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o今年15岁，刚刚升上高中。有两个初中好朋友跟她考上了同一所学校。这天，约了她俩到快餐店麦当当。
　　闷热的阴天使Kio汗流浃背。好在麦当当里有空调。两个朋友，多明妮、Illusion已经到了。她俩已经点餐了，Kio也去点了一份有可乐的套餐，边吃边聊。
　　突然一阵震动。大家向外面逃……
★1.逃离地牢
　　Kio醒了，发现自己在地牢密室。多明妮、Illusion不在这儿。手机没信号，联系不上她俩。
　　她走出密室。
　　地牢里静得可怕，在微弱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必须逃离这里。Kio鼓起勇气，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一个铁门前。门左侧的提示语引起了她的警惕。调查四周，没有别的路。于是，Kio打开铁门，观察室内布局：正对面有个门通向北走廊，空荡的房间只有右墙很可疑。犹豫片刻，她冲向对面的门——果然，右墙推了过来……
　　脱险后，她松了口气。
　　转弯发现，走廊两侧各有一个房间。这时，Illusion从对面来了。
　　Kio很惊喜：“Illusion，你没事？”
　　“嗯。”Illusion还是那么文静，“Kio，有没有看到多明妮？”
　　“我也在找她。刚刚那房间有陷阱，这两个该不会……”
　　Illusion指向南室：“这个是毒气室，”又指向北室，“这个是空屋，我醒来时就在这儿。”Kio点点头，想知道前面的情况。Illusion：“西侧楼梯上去，是出口。”
　　准备带她去。就在转身的瞬间，一个身披白袍、长发遮脸、十分高大的幽灵女鬼出现了。还没等Kio做出反应，Illusion就被捉走、消失了。走廊里回荡起诡异的笑声。
　　Kio木住了。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继续前进。前面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有一个被捆绑的少女，她看到Kio，哀求道：“救我……”
　　Kio帮她解开绳子：“发生了什么？”
　　少女回答：“前天我被绑来。而后他们再也没出现。”
　　二人出屋，沿走廊一直到达西侧尽头。
　　上楼来到地牢杂物房。这里有一把手枪，少女说应该不是绑架者的。经考虑，Kio觉得带上它比较好。

★2.雷雨空城
　　从地牢出来，居然是图书馆——Kio以前来过，真没想到下面居然还有一个这么恐怖的地下室。
　　没再多想，二人向大门外走去。
　　阴雨中，城市满目疮痍。Kio惊呆了：“城市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的家，是不是也被破坏了？”得知她家有点远，少女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先去我家吧。”
　　来到马路对面，有个饮料机。Kio用力拍了一下，出来一瓶饮品，是她最喜欢的抹茶味。谁知，路口来了一群僵尸。少女家就在旁边的楼房，她赶紧往那跑，Kio断后掩护，随后也冲进楼内，锁铁门。
　　上楼来到家中，少女：“谢谢，我叫夜阑。”
　　“应该的，我叫Kio。”
　　望着窗外的雨天，Kio很担心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借夜阑的电话打了一下，同样没信号。夜阑：“厨房还有些食物，我给你做点吃的。”Kio：“我做吧，你饿了这么久。”夜阑：“尝尝我的手艺嘛。”Kio笑着点点头，将饮品倒在两个杯子里。
　　……
　　家里有两间卧室，而当晚，Kio睡在了沙发上——她自己要求的，一有情况，她可以保护夜阑。
　　半夜，Kio惊醒了。她梦见了Illusion。警惕看看四周，没什么异常。于是继续睡……到了清晨，就睡不着了。雨还在下。
　　过了一会儿，夜阑从卧室出来，打开厕所的灯。
　　突然雷声巨响，夜阑吓得一颤。而Kio已经不怕这个。她心事重重，等夜阑上完厕所，就说：“我得走了，谢谢你留我住宿。”
　　夜阑：“外面还很危险，你真的不怕？”
　　“嗯。”Kio回答，“我答应你，一定找出真相。”
　　浓云下拐过一个路口。一些僵尸发现了Kio，纷纷攻过来。Kio跑进一幢楼，锁铁门，到2楼走廊尽头，拴牢绳子，从窗口向下爬到天斩煞，再从一个没有僵尸的小路出来。一直来到丁字路口。
　　向北的主干路被成堆的碎石阻断。Kio进入旁边的机核网大楼，根据墙上的“逃生通道图”找到一个安全出口，从主干路某处出来。沿路向北，进入了中学校园。

★3.校园里的秘密
　　校园同样僵尸成群。被逐渐包围的Kio不得不逃进教学楼，锁铁门。
　　她在某教室见到一个少年，问情况。少年回答：“一股魔力在城市里‘炸开’后，就出现了很多怪物，逃不掉的人都尽量找藏身点了。”Kio想到了昨天中午的震动。
　　走出教室后，突然听到一个声音：“Kio……”她紧张起来。
　　“别管我是谁，我是来给你提供情报的。”声音回应，“只有你能听到我说话。”
　　Kio悄声：“我被困住了，该怎么离开这儿？”
　　“1楼厕所里有个密道，能绕过僵尸，通往路对面的水族馆。”
　　……
　　交流完，声音远去。Kio进入厕所，到指定位置打开暗门进去，穿过一间密室，来到室外的楼凹侧——一个狭小的露天小院，墙角放着喷壶、脸盆。
　　她冒雨跑到对面，打开暗门，进入另一个厕所。
　　厕所外有动静。Kio开门出厕所，反应极快地瞄准了人脸尸身的怪人，只是瞄准。怪人同步反应地举起双手：“……别误会，我只是个‘半僵尸’。”
　　没有其它有价值的信息了。Kio回到露天小院，打开第3个暗门，从楼梯来到地下1层房间，开门进入地下长廊。
　　从水族馆出来，雨小些了。Kio继续在城市中探索。
　　她再也没遇到过僵尸。
　　却也没再见到一个人。
　　……直到遥远而熟悉的钟声敲响6下，Kio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傍晚。再往前，就是她最怀念的小学了。
　　那位慈祥的老校长，退休后的生活还好吗？长得不帅但十分受欢迎的班主任，如果初中也带她该多好。或和睦或争吵，与同学之间的往事，逐渐在眼前浮现。再有的人，如果到了初中不背叛友谊，也有值得回忆的点滴……
　　雷声打断了Kio的思绪。不知自己在校门口伫立了多久。她到小卖部拿了一块面包、一瓶水，把一些零钱放进收银台——她知道价格，却也相当于她仅剩的钱了。
　　住进校内。来到曾经的班里，Kio枕着一个书包，躺在墙边。

★4.独影徘徊
　　雨中漫步的情景，在梦里重现。
　　……
　　天蒙蒙亮。Kio起身，将书包放回原处，来到外面。
　　雨停了。水泥空地上的多处积水像湖泊，在风中泛起波纹。光秃秃的树枝也吐出新芽。稀疏的花丛在受伤的世界里拼命生长，草叶间的露水在凄冷的阴云下闪闪发亮。
　　她不知该去哪里，只是走出校园——空气中没有一点声音，就像低落的心境，低落着她啜泣的孤影。迈步在黯淡的水天间，她像一片树叶，远去，飘向那未知的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熟悉的声音：“Kio！”
　　Kio远远望去——多明妮！
　　……
　　上楼，进屋，多明妮锁好门。Kio说了自己的经历。多明妮：“我家附近没僵尸，暂时不用担心。”
　　Kio却说：“就在刚才，我在路口看到一个鬼魂。”
　　顿时，多明妮感到一丝冷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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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地牢真相
　　昏暗，看不到尽头的山谷小路，凄清的河面沉寂如镜。Illusion十分害怕——这是哪里？
　　幽灵女鬼出现在前方：“地下19层，深渊隧道。”
　　Illusion震惊：“我……我死了吗？”
　　“并没有，你现在是灵魂形态。”幽灵女鬼打开一道传送门，“带你去一个地方。”
　　地下20层，冤魂世界——浓云旷野中，回荡着凄惨的哭声……
　　夜阑听到有人敲门。这么早会是谁？
　　门镜里是一个长发姐姐：“请问是夜阑家吗？我叫Illusion，为了地牢的事来的。”
　　客厅里。
　　了解一些情况后，Illusion问：“地牢里有没有听到一些声音？”
　　“有。像是重物碰撞，偶尔还有惨叫。”
　　Illusion拿出地牢平面图：“当时你在哪儿？”夜阑指向一个房间：“这里。”
　　Illusion：“地牢本来是废弃仓库。那些坏人绑了你后，本想继续他们的计划，不想却遭到了‘她’的报复，被各种危险机关通通置于死地，便有了那些声响。而‘她’，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夜阑瞪大了双眼：“莫非……‘她’是幽灵？”
　　“完全可以这么认为。”
　　“那……地牢机关是谁制造的？”
　　“地洞僵尸。”Illusion回答，“‘她’早就探清了绑架者们的行动。于是让僵尸们提前在必经之路布置好机关。就是这些标注点。直到他们把你绑到那个房间，就启动。”夜阑点点头。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个叫Kio的姐姐救了我。”
　　多明妮家。
　　“有道理。”
　　“目前只能这么猜测。”Kio说，“但我在地牢时，剩下的机关照样运行，这又说明了什么？”

★6.地牢里的笑声
　　傍晚，两个骑电动车的人到达附近。Kio从窗看到，赶紧叫来多明妮。
　　两个大学生，雪松、梧桐来到毁坏的公交车旁。
　　雪松：“前天上午发生的。但‘魔力爆炸’在中午，并且离这儿很远。车偏离公路，可能是一场人为事故。”
　　车内已经没人了，监控录像还能看。二人发现，是行驶途中，一个大妈上前与司机对话几句，然后抢方向盘，导致惨剧。
　　他俩出来，看到Kio、多明妮也来了。得知目的相同，Kio讲了前天的经历。
　　雪松很惊讶：“你在地牢？”
　　Kio：“嗯。”
　　雪松与梧桐对视一下，然后说：“中午僵尸出现，我救了梧桐后把枪锁在杂物房，以便去图书馆后勤室能通过扫描检测。里面有几具尸体，不像工作人员……今天我俩又去了杂物房，发现门锁居然被卸下来了。”
　　Kio：“没错，我到那里时，地上是有一把锁。为了防身，我拿走了手枪。”
　　“枪是死于僵尸之手的一位警察的。”雪松回答，“除了枪，还少了一些工具。我们拿走资料后，听到地牢里的笑声……”
　　……
　　一番交流后，分头行动。雪松还有一把霰弹枪，觉得Kio也用得到。Kio接过来：“有点重，我恐怕打不了几枪就拿不动了……还是你们留着吧。”
　　雪松接回：“你俩有人会骑电动车吗？”
　　多明妮：“我会。”
　　给了她们一辆。他俩骑另一辆。
　　多明妮骑车带着Kio，突然听到一声炸响，在商场。
　　来到声源处，看到一列毁坏的地铁，但车厢内只是场景轻微扭曲波动，没有其它损坏。里面没人——这三天，城内也几乎无人，或许地铁根本没动。
　　多明妮问：“会不会又是一次‘魔力爆炸’？”
　　Kio没有回答。多明妮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拉着Kio赶紧离开。
　　商场外，电动车旁。
　　Kio：“你说的很有可能。还有个问题：前天本来城市人很多，‘魔力爆炸’时，大家慌逃……可就在我出了地牢后，却看到一座‘空城’。”
　　多明妮：“会不会居民大多变成了僵尸，或别的？”
　　“很难说。僵尸集中在图书馆以北、中学以南的区域，数量也只有那么多。中学以北好像没有。但别忘了，那个‘鬼魂’……”
　　多明妮点点头。
　　Kio：“与其说僵尸没袭击这里，不如说，袭击这里的不是僵尸。”

★7.尸婴
　　幽灵女鬼来到图书馆后部的庭院，穿墙进入后勤室，手指一动，几具尸体变成了僵尸，而后他们居然开始自相残杀。
　　监控室里，Illusion看得很清楚，于是变成灵魂形态，飘出图书馆，来到夜阑家，详述了见到的情况。二人回忆、讨论，感觉那几个尸体应该就是绑架者。
　　……
　　半夜，夜阑感到一丝微小震动，惊醒了。她问悬浮在半空中的Illusion有没有同样感觉。
　　“地底下传来的。”Illusion回答，“你们到地牢西侧时，有没有注意到，楼梯口左侧还有一个门？”夜阑仔细回想，好像是有一个——当时她和Kio只顾逃离，没太在意。
　　Illusion：“那是地牢管道间。别的地方也有地下室，‘地洞僵尸’要把几处挖通。他们拆掉杂物房的锁，正是为了获取挖掘工具。”
　　这时，外面有个僵尸在连连怪叫。
　　夜阑来到东窗前，隐约看到马路对面，一个尸婴在僵尸身上抓、咬。很快被拽下、猛摔。紧接着，一个小鬼魂从尸婴体内出来，分裂为多个魂影、散开，而后从四面扑来一群尸婴……把僵尸啃光。
　　直到尸婴们离开，夜阑松了口气，准备继续睡。这时，楼道里有动静。
　　夜阑紧张地看着Illusion。Illusion做出“嘘”的手势，指向家门口，又指了指窗外远处。
　　夜阑瞪大了双眼，悄声问：“尸婴？”Illusion点点头。
　　直到声音远去，Illusion：“从地洞爬上来的，他们在搜索目标。跟只有食欲的僵尸不同，尸婴是有思想的。”
　　雪松、梧桐在他们楼房1层的杂物间外也见到了尸婴，但尸婴只是好奇地看着他们，片刻后，向外面去了。
　　回到家，雪松：“尸婴和孩子一样单纯，我们没伤害他，他也不攻击我们……而南面那些僵尸多半是成人形态。和相当一部分成年人一样，只有欲望，没有思想。”
　　梧桐问：“我曾被彻底逼疯，行尸走肉变成了‘半僵尸’。那这些僵尸有的会不会也……”

★8.鬼城
　　凌晨，Kio突然惊醒。
　　多明妮也醒了：“怎么了？”
　　Kio悄声：“楼上的人被鬼魂灭掉了。”
　　“你怎么知道？”
　　“察觉到了吗……”Kio指向天花板。
　　楼上，几股魂烟在尸体周围飞舞，发出一阵阵怪笑。随后，尸体变成僵尸……
　　“别慌，”Kio拿出手枪，“跟我来。”
　　楼道里有脚步声。
　　二人隔着门仔细听。直到僵尸下了楼，多明妮来到窗前，见他出楼、朝远处去了，就向守在门口的Kio打了个“OK”手势。
　　手机还是没信号。Kio：“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咱俩最好离开。”——终于知道这个城市为什么变成“空城”了。
　　下楼发现，恐怕来不及了，数不清的鬼魂在街道上飘游。
　　这不是生化入侵，而是鬼魂的复仇！
　　有一个鬼魂向Kio飘来。Kio惊恐万分。然而，鬼魂没有碰她，上升、穿墙进入了后面的楼房——他们在对各自盯上的目标下手。
　　多明妮的车技也不是很好，所以骑得不快。所幸，街道两边的鬼魂不攻击她们。
　　进入商场，来到毁坏的地铁处。Kio说：“如果没猜错，这里变成了一个‘传送门’。就像大前天中午的‘魔力爆炸点’，只是不知道在哪儿。”昨天真该顺便问问雪松。
　　多明妮：“也就是说，鬼魂是从这里出来的？”
　　Kio：“我们不妨顺藤摸瓜。”
　　多明妮有点害怕。Kio说：“要不，你回家？我自己去吧。”
　　多明妮：“别生气，我也去就是了。”
　　Kio笑了笑：“没生气。并且我不一定有能力保护好你。”
　　多明妮也嘴角上弯：“但或许我能帮到你。躲着也不是办法。”
　　她们一起进入车厢。

★9.意外的朋友
　　一阵漩涡中，二人来到一个村附近。
　　这是哪里？多明妮到过城市周围的很多乡村，对这里却没印象。
　　“我知道这里。”Kio说，“还记得上个月的新闻吗？一起看的那个。”
　　“嗯。”多明妮有印象——野兽们攻陷了盗猎者的村子。也就是说，她俩来到了相距1千多公里的某地。
　　Kio点点头：“如今，野牛、羚羊销声匿迹，豹、狼等野兽没有了食物，于是群体袭击这里的人类，并且是夜袭。”
　　没过多久，一些动物也从传送门出来，跑远。随后，传送门关闭了。
　　阴云下的公路，两边是荒废已久的农场和牧场。公路旁，Kio、多明妮并排走着——不知附近有没有其它传送门。一段时间后，由于疲劳，多明妮摔倒了，Kio赶紧扶起她：“你不敢来是对的。”
　　多明妮：“你自己来，更危险。”
　　当直起身，听到后面的声音——两只豹爬来。二人吓坏了，不敢动，即使逃，哪里跑得过豹？没想到，有一只开口说话：“谢谢你们将我们大家带到家园附近。作为回报，我俩愿意驮你们一路。”
　　路上，Kio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俩本来只是逃命。”
　　驮着她的豹回答：“没关系，也是一种恩情。换成别的豹，恐怕不会这样了。”
　　另一只：“是啊。况且你们在这里容易迷路。如果误闯到山那边的自然保护区，就完了，那里有猛兽出没。”
　　多明妮：“你们是从城市的哪里逃回来的？”
　　“马戏团。”
　　……
　　走了很远，黯淡阴云下无法辨认昼夜。多明妮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傍晚了——居然走了十多个小时！忍不住问：“你们一定累坏了吧？”
　　“还行。在马戏团练出了很强的耐力，但我们不会感激他们，因为我们失去了捕猎能力。”
　　夜里，Kio、多明妮睡在野地。两只豹围在她们旁边不远，也休息了。如果周围有动静，它们听得到。

★10.短暂时光
　　遥远的山谷浸于清晨的刺骨寒风中。
　　先是一阵阴笑，而后是发疯似的狂笑。浓云下，幽灵女鬼挥手一缕闪电。
　　一束魔力从天而降，惊动了村民。只见成群的蝙蝠从深山飞出，铺天盖地地向偷伐山村压了过来……不到一小时，蝙蝠们退去，只剩下尸横遍野的村，以及沉沦的树桩、裸露的土地。大量幼年野兽啃食着这些肮脏的尸体。
　　有雨点落下，越来越多。小野兽们纷纷跑掉——大雨要来了。幽灵女鬼继续狂笑，声音响彻空谷。
　　晌午，已经远远看到了建筑物。Kio对两只豹说：“不用驮了吧。”她和多明妮下来：“谢谢你们。但走了这么远，你们回得去吗？”
　　其中一只：“大自然就是我们的家，无论哪里。”
　　Kio：“我是Kio，她是多明妮。你们有名字吗？”
　　“豹爪。”
　　“豹尾。”
　　告别了两只豹，二人步行十几公里，终于进入了城区。
　　这个城市还很正常，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有个饮品店，但她俩身上都没钱了。干脆进去打一会儿工。老板点点头：“这样吧，你们把这些东西搬到车上，就可以每人拿一瓶饮料。”二人马上去做。
　　……
　　手机有信号了。多明妮把两个空瓶扔进“可回收垃圾”箱，打开“高大地图”定位，却发现——这里是荒原，这个城市根本不存在！
　　向路人打听。但不管问谁，都吞吞吐吐地说“不知道”。
　　干脆回到饮品店，却看到老板在独自哭泣。

★11.失落之城
　　“老板，你怎么了？”
　　老板回过神：“……没什么。又渴了吗？”
　　“不，我们不是来买饮料的。”Kio回答，“这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满大街的人都垂头丧气？”
　　老板告诉她们：“这个城市其实位于另一个次元。这里住着伤心的灵魂。他们都是被逼疯的，原因各种各样。”
　　多明妮：“路上很多是中学生的样子，而且都是男生。”
　　老板点点头：“很多孩子长期遭受亲人的道德绑架、家庭暴力。你们看到的那些，是被无知的父母赶出家门后，无家可归、流落到这里的孤魂。”
　　……
　　“能告诉我们，你的伤心事吗？”多明妮问。
　　老板回答：“事情太复杂了，真说起来，得几天几夜。你们太年轻了，很难理解……还要赶路吧？可以多拿几瓶喝的。”
　　Kio想了想，问：“你知不知道有个叫Illusion的高中女生？”
　　老板：“有点印象，但好像不在这个城市。人间的伤心灵魂太多了，不是这一座城能容得下的。”
　　Kio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老板透露，南面有前往人间的“幽灵列车”，也许她俩可以搭乘。
　　……
　　车厢里异常安静——乘客没人说话，甚至都不动一下。二人明白，他们是前往各地的鬼魂。因没有交集，也就没什么恩怨，所以并不害怕。
　　幽灵列车速度很快，一小时后到了站。
　　大量鬼魂从车厢飘出，向城市里涌去。Kio意识到，昨天凌晨的那一幕在大规模重演。而这座城，恐怕昨天就沦陷了。狼藉的街道，到处都是僵尸。

★12.医院见闻
　　“跟紧我。”Kio弹药不太多，但除了硬闯别无选择。她们移着快步。街道上，一个僵尸扑来，被Kio一枪爆头。又来两个，Kio再两枪。远处还有两个，被突然冒出的一群尸婴满身撕咬……
　　换了弹夹，二人来到路口，几个僵尸围攻过来。Kio连续开枪，全部倒下。就在再次换弹夹时，多明妮一声惨叫——她躲闪不及，左上臂被又来的一个抓伤。Kio冲上前，左手护住她，右手用枪将僵尸爆头。随后赶紧与多明妮拉开距离。
　　然而，多明妮并没有变成僵尸。即使这样，Kio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远处几声霰弹枪响——雪松、梧桐居然也来这个城市了。
　　医院里，多明妮经过检查，是普通外伤，还好不太严重。上了些药，包扎好。道了谢，四人离开。随后进来个年轻医生：“主任呢？”“在抢救病人。”
　　四人来到1层的大厅，望着外面混乱的街道——既然僵尸没毒，那地牢毒气室应该与僵尸无关。估计是陷阱房间之一。
　　这时传来一个坏消息：主任遇害！
　　抢救室里，那边是已经没有心跳、呼吸的主任，抢救小组正火速赶来；这边其他医生还在救治病人，而家属们却围在床边玩手机，甚至有说有笑。突然，不知从哪冒出十几个尸婴，扑到那几个下毒手的家属身上，随即是家属们有气无力的惨叫。
　　Illusion的灵魂隐形在办公室天花板上，收集到了相关信息：此病人年过九旬，再加上这么多基础病，已经很难治疗。然而家属不讲理，天天闹，甚至辱骂、威胁……而Illusion已经得知，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隐情，与病人的丰厚退休金有关。
　　飘回1层大厅，将情况和抢救室的消息告知Kio他们——别人听不到她的声音。
　　光荣榜的“最美医生”有这位主任。多明妮看着由主任的学生为她包扎的纱布，平静的表情无法掩盖内心的酸痛。由Kio扶着，她和四位朋友一起，向主任的照片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13.幽灵列车
　　Illusion隐去。
　　街道平静了。雪松、梧桐还有要事，Kio和多明妮上了幽灵列车。
　　途中停过一站，看到一所大学，是Kio曾经梦寐以求的医学院。如今却纠结，三年后报志愿时，要不要改填别的，以及将来能否胜任。
　　车上没有一点声音，但Kio逐渐能感知他们不同的痛苦内心世界。她以前从来不相信鬼魂，直到这些天，终于意识到——鬼魂是存在的，只是被太多人忽视。因为他们伤害人类，所以被人用“邪恶”定义。却有多少人想过，是什么使他们变成了鬼魂？
　　夜阑在地牢平面图上找到一个隐藏房间。进入发现，是地牢的总控制室，所有机关都已关闭。看样子，这座城安全了。继续观察室内还有没有其它可疑之处。这时，感觉背后有股阴风……她提心吊胆地转过身——Illusion悬浮在半空！
　　“鬼魂由怨魂变成。他们本来也是普通灵魂，但长期身处各种连续的压榨下，怨气、怒气积攒到一定程度后终于爆发。他们渴望复仇，因为对于孤立无援的他们，复仇恐怕是摆脱此命运的唯一途径。”
　　冤魂世界里，矗立在最高山顶的幽灵女鬼咧开嘴：“全体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