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山庄的大门前,披着一身黑蓬的东方月初深吸了一口气,捏起门环扣了扣:“咚咚咚。”
大厅里,东方老家主正坐在堂上,左右是东方秦兰和东方淮竹。
“爹,我就要这只笛子啦。”东方淮竹拉着父亲的袖子撒娇。
“你又不会吹,要它做什么?”东方老家主脸上是宠溺和无奈。
“我不管,反正它最好看,我就要它。”
“家主!”一名道童跑上来打断了父女间的话。
“启禀家主,神火山庄外有一个奇怪的人求见,自称是故人之后。”
“哦?那他是什么样子?”一旁的东方秦兰问道。
道童摇头:“不知。那人全身披着黑色斗篷,小人也看不到他的模样,应该是想掩藏身份。”
东方秦兰和东方淮竹对视一眼,就听父亲道:“我没有这种样子的故人,不过,你还是把他带过来吧。”
东方月初跟着引路的道童穿过绿树环阴繁花锦簇的庭院,边走边想:倘若东方家没有被灭门,他应当是在这里长大的吧。
“客人,到了。”引路的道童停下脚步。
东方月初回过神,谢了他,走进大厅。
“喂!穿得这么奇奇怪怪的,你到底是谁啊?”东方秦兰大声道。
彼时的东方秦兰不过双十年华,梳着少女髻,青春逼人。
“娘……”东方月初差点低呼出了声。
“什么?”幸而没人听清他的话,东方秦兰皱眉问道。
“秦兰不可无理,你先和姐姐退下吧。”东方老家主呵斥,又对东方月初道:“小女顽劣,客人见笑了。”
这是……自己的外公。
东方月初恭敬地行礼,想到外公因为自己呵斥自己的母亲,一时又感到好笑:“东方老家主无须客气,是我唐突了。”
“那么,你今天来这的原因呢?”
东方老家主音落,面容便被一簇火光照亮了,不由微微动容:“你这是?”
东方月初收了火焰,长身而跪了下去:“我本是流落在外的东方血脉,按辈分,当称家主一声外公。”
东方家主愕然,上前扶起了他:“孩子,你有话慢讲。我东方家这么多年确实是有流落到外面的血脉,你既回来,我便不会亏待你。你起来和我好好说道说道。”
东方月初看着眼前慈祥的老人,忍不住鼻子一酸,执意不肯起来:“我原有父母,还有一个外公和大姨。但是……他们都死了。”
“有个人偷学了蛭妖一族的秘法,可以把别人的血换到自己身上来……”
“他装成被仇敌追杀,引我外公相救……”
“企图霸占我大姨和母亲,大姨为了救母亲,舍身嫁人换得他族庇护……”
“我们被人追杀,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我都死了……”
说至后面,东方月初已是哽咽起来。
东方老家主听得又是震怒又是心疼:“孩子,你先起来。”
东方月初道:“我来此并非寻求家主庇护,只是提醒家主……不日后若有一个名叫金人凤的人上门来,还请家主切勿信他!”
东方老家主讶然道:“这人是谁?”
东方月初摇摇头,起身:“我此行只是为了提醒家主,其余一律不知。”
在此之后,任凭东方老家主再如何打听,东方月初都是摇头不语。东方老家主无奈,留他用过饭后便由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