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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龙】古宅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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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迷踪  
  
by云端客
天空是湛蓝的晴,阳光洒落一地,光斑点点,柔软魅惑的暖,让人舒心。
踩碎一地光影,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线线抱怨着走向她的目的地,一座隐匿在楼宇间的老宅。
老宅年久失修,晃晃悠悠,摇摇欲坠———这是不可能的。事实上,这是一座修缮精美的古宅,由上好的楠木构建,至于是哪位权臣的违制豪宅,则无从考究。
线线看上这里古色古香的氛围了吗?不是。线线要探究这里的故事吗?不是。那线线为什么来这里?2个字,便宜。对,就是因为这里出乎意料的便宜租金,线线决定从前房东又贵又破的屋子里搬出来,转战这里。
但是缺根线的线线却从来不会认真琢磨为什么,为什么这座古宅如此低廉的租金仍然无人问津呢?
这是新生活的开始吧。线线这么想着,忽然有些兴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朱漆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与门外的光明不同,这一小道有些暗淡的空间,隐隐地透着一股幽深的气息,而那张布满皱纹没有一点表情的脸,就出现在这里。
这是一张老妇人的脸,但是此刻她更像是石雕的脸,冷冷地,空洞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来客。
“你好,”线线认为灿烂的笑容对任何人来说无法抗拒的,“我是新来的租客,昨天打过电话了。”
对方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顿了顿,然后将门缝拉开,让出位置,让她走了进来。
线线走进那扇朱漆大门,感觉视野还是蛮宽阔的,进门的对面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右手边门进去是餐厅,左手边是一个旋转扶梯,走上去就是租客的房间。
线线正在打量着宅子的布局时,突然感到肩膀上一阵凉意,惊得她差点叫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位老妇人。她依旧面无表情,把钥匙递了过来:“我姓茶,是这里的房东,你叫我茶婆婆就行了。你是叫白线线对吧?你的房间是二楼最左边的那间。”线线低头接过钥匙,刚要道谢,却发现茶婆婆早已经消失了。
线线看着身后空荡荡的房门,嘴唇有些发干。但是转念想到这里的环境与租金,便刻意忽略掉一切的诡异。
也许三十年前,一个为情所付的女人曾在这里上吊了,也说不准。
线线是个无神论者,但迷信的人毕竟很多。所以茶婆婆不愿多说什么。
线线一面自我安慰着,一边走向走廊的尽头--------自己的房间。
环境优雅,房间向阳,屋外茂密的芙蓉树迎风飘曳。线线打量着周围,庆幸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于是,线线决定立刻将行李搬来。想罢便转身出了房门。
走到楼梯正碰上缓步上楼的一位年轻的姑娘。动作十分优雅,油黑的披肩发散落在后背。
也许是其他的房客。线线想。便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新来的房客,我叫线线。”笑容依旧甜美。
长发淑女淡淡的俯身点头示意了一下,便默声的走开了。
线线有些尴尬的收回右手,明明是夏天,怎么会有些冷呢。
终于收拾好了房间,线线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然后,她就发现。。。。肚子饿了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惊讶时间原来过得这么快,线线向楼下走去,想着等下要去吃烧鸡
走下楼,正准备出门,忽然听见有个声音,“就等你了,开饭吧”
线线一呆,往餐厅看去,发现那里已经坐着4个人:一个20几岁的年轻人,面目普通得让人无法记住,一个小男孩,眼睛滴溜溜的转,正好奇的打量着线线,那位长发淑女依旧淡淡的点了点头,而茶婆婆,依旧面无表情的,对线线说道:“过来坐吧”
“哦,好。”线线在背对楼梯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看空无一物的圆桌和默不作声的众人,觉得有必要缓和一下气氛,“大家好,我是新来的房客,线线,米线的线。”
“嘻嘻~这位姐姐好有趣。”小男孩弯弯的眉眼看上去十分可爱,可是那漆黑的眸却丝毫没有笑意,线线不由得想起某部著名鬼片的宣传画。



1楼2010-02-07 16:15回复
    “小天,霜雪,阿木。”茶婆婆面无表情的介绍完,拿出一串乌墨手串,那珠子暗沉无光,容不下一丝光亮,“这是你的。辟邪。”
    线线惊讶的接过手串,触手冰凉,“这?”
    “只是借你的,离开要还的。”从背后传来的尖历声音把线线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线线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集体造反,因为这个端着喷香菜肴出场的老头的嗓音,带着明显不正常的女人腔,就像是古装片里每次高声念唱“太后驾到”的经典配音。线线的脑海里自动浮现老头版的李莲英与茶婆婆版的慈禧太后,不由得一阵恶寒。
    一顿饭吃下来,线线整个心都开始发毛了。
    看似普通的紫菜汤里,居然有海参。简单的几个家常菜更是做的味道绝美。
    口感丝毫不比五星饭店的差。
    其他人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只是默默地解决着自己的食物。
    仔细一看,霜雪戴的手表也是MOVADO的限量新款,一支下来怎么也要三五万的。
    哎,这平时在网上看鬼故事的确是人生一大乐事,但真要发生在自己身边就不那么好玩了。
    线线一边抱怨,一边计算这屋子里的气压有多低。
    好容易挨过了晚餐,线线一溜烟的回了房间。
    心想,看来自己应该再去看看房屋中介了。
    回到房间后,线线不由得用手抚住了胸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心老是砰砰地跳个不停,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线线想到刚刚那顿晚饭,又想起了那几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同租客,还有那个茶婆婆,总是觉得他们是有什么关系的,不单单像是租客与房东那么简单。
    “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线线嘟囔着。
    “咚咚咚 ”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正在沉思的线线吓了一大跳。线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房门边,问道:
    “谁呀?”
    ……
    没人应答。
    线线疑惑地把门打开,一看,是那个年轻人。他面色有点苍白,嘴唇干裂,人也长得很瘦,呈现着一种病态。门开了,他也只是一动也不动地杵在门口,冷冷地盯着她。
    “请问……有什么事吗?”线线紧抓着门框,怯怯地问道。
    “你叫米线是吧。”那男人终于开了口。
    “我……”线线哭笑不得,正想开口说什么,那男人不等她说下去,自顾自地说:
    “听着,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住在这里,总之在你住进来的这段时间里,没经过我的同意,我不允许任何人乱翻我的东西。”
    线线一听,有些不忿。“我又不是贼,干嘛翻你东西呀。”说着还顺便给他一个白眼。
    “那就好。”那男人依然面无表情,说完转身就走开了。
    线线关上门,心里越发毛毛的。今年自己是不是犯太岁啦,来了这么个地方,地方怪,人也怪。甩了甩头,她想要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都甩出去。
    年轻人走后,线线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着白天买的报纸。她又想起了怪老头和茶婆婆,还有那几个奇怪的房客。线线越想越心烦,她决定先出去透透气,换个环境。
    前面已经说过了,线线住的房间是二楼左边最里间,要下楼必须经过其他人的客房。夜已深了,线线溜出了房间,刚刚走过隔壁的房门,突然发现那扇门虚掩着,漏出一束光线。好奇心旺盛的线线悄悄走了过去,没想到门“知呀”一声开了,吓了她一跳。
    屋里没开灯,线线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一身素白的霜雪站在窗前,月光漫过她的腰身,在地上拉出一道极长的影子。线线呆呆地看着这如梦似幻的场景,心中满是……恐惧。
    请大家想象一下,深更半夜,月光惨白,窗前一位长发女子,地上一道老长的黑影,阴风吹过,女子的头发立即呈贞子状披散开来,换谁谁不害怕啊?
    线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这时女子缓缓回过头来,对着她惨淡一笑:“你知道吗,二十年前我母亲就是在这个房间上吊的。”
    线线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慌不择路地逃回了房间,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她听见女子幽幽的叹息:“你逃吧,没有人能够逃得过命运。”
    


    2楼2010-02-07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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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跳,线线晃晃脑袋,把那些不正常的思绪过滤掉,哪里没有死过人呢,这些人就是想把不熟悉的新租客撵走而已,上演这种把戏,以为我线线是好欺负的吗?线线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甜甜一笑,V字手势加强信心,镜中的短发女孩报以同样的笑颜,只是原本的咖啡色短发似乎染上了朱红,那血样的红点燃了整个房间,恐惧瞬间吞没了线线的所有理智,她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撞倒了椅子,发出巨大的响声。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茶婆婆一巴掌拍在线线肩头,“给你的乌墨手串怎么没戴,招来不好的东西可别怪老人家没给你提醒。”
      线线看看四周,一切如常,哪里有什么血色,“这......”
      茶婆婆似乎心情很好,她将乌墨手串套过线线的右手手腕,“孩子,睡吧。”
      线线看着眼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的茶婆婆,有些无法适应。“茶婆婆,有人不希望我住进来吗?”
      “是不希望你住进来,因为你占了她的房间。”尖利的女人腔突兀的响起,线线再次被吓得丢掉了手中的抱枕。
      “老头子,收敛着点,吓坏晚辈就不好了。”
      “老太婆,你倒是心情好,呵呵。”那老头说着突自笑了起来,变了腔调的笑声回荡在宅子里,格外诡异。
      等他们笑着走了以后,线线又重新把门关上,随即背倚着门无力地滑落下去。惊魂甫定的线线脑中尽是那抹血红。自己是看到幻觉了吗?会不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线线瘫坐在地上,连动的念头都没有。
      “不管怎样,这地方不能多待了,”线线低声自语道,“真要是跑出些什么东西,那还得了。”然后用力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飘进了线线鼻子,线线马上睁开眼睛,紧张的环顾四周。
      什么动静都没有。
      线线抱着双膝,紧皱着眉头。不能再呆了,真的不能再呆了,再这样疑神疑鬼下去,迟早得病。线线想着,视线不由得扫向四周。
      还是一样的房间,清净雅致,简朴中隐隐透出一丝古韵,除了必要的摆设外,再没有多余的了。红木印花茶几上摆着一个素雅的花瓶,瓶面画的是淡雅的矢车菊,手笔之精细,色调之纯正,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原来的主人是个具有生活格调的人。窗外树影婆娑,月色如洗,细碎的月光透过窗子轻轻地流进来。这本应是幅恬静、清幽的图画,但在线线眼中,那丝月光是那样的惨白,蝉鸣混杂着幽灵的合唱,移动的树影更像是……
      就在此时,一缕白色的透明影子从窗外划过,是那样的迅速,快得让人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线线呆住了,那……那是什么?!“啊——————”线线捂住了耳朵,爆发出了连本人也感到吃惊的尖叫声。
      她吓得六神无主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叫声已变成了哭泣声。
      不可能!这里是二楼,窗子下面也没有任何阳台,可是刚才竟然有白色的影子从窗外划过!那到底是什么?线线冲到窗边,映入眼帘的只有黑漆漆的树木,和月光投射下的如魅如幻的影子。
      终于有人发觉到这里的异常,开始猛敲她的房门。
      “白小姐!白小姐!怎么了?快开门!你没事吧?”
      又是那把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利女人腔。
      线线这才发觉自己腿软了,只好慢吞吞地挪到门边,眨巴眨巴含着泪珠的大眼睛,然后才把门打开。
      “怎么了?都大半夜了,大家都被你吵醒了。”阿木倚靠在门上,不耐烦地看着她。他的言语不带一丝感情,连眼神都是那么冷漠。
      “刚才……窗……窗外……”线线拖着哭腔,颤抖的手指向窗子,连看也不敢看一眼。
      “窗外?窗外怎么啦?”茶婆婆率先快步走到窗外,手扶着窗沿,探出头去四处张望。那小男孩也跟在茶婆婆身后,跳起来也要一察究竟。
      “什么也没有啊,”茶婆婆转过头来,眼睛里依然是深邃到瘆人的空洞与麻木,没有一丝光亮。“你是不是眼花了?”
      “姐姐姐姐,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我也要看!”小天一脸纯真的样子。
      “这……”线线也开始困惑了,兴许刚才真的是眼花了吧。“可……可能是吧……我想,我应该是太累了。”线线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既然什么事都没有,那大家就回去睡吧。”茶婆婆招呼着大家回去,视线看似不经意地扫过线线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满意。
      小天撇了撇嘴,也往门口挪动脚步。陡地,他在线线身旁停下了脚步,对着线线露出天真无邪的笑靥。
      “姐姐,你钓过鱼吗?”笑容还是那样的纯净,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线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直直地看着他,嘴巴因不可置信而微张着。直到小天又蹦跳着离开房间,线线才回过神来。
      “真是的,就会给人添麻烦。”阿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也跟着走了。
      大伙儿几乎散尽了,只有霜雪仍然立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线线。好半晌她才说道:“你要小心一点。”说完她微微耸了耸肩,往自己房间走去。暗淡的灯光让人看不清霜雪脸上表情,却见她轻轻牵动嘴角,语气让人捉摸不透:“手脚还挺快的嘛。”


      3楼2010-02-07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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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恢复了夜晚该有的宁静,此时的线线也因为这半夜的折腾而了无睡意…到底是谁在 恶作剧,线线脑中不停的闪过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这绝对是人为的恶作剧!但有谁会开这种玩笑呢?线线越想越乱,总觉得这古宅有着自己所不知的秘密…
        翌日清晨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不大,但足以把神经紧绷的线线吓到了,“谁?”“白小姐,是我,于管家,想问问你还要不要吃早餐。”不知道是不是听习惯了,线线觉得这犹如太监般尖锐的声音不再刺耳,“哦,好,我马上就来。”松了口气,线线爬起床,转身看了看闹钟发现已经九点半,胡思乱想了一夜,时间到了9点半也没发觉,线线无奈的想
        着。
        穿过走廊,走下旋转扶梯,线线来到餐厅时只看到自称于管家的老头在收拾餐具,“那个…其他人都去哪了?”线线不解的问道,老头没有回话,收拾好餐具后就若无旁人的走进了厨房,线线见老头不搭理自己,心里想着:这老头真的很奇怪…线线看着餐桌上没被收走的早餐,便坐下了下来,不吃白不吃,吃死了再说!
        因为所有的房间都在二楼的关系,所以显得大宅的一楼格外的宽敞,整个大厅空荡荡的,想想自己还没好好看过宅子的全貌呢~但是又想到昨天的经历,线线不敢再随便晃荡 ,匆匆吃完早餐后,线线到了二楼,突然间她有一种想上三楼看看的冲动,茶婆婆曾跟 她说三楼只是个放杂物的小阁楼,但是线线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好奇心想让她窥视一下,但是胆小的个性又制约了她,最后线线放弃了,还是回房吧…二楼总共有8间房,左右各四间,老头和茶婆婆分别住在了靠楼梯最近的房间,而自己则是在左边的最后一间房,旁边是霜雪,其他的暂时还不清楚,看来找个时间得好好弄清楚了…线线暗暗下了决心。
        线线在宅子里晃荡了许久,正准备回房间,却听见某房间里传出了争吵的声音,那是霜雪右边的房间。线线很好奇,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轻轻把耳朵靠在门上,只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别太过分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是阿木的声音。记得之前,阿木曾经警告过线线,不准她随便进他的房间。为什么现在他又在和其他人说话?线线越发地好奇了。“I want nobody nobody but you…”啊,该死的手机竟然响了,线线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兜里,想要把它关掉。“谁在外面?”是阿木!他听见了!线线马上开溜,三两步就到了自己的房门口,幸好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她赶紧躲了进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过了半晌,没什么动静,线线悄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了看,立刻吓得躲开。
            
        她看到一颗硕大无比的眼球,几乎找不到那颗黑眼珠,全是白色的。
            
        线线转过身倚在门上,她想大叫,可是嗓子里好像塞着什么,只是很小声地叫了一下,微弱得如同老鼠的叫声。
            
        过了一分钟,她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才再次向外看去。
            
        猫眼里,那颗恐怖的眼珠子消失了。
             
        ……
           
        


        4楼2010-02-07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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