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我们学校的正式见习一般是在大四升大五的暑假开始,大四的寒假暂时不做要求。”
易烊千玺解释。
寒假见习的报名日期比较早,当时易烊千玺是因为不打算回家过年,才报了名，准备寒假待在燕城。
只是没想到才几个月过去,他已经有了想一起过假期的人。
“而且这次我师兄师姐都在，导师那边的人手够用。所以我去请假的时候,他就同意……唔！”
易烊千玺的话没说完，就被截断了。
从医院出来之前,易烊千玺想起王俊凯的话，特意涂好了润唇膏才出来。只是才刚涂上这么短的时间，唇膏就被吃了个干净,从清甜的雪梨味道，变成了凛冽的乌木沉香。
还带着一点柑橘薄荷的味道,凉凉的,是刚刚用过的颗粒装漱口水。
易烊千玺的左手手腕被捏住,男人的拇指覆在单薄腕骨上方那片浅色的红痕，细细地摩挲着。即使因为时间太久，不得不退开来给人一点空间，用于呼吸，王俊凯依旧没有离开太远。
他的额头抵着易烊千玺的，在一倾身就能吻上的距离,低低地问。
“有烟味吗？”
也不知王俊凯是失态还是自持，亲过那么深，才想起来问。
“会不会不舒服？”
“没有……”
许是因为缺氧,易烊千玺整个人有些迷糊，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才终于开了口。
还很乖地，一一回答了这两个问题。
“舒服。”
“……”

许是因为缺氧,易烊千玺整个人有些迷糊，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才终于开了口。
还很乖地，一一回答了这两个问题。
“舒服。”
“……”
这次王俊凯是真的失态了。
易烊千玺总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对男人造成多大的影响，于是这次，他就亲身体会到了。
接下来有很长的一段经历，让易烊千玺为刚刚的回答感到了真切的后悔。
等到终于能下车时，易烊千玺正庆幸医院离家不远，让那些事得以结束，但等他进了家门才发现，刚刚只是中断，不是终止。
后面还有很多。
很多很多句“这样舒服吗”的询问，很久很久的反复验证，王先生勤勉认真，亲身上阵。
以至于易烊千玺之后对“舒服”这两个字，都产生了一点阴影。
经过一整天的慎重考虑，易烊千玺决定取消见习，陪陪家里人。
结果他在家陪哥哥的第一晚，就差点被困在了床上。

以至于易烊千玺之后对“舒服”这两个字，都产生了一点阴影。
经过一整天的慎重考虑，易烊千玺决定取消见习，陪陪家里人。
结果他在家陪哥哥的第一晚，就差点被困在了床上。
第二天，易烊千玺直接睡到了中午。
身体与精神的疲惫仿佛都在这长长的一觉中消弭散尽，接着，易烊千玺就开始了真正的寒假生活。
每天醒来后看看书，散散步，处理一下合伙人发来的工作，家里的书房很大，易烊千玺还把自己之前在学校没地方摆只好收起来的砚台、宣纸和毛毡都带了回来，久违地写起了毛笔字。
宽敞的书房里，易烊千玺和王俊凯各占一侧。他们各自忙碌，交谈不多，但一抬眼，就可以看见对方。
书房的摆设越来越符合易烊千玺的惯用，不只是书房，整栋房子都如此。
这座原本宽敞到有些空旷的新房，终于被一点点地填进了温暖的烟火气。
除了在书房工作，易烊千玺也会外出，王俊凯很在意他的身体，每天都会叫他到外面走一走，当做锻炼。
虽然易烊千玺觉得，他练得最多的其实是肺活量。
除了户型大，凤栖湾的绿地面积也很广，小区内树木葱茂，环境幽静，还有一个设施很全的小型广场。
广场地面平整光滑，正好适合易烊千玺练滑板。天气好的时候，他就会跑出去练习，虽然进步不算多快，但玩得却很开心。
似乎运动真的可以让人心情变好。
又或许是受一起运动的人的影响。
单是看男人的身材，易烊千玺也清楚对方的运动神经很好。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王俊凯似乎还懂得不少滑板方面的技巧，易烊千玺在练习时，男人偶尔给出的几句指点都相当管用。
虽然以王董日常的严肃形象，实在让人很难想象出他玩滑板的模样。
日子逐渐放松下来，易烊千玺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王俊凯和他说心理医生准备下个周末过来时，他也直接应下了。
不过在心理医生之前，却有人先一步来了。
之前一直说要来燕城大学的方子舒到了。

不过在心理医生之前，却有人先一步来了。
之前一直说要来燕城大学的方子舒到了。
方子舒正在国外读大学，这次趁着春季假期回来，要来燕城大学参加一个寒假游学项目。她之前就和易烊千玺说过这件事，到燕城之后，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了他。
易烊千玺尽地主之谊，带着她去参观燕大的校园。去之前，他还专门去问了王俊凯，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毕竟方小姐的父亲是泰平的合作对象，加上之前的婚约传闻，易烊千玺怕自己举止不当，会影响到王俊凯。
“方小姐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和忌讳吗？”易烊千玺问，“我之前问过她，她只说什么都可以。”
王俊凯屈指轻敲膝盖，敲了几下，才道：“正常接待就好，不用担心太多。”
易烊千玺点头，又问：“那用餐呢？逛完之后她想在附近吃顿饭，我还没想好吃什么，学校附近的饭馆都不大，方小姐会不会吃不惯？”
王俊凯双手交叉，道：“不会，选家特色餐馆吧。”
“好。”易烊千玺记下了，又说，“还有……”
王俊凯痒了很久的手终于忍无可忍，捏着易烊千玺的后颈把他按回了床上。
“宁宁，你都还没有带我参观过学校。”
易烊千玺：“……？！”
于是提问就此被中断了。
之后方子舒来时，易烊千玺又问过王俊凯两次。但也就只有两次，后来就吃一堑长一智，不再问了。
一问就嘴巴疼。

加油加油

之后方子舒来时，易烊千玺又问过王俊凯两次。但也就只有两次，后来就吃一堑长一智，不再问了。
一问就嘴巴疼。
和初见时一样，方子舒依旧温婉文静，很好相处。只不过她的衣着一直偏薄，易烊千玺见了她几次，她一直穿着漂亮的裙装。
有次易烊千玺甚至还看见方子舒穿了短裙和长筒靴，膝盖以上的部分就露在空气中，在将近零下十度的燕城，简直让人看着都忍不住觉得冷。
当时两人正好在逛学校商超，方子舒接下来还要去上课。离开超市时，易烊千玺就单独买下了一个印有燕大校徽的午睡毯，给了方子舒。
接过礼物时，方子舒还有些意外。
易烊千玺道：“可以盖在腿上，二教那边教室大，上课可能会有点冷。”
“谢谢。”方子舒笑着说完，又道，“我想问个问题。”
易烊千玺：“怎么了？”
方子舒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腿上没穿裤子呀？”
易烊千玺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方子舒笑得不行，扯起大.腿上的打底给他看。
“我穿了啊，还是加厚款的，特别暖和！”
易烊千玺茫然，看向那打底.裤的视线充满了疑问。
光腿神器，果然是直男无法触及的知识盲区。
笑归笑，方子舒还是很开心地收下了易烊千玺的礼物。
“谢谢你的毛毯，我等下到了教室就拆开盖上。”
商超离校门不远，两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来接易烊千玺的王俊凯。
一听见方子舒的话，再看她今天这身穿着，王俊凯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接走易烊千玺之后，王俊凯立刻给方家打了电话。
易烊千玺对此并不知情，只不过几天之后，他再见到方子舒时，对方就已经换上了长到脚踝的大羽绒服。
羽绒服又厚又大，身材纤细的方子舒裹着它，仿佛裹了一床棉被。
那天正好下了点小雪，细碎的雪花中，方子舒不由仰天喟叹。
“嫉妒啊，那真是一个绿眼睛的恶魔。”
易烊千玺又是一脸茫然。
除了在学校里的几次，易烊千玺和方子舒的见面其实也不算多，大部分还是在线上交流。
一天上午，易烊千玺正在家，方子舒发信息问他。
【燕大在哪儿能打印东西呀？我有个表昨天忘了打，今天下午要交】
校内的确有几个打印店，不过现在是寒假，并不一定开门。
易烊千玺把情况告诉了方子舒。
【表填好了吗？不然你发给我，我在校外打好帮你带过去，正好我下午要出门】
他要去给合伙人寄几份合同。
方子舒很快回他。
【填好了，太感谢了！】
文档很快发了过来，所占大小对一个表格来说有些大，易烊千玺也没有在意，毕竟表格里经常会有图，文件大点也正常。
他接收完，抬头问刚走来客厅的王俊凯：“哥哥，书房打印机开着吗？”
王俊凯：“嗯。”
易烊千玺说：“那我打印点资料。”
合伙人发来了一些资料和合同，他正好一块打印了。
书房的家庭打印机通过蓝牙连接，易烊千玺用的平板之前安装过适配软件，这次直接把文档放进去就能打。
点下打印选项之后，易烊千玺就把平板放在了桌上，去了一趟厕所。
等他回来时，微信已经跳出了好几条信息提示，放在靠垫上的手机持续地.震动着，数量还在不停地增加。

53、053
“不是。”
易烊千玺的唇。瓣有些发干,他摇头,努力解释。
“是朋友发给了我一个文档,想让我帮忙打印，结果发错了内容,才打印成了这个。”
“朋友？”
王俊凯走过来，问。
“嗯。”
易烊千玺下意识地把正面朝上的文件往怀里挡了挡。
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哥哥看见。
王俊凯走到他面前：“耿芝？”
耿芝是易烊千玺的合伙人,这次一起打印的合同就是他发过来的。
易烊千玺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是,是……方小姐。”
他不是有意想要出卖方子舒，不过这种事想来不可能瞒得住王俊凯，而且毕竟方子舒身份特殊,牵扯到方家和泰平的合作，易烊千玺不好隐瞒,怕耽误了什么,最后还是说了。
“哦。”
王俊凯端着水杯,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
易烊千玺有些无措地继续解释：“方小姐下午有个表要交，我帮她打印了一下……”
他说着，水杯已经被举到了他的唇边。
王俊凯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喝一点。”
易烊千玺的唇的确有些干，他手里还抱着文件，腾不出空,只能就着王俊凯的手喝了一口。
等他喝完，王俊凯才道：“什么时候交表？”
易烊千玺说：“我打算下午一点去学校把表给她，顺便去寄个合同快递。”
王俊凯拿着水杯抿了一口。
“我送你去。”
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下午出门时，他也只是送完人就离开去开会了。
易烊千玺悄悄地松了口气，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被揭了过去。

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下午出门时，他也只是送完人就离开去开会了。
易烊千玺悄悄地松了口气，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被揭了过去。
没过几天就到了周末，王俊凯找的心理医生到了燕城，易烊千玺也如约去见了他。
这位心理医生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这次见面也不是在心理诊所，而是在一个研究所的办公室中。
一见到那位心理医生，易烊千玺就吃了一惊。
医生戴一副细边方框眼镜，温文儒雅，彬彬有礼，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脸上却完全看不出年纪。
易烊千玺意外：“……谢叔叔？”
对方居然是他小时候认识过的叔叔，他。妈妈。的同事，谢明深。
虽然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见过，不过谢明深的外表几乎没怎么变，所以易烊千玺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谢明深笑着，他的眼角带一点笑纹，露出只有到了这年龄才能积淀出的平和可亲。
“宁宁，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他说：“之前看信息时还以为是重名，没想到真的是你。”
看样子，谢明深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易烊千玺的妈妈是一位心理医生，七岁时，易烊千玺和妈妈离开乡下回城读书，认识了同一家诊所中的谢叔叔。两年后，易妈妈去世，易烊千玺被常年在全国各地出差工作的易父接走，之后也就和这个叔叔断了联系。
后来易烊千玺学习心理学，在看文献时也见到过谢明深的名字，此时对方已经成了国外知名大学的客座教授，学术成果颇为丰硕，俨然成为了这个领域的佼佼者。
易烊千玺当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再遇见对方。
两人聊了几句近况，这次偶遇的确是缘分，不过这次的目的也不能忘，简单交谈之后，谢明深便将王俊凯请了出去，开始单独与易烊千玺聊。
易烊千玺也学过心理学，但一方面医者不能自医，再者他学的都还只是课本上的理论知识，没有办法与专业的心理医生相比。所以这次就诊，全程都是谢明深做主导。
易烊千玺小时候认识谢明深时，对方就已经是很出色的心理医生，这么多年过去，谢明深的进境更深。他只是坐在那里，仿佛就能让人自然而然地给予信任，想要将自己倾诉给他听。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太明确的目的，气氛也很是放松，比起治疗，倒更像是聊天。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这次交谈就结束了，约好了下次的时间之后，谢明深就把易烊千玺送了出来。
“这边有个项目，我最近一直都会在燕城，时间很宽裕，我们慢慢来。”
本来心理咨询也是个长期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易烊千玺点头，谢过了对方。
他出来，谢明深又和陆难交谈了些什么，然后王俊凯才和易烊千玺离开。
两个人走下楼，王俊凯问：“感觉还好吗？”
易烊千玺说：“还好。”
正值化雪，气温有些低，天空白茫茫一片，看不见蓝。
易烊千玺揉了揉鼻子，室外有风，他的鼻尖被冻得有些冷。
易烊千玺其实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谢明深是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专业水准毋庸置疑。易烊千玺学过心理学，对他除了幼年结识的熟悉，还有一种专业上的向往和敬重。
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易烊千玺学过心理学，才总会忍不住去想那一个小时的交谈对话，总在思考其中的问话技巧，和属于医生的诱导。
尽管交谈很轻松，易烊千玺依然生出了一种被探究的感觉。
他很清楚，其实这并不是因为医生，而是他自己的问题。
也是经过这次交谈，易烊千玺才发现，他的确在抗拒敞开内心。
而早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王俊凯就发现了这一点。
还帮他寻求了最专业的解决方式。
易烊千玺并起双掌，揉了揉脸。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慢慢来吧。
心理咨询的频率不算太高，基本每次都会间隔两天以上，一方面因为谢明深还有工作要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每次谈话对于易烊千玺来说都是一场消耗，中间需要休息缓和，并不适合太过频繁。
而在做完三次咨询之后，易烊千玺又收到了方子舒的消息。
方子舒说，王俊凯差人问她那个文档的事了。
那次错发之后，方子舒和易烊千玺解释了文档的事，说那是自己的兴趣方向之一，是找到的文学资料。
易烊千玺自己其实没什么想法，他对性和爱都不怎么在意。
但他知道别人不会这么看，对着一整张的露骨词汇，很难会有人平心静气。
易烊千玺担心的，是哥哥的想法。
那种感觉就像是偷看小黄书被家长抓。住一样，易烊千玺自小乖巧懂事，在自己父母那里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在王俊凯面前。
他只能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来安慰自己，努力想尽快忘掉这种窘迫无措的感觉。
可他却没有想到，王俊凯居然还在过问这个文档。

雪梨清甜，易烊千玺喝完后已经漱过了口，唇齿间还留有一点甜意。
但他此刻的心思却完全无暇顾及雪梨了。
“……是之前那个打错的文档的事。”
易烊千玺浅浅地吸了口气。
“那只是个纯粹的误会。”
他已经考虑过很久，真正解释时却还是觉得很难。
“我没有相关的兴趣，没有做过那些……也没有想要借此寻求慰藉。”
卧室的隔音很好，易烊千玺的话说完，室内就再听不见其他的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才有“叮”的一声轻响。
王俊凯将碗放在一旁桌上，迈步走了过来。
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单手撑在床铺，视线与易烊千玺平齐。
“方子舒找你了？”
男人一开口就猜中了原因。
易烊千玺“唔”了一声。
王俊凯说：“我的确去做了些调查，如果打扰了你，我向你道歉。”
易烊千玺怔了怔，摇头：“没事的，我只是想解释一下我没有……”
“嗯，我知道了。”王俊凯望着他。
“宁宁，我会去调查，不是因为不想让你做那些。”
他抬手，帮人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额发。
“我只是想了解你。”
男人的手很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贴上去。
“是意外的话就当个插曲。”
“是爱好的话，我陪你。”
“我陪你”这三个字被说得太过轻描淡写，以至于易烊千玺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它的真实含义。
感情这个领域里，易烊千玺完全是从零开始，或许之前还是负数，但从王俊凯身上，他却一次一次地亲身感受到了，喜欢这两个字。
原来有人会为另一个人考虑到这种地步。
王俊凯告诉他。
“我来，至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你的尺寸就会把人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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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54
易烊千玺眼眶有些发热。
堆积的情绪翻涌着,用再缜密的言语都无法描绘完整。他只知道自己想离那热源近一点,再多一点。
然后男人就俯身下来,亲了亲他的眼睛。
那动作很轻，却像是补足了热量,暖洋洋的，让人愿意开口,想要表达。
“我没有想主动伤害自己。”易烊千玺轻声说。
王俊凯又亲了亲他，像奖励,也像是太乖了，亲不够。
“我知道。”王俊凯说，“你做得很好。”
他又坐得离易烊千玺更近了些,贴着男孩，一伸手就能将人揽住。
“心理咨询也是。”
“医生说进展很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易烊千玺点了点头。
他一直体寒怕冷,常年手脚冰凉，现在却发现情况似乎没有那么艰难，一个拥抱就能让他感受到温暖。
低落的心态似乎也一样，能被人察觉到关心一句就足以缓和。
有些人从不索取，得到一点点都觉得太多。
易烊千玺学了很久的心理学，还是第一次有这么真切的实际体验,原来有人简单几句话和几个动作就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他的情绪好转了许多，正想说谢谢，却听见王俊凯说。
“不过那种事也不只是伤害,当做情趣也可以。”
易烊千玺怔了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
他盯着王俊凯的脸，很想知道对方是不是突然被人假扮了，甚至想伸手碰一碰对方的脸皮。
可他还是低估了男人。说着这么不正经的话，王俊凯依旧面不改色，还能顶着冷冰冰的神情，压下来把人亲到发软。
软得化了，连指尖都开始发热。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全部染上了一层薄红，整个人都被招惹地变成了漂亮的粉红色。逃不开，于是就软成了一团，缩在男人怀里，被罪魁祸首紧紧地抱着，完完全全地圈住了。
哪里也不能去。
哪里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