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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К╪∪‖【转载】空白(架空,鼬伪娘)BY:只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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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楼2009-12-26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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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在路灯下泛着晶莹的亮光扭扭捏捏落在银色丰田前车窗玻璃上,不大一会儿它的同伴也纷纷稀稀落落飘下来,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看去犹如一片细碎到极致的玻璃渣。
    [下雪了。],卡卡西自语。
    [看上去更像是小雨。]
    [呵呵,新年的时候一同去领略真正意义上的雪吧!],卡卡西边悠闲地瞅着窗外边把双手迭起来垫在脑后。
    鼬抚了抚越来越发烫的脸颊,[决定了?]
    [不是早就说好的嘛,我可没忘记。],卡卡西转过头宠他悠然地微笑。
    [可是你看上去对这事丝毫不上心呀。],也许仍是酒精的缘故,鼬的话多了起来,[你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总是松松散散的态度,就是散漫。]
    手按在CD机开关上,旋即又放弃了放点曲子的打算。卡卡西收回手摇下自己一侧的车窗玻璃,随后抽出一支“好彩”。
    [这感觉令你不舒服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你这种态度大概会使不熟悉的人莫名地感到恼火吧?心里会想:这人是半吊子吧?事情交给他真的没问题?],鼬左手支头,[我也说 不好,一下子找不到那么准确的词,总之就是会令人觉得你即便对待应该极其认真的事也不会那么认真去做。当然,只是最初感觉罢了。]
    [这样啊。],卡卡西略将头探出窗外,吐出的烟雾和口中的哈气混在一起形成一道白烟,逆着冰渣落下的方向向上飘去。[我以前给人的感觉可是大为不 同呢,然后突然间就——就好像一下子套上层自己都不认识的皮相,这皮相紧贴身体,从穿着的那一天起便没有任何不适,但外表看来却已然是另一个人。换句话 说,我在某一天将真实的自我藏起来了。这个比喻你可明白?]
    鼬的头沿着手指极小幅度轻轻滑动,稍顷直起身子,[大致上可以明白,你的意思是伪装自我,对吧?你所说的突然间转变的时刻约略上我也猜得到。]
    [聪明。早就知道你的脑子不是一般好使。],卡卡西将烟蒂捻灭在便携式烟灰缸里。[无论我说什么你理解的方向都是正确的。]
    鼬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帘,[伪装那回事我明白得很,但感觉上很排斥。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做别人希望我做的事,无论好事还是坏 事,也绝对不想成为另一个什么人,即便自己有人生污点甚至满身缺点但那还是自己啊,丝毫不想成为什么功成名就满身金光的家伙,虚伪得很。]
    [喂,鼬,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第一次遇见你,我就有被什么击中的感觉,你身上有种气质深深触动我,说是致命地吸引也不为过。说实话,气质极佳,有 礼貌又有内涵的女子我不是没遇上过,但当时的你与她们不同,完全不同,颠覆性的不同。你身上吸引我的那个,几乎是与世人格格不入,令人无法走近,就像是盛 开在雪峰上的七色花的神奇绝妙的东西。我一直在思考‘那个’究竟是什么,现在我想我应该晓得了。这世上的人为了让自己更能适应这个社会都拼命地伪装自己令 自己更加圆滑世故没有缺点,搞得每个人都差不多是同一种微笑,而你却是拼命想要暴露自我,无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你都不想加以掩饰,甚至不惜毁掉自 己。就是这个,致命地吸引我。]
    [可一开始我就骗你来着。],鼬露出不明意义但却撩人的微笑,[我也虚伪得很呢,你的赞美太夸张了,如果我真是丝毫不掩饰的话,早该在第一次就挑明身份。不,就不应该去那间什么咨询中心。]
    [毕竟。。。难免发生意外情况。],卡卡西慢慢靠近鼬,嘴唇贴在他耳畔低声道,[那毕竟是不是你的本意嘛。]
    鼬一阵激灵,全身血液循环蓦然加速,他稍稍蜷缩一下身体,[那我现在脱去这身伪装,如何?]
    [啊?],卡卡西为此小吃一惊,但还是很快摇上车窗玻璃。
    宽宽的和服带子一点点松动,淡黄色的和服如同丝绸般从鼬肩膀上溜下,里面白色纯棉低衬的合缝间隐约可窥见同样白色的缠胸,不一会儿低衬也从他的肩上滑下。
    此时车内空调正嗡嗡地吹出暖风。鼬裸露的肩膀在窗外银白色路灯的照射下映得整个车内光彩熠熠。
    [等一下。],卡卡西忽然制止他继续动作,同时凑近仔细查看他的缠胸,[可否下把这绷带解下来?]
    鼬低头瞅瞅胸前缠胸里紧紧勒住的两枚橡胶球,[水球效果最好,不过这个季节很难找到。]
    [可以摸一下不?]
    [无所谓,反正不是真的。话说其实你希望是对真的胸吧?],鼬斜瞟着他展露依然撩人的笑容。
    [哪里的话。我太好奇了,以前从没有见过而已。]
    鼬松开缠胸,绷带也从胸前落下,[呼吸顺畅多了。说真的,这可一点都不好受。]
    卡卡西接过从他胸前取下的仍带着体温的橡胶球,柔软的质感握在手中,说实话,倒真有些仿真的意思。[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哪里搞到的?]
    [宿舍里。大概是其他两位是想在上面画点图案然后挂到圣诞树上吧。],鼬就这样光着上身舒适地仰卧在座位上。
    [真的?],卡卡西表示疑惑,[你已经醉了?]
    [没。我的脑子也清醒得很!只是突然间觉得很舒服,呵。],说着,鼬的手在眼前摆了摆,[你刚才说的,初次见到我的感受,全都是建立在我是女性的基础上吧?现在确认无疑,我是男人,所以你的感觉,什么致命吸引之类的都不成立了吧?]
    [气质之类的东西不一定与性别有什么重大关系。对了,不晓得你有没有读过《女妖》,推理小说来着。],卡卡西边说边小心地窥着窗外是否有行人路过。
    鼬轻轻摆头。


    107楼2009-12-26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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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3:3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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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读过也无所谓,反正很多小说都喜欢用螳螂做素材来比喻妒忌心极重的女性。],卡卡西脱下自己的大衣扔到车前控制盘上,不想让路人看到车内的光景。[记得有一次,你来我家看的那个什么科教节目来着,介绍螳螂来着。]
      [然后怎么样了?]
      [后来,看到杂志上的玲,我恍惚间做过一场梦,应该是梦。梦见你忽而变成了一只全身翠绿的螳螂,我不知所措了。再后来,就醒了。]
      [这有什么喻意么?都说了,我不是女人。]
      [所以喽,我的顾虑也不存在了。太爱妒忌未免心胸过于狭窄,我对那样的女性是接受不来的。曾经顾虑过万一你是那样的,怎么办才好?不过目前这个疑虑消失了。]
      [呵呵呵。你真有意思。],鼬笑出声来,[妒忌心这回事也不分男女吧?]
      [但我不接受的,妒忌心重的,只有女性。]
      鼬默然。
      少顷,[我想再稍呆一会儿我就可以开车回去了。今晚不要回宿舍了吧?],卡卡西拿回大衣盖在鼬身上。
      鼬仍旧沉默,显然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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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楼2009-12-26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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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寒风像是从时空与时空的交缝中吹出卷着雪渣肆意飘散。或许与临界的时空交接的临界点上真的出现了漏洞,必须有人出面将它们重新缝合才是,不然时空会互相吞噬,要么我们被来自其他时空的什么吞掉,要么我们吞掉其他时空的什么,这个结局是早晚会发生的,早晚会的。
        [看来今夜风雪婆婆在铺床了。]
        [恩,什么?]
        [童话里描述的来着,是哪本童话。。。应该是《格林童话》,里面有段故事描写过一个风雪婆婆床上的被子抖一抖无数洁白的羽绒便飞得满屋都是,人间就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卡卡西解释道。
        [哦,照今天的雪看来风雪婆婆是该换床新被了,原来那床里面的羽绒快飞尽了,哈。]
        [呵呵,的确,风雪婆婆该换床新被!],卡卡西笑着附和。
        鼬的身体是温暖的皮肤也是滑溜溜的,至少在上半身不存在疤痕之类凹凸不平的东西,摸不到。
        [我。。。去洗澡。],如此近距离被别人摸来摸去着实令鼬不习惯。
        [好的,去好了。],卡卡西爽快地放开手。
        鼬从被子里钻出来抓起床头的睡衣便跑向浴室。
        今晚上有些过火了。阖上浴室门,鼬静静靠在门板上,希望自己心头的兴奋感能够稍纵即逝快些恢复平时冷静镇定的一面。酒精果然不是好东西。无从解释自己的失态索性将其归咎在酒精身上好了。
        卡卡西的浴室里有一面半大的镜子,只够照出上半身。鼬仅穿着平角底裤站在镜前,镜中映出自己清晰地影像。伸出手按在镜子上,镜中人也同时做出同样的动作。眼妆多少有些花了,但也不伤大雅。看着镜子忽然觉得自己的样子很是可笑,这样的蠢事以后当真不想再做了。
        拧开淋浴器,莲蓬头瞬时涌出冷水,冰凉的水一接触到肌肤顿时在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冷水有助于使头脑更快的清醒,尽管在冬天冷水浴绝称不上什么享受鼬还是任凉水从头顶浇下。
        回到卧室,卡卡西正借由床头灯翻看枕边的杂志。鼬站在门口擦了擦头发回到浴室将毛巾挂好之后再度折回。
        [其实我睡客厅就好。]
        [嗳,怎么啦?],卡卡西惊讶,放下手中的杂志。
        [没,我是觉得,其实你不必刻意等我。。。]
        卡卡西会意地笑了笑,从床上站起来,拉起鼬的胳膊,[怎么这么凉?不要告诉我你不晓得如何用热水。]
        [不想用。],鼬咬了下嘴唇。
        [跟我来一下。],卡卡西将他拉到另一个房间门前,他曾经的工作室。按动墙边的开关,相应地,光线从门缝中泻出。[开打这扇门。]
        鼬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固然不晓得卡卡西这个做法意义何在但还是照做了。
        这个房间,卡卡西曾经尤为重要的工作室,如今俨然另一番模样。鼬吃惊不已,这简直和家中属于自己的那间屋子没什么两样,唯一能够区分的是窗户的形状以及窗外的景色与自己家不同。
        [这是?],鼬诧异地看看卡卡西又看看这间屋子,简直说不出话来。
        [与其睡客厅不如睡这里。以后这里只属于你一个人,你想要什么时候来住,住多久,都随你。这是属于你的地方,你做主就好。],卡卡西靠在门框上,抓抓头发,[费了点气力呢,这些。毕竟只去过你家一次,可能复制的家具有些地方有出入,不要太介意才是。]
        [那。。。],鼬攥住门把手的那只手紧了又紧,似乎有瓢温热的水从自己心里泼出来随着血液循环流经身体的每个角落。
        [太吃惊了?还是太高兴?呵呵。],卡卡西不由得得意起来。
        [去睡觉吧。],为了掩饰心中的某种躁动鼬先行回到卡卡西的卧室。
        [嗳,去北海道的事要不要通知你弟弟,或者带上他一起,都没关系,看你的意思。]
        卧室里黑着灯,鼬背对卡卡西缩在被子里,[佐助要留在家里弄门松。] 


        110楼2009-12-26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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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就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不太好吧?]
          [可以叫他的朋友来,不然就等到过完新年再去。]
          [他的朋友可以不和家人一起住到朋友家过新年?],卡卡西疑惑。
          [有的。]
          卡卡西轻叹口气,不晓得咕哝了句什么,将手搭在鼬身上。
          [你其实不用做这么多,你的心意我想我是了解了,如果你要做什么做就是了,我。。。]
          [鼬啊,跟你讲。],卡卡西适时打断他,[有些事一旦踏出去便很难按原路走回去,所以那踏出的第一步至关重要,我不希望你出于一时激动或者兴奋轻率地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诚然,不管怎样我都喜欢你,即便没有任何发展余地,我们就一直像目前这样相处我也仍然喜欢你,这点不会有什么改变。因此不需要你必须做出什么勉强之极的事。]
          [可你和你那位朋友不是就那样了?],鼬猛然转过身,脱口而出一句极其失言的话。
          [抱歉。],鼬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对,重新背过身去。
          [那件事我后悔了,所以我不想你经历我曾经的那种心灵磨难。]
          [可是你不是也退回去了么。],鼬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没有,退不回去,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卡卡西坐起身来靠在床帮上,[的确,我没有因此变得只能和同性|交往,和异性|交往后来也是有的。但那感觉不对了,不,是没有任何感觉了,一切都变得形式化了,很久以来和她们的交往仿佛就是既定的约会模式,吃饭,喝酒,上 床。大体上不出如此形势,亦没有心灵悸动之类的。遇到你之前,我只认为是我太过疲倦。委实不是这样。]
          鼬似乎哼了一声,[现在我觉得你还真是婆婆妈妈的人。第一,我和你不同,性格之类的皆不同,不要把你认为的不好的某些强行设置为我也会那么想。第二,我也不是你的那位朋友,我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不会突然去另一个世界。第三,我从不为我做的任何事感到后悔,无论事情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卡卡西沉吟一会儿,[哎呀,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冲动不成?]
          [我只是阐述我自己的理论而已,总是听你讲你的那些哲理。],鼬也从床上坐起来。
          [经你这么一讲,似乎我所做的一起都是为了要和你做些什么,把你骗到手的感觉。]
          鼬懒得再和他掰理,[好吧好吧,不管出于哪个方面,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替你回答了。]
          卡卡西的手落在鼬肩上,[我们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对不对?]
          鼬低下头,[有些变化不是人为能决定的,但其他的我会尽力。]


          111楼2009-12-2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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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鼬从鼻子底下泄出一声呻(((菊花)))吟。[不过你在技巧方面绝对令人称赞。]
            [为什么要加上‘可是’?这样听来好像委婉地在说我老了体力不行了。],卡卡西盯着鼬那个地方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子在他下腹舔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引得鼬一激灵,全身缩紧,[不是你自己先感叹来着。喂,你就不能直奔主题吗?]
            [啊,上了年纪的人都慢热,所以我要慢慢来。],卡卡西挑起一边的眉毛,这次舔了他的男性象征,[你才是不要这样就轻易跑掉才是,哈!]
            [啊。。。],鼬赶忙撑起身体,[不要每次都耍无赖!]
            卡卡西侧头冲他撇嘴一笑便将一直握在手里的阳(((菊花君)))具放进嘴里,不时按摩下面的一对小球。
            很快浑身上下袭过一股燥热,又热又痒又快活的感触令鼬绷起全身抓紧床单,[恩。。。哼。。。]
            [比赛忍耐力你可是赢不了。],卡卡西脸上绽开胜利的微笑,随后轻轻以舌头压了下那敏感的冠顶,灼热的汁液便一股脑喷在他嘴周围。[这么说有点变态,不过我真的喜欢这味道。],卡卡西舔罢嘴唇说道。
            云雾渐渐消散,鼬从飘在云雾中的快(((菊花君)))感中摆脱出来,捂着还在喘气的胸口说,[你,你。。。后面的事免了吧!我要去洗澡,床单也都脏死了。]
            [怎么能说免就免呢?一起洗吧。],卡卡西把胳膊架在鼬肩上。[床单脏了就扔到一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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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楼2009-12-26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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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聚精会神摆弄着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其样子活像是个鸟窝。
              [那玩意儿是什么?],佐助忍不住发问。
              [门松啊。微型的门松,太高太复杂的我做不出啊。恩,这个,我花了差不多一个晚上的时间呢。]
              虽然不晓得挂这这样的东西到门口是否会影响一整年的运气,不过倘若真的挂上去会令自己难堪倒是真的。
              [这东西可不要挂在我家门上。]
              [为什么啊?我可是特地帮你做的啊!]
              [我可没拜托你。昨天下午不是你自己拍着胸脯说什么‘交给我了,没问题的,材料之类的统统由我准备’。这话不是你说的吗?],佐助抱臂接着说,[总之,这玩意儿根本没法用。]
              [啊。。。],鸣人有些沮丧地坐在门口台阶上,[我花了老大力气诶,现在重做肯定是来不及了啊。再说我看着还可以,就是扎得有点乱,没你说得那么不堪!]
              [干脆不要挂好了。],佐助同样在他旁边冰冷的石阶上坐下。
              [那样新的一年会走霉运吧?]
              [呵,可是挂了你绑的这东西,怕是也交不上什么好运。]
              [你不要要求那么高呀。毕竟,毕竟这个手工制作的不比买来的嘛,再说我又不是专业的。。。],被佐助一说,鸣人瞅瞅手里的门松——一堆杂草中间托着一只橘子——确实做得不怎么样。[不如去买一个吧,现在还来得及。再不然可以打电话给便利屋嘛!]
              佐助瞟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门松,将上面那枚显眼的橘子拽了下来,不顾鸣人制止,将橘子剥皮。
              [每年大扫除,挂门松之类的伙计都是哥哥在做,我只是打下手帮些小忙。],佐助抠出两片橘瓣在手中把玩一下放进嘴里,其余的搁在鸣人与自己之间。
              [前些天大扫除我不是在帮你了,天晓得,我从来没这么卖力地做过卫生呐!],鸣人拿过剩余的橘子,一瓣一瓣往嘴里塞。[接下来,要不要去祈愿啊?]
              [去不去没什么区别反正都不会实现。]
              [喂喂喂,千万不要说这话!神灵听到会生气的。祈祷的时候要绝对诚心才会应验嘛!]
              [你尝试过愿望成真?]
              太阳在浓厚的云层中穿行,刺目的光线被云层完全吸收看上去活像个半透明的球在空中移动,辨不清移动的究竟是太阳还是云层。
              [恩,如果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那么人们不是都不会去努力争取什么了?神灵是不会让人变得贪得无厌的。反正无论实现与否,总是要有点什么来寄托希 望。人总是要靠要‘会成功,最后结果一定会理想’之类的信念才能支撑下去的吧。没有目标的话,那简直太可怕了。],吃罢橘子,鸣人双手支地,抬眼望向空 中,少有的无风天气口中的热气成一股白烟向上飘去。
              沉默一阵。[你怎么不提去雪场的事了?],佐助一直注视着自家马路对面围墙上的一点。
              [哦,那个啊。。。],鸣人胡乱抓抓脑袋,[我没有做到约定的事啊,搞了半天还是有不及格的科目。好死不死的补考又要等到下学期。答应的事没做到还厚脸皮耍赖这样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呀。唉。]
              佐助微微收回目光,但没有看向鸣人。“其实若你真的耍赖我会带你去的。”佐助想这么说来着。[对了,把你租的那间房子退掉好了,直接搬到这里就是了。]
              鸣人楞了须臾,眨巴眨巴眼睛,[那,我考虑下。]
              佐助火光起来。“我已经放下来所谓的尊严什么的来邀请你,你应该马上痛快得答应才是,哪有什么考虑的余地?”
              [等,等一下!你先别发火。听我说,你喜欢清静不是?可是我的朋友经常去我那里胡闹,换作在你家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吧?再,再说,也会给你哥哥添麻烦,那样可不好,对吧?总之,你先不要生气。。。]
              。。。


              114楼2009-12-26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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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号了呢。]
                [今年的最后一个晚上。从明天开始一切都将是崭新的。]
                [包括你和我?],鼬擦干头发,走进卧室在床边坐下。
                [过了今晚我将以与先前不同的眼光看待你发掘你身上某些我所未知的东西,这样一来,你在我眼中便是全新的。可以这样理解?],卡卡西笑着问。
                鼬低头咬了下嘴唇,[你说的对,或许我对你的认识在某种程度上也应有所改观。那么就我们彼此旧的认识维持到今晚好了。]
                [这怎么说?]
                [现在我回那个房间睡,清晨重新开始。]
                [啊,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过有点遗憾不能一起聆听新年的钟声了。],卡卡西送鼬到卧室门口,[本想送你件什么新年礼物,看来是来不及了。]
                [那还是可以一起看日出。]
                [约好了。]
                鼬点点头走进特意为他准备的房间。
                独自折回卧房,熟悉的房间浮着空荡荡的失落,躺到床上也全无睡意,索性拉开窗帘观看外面远处的灯火。人的心一旦长大成熟起来便开始复杂,这种复杂 致使失去了很多幼稚单纯时独有的对事物的兴奋感。阅历丰富了似乎对世上的一切都司空见惯,再找不到对新事物的微乎其微的好奇心,不,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新 事物,对于大人来说。成年之后还能一直保有对事物好奇挖掘的童心的人大抵是不平凡的伟人,要么是大发明家要么是科学家,而大多数人只能在平淡无奇中度过一 生。这样想来卡卡西难免有些沮丧,但旋即又觉得自己不该带着消极情绪走进新的一年,哪怕一点也不该,即便不能成为举世瞩目的伟人也还是要多少持有些天真的 好奇心,或许这样一来自己的人生也未必变得更加有意义,不过会更加愉快是肯定的。
                抽尽一支烟的时间里,时钟划过了12点。新年的钟声混杂在一片喧闹声中传进屋里,卡卡西捻灭香烟走出自己的卧室。
                卡卡西走进客厅,从依稀透过窗户的光线中发现沙发上另坐有一人,不由得一惊赶紧按动电灯开关。
                [你呆在这里做什么?]
                [不习惯,睡不着,摆设再怎么相似终究也不是我自己的房间,感觉没有生气怎么呆着也不踏实。],鼬说道。
                [我也不想睡。呵呵,不过我们这样也算是共同度过了新年的第一时刻吧?接下来慢慢等待日出好了。]
                [如果是阴天呢?]
                [不会的。我保证。],卡卡西在沙发另一边坐下。
                [凭什么保证?]
                [因为。。。我和太阳老公公讲好喽。所以放心就是了。],卡卡西将双手垫于脑后,略带得意地翘起腿。
                [好吧,暂时相信你,反正过几小时就见分晓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坐在这里的时候。]
                [没,只是尽力想法设法使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最近似乎太过混乱了,很多事都理不清,或者来不及理清,所以我需要沉淀一下才能彻底开始分析考虑。],鼬欠了欠身。
                [倘若可能的话,我真想一直这样下去。无论其他人是大为火光还是怎么样,一概不去理会,外面的世界也不去接触,就我们两个单独这样生活那该有多好。近来,这个年头不止一次在我脑中闪过,可我知道,这到底是不可行的。你也这么认为吧?]
                鼬转过头,目光缓缓移到他身上,[天亮以后,我们就必须面对该面对的。无论愿意与否。]
                [是啊。天亮以后要打开电视收看新闻,要打开行动电话接受别人的问候,要应付拜年的人同时也要去拜访他人,然后无论如何都要和其他人打交道,要开始新的工作。不管是否出于本意。]
                [在那些之前,还要去次北海道,忘了吗?],鼬露出微笑。
                [当然没忘。不过去北海道之前你应该先回家瞧瞧才是。],卡卡西拍拍他的肩膀。
                [那也要先观看日出,不然枉费了你一番特地去拜托的好意呢。]
                [呵呵。正是。]


                115楼2009-12-26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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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3:3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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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的电话一直处于未能接通状态,单凭一纸张证件以及宿舍登记表绝对不足以令佐助同意迪达拉——哥哥所谓的好室友——在自己家中逗留,况且不知道鼬什么时候会回来这家伙到底要呆上多久。
                  [你去住旅馆好了,鼬回来的话,我会叫他打电话给你。]
                  [旅馆啊。。。],迪达拉抓了抓头,[我对这附近一带可不熟,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你现在让我出去找旅馆我可如何是好?]
                  [这个你去找出租车司机或者警察解决!]
                  迪达拉看着佐助思索了一会儿,眼神从他身上移开微笑起来,[好了,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了。这样好了,我付房租给你,你看怎么样?]
                  [不是钱的问题,这!你要睡在门口还是怎么样请随意,总之,现在请你出去,马上!]
                  迪达拉听了佐助严厉的逐客令并没有发作,反而出奇的平静,一声不吭瞪着自己一双蓝玻璃珠似的眼睛看着佐助的脸,但丝毫没有动身走人的意思。
                  佐助也不再开口,站在沙发对面与他对视。长时间沉默不语可是自己的强项,用不了多久这家伙肯定会因为受不了彼此之间尴尬的沉默气氛自动告辞,佐助此时是这般盘算的。
                  想不到的是,迪达拉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耳脉,将耳塞放进耳朵里,闭起眼睛,不一会儿头也随着耳塞里传出的节奏轻轻摆动起来,一副根本无视佐助存在的表现。
                  面对如此无声的挑衅佐助真恨不得一把夺过他的耳脉将他一脚踢出去。但转念来看目前的形式明显对自己不利,即便自己再开口大声说什么,这家伙也完全 可以在音乐的遮掩下置之不理,况且自己真的先暴走的话,这家伙便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大吵大闹。的确,人家不过是到好友家做客不凑巧好友正在外出却不想无故被 朋友的弟弟以粗鲁的方式赶出了门,这是什么道理?假如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粗鲁的事面前这家伙绝对是在外人面前说得出这番言论的人。所以,忍耐着不去拔他的耳 塞。但是如果自己一直像现在这样站下去简直和傻瓜无异。
                  佐助脑子忿忿地琢磨着,从茶几上抄过迪达拉的证件捏在自己手里,右手伸到他面前,[喂,把钱包拿出来。]
                  稍隔片刻迪达拉才将耳塞取下来,疑惑地对佐助说[什么?你想通了?]
                  [钱包。]
                  [恩?]迪达拉边从背包里掏出钱夹边问,[房租按天付?]
                  佐助趁他不备迅速将他手中已然磨久的棕色皮夹夺了过来,[这个,外加你的证件暂时由我来保管。]
                  [喂!]迪达拉露出被耍弄的气恼表情。
                  佐助嘴边这才挂起些许得意的笑容,随手从迪达拉的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事先说明,只是临时同意你逗留几日,至于吃饭的问题当然要自行解决。先给你留这么多,不够的话到时再找我申请好了。]话说完,佐助径直快步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呵,傻瓜!”将钱包和证件一并在自己书桌侧面的抽屉锁好,佐助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待自己再度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香燐赫然站在门口,定睛仔细瞧瞧感觉她和往日有些不同,不是因为穿了过去没有见过的鲜艳和服,而是她那双窄框黑边眼镜 下面的眼睛不是平日陶醉的眼神,是一种诧异的古怪的目光。香燐单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换做平时她早就用嗲到骨子里声音一遍遍叫佐助的名字了。
                  [他,他说的是真的?]今天香燐开口便问了一句叫自己摸不着头脑的话。
                  迪达拉站在门内一侧,脸上挂着一看便知不定藏着什么鬼主意的笑容,替佐助接过话,[他闷骚,问了也白搭,不会回答你的。小姐,还有问题的话直接问我就好,一定竭诚相告。嘿嘿。]
                  [骗人!]
                  骗人?
                  一反常态的香燐丢下这样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便跑掉了。
                  佐助虽然常常苦于她的纠缠,但面对她今天这般古怪的行为还是想打听个究竟。
                  [门没有锁,她自己进来的。]不等佐助发问,迪达拉先开口了。
                  [刚才你和她说了什么?]
                  迪达拉折回沙发,拉开自己的行李箱掏出一个黄色塑料包装袋——膨化垃圾小食品的包装袋。“喀嘣,喀嘣”[女朋友?]
                  迪达拉塞满零食的嘴巴说出这个词,虽然发音不太真切但尾音明显是上扬的,是句疑问。
                  [不是。]


                  118楼2009-12-26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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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嘣,喀嘣”[你相女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喀嘣,喀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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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紧张。]“喀嘣,喀嘣,喀嘣”[我不过是告诉她,恩。。。],“喀嘣,喀嘣”[你和我是特别关系,亲亲热热的特别关系,所以我才会千里迢迢跑来和你相聚。就是这样,本想再编上一些细节的,但你就出现了。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
                    [怎好胡说!],从别人口中说出自己是同性恋怎么都觉得恼火,尽管自己和鸣人已有实质关系,不过佐助从未认为自己偏离正常轨道,也不觉得今后会一直喜欢同性。这家伙。。。分明是报复自己刚才的行为!
                    “喀嘣,喀嘣,喀嘣,喀嘣”[反正那也不是你女朋友,担心什么?]
                    [问题不在于她是不是我女朋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又怎么能同别人胡说八道我的事?]
                    [哦,哦,好了好了,知道了。下次不说就是了,不过是开个玩笑嘛,没必要认真发火吧?],迪达拉将吃完的零食包装袋随意丢在茶几上。
                    [这种问题不是随便能拿来开玩笑的!]
                    迪达拉沉吟片刻,以一种知晓石破天惊秘密的眼神盯视佐助还不时点了点头,[莫非说中了?似乎被说中要害都会大发雷霆。看来,果不其然啊。有机会我会向鼬问个清楚。]
                    佐助已经做好当场掐死这家伙的打算,听到哥哥的名字脑中蓦然闪出一个念头——这家伙怕不是和哥哥有什么关系不成?
                    [喂,快把你那副可怕的表情收起来吧。答应你了,以后再不说这样的话还不成?]
                    [等等,我问你。。。]即将出口的话硬被佐助吞回来,[哥哥回来之前,你最好老实呆着。你的活动范围只限于一楼,不准到二楼来!如果不满意,就请出去!]
                    。。。
                    隔了2天鸣人欢天喜地回到佐助的住处。[哇!你怎么这副模样?怎么了啊?],才几日不见佐助明显比自己离开时憔悴了,眼下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这,这,被外星人来袭了啊?!],踏入玄关,眼望客厅的狼藉,鸣人不禁哑然。
                    迪达拉脸上映着笔记本电脑液晶屏的白光,他的全部精力正都集中于那不大的屏幕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自然不会发觉鸣人的到来。
                    [这是谁?]鸣人好奇地对着迪达拉眨了半天眼睛。
                    [天晓得。]佐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无力。
                    [那他为什么在这里啊?],鸣人大感不解。
                    佐助低头短叹,表情明显是说来话长。[白痴,到我屋里慢慢说。]
                    鸣人的视线在迪达拉与佐助之间交互片刻,点了点头。
                    鼬独自回到家中是在此后又经过一星期的事。
                    [搞什么?]哥哥拧开大门,环顾四周几秒劈头便问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气里充满了责怪的意味。
                    “搞什么?!”你这个麻烦的始作俑者一声不吭跑的不见踪影叫棘手的家伙跑到家里来之后好不容易显身却还职责我“搞什么”?佐助望着立在门口的表情平静的哥哥气得说不出话来。
                    鸣人和迪达拉在鼬尚未回来的一周里倒是混得挺熟。佐助把自己的猜测——现在客厅里那家伙说不定和哥哥是那种关系。鸣人听完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不多时几乎以格外欢快的响亮声音喊了句“那是和我们一样喽?!”
                    这有什么可值得开心?佐助倍感无力。鸣人才答应自己不去问那家伙多余的问题,不想还不出半天时间,他便开门见山直接问迪达拉“听说你和鼬哥哥的关 系部一般啊,是这样吗?”迪达拉眼前一亮拉住鸣人侃侃而谈,至于聊天的内容,佐助实在不愿意回忆。真是靠不住的家伙!佐助本心以为鸣人必然站在自己一侧。
                    迪达拉见到鼬,几乎是用扑的动作冲到门口。[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被人欺负了!没有地方可以诉苦,就只好到你这来了!]
                    鼬静静听他抱怨着,一手将他推开些,视线在佐助和鸣人身上徘徊。[谁欺负你了?他们?]
                    鸣人立即摆手耸肩,佐助别过头去。
                    [不是!在我来你家之前!我们能找个地方慢慢说不?]


                    119楼2009-12-26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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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你不觉得该交代下你这一段时间的行踪?]佐助拦在楼梯口。
                      [哦,去北海道了。]鼬平淡地回答,一只手拽着迪达拉的领子,[带回来些特产的鱼糕,一会儿你去放进冰箱。]
                      [可你去了多久你知道吗?为什么不打声招呼?]鼬的口气越是平静佐助越觉得光火。
                      [我有自己的事需要处理。]
                      [偏偏挑新年的日子?!]
                      [以后我详细和你讲,总之,那一段时间比较混乱,目前的情况下我没办法告诉你。先把这家伙的问题解决了。]鼬回头看看被自己拽住的人[虽然很诧异你突然跑过来,不过希望你离开的时候能把我家收拾好。]


                      120楼2009-12-26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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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门外偷听的鸣人不时用迷惑的眼神冲同样趴在门另一侧的佐助眨眼,佐助则不时做出噤声的动作。
                        [好像关系挺复杂的啊。我投降,我听不懂了。]鸣人挠挠头就地坐在门口。
                        佐助仍锲而不舍使劲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力图听到里面人说话的每一个字。
                        [其实我觉得那个人不错哦。],鸣人指的是迪达拉,言外之意“他和你哥哥在一起我赞成”。
                        佐助回瞪他一眼,[难怪你这么说,居然能找到比你还蠢的人也实属难得。]
                        [我说真的啊!觉得他其实不坏。]
                        “是不是给你零食吃的都是好人?”佐助心里想。
                        [那个,佐助。。。]见佐助没有离开的意思,鸣人自行起身[我先去洗澡啦。]
                        佐助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偷听工作,鸣人沿着走廊走出几步回过头来,[我会顺便帮忙整理客厅。]
                        佐助轻轻点点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就是了。
                        。。。
                        费了半天力气才让迪达拉安静下来躺在鼬的床上睡着了,这家伙坦言在鼬家几天都没沾过床身体快忘记床的滋味了,无论如何都要睡在他屋里。鼬无可奈何也值得将自己的床铺让给他,总之今晚实在不想再和他争执。
                        聒噪的人平静地睡去了鼬却没能完全从刚才吵闹的气氛中摆脱,加之自己睡觉的地方被别人占领了索性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自己被打断的思考好了。
                        今晚的天气寒冷而晴朗,鼬爬上屋顶正准备欣赏夜色的时候赫然发现佐助已经坐在上面了。
                        鼬走过去轻声说了句“还不睡?”便坦然在佐助旁边坐下。
                        佐助微微收敛下颌,没有回话。
                        深度的夜幕好像一块不透光的黑布,零零散散几颗星星闪烁的微弱光芒仿佛是从黑布细小的破洞中透出的光线。鼬不得不想到才离开的山中的星空,那里的星星又大又亮感觉无限逼近地面似乎伸手可触。可怜的城市,鼬不禁再次同情起这座城。
                        [佐助,在这里生活,你有没有过好像在沙漠中游泳的感觉?]
                        沙漠?游泳?佐助皱起眉毛,傻瓜都晓得只有在水里才能游泳吧?沙漠里的游泳要叫做什么?划沙不成?呵。这样想来自己不禁想笑,哥哥的玩笑未免水平太低了吧?
                        [沙漠中的河流如果不顾被蒸发殆尽的命运一直往前,是否可以汇入沙漠绿洲中的水塘?倘若存在绿洲水塘的话。不过,到底存在不存在呢?我把握不好。],鼬以一贯什么都看不出的表情稍稍仰起脸对着天空。
                        佐助将双手支撑在屋顶上,寒冷的感觉立刻穿过手心。提到沙漠自己脑中的第一反应是骑在马背上的牛仔,设施简陋的木质小酒馆以及高大的仙人掌。[或许有。说不好,如果没有的话那沙漠上怎么会经常出现关于绿洲的海市蜃楼,存在估计是存在,至于距离可是没办法预测。]
                        听闻此言依旧遥望夜空的鼬似乎露些许笑容,不知笑的含义是欣慰还是满意。[新年留你一个人在家很抱歉。]
                        哥哥的道歉令佐助有些意外,[没,没什么。谁都有自己的事,我明白的。]赶忙以借口遮掩流露出来的羞涩,必须诚实有的时候自己面对哥哥是无法从容的,或许自己本身便是不愿意轻易流露情感的人。
                        [总之,我向你道歉。]鼬抬起左手似乎想要抚摸佐助的头,但旋即又将手放下去。
                        [没必要的。在北海道玩得可好?]
                        [啊,怎么说好呢?我找到了绿洲,我想应该是的。但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够到达那里。]
                        佐助吃惊地转过头,面对鼬似是而非的回答,很快意识到哥哥口中沙漠与自己意识中浮现的并非一个。[我不明白,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不成?反正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和那个讨厌的家伙有什么什么各式各样的关系。]
                        [迪达拉吗?放心好了,用不了几天他自己会乖乖离开,有人还在等他消气呢。]鼬对着佐助笑了笑。
                        [我想知道你所谓的“绿洲”到底指什么。当然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佐助不抱太大希望哥哥会说出真相。
                        [一种比喻罢了。关于自己心里的。]鼬恢复了淡然的神情,继续仰视天空[任谁也无力改变无垠的沙漠,能改变的仅有自己本身而已。心中向往着绿洲即便被最后被沙漠磨消掉也无所谓的,过去我一向拒绝接触沙漠不能接受磨消的事实,但现在看来,那是种错误,我本身的错误。]
                        [我。。。]佐助已经意识到某些东西,但不能马上转化为语言,[算了,你一向都很难懂。]
                        [不希望你和我一样。]
                        佐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回屋了。]
                        鼬点了点头,没有转头。
                        [或许我的方式不对,我无法用你想要的方式来关心你,但是希望你相信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永远。]
                        佐助停住脚步,低下头,[知道。]
                        此时空中的星星似乎有2颗比自己刚来的时候明亮一些,有1颗暗淡了些,视觉差异么?坐久了的确感到冷,自己也进屋好了,或许应该给卡卡西打通电话才是,现在的时间是否太晚了些?
                        —————————— 


                        122楼2009-12-2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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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气氛随着日子的推移渐渐远去。后来一段的假期里鼬几乎什么也没做成。每天早上起床准备一天的食物,多半是为了佐助做的,之后便埋在自己房里 整理,说起来自己多半时间不住在家里房间也没什么人进出,可以说完全维持着上一次自己离开时的形态,除却掸去窗台桌子以及地面的浮土之外,这间屋子着实没 有其他地方需要整理。鼬打开柜子,掏出原本叠好的衣服,选出几件开学之后准备带到的学校的,其余的重新全部叠一次塞回柜子。书桌抽屉里的东西也亦然对待。 反复几天连自己也觉得矫情,单单只是为返回学校做准备也犯不着如此精心挑选,况且离开学之日还有一段时间,而这些事完全可以在临去学校前一两天内完成。不 明白自己何以非得做这等无意义的事,只是意识里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但具体要做什么却全无概念,总之,不管多么无聊的事自己也必须做些什么。
                          “接下来我可能会忙上一段,恩,大概会很忙。”在返回的飞机上卡卡西望着窗外厚厚的云层说道,像是自言自语或者说给云层听的。
                          鼬隔了片刻象征性地答应了一声,像一般情况下听到这话大抵都会条件反射似的问对方“哦?具体忙什么?”类似的话鼬一句都没问。说到原因也并非不好奇,而是感觉没必要过分干涉,况且卡卡西刚才的话也许是无意识的自语而并非说给自己听的。
                          迪达拉好歹算是搬了出去,宇智波家总算恢复了原有的安静,虽然鸣人还留在这里但似乎和佐助一起也习惯了稍稍放轻声音说话,大吵大闹的情况甚少发 生。加之佐助本就是个沉默寡语的孩子,现在鼬时常错觉这个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喘气。以往难道不是这样吗?这么多年以来,和佐助两个人一同呆在家里时,不 也是这样的情况,况且那时没有鸣人,为何当时自己没有这样的感受?在喘气的唯有自己一人。
                          鼬朝门口望了一眼,那里只有一扇样式再熟悉不过的木门形单影只嵌在墙壁中。一霎那忽然感到莫名的深紫色悲伤从那扇门的边缘扩散迅速沿着墙壁将整个房间包拢起来,自己陷在哀伤的底部渐渐透不过气来却又无从逃脱。鼬扪着胸口赶紧推开窗子,深深喘息几次随即躺到床上。
                          想来,自己蛮失败的。与迪达拉相比也远远不如,从小到大自己是个除了学习没有别的特长与爱好的孤独的人。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至少迪达拉有 为数绝不少的朋友,不管是真心实意相处的还是些猪朋狗友,起码,起码总有人呆在他身边听他说话。在实在没有奈何的时候独自闯到自己家来并且一直呆到自己回 来,这样的勇气自己身上着实没有。尽管这做法并不可取,但这等勇气自己实为羡慕。
                          就这样想着想着,很多过去根本不曾留意或者不屑留意的问题一点一滴在脑中凸显形态。单单是和卡卡西去了趟北海道,回来后自己的思想便发生了如此之 多的改变有点不可思议。或许说改变不准确,应该是纠正才是,这次旅行将自己固有的想法朝某个方向扭转着,朝着现实性的,烟火味的,世俗的方向扭转。很可能 自己的“锚定”也会随之连根拔起重新树立。这样一来最终造成的结果究竟是好还是不好,鼬揣测不出。
                          鼬乜着书桌上安然躺在那里的行动电话不禁莫名地感到有些焦躁。“即便再怎么忙不至于连抽空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拿不出。这,完全不可能。”想来刚刚认 识卡卡西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尽管那段日子算是特殊时期吧,无论之于自己还是对方,都蛮特殊的。“算了,自己早已不是国中生的年纪。”仅为对方没主动联 系自己便闹情绪岂不太傻?的确,自己不是什么中学生。鼬反过身去不再盯着电话瞧。但,如果对方在与自己单独相处这段时间里发觉了感觉上不对劲——不应该是 这样——总之就是有样的意识,莫名其妙产生的感觉,既无法对其他人表达也完全没有来由,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说出来势必令自己收到某种程度的伤害,勉强相处 又着实不快,所以便打算先敷衍着以后不了了之。
                          “早知如此问清楚不就好了。”鼬为之懊恼。说实话,与卡卡西之间并没有维系关系的契约,也不可能有。假若说真的不了了之自己受到伤害是一定的,但 应该算不上全然不能接受的程度,虽然愈合恐怕是要花些时候。因为自己向来只是将重要的东西放置在既不会轻易触碰也不会伤害到的位置上。自己与那些之间总是 保持着安全距离,觉察到情况有变即刻抽身离开,动作干净利落。不想与任何人有过分亲密的交集误以为这就是平静地生活。
                          呵呵。“是这样啊。”鼬带些自嘲地挑起嘴角。自己曾经的生活形态此刻彻底暴露在眼前。
                          想以一次旅行当做分手费未免过于低廉了吧?简直休想!
                          渐渐像黄昏走近的阳光在走廊中洒下一片温煦,鼬慢慢走过那片橘色的温煦。
                          佐助好像和鸣人一同出去了,客厅茶几上留有字条,大体意思是说参加同班同学组织的什么聚会活动。呵,那家伙也稍稍开朗些了嘛,原先的佐助可是即便有人亲自到门口来拉他他也不会去的。鼬将纸条放回原处,重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柜子里自己近乎神经质叠过好几次的衣服全都扒到一边,从柜底翻出曾穿过的几套女装和化妆箱。想不到原打算扔掉的东西还会有用上的时候。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恐怕是没有,但偶尔被赞美一下女装扮相或许确实不件坏事。
                          街道上寒意依然蛮浓重,人们脸上带着新年的欢闹尚未退去的些许倦意,虽然新年已在走远但要人们完全走出喜庆的气氛还需要些时间。鼬出门难得的没有搭乘地铁直接招来出租车,报出了目的地便一言不发坐在车子后面。
                          出租车司机看来也是位寡言木讷的人,并不主动和鼬答话,一味任收音机中低俗的过时流行歌充满整个车厢。


                          123楼2009-12-2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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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对。]卡卡西单手盖在鼬头上[我会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帮我整理什么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嘛。]
                            [没什么误会。]鼬甩掉头上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和你没关系,我只是。。。反正我是个怪人。]
                            [唉,做宣传广告也真是累人的活。]卡卡西转换话题独自抱怨起来[完全没有开工或是休息之类的概念,即便完成每天的工作同事们也是要再开个研讨会什么的劳什子,其实不过就是到附近的小酒吧或咖啡厅吃吃喝喝扯闲淡而已。]
                            [那么,你现在在做这个?]
                            卡卡西点了下头,[也没有和过去的工作完全脱离关系,变得只是工作性质,由设计机械变为替机械制造公司制作各种产品介绍以及宣传单广告之类的,我本身对机械制造的一些术语就很熟悉,写起介绍来自然轻松,总之,算不上什么有挑战意义的工作。呵呵。]
                            [这样啊。]鼬略微低下头,先前自己无谓的怀疑和误会真是徒劳。[感到无聊不成?]
                            [无聊嘛。。。世上可是没有有趣的工作呢。目前的公司规模不大,周围的人既没有格外优秀的也没有非常无能的,算是平庸吧,不过大家相处确实融洽,这样的工作氛围我还是相当中意。或许你会有些失望吧,看起来我很忙却也未见做什么伟大的工作?]
                            [你中意便好。只是不感到委屈么?你其实应该有更大的成就?]
                            [哈,每晚吃吃喝喝虽说没甚趣味,我也不是多么喜欢一群人聚在一起热闹的人,大概因为这样所以我过去对人际交往总是处理不好,这一点说什么都要 改,多和其他人接触一下没有坏处,也能学到自身不具备的东西,毕竟人都是又长处的。]卡卡西将啤酒罐放在床头柜上转头对鼬笑了笑[是你高看我了,过人的才 华是没有的,只能说我或许比一般人更认真些罢了。]
                            [平凡点的确不坏。我将来想去开汽车。]鼬抬起头,双眼直直望着卡卡西。
                            [那你至少要先取得驾照才行。]这次卡卡西捏了鼬的脸颊。[但是夜班的话可是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得回来陪我睡觉不是?]说罢卡卡西关上床头灯。
                            [喂,床很窄啊。]
                            [挤一挤就好了嘛。这样我可以错觉当做真的睡在你的床上——你家里你房间的床。]
                            [。。。你当真那么想睡我的床?]
                            [当然,想得不得了呢。]
                            [如果是周末的话,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啊,那样的话的确失礼呢。也不晓得你弟弟会作何感想啊。]
                            [佐助吗?他也有他的朋友,关于我自己的事,他不会太多干涉。]
                            [对了,以后你每个月穿几次女装吧。]
                            [不干!]
                            [那今天又是为何?]
                            [今天是例外!]
                            [呵呵,今天的例外还真是多啊,干脆将今天定为‘例外节’好了。]
                            鼬含糊应了一声,好像还有很多事没有搞清楚很多想说的话也没有说,那么留到明天好了,总之,明日再说。今晚已不需要更多的例外了。
                            ———————————————————————————— 


                            129楼2009-12-26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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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23: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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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个简单的比方吧,比如你第一到某某大厦,由于过去没有来过所以按照地址找到那附近,在大厦周围地段转得焦头烂额反复看地址,但地点没有错,可 就是找不到,正当这时,也许你一抬头发现自己正站在那座大厦正对面的马路上,只消仰起头就可以看到的地方自己竟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莫非眼睛出了问题?呵 呵,有时候越是醒目却越容易被忽略。]
                              [叫我小南好了。如你所见,我经营这间店赚钱不是目的,我的真正职业是占卜师。]小南坦诚相告。
                              [你的工作很简单,只要照料好那只鹦鹉,按时为给它食料。做一做简单的卫生就好。]小南略微思索片刻,[月薪的话10万,觉得可以?]
                              鼬简直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做,做这么简单的事一个月可以有10万元收入?怎么可能!不过占卜师倒的确是个赚钱的行当,找他们咨询的常常都是些大投资家之类的,报酬可谓一掷千金。
                              [我不太了解行情,如果不满意尽管讲出来。]
                              [不是,似乎太高了些。说实话,您不是开玩笑吧?]
                              小南颇是无奈地笑了笑,[那就这么定了。有人会觉得钱少还真是挺新鲜,不过你还真是地道。既然投缘,送你份见面礼好了,另外还有些重要的事需要交代一下。给我来吧。]
                              “我可并没答应她啊。。。”心里这么想来着但鼬还是跟着小南进入左侧里屋。
                              与外面店面相连的里屋整个背景呈紫色,窗户上挂着黑帘子,和影片中占卜师的房间布置似乎差异不大,只不过屋中央的桌子上没有摆放水晶球取而代之的 是一副纸牌,就是纸牌并非塔罗牌之类的。但纸牌背面的花纹与普通的扑克牌不同,乍看上去看不出具体是怎样的花纹,越是盯着眼睛想看清楚却越是觉得眼花缭 乱。这么奇怪的东西,头次见到。
                              小南示意鼬坐在桌子对面的凳子上,自己则在另一面的椅子上坐下。
                              [开始吧,你想知道怎样的事?]
                              [真的什么都可以知道?]鼬疑惑不已。
                              [那不可能的。毕竟我又不是神仙,某些事是怎么也得不到答案也绝不能得到答案的。那种事有很多。]纸牌在小南手里简直像有魔力般悬空飞舞起来。
                              鼬觉得好玩得不得了,旺盛的好奇心使他暂时打消疑惑只顾盯住纸牌不放。
                              [你的问题。]小南换上一副与占卜师职业相符的神秘且带有低沉磁性的语音。
                              [我没有问题。]鼬将目光上移对上小南的目光。
                              一霎那过于的吃惊在小南眼中闪过,飞舞的纸牌同时也安稳落于桌子上。
                              [你,你说什么呀?这种机会可是不多得的哦!]
                              [关于自己的事情都不想知道。以后怎么样之类的。。。如果有了提前知道的模式那不是就无法按自己的意向活了?还是不知道为好吧。]鼬淡淡地说,[比起我的事,我倒想知道您刚才是怎样让纸牌飞起来的?这个比较有趣。]
                              小南“噗嗤”笑出声了,这次甩掉了职业性的神秘,普通的笑容。[你够怪的。]
                              [我知道的。]鼬继续盯着桌子上的纸牌,似乎期待它们再一次飞起来。
                              [不需要的话就算了。说说工作中最重要的事好了。如果我的客人来访,他们用过的杯子或盘子之类的,一定要扔掉!]小南特别加重“扔掉”的语气, [放在垃圾袋里扔到店后门口处,垃圾分类的时候记得一并处理掉。当然,这里所有为客人预备的餐具都是一次性的。原因怕也是解释下的好。那是因为用过的餐具 上均沾有刚才使用者身上的某些气息,那些气息中说不定存有不好的东西,若下一个人继续使用势必被感染,如果带上了非常恶劣的气息那可是会出不得了的事!类 似于病毒感染。]
                              [比如,某人在某家饭店吃过饭出门后就遭遇横来车祸就是因为沾染了不晓得哪位客人留在碗碟上的‘恶劣气息’?]
                              [领悟很快嘛。]小南拍了几下手,[那样的事的确是有的。]
                              [所以,扔掉。]
                              [明白了。]


                              131楼2009-12-26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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