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心里不由得就生出了一些好感,可想到传言和她先前既周到又冷淡,就觉得完全捉摸不透了。
他在看卿九,卿九也在看他。谢临安低下头的时候,她只能看见他浓密的眼睫,只在这时,才发现他的眼睛的颜色偏浅棕色,在烛火下格外好看。有点,叫人心痒。
“看够了吗?”卿九问他。
明明是自然地发问,谢临安却一下子偏过头,收回了目光。
卿九轻笑了下,“我们喝酒吧,互相看着对方喝。”这就是明显的撩拨了。
谢临安还没喝酒,就觉得脸皮又发热了,强忍着羞意,去和她对饮。
一扣抿尽,卿九去放了杯子,然后问他,“你想睡里面还是外面?”
谢临安又垂下目光,“外面。”男子都是睡外面,若妻主有什么需要,也方便服侍。
两人便上床躺下。前一天还是陌生人,今日就要同床共枕。
帐子和被子都是鲜艳的正红色,烛火照着,叫人眼花。
卿九侧身,去看身边的谢临安。
谢临安一丝不苟地躺着,双手搭在腹部,双眼紧闭,唇抿得很紧。直到现在,对方都还没有要了他的意思。
“临安。”
谢临安睁开眼,对上她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看了庚帖,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嗯。”
“你喜欢看书?”
“嗯。”
“那你看过避火图吗?”
“……没有。”
卿九贴近了他,“你没有看过,那你知道怎么圆房吗?”
对方的气息似乎拂过了他的脸,谢临安的脸已经烧了起来,目光也落在了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我……”他只觉得喉咙干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难道她是想要他主动来服侍她吗?
但这事,也确实是他应该做的。现在被她问到头上,他又羞又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