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是很美的,绿柳朱轮,醒醉喧哗,像一张华丽得不合时宜的夜幕。但当把载满星河的夜幕揭开一角,就会发现,一篮辣椒涨价了三倍。
尚在夏末,几块将将出炉的烤饼在风里掀不起一丝白气,却能攫住人心。
握住那只几乎要将身体也一并贴上地面,去拾饼的手,腕骨伶仃,比一层叠一层的补丁还要单薄,我试图扶他起来。
找了找钱袋,但已然到了日潜之时,里头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块碎银。
“老先生,去买些干净的饼罢。”
将这块碎银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依然不肯放开手中滚满尘灰的饼。
我原本是被言寐丢出来采买的,但却将晚归,而且是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