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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同人】落羽为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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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是百度的....


1楼2010-01-29 17:42回复
    正传·卷一 异世名镜
    正传·卷二 冥河烈火
    后传 倚楼听雪
    第一次写武侠玄幻同人,不好的地方大家多担待哈~ 本文定义耽美哟~


    2楼2010-01-29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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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异世名镜


      3楼2010-01-29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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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第一次在淡漠的‘小孩’眼中看见了怀念、不舍的情绪。
           “长空是...无法忘记的人”羽墨思索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一个名称,‘无法忘记’,是的,长空是羽墨无法遗忘的人,那是第一个对他伸出手说‘如果一个人在夜晚感到寒冷,那两个人靠在一起也可以很暖和吧。’在羽墨的记忆里,长空像哥哥般照顾他,宠溺他,是将他放在心中最重要位置上的人,是羽墨前世唯一的知己。“感觉很对不起长空,让他在那一天有了不好的回忆。长空他会自责吧,没有拉住我”
           “.....你”雪看着那个陷进回忆中的人,如果我消失了你会不会想念我,这句话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雪牵着马向前走去,不让羽墨看见他此时的表情。他是为了守护她而存在的,他是因为执念才选择拔地成仙,一百年的痛苦都承受下来了,难道要放弃么...算了,雪回过头看着他‘命中的劫数’苦笑一声,一切就交给命运吧。翻身上马,坐在羽墨身后,“才知道你笛子吹得不错,下次一起合奏吧”,收拾了心情的雪询问自己怀中的人。
           “跟你...”羽墨眨眨眼睛,衣袖轻掩住唇,一副受惊了的样子,“难道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弹棉花般的琴音,想将我一起拖下水么?原来雪你是这样的人,我都一直被瞒在鼓里”
           “....”雪有想将怀中人掐死的心情,自己刚才那么伤感是为了谁啊,刚才一定是脑子抽了居然想跟这个没良心的在一起,难道自己本质就是欠虐么?“.....”一瞬间学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看见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恶魔,嘴角又是一抽,算了,还是赶路吧,再这样下去自己绝对会英年早逝的...
           “哈哈哈....”看见雪绝美的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郁闷一扫而空。长空,不要担心我啊,我现在很开心呐!羽墨将头靠在雪的肩上,闭上眼睛微笑道,“对我来说,雪也是很重要的人”
           雪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随即又放松下来,看着怀中闭目养神的人微微一笑。原来他都知道,自己的不安,即使只有那一刻,但怀中的人感觉到了,“羽墨,今生雪的琴,只跟你的笛声一起合奏”无法产生共鸣的人没法走去绝美的琴音,羽墨,你是雪的知己,我承认的唯一知己。
           相许的前提是相伴,相伴的前提是相知。今生的缘分早已注定,夕阳西下,偶尔路过人的小道上想起一阵马蹄声,人们都记住了那一天那一刻,藏青色的马上那绝美的两人刻画出那么温馨的一幕,幸福的让人流泪。
        


        9楼2010-01-29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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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初遇暗夜
             离开洛阳的羽墨一路北上。羽墨经常会想起雪,那个绝美坚强总是带给他欢乐的人。
             羽墨是个矛盾的孩子,他喜欢一个人的寂静又害怕一个人的寂静。又一次在野外露营的羽墨静静地靠在树上,从怀中拿出玉笛轻抚,唇角微扬笑得轻柔,就仿佛他手中捧着的是他最心爱的人。“又一个人了,你会孤单么?”羽墨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轻问出声。随即又嘲讽一笑,选择离开的不是自己么,又后悔了么?
             将玉笛递至唇边,温润的笛声在寂静的夜幽幽响起,是雪经常弹奏的《寒衣调》。
             ‘今生相伴还是来世再续’,呵呵,雪你一直在做这样的选择么。
          “啪”树枝断裂的声音打断羽墨的思绪,幽幽叹一口气,“在那里站了那么久,如果不是不小心踩到树枝,那你就一直站到天明么?”
             “哼,我..我..只是想看看是谁打扰我睡觉才过来的”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脸色通红的站在不远处一颗树下,见羽墨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急忙慌乱的别过头,只是那红红的耳朵暴漏了此时男孩的心情。
             “你叫什么名字?”羽墨运用轻功,轻轻一跃跳到男孩身边,低下头轻声询问。
             “我..我叫暗夜罗,你是妖精么”暗夜罗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银色的发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会发光一样,白玉般的肌肤被月光带起美丽的光晕,金色的眼眸闪着柔柔的笑意。整个人就像飞天而去的仙人,也像月下夺魄的妖姬。
             “我,是...白狐之子”羽墨好笑的看着暗夜罗睁大的瞳眸,伸手捏捏暗夜罗的脸颊,“小罗,眼睛再睁大,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哼,才不会呢,你骗不了我”暗夜罗瞪了眼前人一眼,可这一眼在羽墨眼中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在撒娇。
             “好好好,小罗不会。那么该告诉我,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羽墨慵懒的斜靠在树上,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可爱别扭的小孩子。
             “唔...”暗夜罗的脸又一次暴红,他敢忙低下头。这个人怎么随便一个动作都这么美,不过那慵懒的样子好像猫一般,优雅、高贵、淡漠。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羽墨伸手揉揉暗夜罗的头,这小孩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呢?这么害羞?
             暗夜罗抬起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你叫什么?我可以拜你为师么?”这次换羽墨一愣,伸手敲了敲暗夜罗的小脑袋,“我叫墨,我可没什么可以教你的。”拜师、收徒弟?这些他从没想过,拥有灵力的他主要运用术法,和天生拥有的操纵植物的能力,还有一些巫蛊之术,再来就是一些微薄的医术了,其他的根本就没学过,怎么收徒弟?
             “你没东西教我,那你在一旁看总行吧!”暗夜罗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啦啪啦响,学不成你的武功,我学你身上的气质总行吧。反正只要从你身上学到东西,那就是我师父了,以后就有联系了,想断都断不了了。
             羽墨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那副样子就像是要吃了他的饿狼一般,额间滑下一滴汗,嘴角微抽,他终于知道每次雪的感觉了。“3个月”羽墨出声回答,他真怕这小家伙再想到什么诡异的方向。
             “额...什么?”暗夜罗可爱的眨眨眼睛,美人师傅说什么?什么3个月?
             “我可以陪你3个月”羽墨无奈的看着这个走神的小家伙,“我还有事要办,所以只能陪你3个月”
             “好,成交”暗夜罗大声答道,拉起羽墨的手朝树林的另一方先走去。
             喂喂喂...什么叫成交啊...羽墨无力的扶额。
          =============================================================================
             秋日溪水边,刚练完功的暗夜罗拉着羽墨,回头就看见姐姐站在不远处。
          


          12楼2010-01-29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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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甲不要留得太长” 暗夜冥礼貌的对羽墨一笑,走到暗夜罗身旁,低头用一把小刀为他修指甲。暗夜罗顺势躺在她的腿上,伸出手任她摆弄,嘴里嘀咕,“美人师傅的指甲不也是很长。”转头看见一旁羽墨执笛的手指,修长圆润的指甲,透出贝壳般的粉红,美人师傅的手好美。
               暗夜冥细心地打磨他的指甲:“你是男孩子啊,整日里不是练武就是跟人比武,指甲长了很不方便。万一指甲劈裂掉,会干扰你的心神,而且也不干净,看起来脏兮兮的。”她轻笑道,“墨师傅就不一样了,墨师傅那么厉害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所以可以留起指甲来玩啊。”
               “是这样啊”暗夜罗起身跑到羽墨身旁,笑嘻嘻的看着羽墨“我好喜欢美人师傅的指甲,我也要跟美人师傅一样。”
               “傻小罗”羽墨微笑,握住他的手打量,“你看,男孩子的指甲要短而有力才清爽好看。” 他每个指甲都被修得很短,指甲边缘的毛刺也被暗夜名打磨得十分圆润,暗夜罗睁大眼睛,“哇,我的手变得好漂亮!”
               那日跟暗夜罗回家,才发现他还有一个大他2岁多的姐姐。暗夜罗与姐姐一起相依为命。
               暗夜罗练功时经常拉着羽墨一起,就好像要着3月中每时每刻都能在一起一般。而暗夜冥永远会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羽墨发现暗夜罗经常打量自己,如果问起来,想来又是要学自己的气质这样的回答。
               “小罗”羽墨轻搂住暗夜罗。暗夜罗伸出手笨拙的抓住羽墨的衣摆,“美人师傅要走了么?”不知不觉间3个月就这么一闪而过,总是期望快些长大的暗夜罗第一次痛恨时间过于快速的流逝。“美人师傅还会回来看小罗么?”
               “当然会啊”揉揉暗夜罗的发,小家伙也会伤感么?呵呵,“小罗要好好照顾姐姐,爱护姐姐,知不知道。”看见暗夜罗将脸埋进自己的衣襟,手臂微微收紧,“如果时间流逝的慢一点的话,小罗就一定可以见到师傅。还有这个给你”羽墨从怀中掏出一个羽毛样式的玉牌递给暗夜罗。
               “这个是?”暗夜罗接过羽墨送来的东西开心的笑了,第一次收到美人师傅的东西诶。
               “我家的门钥匙”羽墨笑眯眯的看着暗夜罗,这是羽墨无聊时做的小玩意,却不知道这个玉牌被暗夜罗贴身收藏直到再次相遇。
               那一句‘停止时间’的玩笑被6岁大的暗夜罗记在心里,“无论多久,我都会等到师傅的”暗夜罗暗暗在心中发誓。
            


            13楼2010-01-29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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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关外驿站
                 慕士塔格雪山终年飘雪,自从一周前便开始下暴雪,无奈之下羽墨只能退回关外驿站等待风雪过后再出发。
                 “老人家,这样的风雪要持续多久?”羽墨靠在二楼楼梯上,出声询问在柜台内算账的老人。
                 “小伙子要去云荒吧。”老人从柜台中探出头,看着楼上的年轻人,每年驿站来往人很多,可这么美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听老人一句劝,回去吧”那一身火狐绒披风,手中把玩的汉白玉笛,都象征着这人的富有,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就是王公贵族。
                 “老人家也知道云荒?”时至九月,很少有人出关,关外驿站内除了羽墨再无别的客人。无聊的羽墨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笛,一边和驿站老板答话。
                 “这当然知道,每年都有人去云荒,可是却没有人回来。都传说云荒是世外桃源,可这年头那还有什么桃园。想来那些人都是有去无回,可能都是死了。”老人看着楼上的羽墨好心劝阻,这样的年轻人死了也确实可惜了。
                 “呵呵,老人家可是在为我担心?”羽墨轻笑道。“我是去寻人的,找到了自然会回去”
                 “唉...”老人摇摇头不再说话。
                 羽墨转头看着窗外的飞雪,伸出手接住飞进窗的雪花,轻轻微笑。不知道雪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暗夜罗。这次还真不知能不能回来了,也不知能不能遇见那笙。羽墨摇摇头,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感怀悲秋’了?,呵呵,都是被雪带的了。靠在窗边,静静的吹着玉笛。玉凤、白凰,不知还能不能有相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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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摩在驿站外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笛音中带着惆怅、不舍还有一丝期盼,流音徘徊竟让人浑然忘我。苏摩紧了紧身上的皮衣,想不到关外还有这样文雅的人,他还真想见见这位吹笛人。
                 “哎,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笛声在苏摩到达门口时戛然而止。老人只见羽墨看着门口,这时才发现来了客人。一边为有客人而高兴,一边为听不到笛声而懊恼来人。即使如此,也赶忙凑过去出声询问来人。
                 走进驿站,苏摩下意识的打量四周寻找着人。只见一白衣人靠在二楼窗边,银色的发丝随着风雪飞扬,淡漠的金瞳只往这边看了一眼便回过头去,继续看向窗外。“咔哒咔哒”怀中的人偶动了动,貌似很兴奋。“你说他的灵魂很美?七色么?”苏摩轻声低语,七色的灵魂,还真是少见呢。“你喜欢他么”怀中的人偶动了动表示自己的欢喜。
                 “住店”苏摩清冷的声音唤回老人的神智,“您稍等,我去给您收拾屋子”老人转身上楼,“羽公子,您不介意隔壁有人吧?”老人笑着看着羽墨。
                 “没关系,老人家要我帮忙么?”羽墨看着老人,如果来生有父母,也是这么慈祥吧。
                 “公子就休息吧”老人笑着答道,“看着雪也下不了几天了,公子要去云荒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这羽公子身上没有一点别的达官贵人那种自持的高傲,反而平易近人。“公子要是无趣的紧,就到楼下坐会,老头子我一会给你做几样小吃尝尝。”老人越看羽墨越是喜欢,暗自决定等羽墨走时多准备点东西给他。
                 听了老人的话,羽墨只是笑着点点头朝楼下走去。寻了靠窗的位子静静的看着窗外。
                 “你很喜欢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过头便看见那后来进来的人坐在他身后。
                 苏摩看着那银发仿佛又看到那一袭白衣如同流星一样、从眼前直坠下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然而,奇异的是坠落之人的脸反而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出来,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苍白的脸上仰着,眼睛毫无生气的看着他,手指伸出来几乎要触摸到他的脸——“苏摩。”那枯萎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翕合,唤他。
              


              14楼2010-01-29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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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摩的眼睛看着她的方向,许久,淡淡道:“你念给我听。”
                   那笙摇摇头,还是闭着眼睛:“我从来不看我自己写的预言。我不能看——就像我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一样。你快看,看完了我就抹掉。”
                   苏摩的嘴角忽然有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缓缓摇头:“你难道没算出来我是一个瞎子?伟大的笔仙?”
                   风雪很大,柴火的那一点热气弥漫在空气里,没有吹到人身上已经变冷。听到了那一句话,那笙大吃一惊,脱口反问:“什么?”
                   “我说我是一个瞎子。”苏摩淡淡道,然而却一边将身子从雪窟壁上直起,向着少女面前俯身过来,用手覆上了写着预言的雪地,“不过,我虽然不能‘看’,却还是可以‘读’。”
                   他的手指修长,苍白得几乎和白雪同色。五个手指上都带着特制的奇异指环,指环上连着傀儡的细线、在雪地上已经看不出来。他的手指摸到了第一行字上,停顿下来。忽然间,他嘴角讽刺的笑容消失了。手指不受控制的在雪上颤抖着,顿住,年轻的盲人傀儡师急急俯身过来,手指摸索向第二句预言。他嘴角不知不觉中紧抿成一线,一直苍白的俊美脸庞上陡然泛起奇异的嫣红。第二句预言。苏摩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有些痉挛的压着雪地,仿佛无法相信一般,愣了片刻,空茫的眼睛里有奇异的表情。
                   “看完了么?”闭着眼睛等了很久,耳边听到苏摩急促的呼吸,却不见他的评语,那笙终于忍不住出声问。
                   仿佛被惊醒,傀儡师的手一颤,颤抖着、探向最后一句扶乩预言。然而,停顿的刹那中,荒山上狂乱的风雪已经卷来、将最后一句写在雪上的预言抹去。
                   “是什么?是什么?最后一句是什么?……”苏摩的手急急在雪地上四处摸索,然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第三句,一时间,这个奇怪的青年傀儡师急切地叫出了声,“你快再写一遍!再写一遍!我没有看见!”
                   听到这样大变的语气,那笙一惊,睁开了眼睛。然而转眼就看到俯身在雪地上摸索的傀儡师,苏摩在风雪中抬起头,看着她,眼神空空荡荡:“快再写一遍给我!”
                   那样诡异的神色,那笙不自禁感到害怕起来,膝行着不由自主退了开去,颤声道:“不行!我写不出来了……对同一个人、一年内只能请笔仙扶乩一次!”
                   “我没有看到第三句。”苏摩睁着空茫的眼睛,看着风雪遍布的天空,喃喃自语。许久,有些奇异的笑了起来,“也许这是天意——不让我看到所谓的‘未来’。或者说、对我而言,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苏摩,我命由我不由天。”一直静默的羽墨淡淡的飘出一句话,却让苏摩翻涌的内心平静了下来。“那笙从不给我扶乩,因为什么也测不出来。刚开始以为是她能力不够,可是我的师傅也测不出。我就像是平白冒出来的人,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低头看着手心的纹路,轻笑,“过去我可以不在乎,将来我可以自己创造。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笙看着羽墨没有出声,还记得刚知道时的羽墨是那样惊慌,那样无助,可现在...羽墨总是这样,淡然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语,即使这残忍是对他自己。小墨,你没有注意到么,你对苏摩的注意超出了预期,为了他可以解开自己的伤疤。小墨,你真的变了。
                


                18楼2010-01-29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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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在她拔足奔出的时候,那只手忽然拉住了她。然后在她低头惊讶询问的时候,看到那只手迅速在地下的土里划出了这两个字。
                     “啊?难道前面是妖怪?”那笙惊住了,迟疑着问。
                     那只手摇了摇,否认了她的猜测,只是继续写道:“敌友莫测,须小心。将我藏起,莫使人知。”
                     那笙耐着性子看它一字字写完,纳闷:“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入夜,力消不可用。”断手迅速写下的那几个字,让那笙登时一惊。她不敢再大意,连忙解下厚重的外衣,铺开来,那只手很配合地屈起手肘。那笙将断手包好,打了一个包裹系在背上。
                     她有些忐忑地向着远处那个火堆走过去,又饿又累地拖着脚步。
                     “格老子,总算是过了那座见鬼的山了……”还没有靠近篝火,耳畔已经听到了久违的中州话。那声音虽然粗鲁难听,然而此刻在那笙听来却不啻仙乐。是中州人!居然……居然前面还有一批中州过来的旅人!她心下一阵欢喜,脚步也忽然轻快了很多,几乎是冲着篝火飞奔过去。
                     “止步!”猛然间,背后包裹里面那只手隔着衣服用力扯住了她的背心,急速写下两个字。她惊诧地放慢了脚步,不敢出声,只在心底纳闷:“怎么?”
                     “有异。”断手贴着她的脊背,重重写下两个字。顿了顿,再度疾书:“避!”然而,那时候那笙已经跑到了离火堆不到十丈的地方了——前方的大树下、果然围着一堆中州装束的人,在火边高声骂人喝酒,喧闹盈耳。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然而感觉到了背后那只手的高度紧张,她还是忍痛停住了脚步。
                     然而,在她转身之间,离火堆稍远的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向她这个方向抬头看了过来。篝火明灭,她猛然认出了那个人的脸——苏摩!而靠在苏摩身旁的那一袭白衣,竟是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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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救命!放开我!”那女子的声音越发凄厉了,在暗夜里如同鬼哭,“枫哥,枫哥!救我!”
                     “哗,好烈的娘们儿……老么,快过来帮忙摁住她!”听到呼救声,和同时传来的淫猥的哄笑。
                     女子的尖叫继续传来,撕破荒山的黑夜,然而嘴巴显然已经被什么堵上了,叫喊声闷闷的,而那群人的哄笑和下流的话语却越发响亮。
                     苏摩也恨不得堵起耳朵,虽然远离火堆坐着,那边树丛里女子尖利的叫声和那群人的哄笑声还是不停传入他耳畔,几次眼皮刚阖上就被吵醒。什么蜀国的骁骑军——那些爬过山逃到这里的残军真是比强盗还不如……自己怎么会遇到这群人,还不如和那群流民同路的时候要好一些。不过,原先那群一起爬雪山的中州流民已经全死光了吧?——包括那名会算命很烦人的东巴少女、也该喂了那些僵尸了。
                     苏摩看了眼在自己身边的人,羽墨明显睡得不安稳,紧皱着眉头。是做噩梦了么?苏摩静静的想。也许,是梦见那个少女死了吧!如果不是自己回去,他也许就真的竭力而死了吧。伸手将羽墨搂入怀中,希望他能睡得舒服一点。
                     篝火哔哔剥剥地燃烧,火光映出了一边几个被捆绑着的人失魂落魄的脸。其中那个书生显然是和那个小姐一起被掳过来的,树丛中那个女子口口声声叫着他“枫哥”,声音凄厉,然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满脸油汗,苍白着脸,听一句脸就抽搐一下,然而被刀逼着,却叫都不敢叫一声,只是睁着失神的眼睛东看看西看看,眼里满是哀求。
                     树丛里那个小娘叫喊的声音也弱了,火边上乱兵们笑闹的声音依旧响亮。头目在火边坐下,喝了一口带来的酒,斜眼看了看不远处靠着休息的傀儡师,眼神阴森狠厉——只有这个瞎了眼的耍把戏的家伙,他没有敢随便下手。
                  


                  22楼2010-01-29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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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黄昏,远远看着那个影子从雪峰上下来时,那样的速度简直非人间所有。这样一个摸不透来路的家伙,他还是不敢起径自歹心。然而观察了半天,不见对方有任何举动,甚至自己这边故意张扬行事对方也只作视而不见,显然是软弱可欺——他的胆子,也不由慢慢大了起来。
                       然而,不等他一摔碗喝令弟兄下手,树下的傀儡师翻了个身,开口:“吵死人了!统统的给我住嘴!”
                       苏摩的声音不高,然而却是散淡而冰冷的,那些围着火堆叫嚣取乐的乱兵登时一怔。
                       “格老子!居然敢叫老子闭嘴?”头目趁机发作起来,把碗往地上一摔,“小的们,给我把他切成八——”
                       声音是瞬间停住的,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火光明灭中,乱军头目的脖子上忽然出现了一圈细细的血红色,然后噗的一声,整颗头颅齐唰唰飞了出去,鲜血从腔子里冲天喷出。另外两个已经拔出刀来的士兵,手腕一痛,发现整只手连同刀一起掉落到了地上。
                       而离开篝火一丈远处的那个傀儡师,却是看也不曾往这边看一眼。
                       “啊?……鬼,鬼啊!”看到这样诡异的情况,仿佛空气中有杀人不见血的妖怪,剩下几个士兵惊惶失措,掉头就向密林深处逃去。
                       “总算是清静了。”苏摩也没有追,喃喃自语了一声,便翻了个身,继续小憩。
                       “怎么了?”听到外面同伴蓦然一声大叫,树丛里面的正在兴头上的士兵连忙提着裤子跳了出来,只看到地上头目身首分离的躯体和血淋淋的断手。他大叫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了刀,砍向那几个俘虏:“你们!是不是你们干的!”
                       “还在吵?”树下的傀儡师喃喃了一句,头也不回。人偶的手微微一动——只是刹间、那个士兵的头颅同样从颈子上齐唰唰滚落到地上。
                       “啊呀!”被捆住的几个俘虏们脱口惊叫起来,然而立刻闭上了嘴巴,生怕再发出声响落下来的便是自己的人头。
                         那个穿着夹衣的公子已经在地上暗自磨断了缚手的绳索,只是变起顷俄,一时间看得呆了,回不过神。此刻才连忙起身,上去给同样绑缚住的俘虏们解开了绳子。
                         被那群乱兵抓住的一共有四人,除了被拖到树丛中去的女子,火堆边上除了他自己和那个书生,还有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男子,面有菜色,一副困顿潦倒的样子,绳子一解开就跌倒了地上,哼哼唧唧。
                         那个书生一被松开,就手脚并用地朝着树丛爬了过去,带着哭腔叫那个女子的名字:“佩儿,佩儿!”方叫了几声,又想起了那个诡异的傀儡师在休憩,便不敢再叫。然而,树丛里已经没有回答的声音。
                    


                    23楼2010-01-29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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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插楼么?


                      24楼2010-06-1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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