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纹吧 关注:3贴子:2,026
  • 4回复贴,共1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6-26 22:46回复
    上海这个城市是看不到日出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落在这座承载无数年轻人梦想的城市里,你要是想要看到日出,就得拼命的往上爬,即使会摔的粉身碎骨,也不能停下脚步。
    模特这个职业挑的不仅是身材长相,你还得处事圆滑,在这个时尚圈里,就好比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一样,每天都会出现新人,身材颜值样样不输人,工作也可能是朝不保夕,正因为此,黄景瑜总是尽可能多接各地的工作,全国各地到处的跑,就像永远续航的小马达。走一步就要探两步,这是他这么多年飘在外学到的思维方式。
    但黄景瑜遇到了许魏洲。
    时间就像海绵,他拼命地挤那块海绵,试图榨干它最后一点水分,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恨不得拆成分秒去用,恨不得用尺子去一丝一厘地度量着用。
    黄景瑜刚刚结束了一场戏的拍摄,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这座城市已经有些冷清了,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行人在散步,黄景瑜在拍摄场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瓶啤酒,今天下戏的比较早,这个点还是会有粉丝守在酒店附近,再想像以前一样坐街上喝野酒也是不可能了,黄景瑜退而求其次,只是带了瓶酒回酒店。
    这个城市太安静了,月光照在落地窗上,也显得分外撩人,黄景瑜换了身舒适的T恤靠在床头往外看。
    月亮挂在天上,四周朦着光晕,有些醉人,黄景瑜一时间有些魔怔地想,上海这个时候应该还很热闹吧,这个时候往落地窗外看应该都是附近高楼投射的光吧,那,他,能看到这么美的月亮吗?
    那座城市有家。黄景瑜又灌了一口酒,可能灌的猛了些,有些许洒在衣服上,嘴唇上也泛稀碎的光,他手轻轻触了触下嘴唇,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这个地方洲洲喜欢。
    他失眠很长一段时间了,除去每天需要花一段时间去遮黑眼圈外,在外人看起来还算正常,拍戏,参加活动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每天也能抽出时间锻炼身体,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黄景瑜最近在拍《结爱》,一个跨越千年的恋爱故事,他在里面演的人叫贺兰觿,一个眉眼间敛着深情和克制的男人。
    今天拍的是女主和男主在小巷里被人围堵报复的戏,这是男女主感情升华的一个重要桥段,武指在现场带着黄景瑜和龙套演员套了一遍动作,没有很高难度的动作,只是互相配合好就可以,黄景瑜比划了几下便示意可以开拍。
    黄景瑜按之前演练过的动作侧身避过对方演员的木棍,接着用手臂向前去卸那个木棍,只是黄景瑜刚避过那个木棍,头就开始刺痛,从后脑处传来,像用电锯一点点割脑袋一样疼,黄景瑜一下子要往下跌,但他没忘记现在还在拍戏,手在按上脑袋之前赶紧向对面演员用力摆了个手,甚至痛的出不声,只希望对方能懂。
    对面演员离得不远,也在一瞬间就发现黄景瑜表情变了,只是手上动作随着惯性一下停不下来,他只看到木棍打在黄景瑜身上那一刻,黄景瑜双手抱着头弯着腰低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只有那个群演一边撒下木棍去扶站立不稳的黄景瑜一边喊,“黄景瑜。”
    导演还有工作人员都被吓得够呛,连忙围上前去看黄景瑜状况,但他只是白着一张脸,双手用力按着头不说话,额头还有脖子上爆着青筋,大家不敢动他。
    黄景瑜的助理一时间也慌了神,拿起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黄景瑜,你还好吗,哪里伤了?”
    黄景瑜只是短短几分钟里额头就渗满冷汗,他能听到脑袋里嗡嗡的声音,他身体也痛的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是无尽的疼,山崩地裂的疼。
    当他终于恢复了点意识的时候,才恍惚听到周围一声声焦急的叫唤,黄景瑜才迷迷茫茫的想起什么,他轻轻的张嘴吸了口气,又攒了攒力气张嘴,“和他没关系,是我突然不太舒服,不用叫救护车,我好些了。”
    大家都知道黄景瑜说的是和他对戏的群演,一时间大家也不知道说什么。
    导演看了看黄景瑜脸色还是很难看,但到底比刚才那副模样好些了,知道他是缓过那一阵了,就发话让他助理带他去医院。
    诊断结果出来了—三叉神经痛。
    医生看了看面前只有二十五出头的男孩叹了口气,“这种病多发于中年,你看起来年纪轻轻,怎么会得这种病。”
    医生说完又看了看对面人刚刚脱下的墨镜口罩,又瞅了眼男孩的眼下盖不住的青黑,想也知道对方明星的身份,于是又问了句,“是不是睡眠质量不太好。”
    黄景瑜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在裤子侧边线觉那磨了磨才抬头看着医生,“嗯,失眠已经一年多了,也吃过安眠药,也看过医生,但都没什么用。”
    医者父母心,毫无疑问地黄景瑜被念叨了好一顿,最后结论就是压力太大,思虑太重。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6-26 22:47
    回复
      2025-05-20 07:13:51
      广告
      许魏洲每天也像个陀螺,甚至不需要别人鞭策,他自己也能365天无停歇的自转下去,实在太忙了,每天能睡满七个小时都算很满足的了。
      许魏洲那天刚刚结束拍摄,回到房车就看到黄景瑜上了热搜,一小段视频,里面只有黄景瑜从医院出来的那一段,甚至连正脸都没拍到,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了。许魏洲把那数十秒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想骗自己黄景瑜只是去医院看望别人,但即使只能看得到一点轮廓,许魏洲却还是从视频里黄景瑜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影里看出端倪,黄景瑜生病了。
      微信对话框里和黄景瑜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一年前,对话里还满是甜的腻出糖的话,许魏洲翻着看,心里却酿成一坛苦酒,涩涩的,酸酸的。
      许魏洲发了条微信到黄景瑜助理那,“他怎么样?”
      导演把黄景瑜的戏份延后了几天,让他最近这几天好好休息。
      刘铮看了一眼许魏洲发过来的微信,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许魏洲,他想了想还是和景瑜说一声。
      “景瑜,洲洲刚刚发微信过来了。”
      黄景瑜呆了片刻,顺手打开了手机相册,里面那个穿着皮卡丘衣服的小黄包看起来很乖巧,手指一滑,又变成那个身穿正装脚踩在音响上的摇滚少年。
      怪不得被称为洲帝。
      黄景瑜静静的看了一会,眼睛酸涩得像是要落泪一般,他噎了一下才轻轻地说,“就说感冒了吧。”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6-26 22:47
      回复
        如果想念算作一种爱,那我该有多爱你。
        许魏洲后来又辗转多方才从剧组的一个朋友那得知片场发生的事情。
        许魏洲看着百度里关于三叉神经痛的说明,心里向下沉了沉,像是心在热油里滚了一圈,密密麻麻的疼,脑子里一遍遍浮现视频里黄景瑜佝偻的身影,脑袋里叫嚣着,里面有个小人在摇旗嘶喊,“他过的不好。”
        既然要离开我,就要过得好一点,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去拼搏啊。
        许魏洲盯着黄景瑜的手机号码,却按不出这个电话。
        他一瞬间甚至生出愤怒,还要多努力,要攀到多高,还要多远,还要多久。我不过是爱你黄景瑜这个人,我爱你啊,我只不过想抱抱你,为什么这么难。
        别人都叫他洲帝,他宁愿执意选一首《我爱他》,改了词,在节目里轰轰烈烈地表达着爱意,宁愿在歌词里一遍遍地唱给别人听,“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
        他宁愿在高朋满座间,将晦涩爱意说得尽兴。
        却不愿看到黄景瑜疲惫的双眼。
        许魏洲记得那段对他们两来说都灰暗的日子,那时候,以为爱很强大,足以抵过流言蜚语,但是漫天的封杀,许魏洲看着黄景瑜眼里的浓得化不开的情,还有深埋在里面的疲惫和不甘。
        分开是黄景瑜先提的,像一个蛛丝网,明明把他们都束缚在那一片网中,他们本该抵死缠绵直到白头到老,但是有人把他们之间的蛛丝网剪断了一个豁口,他们要想在走在一起,就得翻山越岭。
        许魏洲抱不到他爱的人,即使他的爱轰轰烈烈。
        许魏洲那天在评论里看到一句话,即使我们的爱不能宣之于众,但我们的爱人尽皆知。
        许魏洲是个很难开解自己的人,他在心里劝告自己:不要去想黄景瑜。
        他在心里劝告自己:这条路太难,我们必须要先攀到顶峰。
        可是,什么才是顶峰呢。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6-26 22:48
        回复
          许魏洲窝在房车的沙发上,一整天高强度的工作下,几乎是一躺下就陷入了睡梦里。长时间绷着神经的结果就是一个又一个梦在脑子里穿梭个不停。
          当李昊推着许魏洲手臂把他叫醒时,许魏洲脑子还是乱成一团,一瞬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那个梦那么真实。
          那个梦里,黄景瑜拿着刚刚从颁奖典礼上的奖杯钻到房车里,迎面就被他扑倒,他狠狠地抱住黄景瑜,像个无尾熊一样,脸扣在黄景瑜颈间,黄景瑜松开手里的奖杯,双手拥上去,抱住怀里微微颤抖的人。
          音箱机里放着献世“我这种身世,有什么资格献世。”是他们最爱听的那首歌。
          黄景瑜低头吻住许魏洲。牙齿轻轻磨着许魏洲的下嘴唇,鼻尖亲昵的磨在一起,手指捏着许魏洲泛红的耳垂。
          “我愿意为你献世”许魏洲失神地呢喃着。
          眼眶盛不住泪,落在脸上,又沾到对方脸上,湿漉漉的,把这个吻里的柔情一点点晕开。
          “洲洲,这一次,我盛住了你的爱。”
          许魏洲用力的闭住眼睛,头向上仰了仰。
          不过一场梦而已。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6-26 22:4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