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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驾游 · 幕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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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五:沈彧&赵怀靖
沈彧在辽军攻城这方面正忙,很难抽身去处理齐州义军暴乱的问题,将此留给了心狠手辣的赵怀靖,赵怀靖认为我们现在既没有人手也没有多余的资金去安抚这些百姓,军饷每一毫都要用在刀刃上,更不可能说在这个时候肃清官场让那帮贪官污吏把吃了的吐出来,而且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候我们首先高层就要团结,当然他们要收敛一点,但是该吃的不会让他们少(这里也是赵怀靖的私心,他不想动官员们的蛋糕,本质上他认为这种作为无可厚非,顺便搏一波好感。)【解决办法:强兵从速镇压,投降者可以继续为国效力还有拔擢的机会,不投降夷三族】,两人一拍即合。赵怀靖没想到沈彧看上去浓眉大眼的,实际上想法也不是很端正,为之改观。


IP属地:北京1楼2020-08-20 16:41回复
    掀开厚毡营帐时,沈彧正在昏昧灯烛的案后,焦灼战况铺陈案几,两军拉锯,撕扯着齐州,现下犹添一剪,是事发突然的内乱。于他身侧落座,掌心摩挲着滑润扶柄。
    “高球此人,今日不除日后也将生乱。”
    沈将军很忙,自不能劳他大老远往内城官衙跑,我就亲来找他,将思忖好的对策打包带来,摊开给他看。刀兵相锵,裂耳酸牙的铁刃摩擦音都远去,帐中极静,似乎可任由分秒在此如拉面般抻长,以供执太阿者深思熟虑。调笑
    “我想斩草除根,不知你是否心存善念。”


    IP属地:北京2楼2020-09-0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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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主在兵燹的往事里,大都像刺绣屏风上金丝银线错缝的猛兽,当着袅袅的香炉烟色,上演着仁慈和暴戾,英明与昏庸,理性和疯狂,他的话讲得平和,有调笑的口吻,但不偏于玩笑。
      赵钺坐的近,身上带来的是营帐外的冷潮,身向后懒了懒,越指去提他眼前的军呈,应声,“殿下这么想的时候,臣从未扫过您的兴致。”
      满纸废言,看得烦神,续上,“只别是眼下,再者,留着他在济州,怎么也坏不上我们的事。”
      抬眼眄他,“忍得下吗,殿下?”


      IP属地:北京3楼2020-09-09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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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彧身后曾有重霄垂落的日晖,在昔日頖宫,我以他为瀚海航灯、极夜月鉴之类的存在,因而总以为他的立场当是仁善、恕宥,却不想是如此结果。疏懒欹身,筋骨也松散,以帐内为港,得以一避狂恣的朔风。
        “威慑一二总无妨,我琢磨着,让府衙的人去接洽,义胜军愿降者既往不咎,可戴罪立功,不降者,将以族裔连坐。”
        这世间的光耀与梦魇都并非独行,曾一并分享荣誉的同侪,在灾厄降临时,头颅也是栓在一起的。这是人在择主、择友时都应当审慎远思的因素。意气相投固然可歌可泣,但大多下场令人扼腕,利己者总能苟存,这并没有错。
        但我诡秘地,不希望他们降,这是一种恶癖,鲜血靡肉与以灵魂为弦的引吭高歌,如罂粟一般美丽且让人上瘾。徐缓的一声
        “有什么忍不下的,若他能迷途知返,就是所有人的‘幸运’,毕竟宽宥无知黎庶,是天家的职分。”


        IP属地:北京4楼2020-09-1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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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6楼2020-09-1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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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公振的眼神有如洞悉方才所思所想的一切,这有点好笑,我一方面厌恶他的了如指掌,另一方面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的“贴心”带来的便利。目光微闪,握住扶柄的指节一紧,泛出几痕用力的青白,迎着锋芒
            “我原以为将军的心是软的。”
            却原来坚比玄铁,这很有欺骗性。沈彧的眼中总有一枚准鹄,指向任何拦路顽石,所向披靡。这支箭淬毒炙火,镝尖锋锐无匹。
            但我不会期望它瞄准我。
            “那就这样,不知道公振心里可有人选?”


            IP属地:北京7楼2020-09-1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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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8楼2020-09-10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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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钺之于我,起初是道繁难的算题,与研凿题目的寝馈其中相对应的坚韧,是同窗共砚的数年。我向来以为知他甚深,却不对他的了解有什么期许。
                “只待殿下心软,”懒笑了笑,不欲就此多有评议,“臣以为,您就很好。”
                “守城事繁,李氏顾不上义军叛反,殿下多年未试剑锋,不妨就此良机,”微顿,“显山露水。”
                在往常的年份里,这份殊荣,本只我有,将它分出去,倒谈不上我乐见其成,“李氏有臣去办,殿下做就做得光正些,别惹上非议。”


                IP属地:北京9楼2020-09-10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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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对付李钤辖。”
                  句尾肯定,近趋于一声喟叹。随手将他案上军报捻在指间,抖展纸面,漫不经心地览读起来,密密匝匝的蝇头小楷,于橙黄的灯光下晕开。
                  自不必说我与齐州衙署,以不清剿尸位素餐之辈换来的交情——我只有一个目的,这件事落在纸面上,流落到街巷里坊,都得是一水的令名美誉。并且,我不打算亲往露面。
                  “上呈的剳子里光正就好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IP属地:北京10楼2020-09-10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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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眸去瞧他手中的军呈,说不清是再看一遍废言有什么用处,还是对他拿起这张纸有别样的兴趣,总之极其自然地,多少匀了点神。
                    “魏王正让南边的臣僚盯得紧,殿下行事不比寻常,不要给他生事。”从他们父子相处来看,似乎魏王对维护赵钺这件事从来没有过打算。
                    “齐州是富饶之地,保不齐往后您有用得着的地方。”


                    IP属地:北京11楼2020-09-10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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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我对维护赵延祯的利得没什么兴趣,但祗今我与他的名姓都紧密相连,属不得已的考量。我迫使自己盯紧了军呈上的字句,黑白似山川河泽纵横的纹路,失焦后则不甚清晰,如一副皴墨丹青。不分神对付他投来的目光,但这委实耗了点心力,以至于显得刻意。
                      “这么啰嗦,你看我像没分寸的人吗?”
                      咳了一声,似是觉得烛光灼热,撇下军呈寥寥数张薄纸的姿态有些匆忙,未道告辞,人已提帘置身早春的凛冽里,在帐内徒留一道弯如刃的凉风。


                      IP属地:北京13楼2020-09-10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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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了一声,“看起来不像,殿下。”
                        世态人情,本就比风清朗月更具滋味。可惜的是,那些存在于诗词颂章里的镜中世界,大概在齐州的血夜里灭绝了,所以才有这样的机锋句子,不知所谓地你来我往。
                        赵钺起身起得很快,倒无意挽留他,这人有时来去无礼,用不着深究缘由。


                        IP属地:中国澳门14楼2020-09-10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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