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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驾游 · 幕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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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十:沈彧&沈雪怀
沈彧提出临时友情提供当然不是长久之计,沈雪怀从经济角度认为,应当有一个长期的、稳定的储备,这方面赵宋必须加强建设,同时还应该有流动储备作为应急补给,沈雪怀对此事颇有想法,准备战争结束之后整改之。


IP属地:北京1楼2020-08-20 16:43回复
    甫自神威岁,沈族一门仕宦者,可论称罕为。再论槐阒之上,可擎云,又握雾者,实为愈不可追考。德纯新岁,南渡为始,今载山川覆乱,竟可识此少辈之中,欲出风云。何来单向扶助,不过同为施援之手。
    今岁尚余三两齐州绿茶,磨入青石推碾,慢工出细活。敞扉未闭,复招手引入。
    “来,”杀伐手,碾茶磨,配时倒亦合宜,“——试试?”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8-24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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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8-24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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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盏很精致,纹理凹褶归内的繁复工艺与耗时的体现,无疑在其釉色、纹瓣和弧形的曲度上,一种承载的意志与价值,远远超过它尺寸空间的瓷器。
        “多谢叔父,”并不作推辞,拉椅对坐。卫潞国主的驸马都尉,富埒王侯,力挽危澜,无论怎么看,都比远在开封的父亲有作为。接盏询他,“叔父统筹粮草,近日还忙吗。”
        茶汤匀亮,想必苦涩与回香的几道起伏,要比清伶的琴弦簧管周转得多。


        IP属地:北京4楼2020-08-26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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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一语道,商人何须颜面,蝇营狗苟,奴颜屈膝,本是名利常态,此话不假,真得过分,却是全谓少年无名时。而今东笺畀递,战时赠颜,却再谓,乾坤倒转,风水流轮。
          少帝南渡之期,人心惶然,我同赵安庭中炙肉,而今北伐相争,仓廪匆补,我同沈彧共点茶。——甚合。
          “商榷一时,权衡一时,奔忙亦在一时。百忙不过在军士。”茶筅用来并不顺手,矮目正观雪浪缓浮,“——壮武将军,百忙抽闲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8-26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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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鍑汤滚沸,有节律地吞吐着薄云。较起壁龛里荒谬的安泰而言,煮水的声音似乎有些吵闹。贵胄素来有维持体面的能力与要求,这与庶民几乎总是无意识地将每一种横暴行径推向极致的作为大相径庭。
            “抽闲谈不上,此来是有请教。”琖内绿底着霜,银雪色的浮沫凝而不溢,恰如其分,“叔父开仓赈军,周赡行伍,事从权变,予利於人,用称齐州府衙之意,士旅受惠之至,不必我赘言。”
            “——只是兵戈其试,所系甚大,廪食不能继,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IP属地:北京6楼2020-08-30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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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德纯五载,与潞国共名,资赈赵宋军士为始,至此北伐之争,再与鲁地商会共协做继,若以无欲来谈,大抵天下无人愿信,己身亦是,财聚拢身,终与仕宦天堑相隔。
              “大宋军备难继,仓廪少满,已非一朝一夕,若以此次商会义举可解,恐才沦为笑资。”
              玉瓯五瓣,至以茶沫退后方显。
              “长久之计?群臣何在?此不见兵卒饿腹作战,堂上指点江山。仓廪用时才知空,寻常为何不积?若追解决之源,何不就此建制,与商贾相联。”
              复笑。“如何,朝堂之上,仍以商贾为轻贱,不愿垂下高贵的儒生头颅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9-03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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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遗憾的是,叔父所言是一道现实。乱国之祸,赵室蒙罪不冤,然而帝国有诸过犯,只要仍然维系在消亡的底线之上,就有着恒远惟新,自谅昭洗的机遇。
                泰然适茶,直至叔父言尽,方置盏,笑了笑,“商会劬劳,毋庸粉饰,也是如此。”
                “济州之臣,人微言轻,叔父此举丰军厚民,未必不能引立新制。朝中论说本就纷纭,他们赵家皇帝一样受口舌之责,朝上如有顽愚之见,叔父也不必挂怀。”
                站得住脚,哪管他们飞什么唾沫。


                IP属地:北京8楼2020-09-09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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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自古以农忙为重,上者仕宦,可避辛劳,享得权柄荣华,下者从商,虽握错刀无数,仍需受人盘剥,遭得轻贱。而我此举欲折下而上,是逆人心之行。
                  中此逆言,自此缓论间收声,片刻复起。
                  “人不在高堂,论此实则轻描淡写,倘若来日我在此列,或许也将为谋已私欲之辈罢了。”
                  引声至此,复归新制。“仓廪穷竭,齐州一事已成预警,来日若战事再起,并不得次次乞人施济,需有应急之法。若依我之言,商贾遍居四海,若出法令,以商贾供粮,岂非上法?”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9-10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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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渡以来,黎庶久经沦陷,廪粮之匮,是府衙之失。叔父存济当道军用,解此燃眉之急,当具事以闻上听,只是商贾供粮,亦有市侩惟利之人,倘是囤货居奇,贩粜军粮时榨取官财,概是一害。”
                    粮商投机之举,也或有耳闻,朝臣想着因噎废食以杜后患的,同样不在少数。
                    “我于此事所知浅薄,不足与叔父多说,”搁盏,“您一向思虑周全,这事不当我来置喙。”


                    IP属地:北京10楼2020-09-10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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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1楼2020-09-10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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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厌天下之轻,故而自此时机来临之际,不免急功近利,有失偏颇。此虑亦在此法之中。
                        “既提以法令之议,自然并非如寻常市贸。北伐之争,一路向北而去,周列本少粮草丰沛之地,若与商贾贩粮,亦难作为流动储备。”
                        略见思揣。“不,你之所言,实在理中,是我心有急切,一时错位。商者本意在于盈,而非在于亏。官府虽需有舍有得,——但亦需觅平衡之法,单以财贸,并不可取。”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0-09-10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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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的样貌,多是如此,像莽林里的树株,根须和叶序,各具不同的法则,因而有不同的碎影和纵深的印象。叔父能有这番作为,从他今日之论上可窥一斑。
                          “叔父与他们并不相同,此事只需经您的口,往后要怎么办,看他们怎么思量了。”
                          王朝是一样被折叠了的巨幅维度,它有着稳定的运行规律。
                          “当然,倘若您有万全之策,奏对更周全些,也有好处。”推盏,“军中还有要务,侄改日再来拜访。”


                          IP属地:北京13楼2020-09-10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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