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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水+修中】金石之变[小生借地方来备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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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角色原型有下
阿九、V君、青墨、如风、镜子
小莫、青冥、蔚蓝、妖妖、HE宝贝
寂、本人、九丫头、银子(客串= =)
=======09•12•31======
此文无关,又名【侃趼】。
底稿本设景云二年,此稿始记时日为天宝十年。
人称的人物可能一直在转换,故以小标题为第一人称角色。
又,修完版与原发文稿部分有误,以修完为准。另较之前排版有变。
——复兴[伪古风伪梨花伪文艺]之作•厌伪者误入•吧文•招人文



1楼2010-01-23 18:55回复
    (1.) “况且不算日久花凋、月缺时多,精诚之人膂力亦能裂碎金石。不如倾心收藏暖玉温婉一片心意,留赠意中良人。”——本无久长歌。
    上•如风大夫
         来人步履缓缓,似是清闲赏景来,有夹风雪。
         我醒来侧耳听。带了与竹筑格格不符的烟火味和嗞嗞的火燎声。
         外面罩了厚重的棉袍子,里面夹夹叠叠几层的细麻长衫,没有袂褶,没有钗饰,没有携利器、折扇,没有裹包袱、重金,也没有拿折子、墨宝。
         那么,就是……寻医来了?
         走走停停,应该是在看左右挂在墙上的字画和旧琴。半晌她才开口。
         “这选的果然是好地方,依山傍水,满室生香啊。”一顿,“离京城近,来去路程方便,出入轻巧却又曲折难觅,这一片林子院子想必要大价钱吧。怪不得不出门户不听政谈,不理商事不调兵戎。原来是银子足了,来这里落了个清闲。”
         埋怨不难听出来。我听出她的声音来,就忍不住苦笑点点。
         我只穿了单衣,就披了一件袍子撩开竹帘。她声音没变,容貌也没变。
         “你这是怪我没去吃你的喜酒?”
         我说着歪头看她,才是初入冬,套的衣服却像是腊月里,比她去年冬天时更夸张了。
         “如风大夫,”她垫一垫掌心里的手炉,又是一顿,“怎么,我进来有时了,不给我请坐?”
         “大夫。添茶。”
         室外丫头扣门,声音细细。
         “进。”
         “是凉了吧,新添了热水,要不要加香?……”
         闻到茶味有苦,想来她平日里帮我称药包药送药,久了也该谙熟药性,应该是在茶里加了一些安神的什么。她轻手轻脚的倒茶,像是怕惊醒了我,看到屋里还站了另一个陌生的女子,她愣了一下,然后驻在那里,似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大夫……她是……?”
         “是客人,”我想想,又讲,“也是故人。”
         她是管着门的,便有点羞愧,低下头。
         “她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你自然没见过她。下去吧。”
         “故人坐。”我笑对着那位既是客人也是故人。
         丫头放砂壶在竹几上,退下去,到门口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她想说什么却闷在那里,半天脸红,想说说不出,想退又好像觉得不应该退出去。
         “闻府上,闻夫人。”
         屋里古人人好像解了了,眯眼浅笑说。
         我一愣。原来是不知如何称呼。
         “闻夫人,可看茶?”
         丫头抿嘴笑问。
         是我大意,被提醒了看坐却忘了水。
         “不给她茶。端些开水来,要是还有干的天冬草就加些。”
         她应了是,然后退下了。
         “初冬就患了寒,给张方子吧。”
    她嘟着嘴,讪讪的说。
    我点头,给她号脉,然后提起笔点点墨。
    “故人怎么有时间来舍下看病?还是又迷路了?”
    笑着把茶水端到下唇轻点。我知道她要说茶水加些糖,故意抢先帮她答了,想她和从前一样,又刻意提起她以前蠢到迷路的事情来调笑,他本来就带着怨气,现在就更要埋怨我了。
    “什么故人故人,怪别扭的,你连怎么称呼我都忘了么?薄情薄情!外面满城风雨,你倒是清闲自在了,多日隔绝的现在连我都算是‘故人’了。”再顿,扯了扯外棉衣,“只是听说你搬到这里来了,来看病的。”
    


    3楼2010-01-23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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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苏子凌
      才刚刚走到侧墙的时候,就听见扑通一声,转头看见转角一个豆蔻光景的小姑娘翻墙跳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她仿佛没看见我一样,但是一眼就盯住了我左手的佩剑。
      于是我没有给她打招呼,只是顾我自己的绕到正门,她一路跟在我后面,死盯着我的剑。我正要叩门,她却突然开口说,“公子?”
      “姑娘。”
      我低头抱拳应声。
      扇子啪的一声嗑在拳头上。
      “公子可是有事要商与这户人家?”
      发现她言语比刚才得体,我才开始打量她。
      白色无袖无扣半袄,一袭淡色红衣,胸口和衣轴印着小小的圆形波浪鲤鱼图案的鲜红团印,雪白里衬,刘海倾斜略微显长,两条深红带子吊高两个乌黑的辫子,双手背后拿着一只长长的竹笛和一柄青铜剑,表情诡异的盯着我的脸看。
      “正是。”
      “闻府上今日不接生意,公子若是有事就请另外择日吧。”
      她撇撇嘴,又抿抿嘴,依然盯着我的脸。
      “不知公子什么名字?本小姐捎话给府上说是公子来过就是了。”
      “既然如此多谢姑娘了。在下苏子凌。”
      我抱拳本来打算离去,但突然想起这个小姑娘是翻墙而出,怎么知道她真是什么身份?
      于是掉头,惯性轻措手指半开扇子摊在右手掌心。
      “姑娘!……”我才发现没有叫的必要,这小姑娘一直就没走,甚至还照我的路紧走了几步,依然盯着我的剑,我一回头,她又紧盯着我的脸。
      “姑娘可知这院主人是否在府上?”我右手轻握扇子,铁架冰凉。
      小姑娘歪歪头,好像知道我要拜托于是犹豫了一下“……是正在。”
      “可否麻烦姑娘带它给主人,告诉他我就在府外?”
      我倒握扇面,把扇柄一边递给小姑娘。
      “哦。不麻烦。公子稍等片刻。”
      她奇怪的看着我点点头。
      果然不消片刻,主人便一袭青色便衣一人推门而出。
      他把扇子给我,然后笑说,“你是来告诉我又有生意了?多多益善啊。”
      “哪能天天生意?今天是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合起扇子,又惯性的敲在右手掌心。
      “能是哪里?……只要别招惹上司马承祯的那条巷子。”
      好像是想起上次他府上有下人在司马承祯的街上欠了债被当街用了梳刑还被追究到府上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解决的事情,他皱眉捏了捏睛明穴,回忆起还是头痛欲裂的表情。
      “那条街的金华客栈你还记得吧?”我没办法说我其实很欣赏他那种嫌麻烦的表情。
      “呃……是,上次到那处理事情的时候还跟你感叹过它是那条街里唯一清净的地方了。”
      他想起什么,又说,“而且后来想起它的位置也很完美,正好在街末,小楼最高,方向向月开窗有平台,节日赏月再好不过,价钱想必也会很贵。”
      “要和你说的就是,那客栈转卖了,据说是高价卖给了一个……风尘商人。”
      说到有趣的地方,我笑着把扇子在右手心里重重敲了两下。
      “哎?风尘商人?……这么说来也是融入了那条街的风尘氛围了……”
      想必他是想起了那条街“著名”的赌坊和花楼,为那里的商业地价惋惜。
      “那,你来猜,这种多数人看似不值钱的地界,卖这么贵的价钱,是卖给了谁?”
      想到他又要摆出苦恼万分的表情,我更来了兴趣。
      “……”他想着种种关键词,左右转动墨色的眼珠,最后终于右手攥拳敲在左手心里。
      “付画!是她吧!”
      没看到他皱眉头。我皱了皱眉。
      居然忘记了他生意上对商人的惊人记忆力。
      “呃……其实只是听说是她……”
      扇子被我握在左手,在右手心里点了又点。
      “怎么,你不信?能有眼力看中这块地方的风尘女子,你以为还能有谁?”
      他反问我,我反而无话可说。
      “眼见为实。”
      “什么?”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去那条花街??”
      他嘴张大。
      “只是去探她虚实,你不是早怀疑她用店子掩藏军火走私边戎。又不是逛楼。有何不可?”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那种地方用这种说出来根本没人信的理由,不好去吧……”
      “你惧内?”
      “……”
      我觉得玩笑开大了的时候,我们已经从那家“玉京春”里出来了。
      我其实早就知道我们一路并肩走着,从路过裁缝店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个小个的影子。
      但是之前想着付画的事情,所以回去的时候才问他。
      “对了,寂,我托一个红衣小姑娘带扇给你,可认得她?”
      “是家丁拿给我的,都是白衣,哪有红衣?……不过红衣小姑娘有倒是有一个,令女闻玖,红衣,常持长竹笛……”他浅笑着谈起。
      “你…………你女儿??”
      我笑不出来了。
      为了探清付画是不是藏军火在她的店里,我建议我们走了通厨房的小门,在后院的钱库和厨房里面转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囤积军火的东西,唯一的意义是,这家酒楼确实是付画在经营,但是打听到得却并不是她盘下来的,有称九,却并不知实名。
      那丫头停在院子外面就没敢进去,估计是顾忌这里不适,就等在外面观察。
      听说他的正室琉璃初冬就染了寒,今日去城外求医一日,晚时才回来,所以才去找的他。我愣着,不知如何给寂交代。
      “怎么了?”
      “她跟了我们两个一路……”
      “去追她!现在!!”
      “她刚刚跑,我才想起来问你的……”
      


      5楼2010-01-23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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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相难道不求有人折?
        上•闻玖
        上次趁母亲去城外寻医偷跑出去,大有收获,因为跟了苏子凌一路发现他居然像是挟持父亲大人一样把他从后门拽进了第一街,还是新开的那家“玉京春”,回去悄悄告诉了母亲,从而让她对“女孩子家总是外出鬼混一点好处也没有”的思想大有改观,只是回去的时候被哥哥抓住关了几天禁闭。
        不过听说大理寺这几天尤其忙,闻子音那小子肯定没有时间看着我,于是打定主意,这次改翻后墙,抄小路去找成陌,问问这个苏子凌是什么来历。
        看看我从市井混混那里抢来的青铜剑,想来他的那把真是漂亮的紧,这人长得也俊,听母亲说过他的正室温婉贤惠,是一个美人,却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一个在第一街逛荡的浪子,真是浪费了他那张脸那把剑和那只一面题字漂亮一面干净无墨的上好的扇子。
        本来在那个道士司马承祯还没把自己腐败一条街的生意扩大到几近出城的时候,玉京春店楼的位置是一家蛮好的百年客栈,店主还是一个年仅十二的举人,端午以前的时候成陌请我在客栈里吃茶的时候,倒是见到过那位小公子,人长得俊俏得很,眸色是罕见的蓝色,一看就不中原血统。
        成陌虽然是个女子而且十分年轻,但也在父亲大人那里学过不少时日的诗书,文采不亚于一般的举子,我本来想见识一下这小公子是否如传言一样聪慧,而成陌也恰好想讨教一下,但是这位小公子居然十分傲慢,借着礼数一说执意推辞,愣是不肯多说一句话就匆匆的跑回后堂了。
        由于受这个略有傲慢小举子的影响,我本来是对这个金华客栈一点好感都没有,但是玉京春占了这地界之后居然十分过分的仗着司马承祯的名声把牌楼扩建到了路面上,把整个店面都横着搬到了本来通畅的街道中间,从第一街的入口看进去,第一眼就是最里面玉京春巨大无比的招牌,炫耀一样的用三种颜色打眼亮到反光的丝绸悬挂在二层回廊上,让我每次路过都难受的半眯眼睛。
        成陌每次去送布的时候都要路过第一街,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横过,但第一街中除了那些花楼赌坊的前后门以外,没有一条可以从中间通过的路口,只能任吃亏,一大圈的绕过去。
        我的所在与成陌的铺子中间就隔着第一街,因为成陌的铺子就在在第一街的隔壁。她的后院恰好与玉京春的后院相连,但却因为玉京春的店面占到堵死了这条街的一边,把这一条宽度给堵成了死角,所以要从这边到那边来要整整绕一遍第一街的前后两面,看起来很近,但走起路来确实相隔甚远。
        不过我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个喜欢绕路的人。
        而且如果规规矩矩的绕街,那么岂不就不算是走小路了么?
        所以,很明显,这条简单明了不用多走的小路就摆在这里,等我来开拓。
        或许这条路别人看不见,但是作为一个既习文又习武的碧玉型女子,我天生是善于创新的人。
        应该说对于大多数人都比较熟悉的,那就是翻墙。
        本来翻墙是很有好处的一种方式,比如上次就看到了玉京春后院的暗室里储存了不少硫磺和火药,不过后来告诉了父亲大人反而好心办坏事,暴露了我偷偷跑出去乱晃居然胆大到敢进花楼,从而又被关了禁闭,导致我从那以后再也不敢轻易翻玉京春的墙了。
        不过第一街的墙其实比较有特点。那就是一重又一重,横着纵着斜着的都有。如果是第一次翻这墙的人有很大的可能会迷路,而在第一街内里迷路的后果是很令人难过的。
        前些日子里我的一个丫鬟办成男装去找成陌,本来是去要新到的靺鞨花纹的布,但是偏偏她跟我有一些日子,也懒的再绕路,就干脆翻墙,没想到在里面居然迷了路,被人抓住,又无奈身上没钱,只好和别人赌,又偏偏这个人是第一街的老人,这个丫头连整个人都输了出去,当街被人用了刷刑,后来还闹到了府上,还得让父亲大人亲自去处理,导致我的禁闭变成了无期。
        虽然后来悄悄溜进去砸了那个“天下第一赌坊”不少的东西,但是想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扶额,司马承祯那个老不死的变态,早就应该和那些金吾卫的那些人掐起来才好,早死早超生。
        


        11楼2010-01-2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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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我翻进后院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姑娘你还真是来得频繁呢,怎么每次也不多坐一会?”
          她穿的也是上好的料子,是容貌姣好的女子,可惜一看就是这花楼里的姑娘。
          “对不住了,对你没兴趣。”我瞥她一眼就转身要跑,却被她一把从后面抓住我的衣领。
          我正惊讶,她又一把撤掉了我束头发的黑线。
          “小丫头,跟我斗,上次你就给赌坊造成了不少损失,早就想抓住了!”
          她撇着嘴阴森森的笑,太靠近的缘故让我感觉她整张脸都扭曲。
          “让你下次还敢乱翻东西,给我拖下去把她的眼珠都挖出来!”
          我自知自己的功夫不及这个女人,只能胡乱的折腾几下。
          这女人看似柔弱,但力气却大得很,她一下就把我扔了出去,我的头磕在柱子上生疼。
          在这种借着花楼的名义走私军火的院子里主事,这女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她正要再骂几句,却听见了我玉佩撞击柱子的声音,于是又大喊,“慢着。”
          我低头一看,本来藏在红袄里面的玉佩已经碎成两截,上面是母亲亲手写的“玖”子从中间裂开,我忍不住骂一声混蛋,这可是母亲亲手镌给我的玉。
          我正要伸手去够,那女人却一把抢过去,把两节玉佩拼起来。
          “……这是琉璃的字……?!!”她惊讶的说。
          “放肆!谁允许你直呼母亲的名字!”
          我张牙舞爪的对她嚷。
          “她是你……母亲?”
          女子走进我,挑起我的下巴,仔细看我的脸。
          我打掉她的手,她却依然看着我的脸,没有再生气。
          她这样认真的看着我好像要从我脸上挖出一点与母亲一样的地方来。我趁她不注意神手抓她的脸,愣是抓出一道血印子来。她根本没有防御反而大吃一惊,强压住怒火后退几步,然后居然笑起来,“还真是和她性子很像啊。”
          “没人告诉你应该用敬辞叫闻夫人么?”我趁她后退的空挡站起身来握住剑柄。
          “她嫁给闻之寂了?……你姓闻?”她更加惊讶的看着我,“……你兄长可是大理寺卿闻子音?”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这一个在玉京春主事的人怎么会知道朝廷上的事情?她直呼父亲大人和那混小子的名字让我很不快,但是她仍然自顾自的问我,
          “那么也就是说,琉……闻夫人,她现在还好?”
          说着她表情柔软了些。
          两边的胡人一左一右扣住我的手臂,要拖我下去,没想到她却手一挥,让两个人下去了,然后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后门,用细长的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脸上是略带宠溺的表情,把我推了出去,
          “下次别再让我抓到你,小丫头。”
          


          12楼2010-01-2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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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但是,“为什么?”
            她考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
            “镜残,可认得?”
            我点头,“有听过。”
            “我的生意靠人脉,但我的人脉一大缺点就是只在京城之内,无法再拓宽更远,所以要想了解什么人什么事、该告诉不该告诉,只能问镜残先生一人,此人眼界甚广,有远见,所以我与她有生意来往。但是这些生意都系政事,不能多传。”
            我又点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离开成陌的铺子,我满大街溜达,路过金华客栈,正看见那个小孩拎着一把剑和一卷纸往外走。
            我吓了一跳,那不就是苏子凌的剑么?
            “喂喂,公子等等!”
            他回头。
            眯着眼睛看见是我,想了一下,可能是记起了我来,然后没看见一样又自顾自走掉。
            我攥紧拳头……“混账……”
            于是只好低头垫脚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他。
            他拐进一家质铺,但不久就又拿着剑急急的出来,估计是没有讨到好价钱。
            “小公子且稍等……敢问公子的剑,是从哪得来的?”
            我选择一条在他回去路上比较偏僻的小路,站在他身后掂量着我的青铜剑问他。
            他还是不肯说话,继续走路。我干脆抄到他前面,把他堵在右边的死胡同入口,用佩剑按住他的肩膀,占据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公子?……不说话?”
            “从金华客栈原店的转租人,付姑娘那得来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他左右思忖了半天才肯说出口。
            “付画?”我第一次觉得这个长安城真是小之又小。
            “正是。”他低着眼睛,十分不情愿说话的样子。
            “那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把剑按的更用力。
            “小生不知。”他皱紧眉头表现的不耐烦。
            “公子想把这剑换掉?”我扬眉问他。
            “正是。”他盯着自己的袖口和剑。
            “不如……换给本姑娘吧。”想想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但我还是犹豫了一下对他说。
            “五百万两。”他抬头对上我的眼睛,眼里不容丝毫质疑。
            我想就算我拿了我全部的家当估计也不会凑齐这么多的,但最令人郁闷的是不可置否这剑确实值得这些钱,而本姑娘的面子更是不容丝毫质疑。
            “算了。反正是苏子凌的剑,他丢了就丢了罢,我凑什么热闹……”
            我磨叨着放下按着他肩膀的剑,有些郁闷的回身要走。
            “慢着。姑娘认识这位苏子凌?”这孩子好像还来了兴趣居然叫住了我。
            “薛王府的苏子凌。”我有些迟疑,他怎么认得?
            “那,姑娘可记得此剑剑柄上刻得字是什么?”
            这孩子着实精明,像他这样不用剑的人提剑肯定提剑柄,握住了剑柄上的刻字,而用剑的佩剑之人却是拇指按剑柄,食指下措,随时做出出鞘的姿势,正好措开剑柄上突出的镌刻。如果是半路图谋、想要骗取这把剑的人,必定没看见过剑柄上的字,而如果见过它的主人佩这把剑,自然是知道这四个字的——“金石之器。”。
            “那还拜托姑娘把这剑捎还给这位苏公子吧。”
            他给我行一个礼,“此事还望姑娘惦记,小生先行告退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估计闻子音也快到家了,我把剑背在身后,绕了一圈又往家里走。
            远远地看见一个细长的人影,正叩门也不是不叩门也不是的在正门前绕圈子。
            走进了一看……这不正好是剑的主人么……
            “公子可是又有事情?”我挑起眉毛死盯着他的脸。
            这次他居然有些紧张,一改上次不疾不徐的表情,“闻姑娘。”他低头双手端起抱拳。
            “哦——?公子怎么知道本姑娘的名讳了?是父上告诉你了?”我还是笑着盯着他。
            “……那么他肯定是没有机会再告诉你别的事情了,比如迫于家庭内部处理外出作风的问题,父上暂时没有办法再去司马先生的那条街了呢。”
            我咬着下唇看他,他果然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回答。
            没过一会他就感觉有些太过尴尬,表示要走,我只好叫住他,“听说公子是剑士,那么剑术必定了得吧?”
            听我说到剑,他仿佛遇见了另一件同样尴尬的事情,一时又卡在那里。
            “本姑娘正需要一个老师,公子与父上又是故交,不知道可否拜托公子赐教?”
            “实不相瞒,在下前日刚丢了佩剑,足可见在下武艺之拙,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
            “那么,本姑娘要是能帮你把剑找回来呢?”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眼睛。
            “姑娘如果能找到在下的佩剑,在下定竭全力倾囊相授。”
            他仿佛确定了我不可能找到,于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顺畅的说。
            我从背后拿出那把剑,咬着下唇继续笑眯眯的看着他。
            


            14楼2010-01-23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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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10-01-24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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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好意思 看见无水 本人内牛满面 啊


                20楼2010-01-26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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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种时候?……什么故人?……先近来。”我顿了顿垂眼轻轻问她,想起她进货时从北方顺带买回来的糖我就感觉兴奋,每次去她的布店都要狠狠讹她一笔糖,想必这次是想起我喜欢糖水,然后包了一包顺便给我带来了吧。
                  “玖儿下去,回你房间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子音要带你出去远足。”
                  小丫头还表情痛苦的站在院子里面,我见成陌要开口说话,忙支开她。
                  “我哥?他不是前天就启程去洛阳了?”她抬头满脸奇怪的看着我。
                  “他在大理寺忙的不着家,怎么还有时间告诉你?小丫头消息很灵啊。”
                  我忍不住瞪她一眼,她吐吐舌头,自知无趣回房去了。
                  “自然是先生生意有变的时候……先生不会没告诉师母吧?”
                  说着她故作惊讶的歪头看了我一眼。
                  他当然没告诉我……
                  “当然有说,这种事情他怎么会满着我。”我不假思索的说。
                  “奥——”她假装惊讶的托长声,然后又假装有些迟钝的说,“我就说嘛,先生之前还去找我让我不要告诉您,怕您会担心来着,看来对您还是会全盘交代嘛……”
                  我忍不住在心里喊叫。秋成陌,从前叫我琉璃的时候欺负我,如今我嫁了人了甚至做了你师母你还是这样欺负我……
                  “但是具体我不打算干涉他,他自己有能力处理这种事情吧。”我故作镇定的说。
                  “是么?我之前做过宋鸾桥的生意呢,她是和付画合作的人,这人厉害的很呢,手腕很强,人力和财力也明显很硬……”她说着顿了一下,“不过比起付画来说,她能掌握的军机估计也就是付画的三分之一吧……”
                  果然是付画么……说起这个女人,种种行事的作风,很像从前认识的一个人呢。
                  “既然这样,咳咳。”我喝口水,“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吧。”
                  “有一个本身不是和付画合作的药师叫做原陌,你可听说过?”
                  成陌把袋子放在竹几上,坐下来问我。
                  “原陌嘛……倒是让我想起莫鸢来了,他们两个的名字刚好倒过来嘛,这么巧……”想起莫鸢,想起如风……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忍不住合十掌心,“如风从前还和我说过好巧呢,她的两个学生,一个叫莫鸢,一个叫原陌。原陌那孩子本来只是个丫头,帮如风抓药,没想到还对药材还有些了解,如风说是有时候还会用以毒攻毒什么的东西,有自己的见地,是个和莫鸢相差不多的苗子,所以偶尔也会破戒教她一些。这样算来,她也算是如风的半个学生了,可是……”
                  “快说。”
                  “哎,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见她追问的急匆匆,我故作惊奇的问她。
                  “如风不是隐居了么,她身边只有原陌一个人,我怎么知道她的事情。”
                  “……就在我上次去拜访如风的时候,这丫头居然趴在门缝偷听,幸好我看见她了,才没被她听去什么。我没有功夫,就只好快快走的窗户回来了……不知道后来如风抓没抓到她。以如风的功夫,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我继续喝茶,水已经凉了。
                  “关键不是如风的功夫,而是如风她喝没喝茶?”
                  成陌皱紧眉头。
                  “喝茶?……自然是喝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茶水。
                  “那个原陌是一个很厉害的药师,专研毒药。接触如风就是因为她是个卧底。如风以前暗中掌握军火走向,每次都向着朝廷,北方那边想了解现在朝廷真实的兵力,也想控制如风不让她再出山。所以原陌当时肯定给如风用了毒,虽然原陌当时的立场还不确定,不是完全为那边效力,但是如风用毒也毕竟不低于她自己,解毒也是一流,所以不知如风现在怎样啊。”
                  “……她应该还好。”我咬咬嘴唇。
                  “你怎么确定?”
                  “她昨天夜里托人带给我一把剑。”我小声告诉她。
                  “剑?”成陌挑高眉毛。
                  “你知道她没事就好,这件事情她不允许告诉别人。”
                  “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付画与您是故交,怎么会讹先生的生意?”
                  “谁说她与我故交?”我素来没见过这个付画,故交?搞笑吧?
                  “哎?我可是听说她只允许师母一个人叫她‘薇儿’这个称呼呢。”说到这她眼含笑意。
                  “薇?……她是薇儿么??”
                  这个名字已经有十多年都没听见了。我忍不住把嘴张大。
                  “师母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么?……”她觉得好笑,用力忍住不笑的样子,“既然这样……我就能明白为什么付画会毫无顾忌的和先生抢生意了……”
                  “另外,这东西是昨天莫鸢来店里打听事情的时候留下的,说是让我顺带稍给您……”说着,她指了指那个厚厚的纸包。
                  哎?不是成陌的糖么?
                  “总之原陌的事情你已经告诉我了。如风的安危你也已经确认了。如果付画就是薇儿的话……那寂的生意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范阳那边又还没见有动静,总之现在天下太平。东西留下,我现在似乎可以送客了?”我边说着边推着成陌的后背把她推出门外。
                  “告辞了。”她无奈拱手。
                  “不远送?”
                  “……不远送……”
                  我转身去拆袋子,对着里面的东西愣了半天……这是……天冬草?
                  


                  22楼2010-01-28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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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无礼断楼以及没有回复在爱吧....
                    回复在那里怕是会不自觉地水起来吧 仰天
                    【为毛看下来以后我的语气都古风了OTZ】
                    琉璃君的伪文艺(?)古风真的很佩服,通篇至此没有一点时代的违和感,内牛满面啊
                    以及架构庞大的情节和线索都让人内牛满面+1
                    只不过是因为吧亲文(?)的缘故,拖沓嫌疑哟掩面
                    但是大概吾辈看惯了一串到底的文章吧TVT 其实这是一个相遇相知然后发生各种故事的人生呢,拖沓什么的退散!
                    乃乃乃 乃果然还是上手这种文风么


                    23楼2010-01-28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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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正伪文艺文风


                      24楼2010-01-28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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