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哈欧麻然的传说
《绿春县志·大事记》:宋皇祐五年(公元1053年)狄青征侬智高。侬智高战败后,其余部逃入大理境内。有一支进入因远部一带(元江县),其中一部分到绿春地区落籍,后与哈尼族融合,自称为“哈欧”。
两广一带百濮句町国遗民有壮族、苗族、瑶族、彝族等。北宋时期有韦、黄、周、侬四大家族姓称雄于广源州(越南高平省广渊县),在相互争夺中,侬族占了优势。
大理国的白蛮、南天国的侬族,都想成为大宋王朝的藩属国,均被宋朝拒绝。侬智高没有实现愿望就攻打宋朝边境,战败而逃入大理国境内。侬智高打算重整旗鼓,并亲自到大理求援,结果被大理国主段思廉所杀,将首级送到广西南宁邕州献给宋将狄青。宋仁宗至和二年(公元1055年)侬智高就义时才30岁。
侬智高残部从段氏的势力区大理逃亡到因远部和泥蛮势力区元江县青龙厂镇境内,有一部分转移到元阳县牛角寨乡境内。元阳县牛角寨乡的一部分侬族,再转入绿春县境内叫“哈欧麻然”,最后融合到和泥蛮中,就是现在哈尼族的哈欧人。留在元江、红河、元阳的侬族据说是融合到棠魔蛮,后来傣族的那氏、刀氏、刁氏、孙氏。
根据史料记载,再结合哈尼血浓然白姓家族谱牒分析,哈欧麻然进入大兴镇一号桥附近定居是推测公元1055年前后,至公元2015年有960年左右的历史。
“扁玛阿波”和“哈欧麻然”的故事很多,而且并联出现,因为他们是解开东仰六村历史的连环锁。
扁玛是嘎波兜英的后代“血浓然”。离开嗒东后,居住在大兴镇岔弄社区上则东,叫“扁玛宗天”。扁玛耕种的田地是岔弄河坝,叫“扁玛独红”。传说扁玛是大力士,所以人称“扁玛阿波腊都约侯”,为人忠厚、信守承诺。是塔婆沙-莫作鲁的后裔。
依贵八腮的后代是阿牛然(阿迪然),离开嗒东后,居住在大兴镇阿迪村委会阿迪村一带。是塔婆吹-莫作鲁的后裔。
嘎波兜英和依贵八腮本来都是罗毕支系,前者改叫罗毕支系“血浓然”,后者改叫各和支系“阿迪然”。这时两支后代的世仇已经化解,共同联合对抗豪尼支系“阿松然”莫董么车的势力。
么车居住在大兴镇牛洪社区高山寨后山的“莫董”,所以叫“莫董么车”。是这一带的头领。
不知什么原因,莫董么车与扁玛阿波之间摩擦不断,莫董么车经常给血浓然出难题。血浓家族老大扁农已经去世,是老二扁玛主持家政。扁玛的儿子娶了么车的女儿,两个冤家做了亲家,冲突越来越剧烈,以至无法调和。
两家决定以当时哈尼人的习俗宰牛聚会“牛扎扎”来解决和了却恩恩怨怨。地点就定在岔弄村与岔弄河坝之间平坦的山梁子上,就是现在的岔弄小学位置,这地点叫“来得表”,那里有草坪和灌木,很适合人们野外休息。
本来事情不是很复杂,只是解决纠纷。规则是当事人双方都不能携带武器,周围村寨的代表到现场,以协助裁决。但是双方都会提防对方,以防不测。
然而,莫董么车却起了坏心,他雇佣了哈欧麻然,就是侬智高战败后的散兵游勇,与血浓然提到的哈欧不同。据说是想谋杀扁玛,至少也在牛扎扎的时候占上风。这件事被扁玛获知,所以扁玛保持高度的警惕。
传说莫董么车以九撮箕黄金和九撮箕翡翠(另说白银)为酬劳,雇佣哈欧麻然。扁玛却以扁玛宗天和扁玛独红为代价策反了哈欧麻然。
牛扎扎的那一天,莫董么车和扁玛都到了现场。莫董么车十分嚣张,痛饮美酒、狂放酒歌,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扁玛却不敢掉以轻心,只是装模作样地喝喝清水,竹筒水里暗藏大刀,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悲剧发生了,到场的哈欧麻然是莫董么车雇佣来的杀手,莫董么车家人不曾防备。哈欧麻然见莫董么车已经烂醉如泥,家人也松懈防范,突然出手,杀死了莫董么车及其随从。扁玛家人突遭事变,迅速出刀,并解救出扁玛,紧急进入高度的战斗状态。解决纠纷的聚会变成了杀人的刑场,扁玛作为当事人的一方,深感内疚,自己又在水里藏刀违规入场,为了不扩大事态和赎买罪过,也是为了信守承诺,把扁玛宗天和扁玛独红让给了哈欧麻然,自己携带族人远走他乡。据说是去了元阳县哈播一带,后代继续扩散元阳县攀枝花猛弄、金平等地方。也有人说是去了纳楼部的辖区马街、平河略马一带。
这里需要补充说明一点,扁玛是大力士,有九个儿子,又有强大的血浓然家族做后盾,为什么要逃离。当时哈尼人有严格的古规,一旦发生人命血案,施害者及其家族必须离开当地,放弃所有的土地。扁玛、扁来等20个家支,以及里优哈、统里们等家族,凡是涉案的都离开了当地,只留下没有涉案的两支老大扁农儿子农欧生活在松东河“本多”、农姜生活在嗒东坡的“迷克”。
哈欧然最初进来的是36个男人,有卢、陆、何、张、朱、黄、德、陶、罗、博、王、庞等十二个汉姓,陆姓主持着行政和宗教。生活在一号桥枯么山上。因为没有带女眷,与周围哈尼族通婚,逐渐就失传了本族语言,并融合入哈尼族之中。
陆氏把持着哈欧然的行政、宗教双重主持权。陆、何、张、陶四姓家族移居角竜(角竜),为元朝时期的六村之一。
清朝乾隆初年平息“白头窝泥事件”,卢氏受封为副司厅,移居角竜村寨。罗氏受封为召霸,罗、朱、黄、德四姓移居马宗小河流域。其他家族也离开苦么山迁居到别处。大兴镇境内分散的有博氏、盘氏、黄氏、张氏等。
还有一部分哈欧人,分散到各地。移居三猛乡境内,如陆氏、陶氏、张氏;分散在牛孔镇境内,如卢氏、张氏、陶氏、朱氏等;分散到骑马坝乡境内,如陆氏、朱氏等;迁移到平河镇境内、越南莱州省清河县境内,如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