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主儿跟前的事我是一桩桩一件件看的明了,虽平日里端的是端庄贤淑,恪守本分。但骨子里自幼养成的薄凉于着深宫里数载磨砺之下,有增无减。亦或者将心底里最阴暗肮脏的一面借着宫墙之下流动的暗涌悉数展示人前。 】
【冬筠之事从云锦和元春嘴里听了不少,我入景阳时主子业已妃位。闻说元春同云锦与她同年入景阳,而后之事三人天差地别之状,漱善堂内看笑话的也不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已然迈出不该迈的一步,后果可想而知。但说她怪可怜不过是未曾谋个伯乐,好似明珠蒙尘。 但换言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她生了歪念砸了主儿最爱的茶盏开始,这一切便已由不得她,若说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平主谋划之事已有成效,冬筠自是不可再留。毕竟死人的嘴最严,这事我还是知晓的,但真要去做心里有一丝颤栗,毕竟我性薄凉却也头一次夺人性命。官家出身的姑娘,便是娘亲于宸闱几载也不曾有这般的事,兀自压下那份可怜,只当她咎由自取。】“冬筠——你过来!”
【午膳时平主儿已然暗示我今日冬筠不可再留,待伺候主儿歇下从正殿出来,正巧见她在院内打扫,唇角一勾也透出几分生冷来。待人近了悄声同她讲】“本来也不该放了你,但你也算帮了主儿,将功折罪主儿让我送你出宫。”
【轻睨她一眼,闪过一丝不屑与不耐烦,而后恢复常态朗声道】“主儿想把院内的花换换,让你同我去花房挑选,还不快跟上,磨叽什么呢!”
【提步先往外走,确实要出一趟门,但不是出宫门,而是入阎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