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佩索阿他的中文译本和我的感觉一样,尤其看他早期的诗歌我很激动,我给朋友念了一大串我喜欢的他的诗歌的名字。他有一首忍受不了哲学的诗,写的很短很激动〔那诗都是抖动的,激动得那么现场。今天早晨在床上我又随手读了一首《省略号》还让我很激动。他把敏感脆弱激动的瞬间展示给了我们〕。这个上个世纪早期的人,早期的时间都是时间的犄角〔他的国家也像个犄角国家——葡萄牙,小得容易被忽略不计〕,这个上个世纪时间犄角的人和我一样的瘦〔瘦的状态就是犄角状态〕。我又和我的朋友谈起了博尔赫斯,我说我太喜欢博尔赫斯的表达方式和生命的态度了,好像就是我的一样。我说博尔赫斯是这些激动的诗人的后状态,他在他们之上,他在他们没到过的地方呆着。他们是诗人,他是智者。智者是为这个世界准备的,而费尔南多•佩索阿是为情绪准备的,佩索阿让我激动,博尔赫斯让我沉溺。谈起博尔赫斯我们会有很多东西可以谈,我们会谈得很开阔,因为我们会谈到这个世界本身。文化是全世界全历史的,现在有的一切过去都曾经有过,这就是通晓一切的博尔赫斯说的〔他通过对过去境界的沉溺说出了这话〕。他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一切都被过去包括了,这个沉溺在过去中的人在包括这个世界,他包括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