣中的绮艳。如今未见朱砂暖红,倒有一片生铁冷光,却是忍不住为这孩子气的举动微笑起来】
            何须再去采别的花,我看这个就很好,寿阳见了也要羞让三分的。【说笑间倾身撷下,拿在手中摩挲细看】想王府上多少珠翠不够戴,偏想出这个主意来。说来倒从未问起过格格——让眉这个名儿,是打一开始就定下的?还是瞧见你这个心性,后来方取的?


            6楼2020-06-30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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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不怕割了手,不过是留几滴血罢了,怕就怕费劲巴力的,想要挽个好看的发髻,却也不能如愿了。
              【平日里,都是自己随意让丫头婆子挽了满人姑奶奶的二把头便是,这些日子,却用同一些汉军旗的姑娘来往,也连同曹家,故而也羡慕他们的新鲜妆发。】
              【偏过首,教眼前人看看,自己挽的发如何,是否有汉军旗之风。】
              您看看,我前些日子同还颐出去玩,看她的妆发喜欢,便暗自记着,回去自己琢磨着学了,但却总是不得要领的。
              【是心里惦记着问问,却也不好开口,却在这长辈面前好张嘴了,不知是什么缘故了。】您且帮我看看,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听起说起什么珠翠头花,便摇了螓首道】你说的这话倒是巧了,我原来是不喜欢珠翠的,便喜欢淘换一些别致的玩意儿,戴着也新鲜,在您面前不敢扯谎支吾,便实说了。
              【略微沉吟,而后道】我阿妈读到这首诗“女家不乏材,顾生尤翘楚。一赋回帝颜,群姝让眉妩。”才取的让眉,原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让眉。【又忙添了一句】许多的人有这样的误会,但我也只得应了……同旁人再解释,也要花些精力,我不经常同我那些姐妹起诗社,说不出什么典故。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7-03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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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一番阐释,方知原是自个儿望文生义。只是她言不常结社吟咏,自己却是于这些诗词文赋一毫不通,念来的这几句落在耳中分外好听,其意却是生涩难明,顽固盘桓于识海中的仍是那举世皆行的一句俗话儿。忙欲倩人释疑】
                那“眉妩”几句,说的原是什么意思?【随即又忍不住打趣道】“不怕割了手”,这几句话说得豪气。许是教天公也生了误会——除却这个娇模样,竟是分明生就了个须眉小子呢
                【就着她偏转过的柔颈细细看去。汉人与满人惯梳的发式多有不同,只凭几眼便能记忆还原至此,已足可见得十分聪慧】……这一缕绾到顶心去更好些……此处易留碎发,需个发针别上一别……
                【又教她偏颐回转,从正面细细端详】颐姐儿是已出嫁的人,发饰未免要繁复些。尚在闺中的姑娘,倒有更轻盈些的髻子相配。【愈说愈觉技痒,只惜此处无镜匣梳篦等物。不禁笑道】待会儿登了岸,格格若无别事在身,不如随我一道回去,教我替格格整一整妆可好?——自打嬛儿好儿进了宫,许久未替姑娘们梳头,两手只觉空落落的。那小辈们都还是黄毛丫头,至多扎两个小鬏便罢,也忒不过瘾了些。


                8楼2020-07-05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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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汉京兆尹张敞常为妻子画眉,长安人说他“眉妩”,又是姜夔创调的词牌名,唉,想来我成今日这副模样,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是我阿玛没吃醉看岔了,怕我就不是“让眉”而是您说的的“眉妩”了。
                  【颦蹙了远山,讲完了才淑展开来一笑,我许久不同人讲典故,这会儿才说了一个,嘴中就干涩起来,衔了一颗青梅,觉得生津了,掩唇才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天这误会也是歪打正着了,还好不是须眉小子,不然,怎么能同您挨着坐,让您替我挽发,再者泛舟湖上呢。
                  【笑着照这她的说法做,灵巧的素指穿梭于发间,曹氏的轻柔的手搭于鬓边,于耳后觉得甚舒服,也解了乏一样。】
                  我的手还是拙的,平日里都是小丫头们帮我梳,自己总是图个轻省,想找好看又简单的发式梳着顽,后来才发现原是汉人的发式最简便,若是出来乔装打扮玩,还怪有趣的。
                  【闻后言,是乐得被她摆弄发式,又听他说有小姐进宫为女官,笑道】嬛姐姐福气甚好!对了,我听说曹家又有小姐进宫为贵人,忘了同您道喜了……【末了,添一句。】我正好想求您,您就开口想帮我整饬一下,也省的我回去瞎捉摸,若是挽了个妇人发式,我额涅见了定要说我……若是能教教我挽个姑娘的髻便最好了!您的手太巧,我若是能偷师就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7-09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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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都是天意。【听她说起旧时命名趣事,却是一番阴差阳错,不觉亦随之莞尔。复经一释,方渐悟原是戏文中常有的典故,只未曾被说得如此文雅。随口哼唱起“愁眉难画待张敞”的小调,荷风香倦,水波轻柔】不过须眉娥眉,倒也并无什么分别。只要合乎心意,过得畅然潇洒,不拘愿做哪一个,总是好的。
                    【自在随心——曾几何时,自己对于掌珠的冀望也不过只此而已。直待双燕先后飞入宫墙,才知天意未可尽如人愿。骄傲与天真若要被雕琢得合乎仪轨,都不免历经一番惨痛的蜕变。却终须念及是露泽天降,而让眉亦是天家之人,纵然亲厚,唯此一事上难将真言倾尽。神色在她身后黯然了一瞬,转眼便笑意如常】
                    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原先总想着,要什么样的婆家能容得下她那样顽皮性子,如今竟都不须操心了。【指尖从漆黑鬓发上抚过,小巧的耳珠白皙光润,尚未见传说中一耳三钳的痕迹。眉山一偃,半是玩笑道】何须偷师?我乐得受一份束脩之礼。只恐怕教你作惯了汉人装束,回去之后要惹人议论——不知打哪儿学来的偏门,竟把好好的王府格格,打扮成个民间丫头了!


                    10楼2020-07-11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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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唱的小曲儿,温柔和缓的紧了,我曾听过类似的……儿时在梦中,也听过的。
                      【似是额涅柔情似水的嗓音,又似是阿玛那温厚的……一时间我竟辨不清了。兴许我与曹氏缘分匪浅,自绣坊援手,便已是忘年投契了。】
                      您说的甚是。与您相谈,随心而至,并不像我与余长辈那般局促,总是轻松自在些的。
                      【如果可以逍遥此生,最痛快不过了。前几日知升平妹妹进宫住进了毓庆宫,她的笑靥依旧浮现于脑海,虽只萍水相逢的交情,却也总是能想起她。也曾想,还可以再见到她么。】
                      【抚了金氏的柔荑,母女分别,终究是平生憾事。此时,一贯能能言善道的,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之语。且答了后头的】
                      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谁敢笑话我。
                      【眉间一骤,且缓缓道。】您且宽心罢,皇室贵胄,京城满是了,又有谁识我?做这不过是顽顽——不如我今儿拜了师,就说学一门手艺,师父在上,谁能说了什么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7-1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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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作公门媛女,在多数时候里拥有比黎庶更多的自由。锦衣珍饰随心试配,随四时之变吟风弄月,研习些不足立身而尽可怡情的风雅技艺,不必为劳苦生计所束缚。然而君亲之命却是与生俱来的顶上之刃,一旦坠落便携万钧之势,去路皆为所斩,无从拒避。虽则各人前路如何尚且未知,或许未来仍有一日须顺服于命运,却也唯望她在此之前能多得一日自由,多见几分欢颜。】
                        【为她的豁达心性所感,亦随之笑道】这说得是。让眉出身岂是旁人可比,若想造次,且先问问王府门前的一对石狮子答不答应罢。
                        【篦头导引之流,不过是服侍人的末技,被她学来无用。不过自己一向无甚长技得以在这些贵女面前施展,如今她既有兴,便乐得自荐为师。十分兴致勃勃道】格格既如此说,我便觍着脸应下。不过且说在先:若是学不好,师父可是要罚的——一遍遍地练,一刻也不许歇!
                        【如此玩笑一回,其后方一道登岸,往簪儿胡同而去。】


                        12楼2020-07-15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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