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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蕴婕〉月光也是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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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0-22 15:58回复
    〈姓名〉(张)蕴婕
    〈表字〉燕燕
    〈年龄〉18
    〈生辰〉八月二十九
    〈家世〉西齐人,怡红院花魁,恪王埋伏在民间的暗探头子。
    〈住所〉怡红院燕愉堂
    〈性格〉行为言谈都很风流韵致,喜欢在自身惯带的淡泊、婉约、温柔里带一点蛊惑的颜色,不在乎廉耻小节、国朝更替,张口半真半假,性格面像一轮月亮,有黑暗,也有皎洁。
    〈喜恶〉喜欢香料、音律、好骗又单纯的人,讨厌迷信,太规矩传统的人。
    〈擅长〉箜篌,调香,描妆,交际(?探情报)
    〈随从/侍女〉抱珠(嘴俏,人精)
    〈皮相〉安达佑实
    〈小传〉出生时天生异象,因此被村里被视为不祥之人,父母的态度也是冷淡中带着害怕,不敢亲近,甚至很少有说话交谈的时候。十岁时将父母克死,被赶出村庄,懂得藏优点,编造各种故事来求别人的收留借宿,并且在流浪生活中熟悉各种人际等社会关系。三年前魏齐开战,流落边境时被恪王救下,起初设防,后来情愫暗生,后于月下起誓侍奉恪王三年,并学习技能,训练自身素质。后随恪王进京,暗伏红楼,为恪王搜寻世家情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0-22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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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爱”这样的字眼,是不吝于讲给天下人的,然真正的“喜欢”、“情愫”却也只对恪王供上。
      之前看到一句梗,觉得很适宜。
      “她们做你的贤良,我做你的四方。”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10-23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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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样的情感当然不会明着告诉恪王,她的喜欢本身便不纯粹,自然也不会多么、多么浓烈刻骨,只是在她的世界里,恪王顶起了一片她可以栖身的天地。所以我想,她的情愫先是感激、再是仰慕、最后才是有关风月的一点爱情。不知道恪王会不会感知到,以后可能会玩笑一样地勾一勾,事后却又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再勾一勾……就一直这样到恪王成亲吧!那个时候的情感、和那个情感之下所激发的反应,又会是另一种模样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10-23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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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花魁·蕴婕
          [雕梁间是数面鹊桥仙的水红灯笼,焰心彤彤红,口脂也殷殷艳,开了一指襟口的罗衣,却偏是清清素素的一泊澹月。而半启的罗衣里头,并未能使人窥香探玉,只最首一条绸带收束的银纽,滴溜溜垂撞去胸坎儿前扣的白玉珍珠宝络:“啪嗒——”。提耳悉听,笑得很疏淡]来怡红院不知玩甚么,想必是诚心送银钱的罢?[要抱珠斟酒,劝行酒令,第一句猜词牌]车辚辚,马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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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九
          怡红院
          嫡三子·霍闻
          [蓝杉裹七分酒味,再添三分胭脂香气,脖颈尽是绯色,眼眸却还留几丝清明,答]水龙吟……
          [撑臂托腮]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来看漂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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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恪王·赵砚
          [玄纱蔽面,指捏赤绶,掌骨间因施力泛白至青。稍挫半晌,又旋即松指懈力,好似阴霾重戾不过一瞬怅恍,诗酒声色犬马,解颐酣畅,才是此刻应有的兴致]赏。
          [单字平平,出声却如滚沙砾,鹰目微眯顺势慵而靠榻,银屏后抑眉,双目在不远处的二人间来回巡视]告诉她,要讨这赏,得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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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花魁·蕴婕
          [倾盏时酒香伶落,悄然锈蚀了鼻尖下一幅微蔽的弯月,又漆成衔樱颗的两瓣。很仔细地看他眉宇,春葱解下适才襟前压佩的珍珠络,一粒粒盈浸在他的酒器里头,修圆敷丹的指头也润去半节]哦,那你又是哪家的弟弟,初生牛犊不怕虎,来看漂亮姐姐,就不怕被生吃、活剥了么?[就着擎挹珍珠入琼浆的姿势,徐徐压着腰肢站起来,翠乌内一簪豆绿圆珠渐次亸斜。]今次是甚么日子,陪你坐了未说有一会的功夫,那头的客人竟也来赏了。[很温柔地笑起来,刹那间珍珠溅沉盏底,]他要我去他那一处,可按照规矩呢,从今晚月升的那一刻,我便只是你一个人的了。[蘸涂酒液的手指颇具韵节地点在唇珠,]敢不敢做一回姐姐的,英雄呢(去和恪王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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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九
          怡红院
          嫡三子·霍闻
          [醉眸瞥眼另处,香风隐罗帐重重下,玉盏呈琼浆杯杯入腹。目即唇如激丹,略瞥了眼他处。
          [迷离渐生眸潭,懒懒散散]那就看,姐姐是想陪那位贵客,还是陪我这个毛头小子了。
          [一如万花丛中语调]只要姐姐想,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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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花魁·蕴婕
          [留驻唇珠时,嫩藕玉白的一截手臂,就从月牙袖幕里再延出一些来,露出环吊玲珑骨的一串琇莹玉珠、一面玉牌,上勒“燕——”。]怡红院里的姐姐们都不好得罪恩客,会教妈妈罚的,烦请公子,替姐姐出一回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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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嫡三子·霍闻
          [长眉斜挑,醉意压怀,嘴皮麻利眼色却差了许多,只调笑]那……姐姐是要陪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长袖一摆,往外,帘外不轻不重喊]那边哪家哥哥呀,我第一次见花魁姐姐风姿,哥哥让我一回?
          [抬手掀帘,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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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恪王·赵砚
          [玉炉烟重,镂花裁玉的窗棂又严丝紧阖,因教人好等,虽不过半曲琵琶哝语,也等出一腔焦躁。出口声沉,抬指去捻黑子往棋案上重重一搁]哦?原来怡红院的头等花魁便是这般待客的。
          [给朝元递一眼风,因玄纱笼面半颔首,故而让来者并探不清真容。只见朝元掌卧剑鞘,抻臂一拦,本欲低声怒吼,却率先沉声而道]让你?原来是霍家嫡出的老三。倘让你爹知晓他儿子竟有同怡红院花魁睡上一晚的能耐,倒教他在朝廷之上也能直得起腰了。
          [堪堪一顿,冷嗤一声]放他进来吧,蕴婕?替你这位新相好的小兄弟斟一杯好茶。[拂袖过案,将盘中黑白悉数潦倒如盏,比了个请的手势,旋即笑了]霍公子,赢了便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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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花魁·蕴婕
          [扭腰袅袅娜娜地缀在人后,半壁身子几欲睡在柱边绿丝绦里头,绵一样的十根雪葱慢慢腾腾地揉皱一团翠纱,未有要回话相辩的意思,只浅浅握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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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嫡三子·霍闻
          [入目华服裹劲骨,出乎己料。微瞠双目,脚步一顿,迟疑]你……认得我?
          [掀摆而跪坐,眉骨愁皱,身靠前案,囔声]公子你多大了,怎么还是在学堂中受气就去找人家爹娘的那一套。
          [望奁盛黑白分明两侧,却是未动,肘撑腮]但……公子声音很耳熟,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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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恪王·赵砚
          [挑眉逡视二人,却不多做滞留。敛目的一瞬被他的无忌言语逗笑了,再抬眼,单单很揶揄地看了一旁不语的人]天下男人一个样,难道你还想听出个女人声来才算不熟?
          [觉得有趣,但仅是撑案起身,不再多做理会,末了行至人侧,凑到她耳畔很低的笑了一声]你的眼光不错,他很有意思。
          [此句音沉,并未让霍三听见,待到临行之前方才于银屏处堪堪一顿,话是留给霍三的]霍公子若有心,可以和蕴婕姑娘把这盘棋下完。[说罢轻笑一声,擅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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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花魁·蕴婕
          [耳下珠漪荡,低笑声熏熏然捂热了一壁胭脂耳,因举腕去捂住泰半,才能分抬两汪滟滟的潭眼,慢慢哼笑一声。及人尾迹彻底散在重帘间,方折腰拾一枚棋子,落在当中。]霍三公子,今儿姐姐做主,不收你的钱了,适才喝了这么些许酒,明儿还能上学堂吗?[又去拾对面的棋子,颇为温和地]早些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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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10-27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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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9 怡红院
            嫡三子·霍闻
            [思绪回索,一一详对来日所遇贵人,耳畔绵声影绰,不甚真切。抬眸正对娇娥,反应片刻,方魂归正处。]
            [起身扫尘,嬉笑]我说了,本来就是来看漂亮姐姐的,看完了,本就该走了。银钱姐姐自己留着吧,我知道你不差这些,你也当知道我不差这些。
            [红烛烧长街,隐匿而回,途上喃喃]好烦啊,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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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10-27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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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仙女庙
              花魁·蕴婕
              [仙女庙花灯群聚时,不知哪方正奏一把宝瑟,银瓶溅水般、津津甜地唱了一阙《鹊桥仙》,挟琵琶声同祝的,则是顶头阴青天穹上,荷墨而行的,一弯润白柔沉的好月。因也很难得地央不住(抱珠)求,信手摘折下一枝夜落金钱,很漫不经心地往身后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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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仙女庙
              恪王·赵砚
              [金线落地发出极其轻绵的一声,恰应靴摩石面,在万籁鼎沸中摩挲出不经意的细碎]怡红院今日给你放假了?
              [皱了皱鼻子,到底躬身去捡,握在掌间也不去细瞧,话里虽佯装不满,却难得开了玩笑]赏遍京城无数男儿郎,还是没找着合意的么,要来这种地方抛树枝,当心砸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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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仙女庙
              花魁·蕴婕
              [凭任香风抛碎,自然不会有费眼量的功夫,然当下却又真真切切地牵绊住裙浪下两只窄小莲钩:先低眉细细看了一回十根玫瑰蔻的玉笋尖,自认是十分好,方自抱珠咬唇笑的片晌里,珊珊、袅袅地倾过半握腰肢。不答前席,只回说]哪里的无数,好儿郎又如何会来奴这里呀?来奴这的,大都只有一种人……[鬟髻一贯松散,沉不住钗似的,一步、一步走来,浑如将要亸坠下一只冷香熏润的玉燕。顽笑,]信奉世间好事,莫过于裙下、裆中,只想听一阙“奴奴睡”。[慢条斯理地顿住了,风驻在袖尾,也妄沾惹暗香一般。]此际花在殿下手上,是奴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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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仙女庙
              恪王·赵砚
              [颇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是,你打算怎么赔礼?
              [握在手里来回翻看了两三回,若有所思的模样,是忽的想起什么些般,抬头再看了她一眼]前些日子在怡红院的事,又该当何罪?
              [话里话外谁都是不经心,可心里却被鼎沸的蝉鸣聒噪得紧,几近要被这香火灼燃了般,扪心自问时,竟也不知这究竟为何。只好轻咳两声,别过眼去,端教视线里那几缕香风无处遁形了,才回她前话]本王管他们听的是什么“奴奴睡”、“奴奴醒”,本王只知道八月十九的时候那壶热茶不是你斟的,且尚未等它凉,就有人要本王走了。
              [越说越急,是鲜少有的姿态,却仍再添]你倒好,方和霍公子“奴奴睡”完,便来仙女庙求姻缘了,真是有心——向那月老问到了几时能生胖娃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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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仙女庙
              花魁·蕴婕
              [四处爆杆儿响,立足于火树银花下,素黛弯瘦的眉也好如滚足两脉烟火气,温融融地煨入流光,而唇偏是万金红,如是微微一笑,便一气儿烧开一整个春天。]我的好殿下——
              [蜷指去握松垂香肩的一鬈乌髮,一面在心间想:为甚么要在意这些呢?一面去拆那只玉燕,绵绵塞往他五指之间,]奴能偿甚么呀?这样的严重,好似是(颊上)燕脂、(唇上)口脂也全不能够的。[玉翠的袖笼垂蔽指尖,惟有五瓣玫瑰殷的月牙,垂搭在他的手面,]三个年月业已托付,再来三载春夏秋冬,奴岂不是更不值钱了?[十分徐缓地抽出花枝,]殿下痴,仙女庙之所以是仙女庙,自然只有苦恋不得的仙女,又哪里来的月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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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仙女庙
              恪王·赵砚
              [那半截花枝抽之欲离,枝尾剐蹭在肘间的袍袖之上,略生骚痒。可偏要等它将尽时,这才稍抬二指,一捏枝臂,又将花枝收回了]自己几斤几两,你自己晓得,何必故作妄自菲薄得来询,偏要没事讨教才舒爽吗?
              [偏首,再往侧了去,似是刻意躲着她的目光般,嘴上却仍不饶人]罚你把霍家的那位风流公子给伺候好了,你倒是敢答应的。[稍稍一挫,这回将花枝背在身后藏起了,才微懈双肩,呈一个轻松的姿态,又作随意答一般]照你这么说,全皇城的姑娘家都拜了这假神仙,合着这不是讨姻缘的,是这位仙女姐姐拉着你们一块苦恋不得。
              [终于抬目睨她眼,目里讳莫难辨]那还拜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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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仙女庙
              花魁·蕴婕
              [于夜落金钱,第一回没有抽出,便再无第二回。眼下只颇为轻巧地,翘起两帘纤薄鸦青的睫荫,又俏又媚地溜去一目,是不予置否的姿态。]奴近日从抱珠那里听来一个词,念作“明知故问”。[一壁说,胸膛里倏忽间沉了一蓬轻而真切的欢愉,风吹也不散,如是芽蘖深入心府,因也有了这一刻清清凌凌的一笑。]仙女同爱人两情相悦,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仙女最终为情而死,她的爱人以血题楹联:若玉恋恋恋若玉,相思苦苦苦相思。[收手入袖,团扭一条雪青带儿,]殿下,奴出来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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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3 仙女庙
              恪王·赵砚
              [本欲再驳,思来想去却到底哑口无言,只好不理会她前话,也将脖颈梗得僵硬,生生盯着不远处不浅不深的绿团死死得看]那这仙女当初又何必去恋,恋到头来空得三字疾苦,明知山有父母媒妁之虎,偏向她那不明事理的爱人去行。
              [隐约有喟叹,但并眼底一线暗淡无形藏匿消弭了]但本王诚然是不太信这些的,也就是哄哄姑娘家的本事,倘若得闲也不必去听这些伤春悲秋的东西。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蓦得如鲠在喉,只得作罢似的摆摆手]算了,让朝元把备着的衣裳给你拿去,早些回吧,本王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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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10-28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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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能在细节之间,感受到来自恪王的一种隐秘、暧昧的情感。在看到恪王藏花枝,发出像毛头小子一样的质问,她实则是只想立在月色里,慢慢握嘴笑的,只是笑,只是看,永不回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10-30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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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愁愁愁,愁断玉搔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11-01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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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0 怡红院
                    恪王·赵砚
                    [靴踏声切,推门横冲直入,笼面玄纱悬耳将坠,攒峰下目藏阴鸷,厉声呵斥]怡红院密布精军十余人,竟连一个市井莽夫也看不住,荒唐!
                    [郎中抱箱蹒跚急随而上,却不及喘息小憩片刻,只一道眼锋剜去,便闻声:“您息怒!这…这就为姑娘包扎。”]
                    [他吓得腿脚哆嗦便伏地哀声,一阵窸窸窣窣,这才抱箱躬身溜去。是待到四下无人万籁俱寂,斜睨她伤口无碍,方才舒眉展峰,挥袖端坐,复以寻常波澜不惊的姿态,轻嗤]这一片狼藉,便是你给本王备的迎接礼。
                    -
                    8.30 怡红院
                    花魁·蕴婕
                    [香腴雪脂蓦然割开一刃斜红时,只漫不经心地将眼风递往片薄的刀锋,漠然抻出一节玉白的藕指——蘸血涂唇。因当尔后兵戈响,重重乌影登门时,留给众人的,惟有一身月衫与唇上血艳。很平静地看恪王眼刀、眉锋,一步步踏近他身前,俯身时,偏以仙女庙那一夜的神情(顽笑且浑不在意),徐徐替他摘下面纱,再附一枚甜腥的吻。沉而带惑地,]莽汉闹事,难免脏眼一些,燕燕给殿下致歉了。
                    -
                    8.30 怡红院
                    恪王·赵砚
                    [一瞬香软贴唇,乌瞳陡睁,连四肢也僵硬不得动弹,是将背脊挺得笔直,出声沙哑]放肆。
                    [本欲斥她,周身却无端生了酥麻,再想起身欲撇开时,忽的想起她仍有伤在身,只得暗自握了握拳,扭过头去不看她,独留一个喉头微滚道]如此甚好,连歉都先道了,一来为你这划伤的腿,二来为这脏乱的屋,本王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果真是怡红院的花魁,连哄人的本事都一套一套的。[稍顿,终于抬眼潦草看去一眼]敢问姑娘,这吻赠予过多少人了?
                    -
                    8.30 怡红院
                    花魁·蕴婕
                    [裙叉高开在腿根下的一串金铃,撤身的一步,恰将两腿带出那么一截纤白。半张襟口绘红蜡,云鬖半束在月牙肩窝,捡拾摆件时,细膏匀脂的两瓣唇先泄出一溜笑,]殿下,奴如何了?[实则统就捡了一口铜昏广肚的花瓶,唇珠润的一痕血半数吃进方才的吻,半数抹卸进兰芬的雪绢子里头,]倘要殿下不欢喜,奴便再不如此了,往后谁来,奴便各人馈去一脚,来谢他金银赏钱。要是因此被砸了场面,被妈妈卸了牌子,还请殿下派个人过来,替奴说一说好话,才不会丢了生计呢。
                    -
                    8.30 怡红院
                    恪王·赵砚
                    [那瓣唇本就殷红,因此藏了丝缕血色也难以窥清,此刻血落雪绢,有如红梅缀白雪,一时便格外醒目,教心下微微一惊的]是,这怡红院兴也是靠你,亡也是拜你,玉京里多少恩客啊蕴婕姑娘,怕是比朝中明眼的老头都多了吧?
                    [一壁话里生嫌,作势要起身再离她远一些,好不沾染上胭脂俗粉的味道,一壁却又有些仓惶得收敛视线,将腰间常备的素帕信手往木案上一搁,出音铿锵,欲盖弥彰,再咳了咳正声道]日日夜夜沉迷风月中,赠吻万千,如今竟也得意忘形起来了,别是忘了本王派你来究竟是为何。
                    -
                    8.30 怡红院
                    花魁·蕴婕
                    [双重彩珠琉璃幄前分置了两架玫瑰椅,将花瓶置于其间的方桌时,方才发现攀在瓶口的一条细长裂缝。]奴是为了谁,殿下自个儿还不知道吗?[旋侧开半抹腰肢,莲勾上便漾开一面荷浪,静静看他动作、神情,最终却是自己稳坐琉璃幄前:刻下同恪王所隔,是一地玉碎、数条残缎。目光垂泛过素帕,徐徐抿唇一笑]他们说蒙山土匪猖獗,您不去探一探吗?
                    -
                    8.30 怡红院
                    恪王·赵砚
                    [仙女庙一句明知故问,恰如此刻她漫不经心的反诘,每每闻声,每每心惊,却又每每避而不答。只拢袖捻盏,将凉透的茶一饮而尽,最后搁盏在素帕之侧,又是一声脆响,便不信她视而不见]蒙山土匪尚在京畿之外,是捉之有功,略之无过的差事。倘他来日进京祸祸民生,我再派人将此事探查,不急一时。
                    [似是忽的想起什么似的,目里混沌骤清,抛去入屋以来便惯有的不自在,肃声]白鹿书院那边,记着多打听些近日的情况,毕竟是天朝书院,是世家子弟汇聚之地……
                    -
                    8.30 怡红院
                    花魁·蕴婕
                    [以一派平静素丽的容色听完,便用赛杜鹃的指甲去压缝纹,尔后才动一回裙下敛的一对月瘦莲足——是去另一面的镜奁处取口脂。]土匪驻扎在蒙山,倘若祸至百姓才处理,不会太迟么?奴听别人的口吻,他们好似是很不一般,比过往奴游走各处时见过的,都不一般。殿下,[指肚艳抹在唇心,上下相吻时也碰出一声微闷的响动(“啵”),用他的素帕子细细擦去指上燕脂,待及帕心漂红香腻,才笑接]这可是一份真真切切、沉甸甸的民心呀。[坏心地将帕心掬在指尖,才应白鹿书院,只说好,只应是,所思所想并不多提。]
                    [蓦然一句发问,]殿下,要及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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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11-01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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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0 怡红院
                      恪王·赵砚
                      [本就不该看这般香艳风月,却生旁门左道的心眼,要学市井中五大三粗的登徒子往她唇畔瞧一瞧。倘若是光明正大得还尚且算得上一句自认风流,又偏偏秉这自认清水不濯的臊性欲拒还休,三两眼作罢,只好暗自骂自己一声不要脸的东西,这回学会了,再不端坐着等她弄千万般风情,自行起了身,是怕再坐下去,丢在巫山云雨中的魂便再回不来了]就你懂这也民心,那也民意的,又好教你记着本王的生辰了,记这些没用的倒不如去学些防身术,省的来日把脸划伤,亦或丢了小命,也懒得让本王亲自来怡红院一趟——大动干戈了。
                      [朝元在外催着,不禁抿唇暗喟,本是同她相隔千里心切,至于此时,竟也踌躇不定了,可与她却又总是无可奈何的,不论眼下,曾经,还是来日,便只好指了指那帕子]本王给你的东西,别弄丢了。
                      [匆匆离去,诚如来时般匆忙,唯独留下那一方双面的素帕,背面粗糙之余,还有一方针脚歪扭的金线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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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0 怡红院
                      花魁·蕴婕
                      [眼潭春滟滟,握嘴笑时,几欲要将腰脊笑软乏了,因只能绵绵挨在三方金丝楠木的椅靠里,看他颀长身量、渐次淡去的浓影,从仰视到平看,再到再不能窥见,琇莹玉润的五根手指方才捏起帕角,颠看分明。抱珠则是在此时入门收拾残局的,但听顶头一声不大不小的哼笑——]投以夜落金钱,还以素帕金线。
                      [内帷竖了一把金翠羽的琵琶,藏帕入箱时,也有当下闲指拨弹的心思,不过一句《牡丹亭》:“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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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1-01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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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燕这个名字只会对恪王说,但是也很少喊,如果自称燕燕,那是带有隐秘的慰哄的意味的。但是捏,张蕴婕的慰哄与顺从是不能被看出来的,只能说或许有踪迹可循8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11-01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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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嫡五女·裴惜
                          [昨夜香疏,未留好眠,至于夫子讲经,听得疲意连连。熬至今业毕结,向想容阁寻一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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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花魁·蕴婕
                          [三重兜帽挂珠围脸,云鬖蓬坠了一钗珍珠珞子,胸坎儿前两粒金累丝纽宝别得一枚不落,因教压襟的珠串也分外稳。是时以很闲漫的语气]陈皮、片脑、丁香、菖蒲、侧柏、干茉莉,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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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嫡五女·裴惜
                          [莹鼻里充着馥郁香泽,周围噪杂,抽身寻处静地,才叫宝璇找料调香。顾望左右,听明串词,睇见美娘子,颇是钦佩人——心灵手巧。]
                          [于是牵人窄袖,略略一扯,慢慢轻轻地询道]娘子,唐突啦,只是想问问你,这些料子,能做个什么香,又有什用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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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想容阁
                          花魁·蕴婕
                          [袖缘微动时,自然从中逃出一截销霜欺雪的腕骨,并一块乳白香腻的玉牌。徐徐倾了一记滟滟融融的眼风,苹风似的袖尾便溜去(她)指外了。]这缘不是一张香方,香制数种,作用百般。[珠帷微碰,]娘子是……想学制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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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嫡五女·裴惜
                          [接上娇娘一记柔色温波,红唇微开,润红软颊间显出两靥,展露两颗齿牙,学男儿作礼]是了。
                          [讲却制香,直会垂头泄气]可我技艺不湛,每每试手,都会搞砸,娘亲便不要我再去捣鼓了。
                          [抬眼又说]我瞧娘子很是熟练,想必都是自己制香,可否教我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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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花魁·蕴婕
                          [交指摩了一会玉牌心央的刻字,与抱珠互视一眼,是要她去内屋交钱取香料。佯作薄面露难的口吻]这样么……听娘子的话,家中应当是有方子典籍的,只是手艺生疏,故而不大能教自个儿满意。我一不知娘子爱用甚么方子,二不知娘子一贯的用量,三来……这些手艺是我家里祖传的,祖宗的规矩是以物易物。娘子倘若真心想学……[目光细细量了她一回,不知此时红的是燕脂,还是面色,]我不缺金银珠宝,只是不曾念过书,习的字也是从方子里认的。[慢腾腾地抿了一记唇,]见娘子言谈、形容,猜娘子应当是上过学的,因而娘子倘若不介意,讲几件有意思的事情也算圆了我家里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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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嫡五女·裴惜
                          [见人开口,大喜于行,遂篡着一块裙袂,听得话里有拒,骤然失笑,眉头微动,存有些不悦,松去拳劲。续接下言,再得转机,心石又下,仔细人说完]有趣的事么……
                          [来回踱步,似想到甚,提帕覆于掌上,秋波相送,笑语]倒是有一件,九月九重阳节,大长公主设宴于竹烟波月,届时陛下,恪王殿下都会前来,上午有贵女献艺,下午有马球赛,听说第一名会得大长公主的赏赐。
                          [转眼睨她一眼,又询]现下……我可求娘子的方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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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花魁·蕴婕
                          [十弯甲瓣绵绵交叠在腰间环束的两股丁香带,未有察觉地微微一握,低低“啊”了一声,]大长公主殿下的宴会么……[眼风逢间另一隅,抱珠抱匣而出,才掬开眼前的珠帘纱幕,吐词间又较比方才更拘谨一些,]原先已然料到娘子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却不曾想是这样顶贵重的身份……适才恐有冒犯,还望娘子见谅。此外,方子一时口述不清,且等奴回家给娘子写好,再送至府上……[更为柔驯地,]可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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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嫡五女·裴惜
                          [应下宝璇手中锦盒,启开一点,袭香绕鼻,舒眉顺意,怕香气散去,慌然闭上。]是了,大长公主殿下的宴会,总归是很热闹的。
                          [乌睫连压,点头称是。]好,倒是要麻烦姑娘再跑趟了,送至忠国公府,给裴五姑娘便好。
                          [又说]姑娘好似对宴会很感兴趣,既是烦姑娘一趟,便带你一游?如是要去,届时又要劳姑娘假装内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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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想容阁
                          花魁·蕴婕
                          [撤手时珠幔重掩,翠长含翘的两眉很轻俏地一弯,却是温顺地]娘子放心,奴记下了。[蜷指抚了一会耳肉坠的一粒累丝玛瑙,几乎能将欣喜与羞赧溢出来了,于是咬唇又释,释去又抿,生生吃却了泰半蜜脂,]这样的事情,已算是奴的幸事了,又哪里有不应与劳烦的道理呢?
                          [话后两厢各奔东西,隐没人迹中时,方才松懈下神情,换以贯有的淡漠,十分平静地望去天边矗立的重排檐牙。]
                          [翌日清晨,将方子和一荷包香丸送往忠国公府,落款颦娘。]
                          -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11-03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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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的戏总是会突如其来地多一场再多一场……但几乎每一场甜蜜都藏着不美满,每一幕不美满都在预告往后的bed ending。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11-06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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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他的离去,她都会安静地目送,直到背影再也瞧不见,直到抱珠又来。当恪王风流一点的时候,她其实不能真正的淡定,耳垂永远都会红,但是永远都会有松松的头发,钗环遮挡,除非他伸指拨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11-06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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