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毛遂自告奋勇,愿帮小白猿一起除妖。山花圣母无比感激,起身就想下拜,被毛遂急忙扶住,“老干娘这是做什么?我跟白贤弟也是磕头,我们兄弟不分彼此。这干儿为干娘效力,天经地义。您呐,就安心在此等候就是。”山花圣母点头,“毛真人,那老身就大恩不言谢了。”说话间,毛遂又和小白猿一起动手,寻山坡向阳处搭起一简易窝棚,先迎山花圣母入内暂时安身。一切安顿好了,二人这才辞过山花圣母,离开窝棚,就要动身捉妖。出了窝棚,小白猿一拉毛遂衣角,“毛哥,小弟可从未与妖精交过手,只是有你在,小弟倒什么都不怕了。”毛遂嗤嗤而笑,“那是自然,你只管跟着毛哥就好。”其实毛遂一面说,一面也是强装自若。要说这毛遂也是从未与妖怪交过锋来,心中也有几分忐忑,可当着小白猿,再怕也不愿流露一二。毛遂说着,一晃头,从身后拽出自己七星小宝剑,又问小白猿,“白贤弟,你可有什么应手的家伙?”毛遂这一问,倒给小白猿提了醒。小白猿一拍脑门,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想上次自己天庭面见王母之后,路遇南极仙翁,南极仙翁吃了自己一枚桃子,却赠给自己一把刀来,说此刀名曰‘青龙偃月’。还说日后有三国年间,要来一红脸大汉向自己学刀,更传了一套刀法。这刀幸好自己没有藏在洞中,一直放在鹦鹉崖石缝,今日为了除妖,不妨就取来一用。小白猿将此事向毛遂一说,毛遂大喜,“白贤弟,不想你还有如此宝贝。有此宝刀,又怎愁妖精不除?”说着二人立即动身,去到鹦鹉崖处,按小白猿所指之地,顺利在石缝内取来了那把青龙偃月。小白猿掣刀在手,挥舞几下,所喜依然正是应手合适,怎见得:青龙游动灿霜雪,偃月夺光冷色凝。二人更添勇气,这才要去除妖捉怪。 话说小白猿毛遂二人来到洞外,只见四外一片寂静,听母亲所讲,准知妖怪就在里边。小白猿又没了主意,来问毛遂,“毛哥呀,我们该如何行事才好?”毛遂拉着小白猿,先到一旁草丛中隐蔽,低声道:“白贤弟别急,咱们好生研究个法子。”二人草丛中谋划多时,最后还是毛遂定下计划,“白贤弟,不如这样,你先进洞去,看见妖怪,设法把那妖怪引出洞来。哥哥我就在藏在洞口,待它一出,我就这样,趁它不备,一剑刺死它。”毛遂说着,双手握剑,冷不丁一冲,比划一下。小白猿一个哆嗦,“毛哥,你可得看准,别扎着我来。”毛遂嘿嘿一笑,“放心,毛哥手底下有准。”如此二人商议妥当。毛遂洞口处隐好身形,冲小白猿一挥手。小白猿点点头,蹑手蹑脚往洞中便去。初入时曲曲弯弯,渐走渐才开阔,快到第一重厅时,却见灯烛全无。小白猿悄悄沿石壁靠来,听了半晌,再慢慢露出半个头来,拢目光四看,妖怪并不在此处。再往地下一看,尽是小猴子死尸。小白猿心疼万分,暗自咬牙,一定要除去妖怪。小白猿穿过大厅,继续往洞深处摸来,最后摸到母亲的卧房。待小白猿慢慢伸头一看,呀!虽是早有准备,还是唬了个心惊胆战,遍体生凉。原来,母亲碧游床上正坐定一个妖怪。再看此妖:身高过丈,一身黑毛,再仔细辨认,头圆耳大,仿佛是黑熊模样,正在盘膝打坐,闭目养神。小白猿见到妖怪真容,唬得急忙把头缩回,定了半天心神,再侧耳听听里面仍是寂静,遂又壮着胆子伸头来看,只见这妖怪仍是合睛入定,看来是毫无觉察。小白猿牙关一咬,想自己也随三哥历练多日,况也手中有此宝刀,趁这妖怪还不提防,不如先下手为强,若能将它杀死,也省了毛哥费事。想到这,小白猿热血翻滚,遂右手提刀,高抬腿、轻落足,一步步小心挨到床前,屏住呼吸,举起刀来,卯足了十分力气,斜肩铲背,劈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宝刀未到,金风先到。要说此妖怪正是黑熊精,已有五百年大道,修炼得十分机警,虽入定打坐,也是存神炼气,朦胧醒眼,感觉头上恶风不善,突然间,把眼睛一睁,往旁边一闪。小白猿一刀砍空,正劈在床上,嵌入一寸。小白猿见得失手,直吓得大惊失色,慌忙中也顾不得拔刀,没命转身就往外跑。此妖怪见有人偷袭,也动了火气,大吼一声,往外就追。再说小白猿见妖怪追来,情急失智,不由竟是边跑边喊:“毛哥救我!”其实毛遂在洞口早是做好准备,一直侧耳倾听,即便小白猿不喊,也能听得动静,可以分辨。却不想小白猿这一喊,对毛遂无甚益处,反倒却给妖怪提了一醒。黑熊精心中一惊,原来偷袭者另有同党,遂也多了心眼,追赶时分,也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