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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鸿远一到家,就得知了乐元洲失踪了的消息。他第一时间给学校打了电话,学校却告知他乐元洲早就离校了。他于是又打电话给了警察,要求警察调动全市的监控找人。警察那边却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他因而有些心急如焚。
乐元洲大抵上算是个乖孩子,虽然小错犯了不少,但大错还没犯过。七点的门禁确实有些严格了,但再怎么着,他也不至于晚上十点多还没到家。
乐鸿远因而怀疑他被人绑架了。这些年来,乐元洲还没被人绑架过,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盯上他了。只是乐家的手段,镇的他们不敢行动而已。
门外,却有人在叩门,大抵上是有事情想汇报。可乐鸿远心烦意乱,便吼了一句:“进来!”
来人并非他人,正是薄坚白。他上来便直冲正题:“乐叔叔,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乐鸿远见了他,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薄坚白是他的友人,亦是他的下属,薄修文的儿子,小小年纪便展露了不得了的才华。而乐鸿远一向是惜才的,于是,他稍微缓了缓脸色,道:“什么事?”
“请调查一下贵才高中附近的车站的监控录像。”薄坚白紧接着道,“这样,我们能用最快的速度搞清楚乐元洲去了哪里,也能节约下城市里的警力。”
“好。”乐鸿远随即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警局。
警局很快便开始了调查。果不出其然,在贵裕站,他们找到了乐元洲最后的踪影。监控上显示,他被几个混混打晕,拖上车,走了。警方随后开始追踪那辆载着乐元洲的车的行进路线,最终锁定到了城市港口一处的偏僻路段。
薄坚白二话不说就准备去找人,却被乐鸿远叫住了:“等等,有个问题我还没问你。”
薄坚白闻言停了下来:“什么?”
乐鸿远紧接着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儿子最后去了车站?”
薄坚白于是不由得紧张起来了。他不能实话实说,但他也没信心骗过乐鸿远。因此,他只能一部分说真的,另一部分说假的:“元洲最近交了一个新朋友。他被学校附近的混混欺负,乐元洲为了帮他,就跟他做了朋友。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混混们才会找他下手吧。”
“是么?”乐鸿远闻言皱了皱眉头,“若是只是因为我儿子仗义了一把,要找他的麻烦,把人拉到小巷子里打一顿就是了,有必要连人都绑走?”他一下子就问到了要点。
薄坚白开始胡诌了:“大概是因为乐元洲把他们的头头给揍了。那群混混估计也不是道上的,所以不知道绑了他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想也是,我送进去的那几个道上的还没出来呢。”乐鸿远随后坐会了自己的办公椅,似乎是放松了。“那我儿子大概没什么事情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他就开始撵人了。
“没有,”薄坚白也不久留,“我先走了。”
薄坚白刚出办公室,就不由得呼了一口气。随后,他看见温雪松站在一旁,投来了询问的眼神。他似乎在外头等了很久。
“乐叔叔那边解决了,”薄坚白于是道,“不过,你之后能跟我去个地方吗?”
“去哪?”温雪松问道,“现在这么晚了,再怎么着我也得给爸妈说一声。”
“富岳村,”薄坚白答道,“我们去找安炫明。”
虽然警察那边说是乐元洲被带去了港口附近的偏僻路段,但也没有锁定具体的位置。一个一个找下去会很费时间,而且,他们两找起来也未必有警察找的快。因此,薄坚白提议直接去找安炫明。毕竟,乐元洲会被绑,完全是由他引起的。
而温雪松没有拒绝他的请求。他们随后一起出了乐家,去了大道上拦了辆的士,直往富岳村。下车后,他们家家户户的问,才摸到安炫明家的住址。然而,当他们找上门去的时候,安炫明已经不在了。开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以为他们是安炫明的朋友,好心的请他们进屋里坐。
薄坚白当然是拒绝了。他跟安炫明没那么亲,又赶时间,因而只是向老奶奶打听了一下他的去处。老奶奶却也不知情,只说安炫明出门的时候走的有点急。薄坚白估计他大抵上是去找乐元洲了。富岳村一行因而一无所获。薄坚白和温雪松只能再乘上的士,去往港口。
然而,刚一下车,薄坚白便对着温雪松道:“你还是去那边的麦当劳等吧,就不要跟着我来了。”
“为什么?”温雪松问道,“我和你一起找,不是更好吗?”
薄坚白回道:“天知道这里是不是混混们的大本营,你身子又这么弱,是想送人头吗?”
温雪松因而不满起来了:“会长,你知道的,我体育课成绩还不错呢!”
“那是另一码事,”薄坚白却怎么也不松口,“你就在麦当劳里等,到时候我会把他们两人带过来。”他说着,把人推进店里,就走了。
温雪松早就猜出来了,薄坚白是在担心他,但他难免还是有些气。他于是在店里跺了好几下脚。可当薄坚白的背影消失在地平上的时候,他又转而担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