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未闻，甚至变本加厉的压制，连胸前娇处也不放过，狠狠揉捏，咬唇强忍，帐外已响起脚步声。在燃起的亮光中看清他的脸，眼中似是鄙夷嘲笑，更有故意为之的羞辱，本该温润处艰涩不已，撕裂般疼痛蔓至全身，甚至一口气未上，连叫也失声。】
【从前之乐事，此刻只余万般疼痛，抗拒是本能，却如无法将他从身上推下一样，也无法将身体内的他推出，反而只能箍紧，亦拦不住他直抵深处。本该敏感的身子只觉疼痛，耳垂上那一咬也无法如常带来战栗，他句句粗言呵在耳边，手被牢压在头顶，乱扭乱挣，缩臀后躲，试图脱离他的禁锢与征伐】
出去，我不要！

【一时如他掌中玩物，半分抵抗不得，挣躲中腕被紧束，跪伏床上，腰愈低，而臀愈高，在他身下摇摇欲坠，哪怕有药膏润泽，痛意仍旧一阵叠过一阵，直到他尽兴而出，松开紧锢腰上的手，上身不堪再撑，伏倒床上，却因肿痛不堪言，往常余韵被疼痛替代，臀仍高抬，无法亦无力动上一动。】
【魂魄好似也被抽去，脑中空白，身上更狼藉一片，有情欲的潮红，有他毫不留情的抓痕，也有他尽兴时留下的点滴斑驳。忽而背后一触，与方才一般无二的感觉重回身上，失措惊慌，瑟缩躲爬向内侧】
不要。

【他碰一下，便战栗一分，唯恐他又起其它念头，抖如筛糠。少年夫妻数载，对今日的他第一次感到陌生，全然不是那个如玉温柔的男人，而是狠厉粗暴，甚至在同一双眼中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神情，令人心惊而颤抖。】
【双腕上淤红触目惊心，却已觉不出疼，瘫伏被泪水浸湿的枕上，虽非出自高官之家，可从小读书识礼，良妇何尝经过这样场面，更甚至折尽尊严】
你既要与我和离，又何必再羞辱我。
【一句话出，积月委屈便如洪水泄闸，倘若方才是无声垂泪，眼下则不再压抑，再也忍不住所受的委屈与屈辱，蜷缩成团，伏在枕上抽泣连连】
我明天就走，天亮就走。

【少在他面前掉泪，甚至一次也无，今日实在忍不住，也从没有饮泣如此，几乎要将婚后的委屈难处全哭尽了。他近身来拥，明知无果也乱挣几下，分明错在他，反成了自己的不是，又急又气，才缓下的哭声又急促起来】
明明是你，是你不同我过了。
【一句话出，不仅哭声更急，身上亦哭出一层薄薄汗珠，赤身被他箍在怀内，负气几动，除了扯疼头发再无济于事，力气早在方才用尽，受风雨摧打后的娇花柔弱无力，他却不曾怜】
你如今连家都不回，孩子也不给我，还让人对我说那样的话，是你不同我过了。
【双手被叠压胸前一团娇嫩上，他往日他爱极之处，而今也红印斑驳，指痕遍布，蜷缩哭道】
你去另娶好的，娶个年纪比我轻，模样比我俊，身子比我软的，又来弄我做什么。

【方才一场大闹，泪与汗混着，此时这副模样自然远算不上好看，甚至狼狈不堪，再经小兜一抹，想必与去疾哭闹时的花脸一个样。不去理他那些混话，见他一心说是自己不愿留，侧转挂泪的面，心急分辩】
我没说在你身边不如意，我也没说要走，是你要撵我回去。
【道及伤心处，才止一些的眼泪又涌，不论如何争执都罢，唯独听不得回去二字，收拾行装原非本意，乃是以为他果真决绝，然而经此一闹，又闻他耳边温声细语，气竟去了几分，哽咽一阵，在他搭在身的手上胡乱拍打，抽噎哭道】
你要撵我，我偏不走，我哪儿都不去，你在江宁，我也在这，你回京城，我就跟你回去。

【积压多年的眼泪与委屈一并倾泻而出，许久方止，以手中帕擦拭潮湿眼角，哭一场竟强过许多，胸中畅了不少，怨也不再如方才盈满胸腔，原是误解了他的话，回去是回京城穆府，而非遣回祝家去。攥着绢帕，垂下潮湿睫毛，拢紧身上他的外衣】
我不回去，我是你的妻子，在哪儿我都要跟着你。
【雨过天晴，便又是春风和煦，红痕遍布的柔软上又覆来一只掌，方才他兴中大力揉捏，此刻稍有一触便疼的打颤，急忙攥住，喁喁低声】
别碰，太疼了。
【且已分不出何处更疼一些，腰后酸胀，近乎折断，腿心肿痛不已，径内撕裂之感犹在，即便初次时也未疼至此，连坐也无法坐正，只能稍稍侧倾，近身附耳道出担忧】
比第一回还疼，我害怕。

【疼的重，记的深，想来正是他用意所在，故而才毫不留情的折辱。只是道理皆明，却总有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时候，尤其与他人相比，则更觉委屈，然除此之外，好似也再挑不出他的错处，反而也有耐心温柔时候，譬如现在，动作轻柔，眼神爱怜，与方才征伐时判若两人。相视许久，彻底软了心，合上双眼，轻轻点头】
能，我能。
【忍着稍动便牵扯出的疼痛之感，靠入怀中，展臂相拥，侧脸抵在胸膛前，痴痴问他】
我还回去吗？

知道了，既然是年夜饭，还是该按在家时的规矩来。
【记下他少有对于琐事的叮嘱，如今小年将近，届时不妨也邀三哥九弟相聚一番，方有过年滋味。共卧贪睡，细语温存，全忘行装已打点好，若无昨夜一场风波，此时大抵已启程北上。侧卧于他怀中，身贴着身，双腕上淤痕刺眼，却还有比之更不堪的斑驳】
疼，哪儿都疼。
【睡了一夜，反倒更疼，昨晚沐浴擦拭时甚至带出血丝，而伤在隐处，不好启齿对人言，只有靠那一盒药膏。他不问方罢，既开了口，便不免低声诉委屈】
知你是在气头上，可你也太凶了，我都有些见红了。

【疼才长记性，是他自昨夜起说过最多的一句话，的确不会轻易忘记这次的疼痛，却也不会忘记因何而起，然却也知夫妻一场，唯有相互扶持才行的远，当年镜湖边一诺千金，自然不会负他。】
【故而不止身子软，心也软，更有情愫无从言说，存在心里。他的手掌抚过腰身，爱怜亲吻印在各处，如此温存，同给与狂风骤雨判的他如两人。不觉肋边小扣已解，衣襟半敞，胸脯微露，不知是臊是怕，下意识抓住领边，咬唇一望，方才松开，如温顺羔羊待他拨衣襟】
只能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