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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OROCHI 】花醉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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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OROCHI 】花醉酒《上》
Complexion:衍生
Annotation:风花雪月系列-「花」
PS.朝代感观无视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忆江南》   白居易
     他曾深深的感受过江南苏杭的风光美好,犹在初春百花争鸣其放之时。
     江南的无限春光,实在是教在地人骄傲、而让外地客称羡,一生倘若有幸走访一次,那实在是能叫人回味再三。许不定这些对於人们需要用尽一生来记忆的美景,之於他来说确是有如过眼云烟般的昙花一现。
     刹那瞬眼。
     他是仙界的住人,手中所掌握的是漫长无限的生命。在世尚为人时,该属於人所应该要拥有的东西他始终无法摸透,直至得道,那扑朔迷离的感觉可以说往往总是与他擦身而过,好几次,明明就快捉住那感觉,但依旧悄悄的从他指间中不经意的溜走,无法令他参透。
     他不明白那抹遗憾自何而来,於是任凭游走其中。
     直到仙界中再度传来妲己失去下落的消息,而他再度被委任要和女娲以及伏羲一同将妲己捉拿时,突然一个激灵,原本打算将这件差事距之门外、隔之千里的他,噙著一抹不知名的微笑,欣然接受。
     「妲己呀………」他低低呢喃著,那抹长挂在嘴边的笑意渐深。
     要让他来说的话,其实安份闲逸的日子实在是也没多久呢。
     自从殷商过周再到三国,这中间究竟过了多久了呢?
     太公望笑著。
         「太公望、你能毁的了我一时、可能毁的了我一世麼?」
         「我会再回来的、有朝时日。」
     那天、妲己所忿忿留下的话散落在风雪中,鹅毛般轻盈的雪花纷纷扬扬降临在这个世界,转眼一瞬,很快,接著而来的雪白便掩没了过去所发生的一切。
     如云烟般,不留痕迹,在这世间渐渐化无。
           #           #           #           #           #           #
           花醉酒-----………
                 夜未央-----………
     太公望在西湖湖畔漫步游走,神情闲逸一手拿著他宝贝的钓竿.打神鞭,细白银色的的线端上无饵无钩,搁置於肩;另一手则提著一壶方才武吉为他从街尾酒楼取得的苏杭名酒.东风醉。



1楼2010-01-02 15:31回复

         这可说是江苏花州的特产。将每一年第一次收割新采的新米小稻予清澈的山溪水源加入瓮中,并额外在添加十来朵初春盛开即期的白山茶增添风味,直至酒期的第六年开封。
         有时、这几乎成了太公望只要来到苏杭,就必定会来上一壶的酒。
         春风无限好、花意正浓,搭配上这样的一盅美酒,即使不心醉酒,醉景亦可。他在湖畔挑了棵盛开的密密茂盛的桃树,居於其下席地而坐。手中的钓竿一甩,银色的钓线便顺势而出,静静的落在湖面上、随春风飘动。
         从来没有人说文成章的规定仙人道士一旦得道就一定得不食酒肉、不碰女色,那完完全全只不过是众人以世俗的眼光来限制罢了。
         他的生命当中,有很多意外的插曲。
         这样子的插曲,之於妲己也亦同。
         只是让人比较不明所以的是,究竟,谁才是谁的插曲?又是谁在谁的眼跟前露了馅儿?
                   花醉酒-----………
                         夜未央-----………
         的确,那些对他来说都只是过往云烟,不过是风花雪月般的插曲,明明简简单单就能从他的记忆中溜去,再不复回,却让他这样该死的记忆犹新。
         谁都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麼、上天也只是静静的看著、默不作声。一切是否早已经安排好?或许,就连上天也摇头说不知。
         传说盘古在开天辟地、创造天地万物的同时曾打造十二面能镇邪祈福、趋吉避凶的镜子,而这十二面历史久远的古镜也在坊间流传著许多无从查证的传闻,据说十二面古镜采集阴阳精气、吸收日月明光、通晓鬼神行意,能防止魑魅幻影、修整残疾苦厄,不但具有灵性,而且即使历经万年仍不减其法力。人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黎民众人无不想将所有的古镜占为己有好杜绝妖魔鬼怪近身,冀望能永保安康或者家财万贯,而就是那时,他便意外得手那十二面古镜中的其中一面据说得以窥得未来的卜镜。
         如同其名,此镜能够占卜、并且预知未来。传说只要在藉著年轻未出阁的女子之手问镜便可得知未来。当天午后,他意外看见三藏,於是便请她一试此镜真伪。想当然尔,这样的蠢事,他只做过一次便不再持续,只因他所看到的并非他所想要的。
         「镜中显像之未来不可信。」看镜之后的当下,太公望只是浅浅的一笑,便将镜子从三藏手中拿回。一直以来他深深相信,所谓的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亦同现在的一个决策即可以造就不一样的后果。
         只是三藏直盯著他的表情那眼中欲言又止的闪烁光芒和嘴边的那抹不名意义的笑却是令他一直牵肠挂肚、耿耿於怀。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这里是苏杭,一个让他能够两次三番造访,却又让他无所不用极其避之的地方。
         其中的矛盾、无所遁形。
         太公望沉沉思索著,迳自沉浸在那些记忆中的片段。
         依旧是那只苍白的手,慵懒而缓慢地伸向半空中,蓦然,一颗透明小球就这样自他的掌心中浮现,他稳稳的掌握其中,而后再度张开时,那颗透明的小球珠便成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淡紫色的水晶。
    


    2楼2010-01-0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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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只握著钓竿的手却依旧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动静。
           他眯起眼,身形骤然一瞬,再度落地时没想到原本那应该只有他存在的位置,出现了妲己的身影。
           妲己?
           嘴边突然露出这麼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开始就注定好的,不该相遇的相遇,存在著太多太多的模糊点,太多无法用文字说清的谜和说不清楚的东西。
           不过,是否也是因为如此,才有了这段机缘?
           你知道我的弱点,亦如同我知道你的一样。
           我们可以在这段历史上发光发热,但却难以磨擦出火花。
           等到曲终人散,便转头道别说声再见晚安就此了事?
           接著,迎接没有光明以及未来的无边黑暗,然后等待下一次改朝换代的历史到来?
           这决断不会是他所想要的。
           愚蠢兼这总简直是受到他人所控制的未来。
           太公望徐徐靠近倒卧在地的妲己身旁,思索著这是否是她又一次心机的陷阱。
           「你这、……又是在玩甚麼把戏了?嗯?妲己。」
           打神鞭稳稳的握在手中,即使有个甚麼万一,他有稳操的胜算。
           久久,他仍不见卧倒在地的妲己有任何动静,於是他终於定眼细瞧。
           简单来说,那是用肉眼就可以清楚看见的伤痕,大小不一的分布在妲己的身上,伤口可深可浅、或轻或重。
           怎麼说来著?他从未见过妲己有如此狼狈的模样。又或者该说曾几何时?
           「妲己?」太公望再度唤了声。原以为依旧不会收到任何声响的他,这次,卧躺在地上的人意外有了动静。
           看著妲己吃力的撑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在抬头一望映入眼中的人是太公望时,她顿时有种天执意要亡她的凉意从背脊传到脑中。「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她脸上依然挂著那抹未曾改变的柔媚笑容,不过眼底却不见任何笑意。
           紧紧皱著的眉头从她一抬眼就没有松开过。
           显然,她一直在隐忍著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伤所隐隐带给她的疼。
           「哼呵、那真要让你搞清楚状况,究竟是谁阴魂不散?」太公望用打神鞭的末端轻触妲己的下颚,迫使妲己必须随著力道更加抬高她早已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他不想去捉摸那刹那掠过他心头的悸痛该要如何辨明。
           尤其在看见妲己嘴角边缓缓流下不受控制的血丝时,他拧著眉罢手移开了打神鞭。
           应该是将历史操纵於手中玩弄自如的人,却不知道在这当下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的棋子,一样被历史玩弄其中。
           何其讽刺?
           「哼、……然后呢?你不是期盼著要将我除而快之………」
           「不战而胜岂不有辱我的原则?」
           「那就滚……咳、……滚开………」妲己吃力的探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朝著他胡乱挥动著。
           「若是关於这点、」他收起武器,反在她身边蹲下「很抱歉,办不到。」
           过往的一幕幕片段在太公望放下身段将妲己轻轻搂进自己怀中时涌上心头。
      


      3楼2010-01-0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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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之轻柔,彷佛手中触碰著的是一件极易脆裂的宝物一般,这是连他本身都没察觉的。
             「放开我………」她咬著唇,抵抗的动作似乎是给对方透漏自己并不愿意接受敌方的帮助。
             依旧是那声若蚊蚋的吓阻,也依旧被太公望视若无睹。也许该认为,这是妲己下意识的举动,在无处可去时终将会找上他。
             隐含在内的自信、不由得分说。
             一段不希望被其他人知晓的过去。
             荒唐的过去。
             压根儿无视妲己那柔弱无力的挣扎、他慢悠悠的以指腹拭去妲己脸上所沾染的血渍。「这是何必?」
             看著看著、后来发现,那些全然无关乎其他,而是一种源自於自己内心深处怎样都无法阻止的深深的渴望,又或者该说是欲望?如何都抹灭不去。
             当然这也曾经让他深深的懊恼过。
             虽然到最后这些关於情感方面的思考全都被他抛诸脑后,但却依旧不敢大意。
             尤其面对眼前的女人。
             太多太多不应该有的意外就是从她身上衍生出来的。
             的确、不应该………
             「起来。」探出手,微凉的指间沿著她细致的脸蛋来回抚触,末梢所传来的触感倒是有些令他眷恋不舍,或许眼中不经意所流露出来的是自己也没查觉到的温柔。
             乍听这二字的妲己反而白了他一眼,「假使…我能站得起来、还用得著你多嘴?」
             「ふふ、有趣………也是。」太公望一偏头,反手一捞将妲己给抱起,而被抱著的人则是顺势勾上他的颈项。
             只消这样的一小动作,妲己苍白的唇便划出一抹弧度,彷佛甚麼东西终於手到擒来又或者计略得逞的得意。「嘻、我清楚的知道啊……你绝不会扔著我不管,是不?」
             乍听,太公望只是轻轻皱著眉头,没有回话,只是抱在腰间的手力道略施上一分,这样的动作却已经成功的让妲己吃痛收声。
             「终有一天我会逃离,并且得到所有的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全都会是我的,谁也拦不住我,就算是你也一样………」仙界、魔界、人间……这些全不是她最终的目地点。
             耳边,听见妲己小声断断续续的呢喃,然太公望却彷佛像是听见了甚麼天大的笑话般扯了扯唇角偏过头不紧不慢的抵在她唇上递出一句:「相当了不得的宣言呢、但……你有这个本事吗?」
             厮磨的话语尤在唇畔、暧昧不清。
             尘世间所有的一切一开始便如同一场赌注,在尔虞我诈和兵刃交接中化为尘土。
             究竟是谁在模糊彼此的界线?
                   #           #           #           #           #           #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
                 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4楼2010-01-0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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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里抱著的女人於床畔置妥后,太公望不作声响的返回刚才的树下拿回刚才那被他遗落的东风醉,浅酌一口。那是一处沿著湖畔山峰而建的茅庐,清幽宁静,也是符合太公望所想要的不问世事的绝佳隐居地点,这样的地点倒是他在仙界之中所找不到的。在他眼中不过是转眼须臾的时光,在一般凡人眼中却是年年日日时时刻刻都要无比珍惜,太公望临湖端坐,气定神闲,双目怔怔望著冰面,那模样看似若有所思,长时间下来,有时候像这样的情况一坐下来就是三五天之久。
               当光阴一再残忍的在他的时间中切割再切割时,记忆的回廊裏,最后究竟会剩下些甚麼?又会剩下多少?谁还会记得最初的模样?那些破碎且凌乱的碎片从殷商过周再流转至三国,最后拼凑出来的又会变成甚麼样子?
               於是当他终於发现那种若即若离的关注并非来自他们敌对的身分时,他便不得不肃清正视这个日渐严重的问题。
               著实令他头疼。
               温暖的风微微吹拂而过,在平静的湖上划出轻轻微波,荡起层层涟漪,不过身后茅屋内的所传来的诺大声响却不如当下和谐的气氛般。
               太公望微微偏过头,听著那自屋内所传来彷佛是甚麼重物坠落击地的声音,他挑起眉,隐约能够猜出屋中大概是发生甚麼样的事情。
               一抹浅笑自他嘴角溢出,「呵、不自量力。」
               惯性掸了掸衣摆上那压根儿不存在的微尘,他负手而起缓步走向茅屋的方向,不急不徐。
               似乎是预料的到的画面,打在一推开门扉之时,脑海中所想的正好在眼前恰恰印证成真。
               貌似是脚上也有伤,但不明是否是伤及筋骨,以至於行走和其他行动都相当不方便,只能说妲己整个人以非常诡异的姿势跌趴在床畔旁的地上,模样可说是极其狼狈。
               「怎样?好玩吗?」扯扯皮面,他要笑不笑的望著她。
               话语一落,只见妲己猛然仰起的小脸上有著说不出的怨愤,那双朝他瞪去的眼神更恶毒得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般,一双毫无血色的唇更是让她给咬的死紧。
               太公望在她身旁蹲下,此情此景一如今日午后,不过背景场地更换到这茅屋内,「别瞪了,将眼珠给瞪瞎对你有好处麼?」撑起她的身子,在次将她抱回床上坐正。但这次他学乖了将她更往床里摆。
               「我想离开。」抿著嘴,妲己环抱双膝目光茫然的落在床沿。
               「上哪?」
               「哪都好、总之是要在你的视界之外。」语毕,更是偏执的扭过头。
               「ふふ……妲己呀、你狂妄的宣言真的是一个接过一个呢。」太公望再次笑了起来,轻轻的摇头。
               探手端正她的脸,这迫使妲己不得不与他对视,另一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当他将手停在每一道被他轻轻触摸的伤口便惹来妲己阵阵隐忍的嘶痛声。「就凭现在的你也想和我谈条件吗?」目光上下来回扫视她伤痕累累的身躯,说的啧啧有声,态度相当不以为意,甚至是带著点不屑。
               妲己发现他的微笑越来越令人胆战心惊了,感觉上比以往多了几分侵略性,目光凌厉得教人害怕,这是因为许久未曾与他这般单独相处的关系吗?
               天色渐暗,转眼已是黄昏近。
               夕阳的余晖藉著窗口的隙缝悠悠落在室内,也为逐渐昏暗的屋中增添些许余光。
               一一检视妲己身上伤痕的这段时间,他发现向来必定会反唇相稽的女人居然意外安静。
          


          5楼2010-01-0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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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挑眉,指尖划过她的脸缘,依旧忍不住想捉弄她,「怎麼?舌头让人给咬了?」
                 闻言,她转过头,冲著太公望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明媚动人,灿若星河,不过下一秒却是出奇不意张口就打算朝他胳臂给咬去。
                 太公望的反应倒快,许不定是早已料到她会有如此动作,伸出手以两指轻扣她的下颚让她与他面对面,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连呼吸都能彼此交错。下一步则是抄起一旁被他自午后就冷落许久的那半坛未喝完的东风醉仰头张口就饮,但那含在口中的酒却未即时吞下而是偏过头正对妲己的唇一点一点的给全数哺入她口中,强硬的逼她吞下。
                 一开始,就著昏黄的余光且在对方背对著她的情形之下妲己并不清楚对方喝入口中的是甚麼,但现下藉著一点一滴汲入嘴里的液体让她明白时她便马上了解太公望的意图为何。
                 从原本怔住不动的姿势,在下一瞬睁大双眼全然不顾及身上的伤势开始做出剧烈的反抗。
                 妲己明白自己的举动成功的让太公望动真格,但对方如此的举动却也是让她始料未及。
                 用另一只仍是自由的手死命的推著对方,想藉此拉开些许距离,不料对方更快,让她连最后挣扎的机会都给剥夺,双手被死死的制在身后。被迫开启的双唇,让对方有机可趁,妲己探出舌尖本是想将太公望霸道窜入她口中的舌给抵出去,之间一来一往相互推拒的情形之下最后却是让他们彼此的唇舌变成交缠的密不可分,她连逃都逃不了。
                 如此反覆来回之下,那半坛太公望没喝完的东风醉全数给进了妲己的腹中,而原本剧烈抵抗扭动的身躯最后乖乖安静下来、挣扎的双手则是缓缓从一旁揽上他的颈脖。
                 看著溢出的酒渍沿著妲己的唇角滑下,滴落在颈间沿著锁骨而下最后没入雪白诱人的双峰之间。气喘吁吁、微醺迷茫的眼眸、染上红绯的双颊让原本面无血的的妲己此刻看起有无比的好气色也更增添一笔冶媚的风采。
                 微凉的指腹擦过被他吮的通红的唇瓣,太公望唇角勾出一抹笑,如此景象只有他能窥得。
                 「你真的……欺人太甚………」晃著被酒精洗过一遍又一遍的脑袋,妲己摊在他的怀中低吟出抗议。
                 「逗狐狸玩,应该不算是欺负人吧?」
                 她觉得自己全身热烘烘的,四肢完全给使不出力,心裏痛骂著眼眼前的人不下数十万遍,那怨愤可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但现下却也一点能力都没。从不记得自个儿的酒量有差劲到单单是半壶的春酒就让她无力不起,那时仍在殷商浮华度日因她提议而建造的酒池肉林,可是记得日日夜夜都在朝中与众大臣子饮酒跳舞、狂欢作乐,只是如今又怎会………
                 屋外夜虫已鸣,须臾片刻的时间屋外便物换星移,本还在山头的余晖如今已消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弯未圆的新月和衬坠的数点繁星。
                 初春的夜晚,仍旧带著点凉意,方起的第一道晚风透过没合实的窗口灌入屋中,带入一室清凉,也为浑身燥热难过不已的妲己带来丝丝渗入心田的凉意。
                 天上天下万般历史打自黄帝以来夏商周最后轮转自三国,其中历史悠悠和歌漫漫是多少杀戮场面以多少人的血肉咆啸所换来,但最后让人将这一切全给淡淡一笔带过,通通被一纸史书所记载。
                 迷蒙的目光落在屋内一隅,任由太公望的手指卸下她头上的霞帽拆开辫发在她缎般的发间来回穿梭。有时候不禁常想,假使这一切所触及的安平景象能够就此平平稳稳的一路下去不也挺好?她要的究竟是甚麼?
            


            6楼2010-01-0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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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上苍总是不如人愿,屡屡近百年的和平总是要到最后改朝换代,用人民的血肉、战场的风沙去洗刷历史崭新的一页,让所有重新来过。
                   妲己笑著,笑著这些全都是让人给全盘操纵的游戏,看著那些自己为是上天所派来的愚民百姓云云众生如蝼蚁般明明被命运踩在脚下、明明是这一局棋过后就即将被丢弃的棋子,却总是口口声声天道酬勤、人定胜天,妄想一己凡力试图改变这世界,那简直痴人说梦………
                   那天,她站在朝歌禁城的屋檐顶端,放肆狂笑,言行举止夸张诡异,彷佛倾尽一切力气、彷佛要将她往后该笑的不该笑的通通一次笑完般用力的、嘶声力竭的笑著,激动到连泪水都给逼出眼角。
                   如此举动,叫奴仆慌忙的通报给纣王,在底下众人各个惊惶呆恐的眼神中,无一不是认为这是像疯子一般才做得出的。这也让她两位总不时与她同进出的王贵仁和胡喜妹伫在一旁,迟迟不敢上前。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过也是其中一颗可留可弃的棋子,自身的命运彷若底下苍生百姓,其实与其他人无异,但她就是觉得可笑,笑的猖狂、笑的放肆、笑的无奈、笑的凄凉。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太公望……」
                   转回头抬上双眼,软绵无力的双手攀上对方的肩,妲己低喃一声后便将唇再度贴上他的,试著以舌尖描绘他的唇缘,得到对方的慵懒应许并只手揽上她的柳腰后,再次与之交缠。侵略性十足的舌溜进她的嘴里,带著他专有的霸道却不失温柔,空出另一只手,不著痕迹的退去妲己身上那几件单薄的几近赤裸的衣物朝一旁丢去后,随之扬手凌空一抓,一件雪色单衣便这样盖在妲己肩上。
                   片刻、分开的双唇间牵著一条暧昧的银丝。
                   「乖了?」他挑起眉,问话未答却是换到她的摇头。
                   「我想离开。」换个姿势,她压根不介意自己身上春光外泄。
                   「呵呵、好让外头那些追杀你的人将你碎尸万剐?」她也未免太过小看他的能力,他并不是不知道追她的是谁,不过是不想道破。
                   妲己听了柳眉倒竖,启唇就想反抗,却因动作过大意外扯动伤口,无奈只好淡淡白了他一眼。
                   望著她无言的举动,太公望扬起嘴角,不痛不痒,眯起眼伸手将套在她身上那件过大的单衣拉拢了些。
                   接下来都安安静静,只剩屋外的虫唧。
                   那天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妲己总是要在受伤无处逃时找上他,没有任何外力介入,在收留她的第二天深夜,他俩在现在的这张床榻上缠绵。仙界将这一切全数看在眼中,但没有进一步处理,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违背常理的举动究竟是想要什麼,明明知道与她的这一切就像风中交错的叶絮,就算曾有交集,最后还是会错开,他们两人的世界里原来根本没有谁胜谁负。
                   这理由埋藏在他心中,也让江南苏杭成为他避之唯恐不及却又眷恋不舍的地方。
                   「我要离开。」
                   「你真的认为自己能从我眼前逃开吗?嗯?」他的话一语双关。
                   「我可以将你所说的这番话当成是威胁吗?」酒精开始发生效用,被他抱在怀里的妲己试著以不动伤势的方法给自己挪了个舒服的姿势。
                   就著她的姿势,太公望索性跟著坐上床。「当然。」她愿窝在他怀中,他倒也是乐意就这样抱著她。
                   取来早放在一旁的毛巾为她擦去脸上沾染的血渍并为她除去一身累赘,换上一般衣物的妲己此刻看来更是多了分清怜。
                   顶著不甚清晰的意识,在最后即将睡去之前,她喃喃吐出一句话,声音很小,几乎细不可闻:「为什麼总是这样孜孜不倦…?」
                   但太公望还是听见了,也明了她口中所谓的「孜孜不倦」指的是甚麼事情。上扬的唇角泄漏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看著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妲己,他将她的头更靠往他的胸膛,两人之间可说毫无空隙可言。
                   不管你逃了多少次,我都一定会再把你抓回来。
                   「因为你是我的东西。」
              -TBC……


              7楼2010-01-0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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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4.135.233.*
                点右边2420271


                8楼2010-01-02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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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细腻而且萌


                  9楼2010-02-13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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