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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时候会和我讲“他的世界”的事。
那是什么样的国度呢?我也试图调查过,但书店能买到的书籍没能给我答复。
并不是说我已经阅遍所有地理史纪,不知为何,只需一眼我就能分辨清那些记载和先生所说没有半点关系。
他的相貌与那人如出一辙,但性情迥异,似乎除了贵族子弟还有别的身份。只是每当我想深究时,脑中便一团浆糊。
或许这不是我该知道的事吧。我从善如流地放弃。总之只要先生在我身边,别的什么事都无所谓。
那一夜后,先生在教导之余,开始试探地向我敞开心扉。说他那些我听不懂的困惑,说他的学生生活,说奇奇怪怪的“游戏”。我能记住的不多,有时因为记忆的断片几乎完全无法理解。于是我只是尽职尽责地扮演听众,为先生提供疏解的空间。
数月,即使只能接收到只鳞片爪的信息,也足够我了解先生了。在我上手业务,能够独自接诊自己的第一个病人的同时,我终于大致确认了他的心意。
出乎意料的,他并非不中意我。理由甚至和我相似——真是不可思议。再一次趁先生不在家时将他的衣服覆在脸上进行简单的手部运动,后。回忆起偶尔深夜里先生房间传来压抑的喘息,我思考了一会。
好吧。
将纸包里的药物搅入茶水。作出这个决定比我想象中还要轻松。
那么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我想。
谁让我只是个奴隶,品行低劣,秉性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