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则衍义，内则，是指礼记内则。书里列举了历史上许许多多女性的优秀事迹，阐释女子的美德。其中古代贤后的事迹占了很大一部分。这本书是董鄂妃入宫那个月成书的，由顺治写序，呈现孝庄的，有意思吧。这本书被视为清宫后妃道德课本，不足为过。
而这里面慈幼一章，关于东汉明德皇后马氏的故事，我觉得值得参考。马皇后在丈夫登基时，是贵人。这个贵人不是清宫的贵人啊，是汉明帝首创的，仅次于皇后的一个位置，类似于后世的（皇）贵妃。他应该是等刘秀的丧期过了，才册立皇后，类似雍正册立皇后要比他登基晚一年吧。马皇后很早就嫁给了汉明帝，一直没孩子。于是，汉明帝在她是贵人的时候，把她侄女（也是妃嫔）生的皇子交给了她抚养，并告诉她说，人不一定需要自己生儿子，关键是要教育好她。后来，她养的这个皇子成了下一任皇帝。是不是和孝懿抚养雍正的情况有点类似？
这是目前我能发现的“先例”，和民族没任何关系，还就是大汉朝搞出来的。
马皇后是因为多年没孩子才被皇帝指定皇子的。张诚在日记里也说，因为皇后没孩子，所以皇帝指定一个皇子为养子。但孝懿是能生的，她抚养雍正在前，生皇八女在后。康熙为什么也觉得她不需要自己生儿子呢？因为有两任皇后死于难产，他不希望孝懿走鬼门关？

在内则衍义里，事夫这章，有句话是比较恶心现代女性的，叫事夫莫大于生子。汉明帝不需要马皇后生儿子，没有拿这条标准要求她，也是比较开明了。只是对代孕的妃嫔不公平，是一种等级压迫和剥削。
事夫这一章，专门夸奖了死也要为皇帝生太子的精神。哪怕这个皇后争议很大，只要做到这一条，就会被士大夫褒奖。感受一下。

明德马皇后是历史公认的贤后，起居注这种史书，还是她发明的，相当厉害。她对外戚也管得很严。
清末有人夸清宫孝懿最贤明，外戚亦老成。不敢随便抱马皇后大腿，但我觉得被夸贤明的皇后总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