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她抬起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东北的大学普遍不行,不把研究生当人;我不知道东大这个985也是这样。大家都一早来到实验室,客实验室没有桌子,叫我们的阿毛坐在综合楼上看书去。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他出去了。我就在屋里学软件,看论文,我把韭菜割下来以后,要下锅。我叫阿毛,没有应,出去口看,只见论文撒得一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有。我急了,央人出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宿舍里,看见门口上挂着一只他的小鞋。大家都说,糟了,怕是中了暑了。再进去;他果然躺在床上里,脸上已经惨白惨白的,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篇论文呢。……” 她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