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人事物都如阳光般看起来纯净,实际上都有七色面。父亲,你想要告诉我的,是这个么?不过我相信,并不是所有都是这样,至少,有一个人不是。——节记
日本东京
“你怎么样?”志保看着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的Vermouth,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心痛。
“还好,死不了。”Vermouth的脸色苍白,却依然有种抹不去的病态的美。
“为什么会对你下毒手?那个BOSS不是一直很宠你,让你自由行动的么?”志保蹙眉,这件事和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呵,不怪BOSS,是我先帮助你们把他(她)逼上绝路的,动怒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BOSS会对你下手?”志保震惊:“既然如此,为何你要舍命相助?”
“为了…守护在这世上唯一需要我守护的东西。”不知是不是志保的错觉,Vermouth的笑容里居然有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凄凉。为什么最近碰到的事,都是如此矛盾?
志保第一次看到Vermouth如此的表情,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只好轻轻退出去,帮她带上了房门。
工藤看着志保复杂的表情,同样心情复杂。“喂工藤,你不告诉宫野至少可以告诉我吧,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服部把工藤拉到一边,不满地说。
“…这不是你的问题,主要是你并不知道有我怀疑的这个人,或者说你没有注意到这个人,但我一直在密切关注,毕竟它关于Vermouth的秘密。”
“你的话让我越来越感兴趣。”服部的眼神像一只嗅到血腥的豹子,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走吧,去看看Vermouth。”
他们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你们来了?”Vermouth甚至没有转过头看他们,只是凝神看窗外已微微发黄的树叶:“工藤,作为我看好的Silver Bullet,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吧?”
“恩,尽管只是猜测,但大概可以猜出八九分。”工藤回答:“只是我没想到会对你出手。”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她)的心从来就是如此坚硬,手法冷厉狠毒,招招致命,无论是谁都决不手软。不然,为何我次次都会败给他(她)呢。”Vermouth的声音里隐隐有苍凉的意味。
“…既然这样,你先回去吧,暂时不要和我们联系,毕竟,这是件本不该把你扯进来的事。”
“不,”Vermouth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果断地回绝:“谁说这不干我的事?我倒想看看,这次的较量到底是谁赢,他(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转过头来看他们,目光如炬。
“秀一,他们行动了。”茱蒂接了电话回过身说。
“恩,终于沉不住气了。”帽檐遮住了他含笑的表情,天知道他是多么渴盼这一天的到来。明美,我是真的可以为你做点什么来弥补我对你的愧疚了:“一切都布置好了?”
“好了,秀一,茱蒂,小心点。”詹姆斯忧心忡忡地说。
“呵,动作很快啊,放心,会的。”秀一轻笑。
茱蒂没有说话,父母的仇恨已经随着时间淡化,她现在,只是为了正义而战。
工藤邸
“喂,你们就这样回来了?一点都不好玩嘛,我还以为要大干一场呢,亏我还在这里一个头两个大的应付记者。”黑羽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不满。
“你还好意思说,Vermouth在你堂堂怪盗基德的眼皮底下遭到袭击!”服部反唇相讥。
“我的天,我一个人怎么防得过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再说红子那个神经占卜师一直在我耳边说我将遭到一场大劫,基于从前她的乌鸦嘴都很灵验,记者又像蚊子一样赶不走,我很少出门哎。”黑羽委屈地说。“那个假基德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狡猾得像狐狸,连根毛都没留下,完全没有头绪。”
“大概,工藤已经知道了与假基德有关的信息,问问他不就得了。刚才在医院和Vermouth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我半懂不懂的难受死了。”服部也不满地看着工藤。
“呃,其实事情很简单,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我只和你们说,千万不要告诉志保。”工藤小心地说。“其实,我猜测Shannon是宫野博士给的一个提示,和某个人有关。由于某种原因,很可能是自身安全问题,他留下的提示非常的少,不过还是有的,比如天使,比如组织的酒名琴和爱尔兰,他每隔一段就留下一个很微妙的提示使我们不至于迷失方向,就像路标。”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他并不是总管大局的神秘人物,非但不是,反而是非常希望我们救他脱离的人,为了掩人耳目,只好留下几近消失的证据。”黑羽接话,调侃的表情消失了,正色道。
“所以?那个大BOSS到底是谁?”服部问。
“我仅仅是由Shannon想到的,Vermouth的妈妈,那个梦幻般的传奇人物,Shalon Vineyard.”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那个真真假假说“天使没有对我微笑,一次都没有”的神秘女星?可能么???
“…你说话要有证据。”服部沉默了一下,挣扎着说道。
“宫野博士只给了路标,联想天使,天堂,错爱,Shannon,还有组织对Vermouth的宽待,我能得出的结论只有这个。”
“也就是说,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难以置信,也是真相,你是这样想的么?”黑羽问道。
“不过就目前的线索和现象来看,这的确是唯一合理的答案。”服部托着脑袋,一副为难的样子。
“所以,错爱的意思就是…”黑羽一脸的难以接受。
“这就是我不告诉宫野的原因,甚至更糟糕的可能,艾琳娜的死也许跟这个有关,而且,关系非常大。”
“不会…就是宫野博士干的吧?”黑羽怂着鼻子,声音越来越低。
“…”这是最坏的一种结果,也将是工藤最无法对志保启齿的。
半晌,工藤一字一句地说:“不会的,我相信宫野博士。”
他们没有察觉,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门后,支撑着一个瘫坐在地上已经忘记怎样哭泣的茶发女子。早应该,早就应该…想到的啊,为什么自己越是不想听不想想只想逃避的东西,越是如此残酷地活生生摆在自己面前呢,父亲,我可不可以求求你,千万不要像他们猜测的那样,我真的真的会绝望。
米花中央医院特护病房
Vermouth映在一片雪白里的脸愈加悲凉。妈妈,你知道么,这世上我唯一想要守护的,只有你。我不想管什么正义与邪恶,这样做,我仅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挽回你已走上绝路的心,即使搭上性命,也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