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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销》--一个神秘的探险盗墓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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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销者--鬼之销器也。
       60年前的一个故事,60年后的一段离奇经历,一本古代机关销器奇书,一个步入迷局的青年。
        在中国,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宝藏,究竟有多少诡异恐怖的密地。不要相信历史,我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青年,即将开启他的--盗墓探险传奇......
第一章
夜,有风,长安郊外山岗。
     月黑风高,风声萧萧,猫头鹰停在树枝上,发出凄凉悲惨的怪叫,如潜伏中的野兽般的山包后,一只黑色山猫悄无声息的溜过,两只眼如鬼火般在黑夜中游荡,越过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树林和低矮的小山岗,一阵阵的嚓嚓之声从不远处传来。
     一个身着黑色短衣,束腰扎袖的少年正在卖力地用一只特殊的钢铲挖洞。这是当地普遍的一种盗墓工具—旋风铲。少年满头大汗的摇动着铲身后端的旋转摇杆,层层的黄土就在他身后堆积起来。
     突然间,少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异样,将旋风铲扔在身后,掏出洛阳铲的鸭嘴铲头,轻轻探入土中,这时,他脸上掠过了一丝喜悦,便用铲头轻轻拨开面前的土层,一堵青石砖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少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而是伸出铲头慢慢敲击砖墙的表面,还好,没有销器机关和强酸夹层,“看来三娃子是唬我的了。”少年心里一阵嘲笑,“这分明就是个土壳子。”思量了片刻,用黑布蒙了口鼻,又从随身行囊中拿出一支撬杆,插入青砖的缝隙中,慢慢将青砖一块块的取下,不多久,一个二尺见方的洞就出现在眼前。
     少年待墓穴里的污秽毒瘴之气散尽了,便收了工具,点了盏油灯,准备探身入穴,突然,一阵恐怖凄凉的怪叫声响了起来,像是一声霹雳给少年来了当头一棒,他心头一震,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回头看去,却是一只黑猫端坐在树枝上朝他呲牙咧嘴。
     “晦气!”少年狠狠地骂了一句,左手猛然一甩,一支袖箭早已脱手而出,几乎是在同时,黑猫“喵”的一声惨叫,后腿已中一箭,从树上跌落,仓皇而逃。
     “哼,若不是今天老子要走穴,早就取你这畜生性命了,”少年冷笑一声,折身再次将身子探入了洞中。
     少年双脚落定之后,先走到东南角,将油灯立于墙上的突起处,见灯火无异,便观察起这间墓室来。
     这是一座小型的墓穴,没有地宫,只有主墓室及左右一耳室,主室正中央,是一口棺材,外层柏木为椁,安置在一座一尺多高的基座上,棺椁四方表面各刻有一只笑容诡异的猫脸,猫嘴处有一拳头大小的洞,深不见底,少年心里一惊,心想:墓室之中最忌讳猫,这穴里的主儿怎么把猫刻到自己棺材上了?这不是想起是吗?
想归想,少年还是走到左右耳室各转了一圈,除了一些瓶瓶罐罐的并无其他值钱之物,看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是藏在这棺材之中了。少年再次掏出了撬杆,准备伸入棺椁的缝隙中,可当撬杆刚刚碰触到棺椁的一瞬间,一声“格拉格拉”的怪叫便从棺椁中骤然响起!
少年猛的后退一步,同时抽出腰间的匕首,只见棺椁表面的猫脸表情竟然起了变化!先前的冷笑变为了大笑,猫嘴也变大了一倍,正当少年疑惑之时,“嗖嗖”几声,从五只猫嘴中各飞出一条一尺左右的黑花蛇!
少年毫不迟疑,一步向前,伸手便是一刀,将径直飞向自己的那条毒蛇当空斩断,一股黑血喷涌而出,少年站定了,后退了几步,扫视着剩下四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这老畜生,竟然用活物来做机关!”少年暗自道,“看这几条蛇这么多年藏于棺内竟然不死,想必也快成精了,必须同时斩杀才有获胜的机会。”
少年贴墙而立,四条毒蛇紧跟着前进,突然间,,少年左手甩出两颗弹丸,同时双脚一蹬,飞身跃起,左边两条蛇不明就里,也弓身跃起,竟一口吞下了那弹丸,却不知这是颗霹雳雷火弹,过了不到一秒钟,两条毒蛇便凌空被炸成了碎片,少年心中一喜,折身上了棺椁,从上方正对着余下两条毒蛇,这蛇四面皆可攻守,唯独上方是它的死角,待到两条蛇反应过来时,少年手中两枚淬毒银针已刺入了它们的三寸之处。


1楼2010-02-04 22:14回复
    来人被我撞了个趔趄,后退了一步,发了一下楞,然后笑道:“请问这木仁轩的老板是祁二爷吧?”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三十岁上下,身着褐色皮夹克,一米八左右,体格魁梧,蓄个小胡子,眼睛不大,,却给人以明亮之感,双手粗糙而且有伤疤,一直徘徊在自己的口袋左右,按照师傅教我的察言观色的方法,我看这人也是个练家子。这人后面还有一个矮小消瘦的青年,长相有些滑稽,两只黑玻璃球般的小眼来回扫视着,将我这前厅内的事物尽收心底。
    “是啊。你们二位是想选购家具还是想订货?”
    “我们找祁老板有些事,方便的话,能否帮我们引见一下?”小胡子很有礼貌,蹦出来的字都是文绉绉的。
    “二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师傅。”我也跟着“文”了一把,正转身想要进屋,就听见师傅在屋里问道,“憨娃子,外头是哪位啊?”
    我心里痛骂了师傅一句,自己正在跟人装文化人呢,却被他来了个“憨娃子”,一下子形象大跌,便没好气的回答:“有两个客人来找您,您赶快穿上裤子套上鞋出来吧!”
    “瓜怂!不想活了是不是!”师傅破口大骂,“你自己带客人看看货就是了!”
    “祁二爷!”不等我发话,小胡子就冲屋内送了一句,“咱们见面谈谈吧。”
    “老头子不舒服,叫我徒弟带你们看看吧,”师傅答道,我偷偷往里屋一瞄,嘿,身体不舒服,老小子正啃着红富士呢!
    “二爷,我们是华三爷派来的。您看……”
    “华三爷?师傅把送到嘴边的苹果放下,追问了一句,”哪个华三爷?”
    “洛阳华东海。”小胡子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底气很足,如同他的老板是奥巴马一样,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我只听说过刘伟强的《华英雄》。
    “华东海!?”看来师傅确是听说过这个人的,手里的苹果失手掉落,咕噜咕噜滚了很远,脸上的表情也是难以形容的古怪,一会白一会儿红,像是煮熟了的龙虾一样在锅中翻滚。
    “娃子!把两位请到会客厅!沏好茶!还有!快把我的裤子拿过来……!”老头子也顾不得脸面了,从床上蹦起来就要穿鞋。
    我把小胡子和玻璃珠眼请到内厅,然后又颠颠地跑到师傅屋内帮他穿衣服,师傅慌里慌张的,把袜子都穿差了色了。
    “师傅,这人什么来头啊?……”
    “小屁孩,大人的事别问,一会儿你出去玩去,中午前别回来!”师傅套上鞋,整整自己的外套,一甩袖子,推门就往会客厅走去。
    “什么小屁孩?!小爷怎么说今年也奔20了。”我尾随着师傅过去,想要趴在门缝里偷窥一下,不料师傅一把推开门,揪住了我的耳朵使劲往外扯,一直把我拎到了大门外。
    “瓜娃子!别以为你师父年纪大了耳朵就不好使了,老子我耳听方圆五里内的车马声时你爹还在撒尿和稀泥玩呢!快滚!这件事不许你接触!给。”师傅掏出200块钱塞到我的兜里。“中午在外面吃点,别回来!”说完这些,师傅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内。
    这下我彻底的被弄迷糊了,照老头子以前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给我钱的,而且还时不时的从我这儿骗钱买酒喝,今天出手这么大方,一顿饭就是200,老小子大有交代后事的感觉。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老头子赌博欠了“华三爷”的钱?不可能,老小子平时吝啬的很,连买苹果都买破了相变蔫便宜的,要让他往赌桌上一压几千块,还不得当场脑溢血交代在那儿。或是出去溜达时打了人家的小弟?不能够啊!虽说这“祁二爷”年轻时功夫了得,但就是李小龙在世,到了二百斤的地步,也打不过那年轻活力四射的小伙子吧?
    或许是好事呢?
    老小子发扬无产阶级革命老前辈的光荣传统,帮助别人修理家具?别扯淡了,胖老头自从收了我这个徒弟,从来没接过活,这就是一不要钱的保姆加伙计啊!要不就是有大客户来找祁二爷订货?说不准,咱这二爷也是销器行当里的佼佼者(能不是吗?!听说销器行当到了他这里就他自己了),打个好家具也是不在话下,名震济南英雄山或许是真的,但这二位一看就是京城人士,这木仁轩的名气还盖过了北京的东城皇城根、朝阳的亮马、崇文的红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老胖子又不是鲁班……
    


    4楼2010-02-04 22:15
    回复
      正当我坐在店门前的台阶上为师傅这胖老头的遭遇编写着各种离奇剧本时,杆子这个小混混就从街角处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扬哥!扬哥!”杆子屁颠屁颠的窜过来,蹲在我身边,笑嘻嘻地说,“扬哥,今天不帮你师傅干活啊?”
      “有屁就放,别拐他个山路十八弯说这没用的。”我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从兜里一盒将军,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问道:“是不是又欠人钱了?”
      “哪能啊!”杆子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杆子是那样的人吗?!”
      “你丨他妈没少是!上次那三百块还没还呐!”我扔掉手里的烟头,狠狠地踩了两下,又掏出一根点上。
      “…….嘿嘿嘿,扬哥,兄弟我这不是…..手头有点紧嘛。”杆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手里的烟,我保证还您!这不,今儿我就给您接了一大活!”
      “大活?”我采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眼光看着他那猥琐的脸,“干啥?跟你抢银行去?”
      “扬哥您别老拿我开玩笑,这真是一大买卖。”杆子表现出一种特真诚的样子,让我恶心的把头扭到一边。
      “玉”杆子故作神秘道。
      “鲤鱼还是白莲?我给你说我喜欢清蒸的啊!”
      “哎呀!是玉!血玉!!”杆子真急了。
      “血玉?”我盯着这小子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诳我,“你小子能有那能耐收块血玉?”
      “没,还没收过来,是一不识货的主,老头等钱用,就拿出来当普通石头卖,被我瞧见了,这不是等您过去给咱长长眼嘛!”
      “长个屁丨眼!”我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搞这一行的。”
      “这都无所谓, 关键人家放出话来了,在这英雄山,谁都识不了他的货!而且人家还说自己还有些漆器木器,”杆子故意露出轻蔑的眼光,“济南府的一帮子土老帽根本认不了。”
      “我靠!敢在我师傅头上撒野!妈的在这英雄山还有我们木仁轩一门呢!”我跳起来,恶狠狠地骂了起来。
      杆子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就是就是,谁比得过咱落扬哥啊!那老头还开口闭口的销器,我看就是狗屁!“
      “什么?!“我一把扯过杆子,“你说他还谈到了销器?”
      “是啊?”杆子被我弄糊涂了。
      这是个什么人?怎么知道销器行当?师傅说在中国大陆上,除了他和我基本上没有这个行业的传人了,今天怎么会在英雄山出现?
      “走!会会这个老头!”我将烟头塞到杆子手里,起身向前走去。
      “好咧!”杆子美美的抽着我的烟头,跑到前边带路。
      来人被我撞了个趔趄,后退了一步,发了一下楞,然后笑道:“请问这木仁轩的老板是祁二爷吧?”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三十岁上下,身着褐色皮夹克,一米八左右,体格魁梧,蓄个小胡子,眼睛不大,,却给人以明亮之感,双手粗糙而且有伤疤,一直徘徊在自己的口袋左右,按照师傅教我的察言观色的方法,我看这人也是个练家子。这人后面还有一个矮小消瘦的青年,长相有些滑稽,两只黑玻璃球般的小眼来回扫视着,将我这前厅内的事物尽收心底。
      “是啊。你们二位是想选购家具还是想订货?”
      “我们找祁老板有些事,方便的话,能否帮我们引见一下?”小胡子很有礼貌,蹦出来的字都是文绉绉的。
      “二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师傅。”我也跟着“文”了一把,正转身想要进屋,就听见师傅在屋里问道,“憨娃子,外头是哪位啊?”
      我心里痛骂了师傅一句,自己正在跟人装文化人呢,却被他来了个“憨娃子”,一下子形象大跌,便没好气的回答:“有两个客人来找您,您赶快穿上裤子套上鞋出来吧!”
      “瓜怂!不想活了是不是!”师傅破口大骂,“你自己带客人看看货就是了!”
      “祁二爷!”不等我发话,小胡子就冲屋内送了一句,“咱们见面谈谈吧。”
      “老头子不舒服,叫我徒弟带你们看看吧,”师傅答道,我偷偷往里屋一瞄,嘿,身体不舒服,老小子正啃着红富士呢!
      “二爷,我们是华三爷派来的。您看……”
      “华三爷?师傅把送到嘴边的苹果放下,追问了一句,”哪个华三爷?”


      5楼2010-02-04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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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华东海。”小胡子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底气很足,如同他的老板是奥巴马一样,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我只听说过刘伟强的《华英雄》。
        “华东海!?”看来师傅确是听说过这个人的,手里的苹果失手掉落,咕噜咕噜滚了很远,脸上的表情也是难以形容的古怪,一会白一会儿红,像是煮熟了的龙虾一样在锅中翻滚。
        “娃子!把两位请到会客厅!沏好茶!还有!快把我的裤子拿过来……!”老头子也顾不得脸面了,从床上蹦起来就要穿鞋。
        我把小胡子和玻璃珠眼请到内厅,然后又颠颠地跑到师傅屋内帮他穿衣服,师傅慌里慌张的,把袜子都穿差了色了。
        “师傅,这人什么来头啊?……”
        “小屁孩,大人的事别问,一会儿你出去玩去,中午前别回来!”师傅套上鞋,整整自己的外套,一甩袖子,推门就往会客厅走去。
        “什么小屁孩?!小爷怎么说今年也奔20了。”我尾随着师傅过去,想要趴在门缝里偷窥一下,不料师傅一把推开门,揪住了我的耳朵使劲往外扯,一直把我拎到了大门外。
        “瓜娃子!别以为你师父年纪大了耳朵就不好使了,老子我耳听方圆五里内的车马声时你爹还在撒尿和稀泥玩呢!快滚!这件事不许你接触!给。”师傅掏出200块钱塞到我的兜里。“中午在外面吃点,别回来!”说完这些,师傅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内。
        这下我彻底的被弄迷糊了,照老头子以前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给我钱的,而且还时不时的从我这儿骗钱买酒喝,今天出手这么大方,一顿饭就是200,老小子大有交代后事的感觉。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老头子赌博欠了“华三爷”的钱?不可能,老小子平时吝啬的很,连买苹果都买破了相变蔫便宜的,要让他往赌桌上一压几千块,还不得当场脑溢血交代在那儿。或是出去溜达时打了人家的小弟?不能够啊!虽说这“祁二爷”年轻时功夫了得,但就是李小龙在世,到了二百斤的地步,也打不过那年轻活力四射的小伙子吧?
        或许是好事呢?
        老小子发扬无产阶级革命老前辈的光荣传统,帮助别人修理家具?别扯淡了,胖老头自从收了我这个徒弟,从来没接过活,这就是一不要钱的保姆加伙计啊!要不就是有大客户来找祁二爷订货?说不准,咱这二爷也是销器行当里的佼佼者(能不是吗?!听说销器行当到了他这里就他自己了),打个好家具也是不在话下,名震济南英雄山或许是真的,但这二位一看就是京城人士,这木仁轩的名气还盖过了北京的东城皇城根、朝阳的亮马、崇文的红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老胖子又不是鲁班……
        正当我坐在店门前的台阶上为师傅这胖老头的遭遇编写着各种离奇剧本时,杆子这个小混混就从街角处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扬哥!扬哥!”杆子屁颠屁颠的窜过来,蹲在我身边,笑嘻嘻地说,“扬哥,今天不帮你师傅干活啊?”
        “有屁就放,别拐他个山路十八弯说这没用的。”我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从兜里一盒将军,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问道:“是不是又欠人钱了?”
        “哪能啊!”杆子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杆子是那样的人吗?!”
        “你丨他妈没少是!上次那三百块还没还呐!”我扔掉手里的烟头,狠狠地踩了两下,又掏出一根点上。
        “…….嘿嘿嘿,扬哥,兄弟我这不是…..手头有点紧嘛。”杆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手里的烟,我保证还您!这不,今儿我就给您接了一大活!”
        “大活?”我采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眼光看着他那猥琐的脸,“干啥?跟你抢银行去?”
        “扬哥您别老拿我开玩笑,这真是一大买卖。”杆子表现出一种特真诚的样子,让我恶心的把头扭到一边。
        “玉”杆子故作神秘道。
        “鲤鱼还是白莲?我给你说我喜欢清蒸的啊!”
        “哎呀!是玉!血玉!!”杆子真急了。
        “血玉?”我盯着这小子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诳我,“你小子能有那能耐收块血玉?”
        “没,还没收过来,是一不识货的主,老头等钱用,就拿出来当普通石头卖,被我瞧见了,这不是等您过去给咱长长眼嘛!”
        “长个屁丨眼!”我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搞这一行的。”
        “这都无所谓, 关键人家放出话来了,在这英雄山,谁都识不了他的货!而且人家还说自己还有些漆器木器,”杆子故意露出轻蔑的眼光,“济南府的一帮子土老帽根本认不了。”
        “我靠!敢在我师傅头上撒野!妈的在这英雄山还有我们木仁轩一门呢!”我跳起来,恶狠狠地骂了起来。
        杆子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就是就是,谁比得过咱落扬哥啊!那老头还开口闭口的销器,我看就是狗屁!“
        “什么?!“我一把扯过杆子,“你说他还谈到了销器?”
        “是啊?”杆子被我弄糊涂了。
        这是个什么人?怎么知道销器行当?师傅说在中国大陆上,除了他和我基本上没有这个行业的传人了,今天怎么会在英雄山出现?
        “走!会会这个老头!”我将烟头塞到杆子手里,起身向前走去。
        “好咧!”杆子美美的抽着我的烟头,跑到前边带路。
        


        6楼2010-02-04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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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一辆黑色的大切诺基行驶在通往陕西的公路上,远方的山脉鬼魅般转瞬即逝,朝阳炫耀着光辉,将朝霞洒满了大地。我转动着一夜醒来僵硬的脖子,然后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又苦笑一下,重新放回了口袋中。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身边的邰哥笑笑,对司机说道,“平子,到哪儿了?”
          “再过一两个小时就到陕西地界了。”平子熟练地操纵者方向盘,这小子以前是个汽车技师,悬架发动机变速箱没有他不懂的。
          “恩,到了陕西咱们就不打扰我兄弟了,这件事最好别闹的满城风雨。对了,海柱,你们老家是在陕西边上吧?”邰哥转头去问一个体格魁梧的大个子。
          “没错,我们村就挨着地界,再往东就到了河南了。到时候咱就在我们村落个脚休息一下。”海柱说着打开了车窗,让早晨的风灌进了车厢。
          “我cao,怎么这么冷!?”一个猥琐的脑袋从前排伸了过来,是让我十二分讨厌的杆子。
          “你他ma叫唤什么?!”海柱一只手就把他摁了回去,“再咋咋呼呼我就把你扔下去!”
          “嘿嘿,海柱哥,我这不是刚睡醒没反应过来嘛。”杆子嬉笑的嘴里露出昨晚的韭菜包子残渣,“扬哥,咱们这次得干票大的吧?”
          “干你个头啊!”我厌恶的冲他说道,“要不是邰哥罩着你让你跟来,我早把你踢回英雄山了!”
          杆子厚着脸皮继续笑,说实在的我不想让这小子跟来,虽说他有让我见一次打一次的冲动,但他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我不想让他的生命就这样断送在陕西的山沟古墓里。
          我烦躁的摇摇头,一转脸又看到了身后睡在后备箱里的那个人,自从上了车之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裹着军大衣呆呆的看着窗外,不过我从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空洞和呆滞,而是一种刚毅和凶狠。
          “这个人什么来头?”我朝身后努努嘴,向邰哥问道。
          “一个老伙计介绍来的,想跟着我挣点钱花,听我那伙计说这人以前当过侦查兵,身手不错。”邰哥扭头看看还在沉睡中的老兵,“可就是木了点,整的跟闷葫芦似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无奈的将头靠在车窗上。从小我就对军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感觉他们就是勇敢和坚强的象征,要不是师傅把我摁在了他的木器行里,也许我就穿上了军装,扛起钢枪来体验真正的刚毅与坚韧。我理解他们的性格,如果这个老兵不是有很大的困难,是不会跟着邰哥这样的黑道人物混的。我叹了口气,这个社会啊,被金钱扭曲了太多的真实和人性。
          汽车继续行驶着,当朝阳被天空涂上了金色的外衣,懒散的悬挂在东方的天边时,我们已进入了陕西地界。邰哥掏出地图准备看看我们的行程,突然“轰隆”一声,平子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把我的牙磕掉在前边的座位上。
          “怎么回事?!”邰哥从座位底下爬出来问道。
          “大哥,前边的有辆卡车翻了。”平子回头道。
          邰哥抬头望了望前方,说道,“快下去看看,把人救出来!”
          说话间,后备箱里的老兵就扯掉军大衣,翻身出去了。我和其他人也跑了出去,看到一辆卡车侧翻在路的一边,路上散落着大片的煤块,一直延伸了一百多米。
          老兵已经跑到了车厢边,抱住司机把他从车厢中拖了出来,然后平放在地上,检查他的伤情,我和邰哥跑过去蹲在他们身旁,邰哥问道:“伤的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老兵的声音很低沉,却很浑厚,“小腿骨折,惊吓太大昏过去了。”
          “海柱、平子!先把他抬到车上去!”邰哥招呼着二人。我站起身向四周望望,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村庄可以找人帮忙,这时我却发现几个过路的农民正在用铁锹往一辆板车上铲煤。
          Cao!敢趁火打劫!太他ma混蛋了!我冲过去大喊一声:“都他ma给我放下!”
          那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见只有我一个人,抡起铁锹就冲了过来,邰哥没赶上来便大叫一声“小心!”我一看就慌了,正准备找个顺手的东西抵挡一下,却看见一个黑影从我身边闪了过去,是那个老兵!上去徒手抓住了一把铁锹,顺势一拉,将那人一脚踹倒在地,然后又是一个箭步向前,身体一矮,躲过了一道横抡,出拳打在对方的腹部。就这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先前还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几个刁民便悉数倒在了我的身前。


          11楼2010-02-05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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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八蛋!这样的不义之财也想发!还想打人!”我一脚踹在一人的肚子上,“还不快滚!”
            几个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连板车铁锹都不要了,一瘸一拐的朝路边奔去,为首的那哥们还边跑边喊:“湿你先人!你们给额等着!额这就去叫人!”
            “喊啊!小爷我就在这儿等着!”我也不闲着,抄起一把铁锹就朝他们扔了过去。
            这时候杆子溜溜的跑了过来,凑到我耳边说:“扬哥,咱走吧!一会儿人多了咱可就招架不住了……”
            “怕了你就滚!”我没好气的推开他,走到老兵身边,伸出手对他说,”兄弟,刚才谢谢你了.”
            老兵看了我一眼,目光冷的让人发寒。他没有理会我,而是拍拍身上的土,转身蹲到了路边。
            “成钢!你这是啥态度?”邰哥生气的冲他吼道。
            我伸手将邰哥拦住,道:“别生气别生气,别怪他,这哥们也许心里不舒服。”
            成钢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自顾自的发呆了。
            这时平子和海柱走过来,手里还各拿着把五四手枪,平子打开了保险,对邰哥说道:“大哥,你先到车上坐坐,一会儿他们来了我们解决。”
            “别整那没用的!我还能怕那帮刁民咋的?”邰哥不耐烦的摆摆手,“都他niang的把枪收起来,一会儿条子来了你们想死啊!?”
            平子和海柱有点不情愿的把枪收入怀中,坐在路边抽起了烟。过了不到一刻钟,果然有一帮人从北面浩浩荡荡的闯来,拿铁棍的拿铁锹的大约有一百多人,真他ma的狠!打六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脑袋吧!
            平子和海柱冲到邰哥身前,将手深入了怀中,成钢也从卡车驾驶室里翻出根撬杆,站在最前面与平子海柱成三角之势,只有杆子吓得直往后退,爬到卡车底下瑟瑟发抖。
            为首的一个汉子当先一步跑到了卡车边,爬到驾驶室上看了看,又跳下去抄起铁锹就要铲煤,竟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强装出头鸟的傻劲又冲了上来,一个跨步上去,骂道:“ma的!要打就打!你还挖个屁!”
            那汉子一愣,好像刚刚发现我们似的,放下铲子说道:“咦!你这娃子骂啥捏?哪个要打咧?”
            我们也是一愣,心想这哥们脑子进屎了怎么着?连来干啥的都不知道了。两边人正发呆时,其他人已经跟了上来,他们的智商明显比这汉子高,见到我们的架势,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抄着家伙就要往前拱,场面立刻陷入了混乱。
            “湿你先人!你敢动个试试!”
            “王八蛋,都给我放下!”
            “你个散片儿!额一锤子打趴你。”
            “狗ri的老子弄死你!”
            “贼你妈!老子也不是好惹地!”
            正当两伙人骂的起劲正准备抄家伙干一场时,海柱突然来了句:“三舅!咋是你咧!?”
            三舅?一时间大伙都愣了,吵闹声也戛然而止,我心想海柱你这臭小子想投降也不用喊人家舅舅吧?太他ma丢人了!不过紧接着海柱就跑过去一把搂住个中年汉子,哇哇哭个不停,这时大家才明白过来,敢情是美军炮轰英国兵——误会一场!
            “三舅!你咋到这来咧?”海珠抹抹眼泪说道。
            “额这不是听说有拉煤卡车翻咧吗,就带着村里老少爷们来帮着救人来了,刚才莫看见司机,以为是日踏咧,却见到这娃冲额伙计喊,这不就掐上咧。”“三舅”搂着海柱的脖子不放手,边看还边摸他脑袋说,“咦,七八年不见,这娃咋长滴这高?”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来这帮人和刚才抢煤的不是一伙的。海柱村里的人听说有卡车翻了,就由村长,也就是海柱三舅带人来帮忙,没见到司机,以为是死掉拉走了,便帮忙把煤收集回来,而我们不明就里,和他们也就干上了。
            “你说啥?!”三舅听完我们的话后很是愤怒,”驴ri地!还有这样混账东西?肯定是河沟村的二屁他们,这帮撒怂!下次见了老子将他们怂打出,不给纸擦!走,娃子,带上你的伙计,跟三舅回去,咱爷俩好好哈一顿!”
            “好!”海柱笑的红光满面走在前面,邰哥和我们坐车过去,走到卡车旁边时我朝里踢了一脚,“杆子!快滚出来,走了!再不走‘额也将你怂打出,不给纸擦’!”


            12楼2010-02-06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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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海柱他们村叫盘沟村,坐落在一片黄土高坡之中。由于和外界没什么经济沟通,村里人个顶个的穷,自打海柱他爷爷那辈儿起就没见过一百元的钱,全村人就靠那几亩薄田过日子,风调雨顺了就坐等收成,如果碰上个灾年,那只能让家里男人到邻村或镇上打点零工贴补家用。
              “额们村穷啊,,全村人平日里连个钢镚都掏不出来,哪个村地姑娘都不愿嫁到额们村,都说当了盘沟村的婆姨还不如跳黄河痛快些!驴ri地!额们村虽然穷,但从来不干那丧天良地事情!不像那河沟村地那帮子瓜怂,仗着有口井就装老爷!你说那老爷是你装的么?那是旧社会!额们是人穷……志…….娃,那咋说来?”三舅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志不穷,”海柱接上他的话说。
              “对!人穷志不穷!”三舅背着手走在最前面,“额就不信了,这堂堂正正做人地还不让活咧?!额们一定要致富!对咧,海娃子,你这次来是不是帮乡亲们来咧?”
              “这…….”海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地看着地面。
              “对啊三舅,我们这次就是陪海柱来给乡亲们出谋划策来了,这些钱你们先拿着,给村里打口井,“邰哥从平子的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放到三舅手中。
              “这……这是钱?”三舅的老树皮般的手开始颤抖了,全身也跟着晃动起来,两行泪沿着他那被风沙摧残了一辈子的脸颊流下来,浸湿了钞票。
              海柱走到邰哥跟前低声道,“大哥,这钱我回去一定还上。”
              “还个屁!”邰哥瞪了他一眼,“干啥玩意?还不快去扶一下你老舅!”
              海柱狠狠地“哎”了一声,转身去扶村长,不料却被三舅一把推开,“这位兄弟!你是……你是额们村地大恩人哪!”狗蛋!快去通知你婆姨,把咱村那只羊宰咧!中午咱们吃羊肉泡馍!”
              中午村长家,众人热闹非凡,大伙儿喝着三舅家自酿的米酒,吃着羊肉泡馍,乐呵呵的叫个不停。席间,大家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打井的问题。
              “要额说啊,就找镇上地秦老汉,他手下地徒弟都是打井好手!一天打好几十口井就像打喷嚏。”狗蛋左手酒碗,右手羊骨头的说道。
              “屁!”三舅喝了口酒说道,“你以为是你打婆姨捏?还一天几十口,上次那秦老汉在天岭村打了一上午,挖了20多个洞都没见着一滴水,最后还收了2000块劳务费。把钱给他?老子还不如把婆姨给他算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三婶子狠狠地扭了一下三舅的耳朵。
              “额看这选地不是问题,上次额和二驴去村南头挖野菜,挖了不久就是湿的咧。所以叫额说啊,那下面肯定有水!”一个村民蹲在墙角端着碗对我们说道。
              “咦!——”三舅连忙摆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咧!算命先生说咧,那是老祖宗的龙脉!挖了要遭天打雷劈地!你忘咧,田岭村去年挖一座破庙,挖到一座古坟里去了,最后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三舅的神情紧张,把碗里的酒撒了一地。
              “咋?三舅,你们村还有古墓?”邰哥来了兴趣,放下碗坐到了三舅身旁。
              “咋没有?听镇上有文化的同志说,额们这一代有的是古墓,县里没钱开发,都叫老一辈的盗墓贼挖干净了,再想找就得到山里去,对咧狗蛋,前两天你不是还带了一帮人进山么?”三舅问道。
              “对对,那帮人说是去山里旅游,额也不知道啥是“驴油”。
              “哼,驴屁!叫额看就是去盗墓咧!狗蛋你个撒怂,给你钱你就带路啊!”三舅指着狗蛋的鼻子骂道。
              “额……额婆姨让额去地。”狗蛋嘿嘿笑着低下了头。
              “婆姨婆姨!你就知道婆姨,你晚上还治不了她咋地?!”
              “上次额见狗蛋叔被婶子打到炕下边去咧!”一个还露着屁股蛋的小男孩蹲在门槛上喊道。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狗蛋跳起来骂了句“瓜怂”就去打那孩子的屁股去了。
              “不过你说也怪咧,那帮人进山还带着个老汉,这不是累赘么?”三舅一口喝净碗里的酒说道。
              “老汉?!”我“腾”的站起来,问道,“多大的老汉?”
              “额看不出来,只记得那老汉说一口陕西话,挺胖,不过身子骨还算硬朗,其他人都叫他祁二爷。”三舅诧异的看着我说,“咋?娃子你认识那人?”


              13楼2010-02-07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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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回答三舅,而是扭头看了看邰哥,他也正抬头看着我,略微点点头,对三舅说道,“是这样,那老汉是我这兄弟的二叔,从省里地质局来的,这次他们是进山地质考察去了,我们正准备进山和他们会合。”
                “哦,原来是这样,这好办!明天额叫狗蛋带你们进山!跑得快的话应该能追上。”三舅站起来冲着门外喊道,“狗蛋!明天一早你带着咱恩人去趟山里。咦¬——你个驴ri地!谁叫你家娃子在额家院子里拉屎地?!”
                当晚,等众人都睡下了,我独自一人来到了院里想抽颗烟,这时一阵低语从羊圈处传了过来,我轻声走过去,原来是邰哥和平子,蹲在地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正想走上去打声招呼,突然几个词语出现在了空气中,“对方有七八条枪”“线路不好走”“真不行就做了他”,我心里一震,立马蹲在房檐下藏身,心里还在嘀咕:邰哥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了师傅的走向?
                正当我靠着墙想仔细听时,邰哥和平子的话戛然而止,我心里一惊,低头一看,发现手里的烟竟然还没有熄灭,慌乱中我将烟头扔到脚下,匆匆踩灭。不过他们还是发现了我的身影,快步走过来,我站起身镇定了一下神情,发现二人的表情都是极其的尴尬。
                “扬……扬子啊。”邰哥笑容很僵硬,“怎么出来透透气?”
                “邰哥,”我心想既然都捅破了窗户纸了,也没必要藏着噎着了,便敞开了说道“刚才你说的是?…….”
                邰哥愣了愣,稍微扭头和平子对视一下,然后说道:“老弟,你听到什么了?不会是听错了吧?我和平子在唠嗑呢。”
                “邰哥,”我继续说道,“你拿我当兄弟,我当你是我最信任的大哥,有什么事你没必要瞒着我。刚才我听你们的意思,好像已经了解了我师傅的情况?”
                邰哥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本来哥不想告诉你,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就跟你说了。平子从西安打听到,这次他们带了七八条长枪,也且装备充足,看来不是一般的盗墓团伙,很有可能是国外来的队伍,从这一点来看,我怕他们能快速的找到墓葬,那样对你师傅很不利。而且下午的时候平子也去踩盘子了,进山的路很不好走,追上他们困难比较大。”
                听完邰哥的话,我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我他妈真不是东西,别人好心帮你,非但没什么感谢,还去胡乱怀疑,这下可真是没脸做人了。于是我磕磕巴巴地对邰哥说道:“哥,你看……这,我…….”
                “行了!”邰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哥理解你!老爷子没找到我们也很心急,快回屋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我感激的“哎”了一声,正欲回屋时,一声惨叫响彻了天空、
                是杆子!我向着惨叫的声音跑了过去,邰哥和平子紧跟在后,到了前院却发现杆子穿着花裤衩蹲坐在茅厕门口。
                “怎么了?”我厉声问道,上去想把他拉起来,不料这小子吓坏了,坐在地上死沉死沉的就是不起来。
                “有…….有……有人!”杆子丝毫感觉不到地面的凉意。
                “你他ma见个人也吓成这样?”其他人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海柱边套外衣边问道。
                “不…….不全是人……人身……猫脸。”杆子哆嗦着说道。
                猫脸,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怎么又是猫脸?
                六十年前鬼销墓中的猫脸,前几天梦境里的猫脸,这里又是诡异的人身猫脸。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必然?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上去双手将杆子抓起:“你小子看清楚了?!是猫脸吗?”
                “是是是。”杆子指指南方,“朝那边跑了。”
                成钢跑到门口四周望了望,回来之后直摇头,三舅这时叫了起来:“哎呀!莫不是山魈出来咧?完咧完咧!额们村又要出灾祸咧!”说完,一屁股蹲在地上起不来了。惊得海柱忙上去搀扶。
                我心里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山魈,且不说这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东西,就算是有,也没听说过有长着猫脸的山魈。这一切只能与师傅和传说中的鬼销有关。一时间我的脑子也不够用了,所有的事情像榕树根须一般缠绕着自己的思维。
                邰哥过去安慰了三舅两句,叫海柱和杆子把他扶回屋,然后交代了平子和成钢两句,二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手枪,朝猫脸逃走的方向匆匆赶去,之后邰哥转身对我说:“扬子,你先去睡吧,这里的事交给平子办就行了。”
                我本来想说和平子一起去看看,但转念一考虑就自己这点本事还不得添乱,也就打消了念头,回屋躺到床上,闭上眼全是恶心的猫脸在眼前晃荡,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也熬到了天亮


                14楼2010-02-08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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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等我醒来时大伙早已在院子里收拾行李了,平子和成钢也已经回来,遗憾的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狗蛋也装备妥当来到三舅家,我们草草吃完了饭,就在狗蛋的带领下,朝南部大山进发。
                  在路上狗蛋跟我们讲了很多关于盘沟村的事情。自古以来他们村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荒凉地区,从来没出现过什么有出息的人,不过相传在唐朝的时候,有个木匠跟着过路商队进了京,过了几年,京城传来消息,说是木匠当了大官却病死在了京城。随后木匠的儿子世袭了官位,带领着大队人马衣锦还乡,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木匠儿子回来之后,并没有住在村子里,而是和一位将军还有军队进驻了南部山,而且一进就是三年,三年内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最后,将军带领着军队离开了盘沟村,而木匠的儿子,却再也没有出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京城又来了军马,还是进驻了南部山。不过这次却是极其隐秘的,部队只驻扎了一个月就悄然离开,有上山采药的人回来说,他们是在举行入葬仪式。
                  “入葬仪式?”邰哥问道,“谁的入葬仪式?”
                  “不清楚,采药的人回来就稀里糊涂的日踏咧,怎么死地也莫有人知道。”走在最前头的狗蛋回答道。
                  “狗蛋哥,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咋没听说过?”海柱凑上来问道。
                  “你小子知道个啥,这是额祖上传下来地,那个采药客就是额祖宗!”狗蛋轻蔑的看了海柱一眼,“额祖宗临死还说咧,以后不准额们族的后人再进这座山,说是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是村长发咧话,额才不会……”狗蛋说话欲言又止,低着头吹起了口哨。
                  “狗蛋兄弟,”邰哥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拍到他手上,说道,“这个你拿着,回去给给嫂子孩子买点好吃的。”
                  狗蛋用眼一瞟“毛主席“,立马来了精神,装作很无奈的接过钱,用手捻了捻,收进内兜里。
                  “大兄弟你看你这是干啥捏!?咱们之间还谈啥钱嘛!”狗蛋的脸上笑开了花。
                  “嗨,狗蛋你这就见外了啊!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咱兄弟间的一点意思。”邰哥搂住他的肩膀说道。
                  “狗蛋!你这是干啥?!你咋能收我大哥的钱?我大哥可是咱村的恩人呐,这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你这就先敲上竹杠了?以前你不是挺老实的吗?你丨他妈还是人吗?”海柱不乐意了,上去就要去夺那钱。
                  狗蛋也是一愣,脸上肌肉抽了两下,连忙把钱掏了出来:“额……额这不是开玩笑嘛。大哥你别见怪。”
                  “柱子!滚一边去!他娘的我乐意给!狗蛋兄弟,拿着!我看谁敢反对!”
                  经邰哥这么一吼,海柱和狗蛋都是尴尬的要命,全都耷拉着脑袋往前走。我也无心去管这滑头敲竹杠,自己的心思全在山里,所以此后一路无话,一行人沉默着走到了傍晚。
                  “前边就是盘龙山咧!”走在最前面的狗蛋突然回头喊道。
                  我们加快了脚步,走到狗蛋所站的小山岗上,极目远眺,盘龙山就这样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是一条由北方蔓延至此的山脉,山脊高低有致,起伏跌宕,却又没有断岩缺石之处,巍峨的山峰行经此处便温顺的躺下,轻轻昂首,果真宛若一条巨龙盘亘于此。盘龙山,并非浪得虚名。
                  “好山啊!而且风水极佳!”平子突然迸发出了一句感叹。
                  “咦?平子,我咋不知道你还懂风水?”我转头问道。
                  “嗨,啥懂不懂的,瞎猜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个好地方。”平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对对对,连我这大老粗都看出来这是处风水宝地,样子你还没看出来?”邰哥笑着问道。
                  “我……我当然看出来了,”我有点不服输的争辩道。
                  “大哥,你看这地儿也找到了,咱就先吃点东西再走吧?”杆子是无心去看什么风水宝地的,蹲在一棵树下朝我们抱怨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冲他骂道,“吃这么多也不见长个,真是一造粪机器!”
                  “想要吃的可不仅他一个人。”蹲在远处的成钢用匕丨首铲起了一些土,对我们说道,“这里曾经有人在这里埋锅造饭。”
                  我们立刻围上去,看到土里有许多黑色的灰烬和食物残渣。我用手捻了捻,发现还没有完全腐烂,便说道:“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看来我们快追上了。”
                  成钢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翻动着土层,过了不多久,才缓缓说道:“从对方遗留下来的痕迹来看,他们应该有十个人左右。”
                  邰哥皱了皱眉,蹲下身子想了半天,抬头说道:“要不咱们先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吧。杆子!把食物背过来!”
                  但是杆子没有回答,我们有些奇怪,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杆子正站在刚才的小山岗上发愣。邰哥又叫了他一声,还是没有回应,平子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怒道:“你丨他妈聋了怎么着?没听见大哥正叫你呢?!”
                  杆子慢慢的把头转了过来,脸上写尽了恐惧和紧张,磕巴了半天,他才鬼哭似的说道:“平哥,你……你看……”
                  平子顺着杆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身体也犹如被闪电击中般震住了,刚才的那片绵延的盘龙山,竟然消失了……
                  


                  15楼2010-02-09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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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忍不住来插楼捧场了,怎么不一次发完?


                    16楼2010-02-10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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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看到平子的怪异举动,我们都跑到了山岗上,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这怎么可能?!刚才还盘延至此的盘龙山,竟然在无声无息中消失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证明了这不是错觉,腿一软,向后倒退了几步。狗蛋则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傻了一会,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额说不能进山,你们偏要进!这下惊动了山神老爷,额今天要日踏咧!”
                      邰哥也是灵魂出窍了十几秒,等到缓过神来,往后一撤步,说道:“先……先回到树底下..”
                      众人纷纷没了魂似的挪到树底坐下,这是我抬头一看,发现成钢还站在山岗上,就大声喊道:“成钢!过来坐会,我们……歇会。”
                      成钢没有立刻回答,蹲下身不知道在看什么,过了不久他回头冲我们说道:“你们看看这消失的地方,像不像我们刚才来的地方?”
                      听到这话,我脑子里一震,赶忙爬起来冲过去,看了看消失的大山方向,然后又发了疯似的往回跑,没走几十米就停下了,成钢说的没错,确实和我们来的地方很像,确切的说,是一模一样。
                      “鬼打墙?”海柱嗓子里像是堵住了什么似的说道。
                      “不可能啊?我们刚才一直在这里蹲着没动,鬼打墙也不能把山给搬走啊?”平子说道。
                      “杆子,你什么时候发现那山……没了的?”邰哥确实不想用“没了”这个词。
                      “就……是刚才你们挖土的时候,我想看看那边有什么果子之类的,就发现……山没了。”杆子很害怕,好像以为我们会认为是他把山弄没了似的。
                      “操,真丨他妈邪门!”邰哥吐了口痰,说道,“刚才咱们走过来,没转向,没回头,怎么他妈的就没了呢?”
                      “额说是山神老爷发怒了吧,你们不信!这下可咋办?咱们回吧……”狗蛋实在是失魂落魄了,口齿都变的不利落了。
                      “回丨?回个屁!现在两边都是一个模样!朝哪儿走?”海柱骂道。
                      “额……额不管!额要回!”狗蛋从地上爬起来,行李也不要了,拼了命的朝我们来时的方向猛跑,不多久就消失在视线中。
                      平子从怀里抽出枪对邰哥说道:“大哥,用不用我去追?”
                      邰哥摆摆手,脸色痛苦的对他说:“你看看后边。”
                      我们都朝背后看去,发现狗蛋正闷着头朝我们冲来。
                      真的是鬼打墙!
                      成钢伸手拉住了疯跑的狗蛋,他抬头一看我们,眼光恐怖的一闪,立刻昏死过去,怎么也叫不起来了。
                             “大哥,怎么办?”平子的神情也变的不自然起来,我想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从未遇到过能让自己如此恐惧的状况。
                             “扬子,”邰哥没回答平子,而是把头转向我,“你家老爷子见识多,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怎么对付这鬼打墙?”
                              “邰哥……其实,我还真不怎么了解。”
                      我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从小师傅就教我些关于销器方面的内容,不过自己没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细胞,基本上都让我拌着大米馒头给吃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从脑袋缝里抠出来了晒晒了。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者郊外,人被困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但并不是什么鬼神妖魔在在作怪。师傅告诉过我,古代的风水师或销器师经常使用这种方法为皇陵墓室设置机关,那些中了招的人被困其中,心理上遭受巨大折磨,最终精神崩溃而死。但一般这种局需要做的很大,而且十分容易破解,所以后来很少有人去使用。但就今天这个情形来看,在如此短小的地方做出这么诡异的鬼打墙,也算是墓局中的极品了。
                      其实破解鬼打墙的方式很简单,可以在地上画个十字,然后原地转九十度,直走下去,就可以走出鬼打墙。但他娘的今天这地方我一眼就看得到边,去哪儿画狗屁十字啊?!
                      难道说,我们遭遇了传说中的鬼销?
                      操,太背了吧?我们这还没见到对手呢,就先栽在百年不遇的鬼销里了?我不相信,就又沿着山路的边沿朝前走,心里一直祈祷着能出现奇迹,不过两分钟后,在我的前方还是出现了我亲爱的队友。
                      


                      17楼2010-02-10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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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邰哥,让我试试,我在当兵的时候在丛林中接受过这种训练。”成钢走到远处掏出了手枪,然后在路当中,朝着相反的远处开了一枪,子弹在地上打出一个小坑,之后他让海柱走到小坑处,两人相背而立,趴着向前进,其余的人期待着看这两人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然后我们又惊恐的看着二人面对面的从暮色中爬出来。
                        真丨他妈的崩溃了!如果我们怀疑自己的行走路线有弯曲的话,那谁也不能去质疑子弹的飞行轨迹。看来这不是简简单单鬼打墙的问题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我们永远不愿意去想的方向:死亡。
                        “大哥……是不是真的……有鬼?”海柱有点沉不住气了,右手拿着枪直哆嗦。
                        “别他妈胡说!”邰哥的话语中也有了掩饰不了的恐惧。“都他娘的坐到树底下去,先……先吃点东西。”
                        我们几乎是在六神出窍的情况下走到树下的。我紧紧的靠着树干,这是唯一能让我有点安全感的东西了。大脑开了锅似的发胀,我努力回忆着师傅所教我的东西,可是脑子正是浆糊时期,堵住了我所有的思维。最后,我痛苦的用脑袋撞击着大树,希望能来个回光返照来激活自己的思想。
                        “咣”一个东西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顿时我就迷糊了。
                        过了十几秒钟,我逐渐清醒了过来,操,原来是块石头!可能是山上落下来的岩石卡在了树枝上,让我一撞掉下来了,而且极其精准的击中了我的后脑勺,我狠狠地骂了一声,抄起这块石头就要扔到远处,可就在我站起的那一刹那,又是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我。
                        远方的盘龙山又出现了!
                        此时我心里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恐慌,总有一种被人耍了之后又被人放了的的感觉。我激动地抓住邰哥的肩膀大喊:“哥……哥!,看--看!盘龙山又回来啦!”
                        邰哥被我弄得莫名其妙,站起身子朝远处看了看,然后又疑惑的看着我,说道:“兄弟,你……没事吧?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邰哥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刚刚降落到地球的外星人一样。我开始纳闷了,然后又去问其他人,却只有我看得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幻觉?我镇定了一下,伸手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再往远处看时,操!更他妈清楚了,盘龙山就在那里!
                        这时我终于从灌成浆糊的脑子里找到了答案:我们中了销器行的幻药!
                        想到这里,我转身对着邰哥就是一个大嘴巴。邰哥被抽得七荤八素全上来了,稳定下来就想骂我,我拉住他的肩膀让他朝远处看。邰哥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我。
                        “有人给咱们下药了!”我低声道,然后转身去抽其他人。邰哥明白过来后,也学着我去打其他人的耳光。就这样在十几声响亮的耳光声中,所有人都有清醒过来。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平子晃了晃脑袋,显然不能接受盘龙山突然的再次归来。
                        “咱们中了迷幻药。”我说道。
                        “不可能啊,从今天早上起我们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啊?”海柱揉揉自己的脸,刚才我打他的时候下手确实重了点。
                        我拿出水壶猛灌了几口,然后说道:“这种药无色无味,不需要下在食物中,往空气中一撒就可以施毒。”
                        “那会是谁干的呢?”邰哥低声问道。
                        我停了半晌,抬头环视众人,缓缓道:“咱们这几人当中,有鬼……”


                        18楼2010-02-10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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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现场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并用余光怀疑的看着每个人。
                          “扬子,你是说,这个人在我们中间?”邰哥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对,”我回答道,这种药只能再短时间内遇不到宿主就会失效,从时间上来判断,我们应该是在树下研究那堆食物残渣时中的毒。”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射向了成钢,因为刚才就是他把我们叫到了一起。平子和海柱悄悄掏出了枪,拨开保险。
                          成钢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你是怀疑我了?”
                          “不。”我压下了二人的枪口,“我可以首先排除你的嫌疑。”
                          “怎么?……”邰哥也是一惊。
                          我站到成钢身前,对众人说道:“刚才,是成钢发现了消失的地方和来时的路一某一样。按理说,没有中毒的人是不知道中毒者所出现的幻觉是什么样的。从这一点上来看,成钢不可能下毒。还有,“我回头看了成钢一眼。”我相信一个老兵是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的。”
                          成钢的坚实的身躯晃动了一下,眼中也是一闪,嘴角动了动,试图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把话咽在了嗓子眼,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谢谢”,就转身坐到了树下。
                          “那……扬子,你认为会是谁?”邰哥凑到我耳边问道。
                          “是你……”我悄悄地把匕首伸到了他的脖颈处。
                          “刷刷”,两把枪顶在了我的太阳穴处,平子和海柱的手在颤抖。成钢也从树下站了起来,左手持枪,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杆子和狗蛋吓得往后退后一步,惊恐的看着我们。
                          “扬哥!你最好想清楚点!”平子的话语开始变的冰冷。
                          邰哥也被震住了,过了好久才说道:“扬子,你怀疑哥,哥不怪你,但至少你得有怀疑我的理由吧?”
                          “理由?哼哼!”我冷笑两声,“很简单,因为刚才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打你的耳光!你却清醒了过来!”
                          邰哥一愣,全身抖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海柱已经按耐不住了,将枪口往前再次顶了顶,大声说道:“扬子!我平日里敬你是条汉子!先把我大哥放了!咱们俩单练!”
                          “柱子!把枪放下!还有平子!”邰哥大吼道,“我相信我兄弟不会平白无故怀疑我!所有人,往后退!”
                          平子和海柱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性的后退了两步,但枪口依旧和我的脑袋保持这两点一线。
                          我拉住邰哥的肩膀往后也退了两步,然后耳语道:“哥,对不住了。”言毕,右手一甩,匕首展刃而出,直飞狗蛋的心脏!
                          所有人都是一惊,傻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只有狗蛋是镇定的,而且脸色宁静的恐怖。他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只是迎着匕首闪身过去,轻轻转身一躲,匕首深深地插入了树干中。
                          “果然是你!”我冷笑一声,慢慢向他走去,手在背后准备掏出第二把刀。但就在我离他不到三步的时候,“狗蛋”猛然回头!将一个恐怖的猫脸冲向了我!
                          “靠!”我头皮猛的一麻,一个趔趄,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猫脸”发出一声阴冷的“咯咯”笑声,身形一闪,就朝大山深处跑去。我从背后掏出一把伞兵刀,朝身后大吼一声:“我靠!快他妈追啊!”
                          平子和海柱都是愣愣的,显然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有成钢一个箭步冲上去,跟随者“猫脸”深入大山。邰哥掏出枪就骂了句:“他妈的没听见你们扬哥说啥吗?!快追!”
                          我也不去管身后的人了,握着刀就紧跟着成钢而去。这“猫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看他的身手和智商,成钢一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左右,盘龙山里一片寂静,死亡般的环境让我的脑子一阵阵的发毛,黑暗早已把道路吞噬的一干二净。我用伞兵刀一路拨开挡道的枝枝蔓蔓,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划得伤痕累累,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必须要找到那个“猫脸”! 要不然没人可以活着走出盘龙山!
                          差不多狂奔了有十几分钟,我冲进了一块林中空地,成钢见有人进来,抬手就要开枪,一看是我,随即又转向四处警戒了。
                          “要换作别人拿枪,我早就挂了。”我冲他摇摇头,问道,“那家伙呢?”“不见了。”成钢没回头,依旧握枪四处搜寻着。“刚才追到这里就没了,估计是钻进了密林里。”
                          


                          19楼2010-02-11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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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着急,我看这家伙既然决心要害咱们,就不会跑很远。”
                            “刚才……”成钢吞吞吐吐的说道,“刚才的事……谢谢你。”
                            听到这话我突然一愣,心想这铁骨汉子也会说谢谢?真是不容易啊!于是我和他调侃道:“可别这么说我的兵哥哥,咱这不是和最可爱的人套近乎嘛!我就喜欢和当兵的聊天,这样显得咱自己也特爷们。我还喜欢打枪,‘叭叭’!……”
                            “别给我提当兵!”成钢突然发怒了,眼睛里充满了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一时间我有点不知所措,心想这哥们有羊角风怎么着?说变就变?比那狗蛋的“猫脸”变得都快。
                            正当我们两个尴尬的时候,邰哥带着其他人赶了过来。杆子在最后,上下半身都快跑脱了节了,一停下来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妈的那玩意呢?”邰哥深呼吸了几下问道。
                            “消失了,估计跑到老林子里去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把刀收入了腰间。
                            “扬哥,你下次要演戏先通知哥们一声,别整的跟真的似的,我当时真丨他妈想开枪了。”平子苦笑一下坐到我身旁。
                            “是啊!”海柱也走了过来说道,“我大哥和你都快赶上奥斯卡了!干完这次你俩回去上北影得了。”
                            “他娘的你们俩贫个屁啊!”邰哥没好气的说道,“照这么说老子还得和你们对个剧本台词咋的?就你俩那智商还想和那大‘猫脸’比?”
                            海柱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枪擦了擦放入怀中坐了下来。平子蹲在我身边说道:“扬哥,你咋看出来那小子不对劲的?”
                            我冷笑一下说道:“哼,我早看那家伙有问题。早上咱们来的时候他敲咱们的竹杠,但当,柱子说他是个老实人,从来不干这种缺德事,这时候我就看出它的尾巴毛了。后来他吓昏过去,按说醒来之后应该能够从幻药中解脱,但这小子还是没看见盘龙山,我就肯定了他的可疑身份。”
                            “嘿嘿,哥你真厉害!”杆子坐在边上笑道。
                            “傻笑啥!”我没好气的说,“我他妈追‘猫脸’的时候你干啥去了?!别扯那没用的了,先给我拿点干粮吃,跑了一路饿死了。”
                            “我当时……不是没反应过来嘛。”杆子嘟嘟囔囔的回身去解背包。
                            “等会!”我突然大喝一声。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杆子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回头问道:“扬哥你吓死我了!什么等会啊?”
                            “就是啊扬子,下次喊的时候你先给哥个预告,好让哥有点心理准备。”邰哥皱着眉头说道。
                            “杆子……”我对他说话的口气变得温柔无比,“你……把身子转过去。”
                            “转就转呗,还用闹这么大动静?”杆子不耐烦的转身过去。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贴在他背上的“猫脸”……
                            


                            20楼2010-02-11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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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我靠!”邰哥闪电般的掏出了枪。经历了这么多次惊吓,我发现他掏枪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平子和海柱也是快的眼花缭乱的抽出了枪,枪口直指杆子的脊背。成钢则是绕到了侧面,以防他再次逃走。
                              “哥……哥……咋了,你……你们……掏枪干啥。”杆子已经转过身来,看到枪口后站起来直往后退,汗珠子吧嗒吧嗒的从额头上往下掉。
                              “杆子…”我抽出刀往前跟了两步,“别动别动……哥给你说个事。”
                              “扬哥……你们…….别别…吓我,”杆子继续往后退着,“我……啥啥……都没干啊”
                              突然杆子一个转身,拔腿就跑,成钢瞄准了时机,一个飞身扑上去,和杆子扭打起来。瘦小的杆子根本就不是侦察兵出身的成钢的对手,还没等我们赶过去支援,杆子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你…你们…这是干啥啊!”杆子停止了抵抗,哇哇的哭了起来,“我咋了啊?!扬哥,扬哥你帮我说个话啊!”
                              “别他妈嚎了!”我一把将他的头摁在地上,转头看了看其他人,“准备好了?”
                              其他人都点点头,把枪指向了杆子。我深吸一口气,手上一用力,猛的把杆子转过来,众人纷纷将枪指了上去。
                              但是只有一张“猫脸”,一张地地道道的猫脸皮。
                              “妈的!让人给耍啦!”邰哥往后一退,坐在地上,“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其他人也是大舒一口气,一屁股栽坐到地上。成钢把杆子松开,小心翼翼的用刀把那张猫脸挑了下来,看了看递给我,说:“看,上面有字。”
                              我惊讶的用刀接过猫脸,翻到背面一摸,猫脸已经干透了,像是人为剥下来的,凑近了看,还有几个字在上面:速速离开,如若不然,死!
                              我的头皮一紧,这几个字是血写的,不知是人血还是猫血,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不是师傅写的?
                              其他人也凑过来看这张猫皮,海柱拿在手上闻了闻,道:“这皮有年头了,不像是近期剥下来的。看这皮的面积,估计这猫也小不了哪里去。”
                              邰哥翻来覆去看上面的这九个字,嘀咕道:“这会是谁写的呢?难道是刚才那家伙?那他到底是警告还是提醒?”
                              “大哥,我看这家伙估计没那么大的敌意,”平子说道, “你看他的身手和手段,完全有可能在路上把我们都做了,但他还是让我们活了下来。所以我看他只是想让我们离开。”
                              “有道理,”我随声说道,“这家伙先后两次骚扰我们,并没给我们造成什么伤害,但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呢?是我们侵犯了他的领土?还是这盘龙山内有隐情?”
                              “扬哥,我看动物世界上说,猫科动物都有保护自己地盘的爱好,是不是咱们进来惹这老猫不乐意了?”海柱说道。
                              “放屁!”邰哥骂道,“你还真以为是猫干的这些事?你家猫会写字啊?还他妈是正楷?!”
                              海柱被骂了一顿,挠挠头就蹲在一边了。这时我接过话来说:“也许他真的是在保护自己的地盘。”
                              “什么意思?”邰哥吃惊的问道。
                              “也许我们搅入了一场本不该参加的行动,这位猫兄才会三番五次的阻扰我们前进。”
                              “什么活动?”平子问道。
                              “这么荒芜人烟的地方,还会有什么活动!”邰哥吐了口痰道,“当然和胁持老爷子的那帮人有关。”
                              “这么说来,这家伙和我们有同样的目的。”我沉思了一会,“不知道这位老兄是哪路神仙?”
                              “至少不是和他们一派的。”海柱嘟囔道。
                              “但也不会是和我们一伙的。”我苦笑了两声。“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这位猫兄把我们的向导狗蛋同志鼓捣哪去了?没了他咱们还不得在这里摸黑走?”
                              “妈的!他要是敢动狗蛋哥一根手指头,我就弄死他!”海柱恶狠狠的说道。
                              “不会,”平子说道,“既然咱们都没死,狗蛋也挂不了,咱们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方向问题吧。”
                              “他娘的!老子玩了一辈子的鹰,到头来却让鹰啄瞎了眼睛。都别他妈扯了!咱们先休息一会,天亮了再走。海柱你先放哨!”邰哥说话间就解开自己的背包准备把睡袋掏出来,不过他皱了皱眉头,骂道:“操!杆子!你他娘的是不是拉裤子了?咋这么臭?”
                              经邰哥这么一说,我们也感觉到了一丝恶臭,一阵阵的扑鼻而来。杆子哭丧着脸说:“大哥,我确实尿裤子了,可是我没拉啊……”
                              我没有去理杆子,而是站起身来四处找寻这气味的来源。这时成钢对我摆摆手说道:“别找了,是这里发出来的。”他指指旁边的一处茂密草丛说道。
                              我们都凑到他身边,成钢右手打开了战术手电筒,左手持枪慢慢拨开了面前的草丛。
                              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长长的布条挂在树枝上。
                              我用刀子将那布条小心翼翼的挑过来,忍着恶臭凑近看了看,心中不由得一惊,这是师傅留下的!
                              “扬子,怎么回事?看得出是什么没?”邰哥捂着鼻子凑过来问道。
                              “是我师傅留下的,这是老爷子自创的一种迷丨药,按照不同比例混合就会出现不同的气味。”我继续在布条上仔细找寻着,希望能发现点文字提示地图指示啥的,但是很遗憾,老爷子为同志们着想的思想意识远不如那位猫兄,除了一片留着屎臭味的布条,师傅连一撇一拿都没留下。
                              “别找了,”成钢拽了一下我的衣角,用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看。”
                              我们抬起头来,顺着手电筒的光束朝前看去,一片宏伟的石质古建筑群赫然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21楼2010-02-12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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