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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祭之流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献给挑芳以及筒子们
新年哈皮~!
by 露and秋


1楼2010-02-09 21:37回复
    我笑了笑,发动脑海中一切关于鲛人的知识系统,道:“《搜神记》里曾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的传说;《述异志》似乎也有对于鲛绡的描写,说是其价百金、入水不濡。“
    “那你知不知道鲛珠的样子?”左蓝急切地拉住我的衣袖,眼里陡然发出奇异的光芒。
    “呃……”
    我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活也停了下来,“左蓝,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她的眼眸又黯淡了下来,眼神慌乱地落向他处,默默不语。
    看到左蓝这个表情,我微微感到事情有些不一般:左蓝自兄长左岸失踪后失魂落魄了一阵子,之后她的情绪才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我可不能让她再出什么差错。
    我将调制好的果拉分别盛在两个水晶盏内,擦了桌子,又把它们端到客厅的茶几上,与左蓝相对而坐。
    “吃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我笑道,把调羹递给左蓝。左蓝抬起眼帘也笑了一笑,然后接过调羹很淑女地吃着。
    等她吃完,我回到厨房洗了餐具,和左蓝打了声招呼后就下楼去买些东西,用的是左蓝的钱:左岸失踪后,他所在的考古单位和保险公司曾经付给左蓝一笔数目不菲的赔偿金。
    买完东西回家,我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告诉她即将到来的暑假我都在左蓝这儿,不会回家了,让她和爸爸尽管开心地去国外好好玩玩。妈妈不放心地问了几句,却也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放下电话,我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放不下左蓝。
    我上了楼梯,来到她的卧室,发现左蓝躺在床上已然睡熟,恬静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之意。
    我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转身回了客厅。电视上播着广告,于是我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坐下,思索着乱七八糟的事,关于爸妈,关于左蓝,也关于——左岸。
    拿起遥控器,正要换台的时候,屏幕上的考古内容却蓦然吸引了我的眼球:
    十年以前,在南海附近出土的战国时期的几颗鲛珠被当时几位考古学家高价买走后至今去向不明。而根据南海当地的传说,鲛人泣珠均借以星辰之力,鲛珠皆封印着海语者的强大术法,所得之人非灵即戾,在他们的身上亦会发生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灵异之事。
    节目到这里戛然而止。
    “常人难以想象的灵异之事……”我垂下手,心中忐忑不安,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会是什么呢……”
    “咔嚓”一声,电视机被关了。
    左蓝站在我的身前,漂亮而飘忽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影子。
    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
    


    3楼2010-02-09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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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ction 2
      星期一。又是一个新的轮回。
      左蓝锁上房门,和我一同走在一尘不染的人行道上,路边的公园里晨练的老人不少,身边偶尔跑过的小孩子也不时地对落在后面的大人叫喊着“妈妈快点”之类的话语。我望了一眼左蓝,她脸色平静,目光扫过身旁一座座高耸如云的现代大楼。
      “路过!左蓝!”
      我转过头,看见正朝气蓬勃地向我们跑来的江天尘——现在高中的男生女生之间都拘谨的厉害,像诸如此类敢在大街上喊女生名字的男生可谓少之又少。
      “嗨,两位美女早啊!”他故意装出嬉皮笑脸的样子。要在平时,依左蓝最最痛恨油腔男人的个性,早把他海扁一顿了。
      可今天没有。
      在学校,我无意间听见江天尘很摸不着头脑地对同学诉苦道,“我好像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却一个早上都没有和我说话,真的很蹊跷……”
      我又看向左蓝坐的方向,专注的背影,貌似和平时一样正常。
      于是我开始和她一样,认真听语文老师絮絮叨叨地讲解课本上的《荆轲刺秦王》。可当全班拖拖拉拉读课文的时候,我的思想又不自觉地开了小差:左岸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左蓝问鲛珠做什么?考古节目的说法有没有像样的科学依据?……
      “路过,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我不知所措地站起,冷汗顿生。
      “老师考察你的课外知识,”同桌颜昊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向我传达老师的问题,“课文里‘荆轲有所待’,他等待的是谁?”
      原来只是这个问题……幸好难不倒精通中国历史的我……庆幸之余,我不假思索地答道:“盖聂。”
      目光所及,竟看见左蓝难得地回了一下头,若有所失。
      低头,坐定,向同我一样酷爱古文化却远远比我成熟低调的颜昊投去感激的眼神,他也报以旁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放学后,左蓝值日,我在走廊上等她。
      已经离开教室的颜昊突然折回走廊,将我拉至暗处,对我说,“左蓝她想干什么?”
      “什么?”我确信他问出了自己也想知道的问题,可颜昊似乎比我知道的还多。
      颜昊补充道,“左蓝问我知不知道鲛珠的故事,它让她想起了左岸。”
      


      4楼2010-02-09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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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perb
        就写到这里了,大家慢慢看哦


        6楼2010-02-09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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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现代文?!


          7楼2010-02-09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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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吗
            啊拉,某秋现代,露古代,互补型。卡卡……


            8楼2010-02-0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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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9楼2010-02-0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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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鲛人,兴奋了!~


                10楼2010-02-10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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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秋= =
                  你能不能……呃,事先告诉我一声再改啊……思绪全被打乱了……
                  回复:10楼
                  咱可是对鲛人倾慕已久啊
                  水居如鱼,其眼泣,则能出珠。


                  11楼2010-02-10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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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ction 3
                    深邃而诡谲的古道,两旁的石柱上盘旋着泛着绿光的鲛人石像,一层高不见顶的穹庐隐匿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时不时还会侵入一丝丝沁骨的阴风,灌入你的脊梁,愈发的鬼影莫测。
                    手中握紧膏蜡台烛,我焦急四顾:“左蓝!左蓝你在哪里?”
                    直觉告诉我,她一定就在这附近的某个角落,被一些说不清楚的怪物纠缠而不得脱身。而我,必须去救她。
                    “左蓝!左蓝!”
                    我喊着,步履匆忙地往前奔去,手中的烛台之火摇摇曳曳,似乎随时都会熄灭。顾不上许多,我甚至担心地底下突然会出现一双手,然后死死地把左蓝往下拉……
                    “左蓝!左蓝!”
                    跑过幽长的古道,我来到了一片湖前。那里的湖水晶莹明澈,泛着点点宝蓝色的光晕,如同从天而泻的银河之水。我呆呆地四顾,发现已没有其他路可走——左蓝,她会在哪里呢?
                    这还不算什么,把我吓得连退三步的是,湖里的水竟然无风自动,湖心处水波荡漾,圈出一幅奇妙的图案,好像是宫闱峨殿之类的建筑。更加让我觉得脊背发麻的是,水底下真真切切地传出了类似于鲛人吟咏的声响,若有还无。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啊啊啊——救命啊——”
                    “路过?”
                    “啊——啊啊啊——救命……”
                    “路过,你醒一醒好不好?”
                    我一骨碌坐起来,发觉自己仍在家中,再一抬头,就是左蓝和颜昊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
                    “啊那个……你们都在啊……”我悄悄地擦干吓出的汗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九月三十号,”颜昊没好气地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上午七点三十分。”
                    左蓝坐在我床前,抚摸着我的脸颊道,“路过,你是不是梦见了什么?”
                    “没什么啦,一点小噩梦。”我无比心虚地撒谎,只怕待会儿要是说出来非把这两人吓到不可。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做类似的噩梦……梦见鲛人,梦见哥哥……”
                    我听见自己的心咯噔一声沉了下去:又是鲛人……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左蓝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与颜昊一道走到卧室门前,道,“好啦,你先起来吧,我和颜昊在藏书阁里等你。”
                    我立马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带着外套一步三台阶地蹦向藏书阁。
                    幽深的隔间,两旁都是摇摇欲坠的巨型书架。这种气氛……我一哆嗦,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梦,一时间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路过,你进来了吗?”
                    “嗯,来了。”听到左蓝的声音,我壮了壮胆,迈步走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把我淹没在里面的隔板之间。转过好几个弯,才看到席地坐在小桌旁的颜昊和左蓝,小桌上除了摆满厚重的考古文献,还有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檀木盒。
                    


                    12楼2010-02-10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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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ction 4
                      当左蓝用手指轻轻拭去那个檀木小盒上的灰尘时,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我紧紧抓住桌角,耳前回响着左蓝在饭桌上读给我们听的古籍语段:
                      “开辟鸿蒙,伏羲颐总。水有深者,皆触神龙。都只为海殿银宫,谁知鲛友?祭之司也,流之殇也,尽数星奠其中。盖御四合之道,忠君之术,悉凭乾坤之有储。是所谓桃之暮隐,泉先有数。”
                      这是我补全的段落之一,其大意是说天地万物皆有灵性,然水中鲛人居于深海,参星祭典,更尊于乾坤术数,故其能通天彻地,精于忠君治国之道。而最后“桃之暮隐,泉先有数”一句我把它理解为避世隐居之意,泉先即为鲛人的别称。
                      谁知左蓝听后脸色一变,竟转身到藏书阁取来了檀木盒。她抚摸着它,带着些许复杂的神色,看不出是憎恶还是渴望:“等颜昊将太爷爷那段手稿译完,我们就可以见见这颗让哥哥失踪的鲛珠了……”
                      “你说什么?!”我拿着书的手一抖,差点把它摔烂,“你确信,它和你哥哥的失踪有关?“
                      “是的,我确信。”左蓝闭上双眼,发出轻如落羽的喟叹,“哥哥学中国考古,必定看懂了太爷爷留下的有关鲛珠的书籍。而当我再一次来到藏书阁的时候,除了这个完好无损的檀木盒,古籍散乱一地,哥哥就这样不见了踪影……我再也没能见他一面……”
                      天……又是这种灵异事情……我的心一跳:搞不好待会儿失踪的就可能不仅仅是左岸一人了。
                      似是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左蓝只是淡淡一笑,“当然,我只是让你们帮个忙……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你们大可不用管我……我不会怪你们,真的……我只是,太想见到哥哥了……”
                      “不,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颜昊不知何时已艰难地抱着字典和注释来到我们身边,他的脸上是镇定而成熟的微笑,“我,路过,还有左蓝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和已经满脸泪痕的左蓝紧紧抱在一起。颜昊则显得异常睿智,他一面肯定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眉宇间却一面不断露出担忧的神色。
                      “好吧,我有必要让你们知道这张手稿上的某些内容。”颜昊示意我们坐下,目光空灵,“这上面的文字采用的全是战国时期的构字法,想是不愿被旁人所知,所以我只能翻译概括出大体的意思:鲛人对月望星而泣珠,此珠亦具海天之灵,只要在月明星稀之夜将其置于黄道十二宫的任意一宫之下,便会出现不同的征兆……”
                      


                      17楼2010-02-10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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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道十二宫是什么?”我问道。
                        左蓝答:“古巴比伦人民观测过天空中的十二星座,也就分别对应黄道十二宫。”
                        “没错,”颜昊肯定了左蓝的回答,继续道,“在手稿的最后一段,你太爷爷只用篆书写了九个字。”
                        “什么字?”
                        “沥心于史者,看后焚毁。”
                        我倒在椅子里,“很明显,他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才用战国的古文字书写。”
                        “所以说,它便很有可能激发了左岸对古代历史的兴趣,”颜昊分析道,“而他又估计左蓝不会有心思、或者说不会有能力去看这么艰深难懂的古文字手稿,便没有照太爷爷的吩咐将它焚毁。”
                        “极有可能。”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炯炯,“那么,我们就有了找到左岸的依据。是不是,左蓝?”
                        我侧头望着左蓝,她的眼里忽然间溢满了泪水。
                        “路过,我们可以一试。”颜昊合上了那本古字典,对我说,“我和路过现在去观星,等我们确定了方位,左蓝你再把鲛珠放在月下。”
                        左蓝听出了颜昊的言下之意,摇头道,“不,你们帮我的忙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让我一个人去做。”
                        “左蓝,不要忘记我们的承诺!”我一激动,声音提高了八度,“无论如何,我们三个都要在一起的对吗?”
                        左蓝看看我,又看看剑眉紧蹙的颜昊,再一次哭出了声:“我有不详的预感……我总是梦见鲛人,它们要把我带走,或许是和哥哥一样永远都回不来了,我不想连累你们……”
                        “你去,我们也去。这是很自然的事情,”颜昊瞥了一下正两眼冒火的我,道,“再说,我和路过早就下决心为中华文化事业献身,和你哥哥一样去学习一下也无妨。管他发生什么。”
                        见左蓝的态度有些缓和,我连忙趁热打铁,“就是就是,这也不完全是为了你。”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把旁边一座较矮的书架奋力推开,我们的头顶上便出现了一块方形的暗蓝色夜空。左蓝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架天文望远镜,同我和颜昊一道踩着木台阶登上了楼顶。
                        看着左蓝娴熟地对望远镜调这调那,我羡慕般地小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型号的?”
                        “UCF小保罗。”左蓝答,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羡慕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而是从藏书阁拿来了檀木盒。
                        她领着我们来到屋顶的另一端,道:“依现在的时令,我们只能把鲛珠放到子女宫下。”
                        我仰头,疏星一个个很高地悬着,时隐时现的云朵仿佛扯着条淡蓝色的布幔,明朗而开阔。
                        我、颜昊和左蓝在黑暗中互相牵手,借着明月一点温魅的光芒,望着左蓝“啪嗒”一声摁开了檀木盒的开关。
                        仅仅是一道流光闪过,如同鲛人腮边未曾滴落的泪珠,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层模糊的雾霭,无边的黑暗也如潮水一般涌来,淹没了月光。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颜昊和左蓝的手……
                        恍惚间,我来到了熟悉的古道,手中握着膏蜡制成的烛台……
                        梦魇袭人。
                        


                        18楼2010-02-1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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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砍楼,SF


                          19楼2010-02-10 21:40
                          回复
                            始终看不懂幻音宝盒那一集……


                            IP属地:广东20楼2010-02-1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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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ction 5
                              头好痛……
                              我紧紧地捂住脑袋,拼命抑制住那种似乎被钝器击打过的痛苦,微微睁眼,周遭却是漆黑一片。我一个激灵,想起刚才自己明明正与左蓝颜昊在一起,不由心下一寒,随之壮胆低呼:“左蓝,你在哪……”
                              “左蓝——你在哪——”耳畔竟真切地传来了自己颤抖的声音!莫非这里是一个山洞?
                              我挣扎站起,正待小心翼翼地往前迈步,却碰到了脚边坚硬的石块,一股冷气袭来。我一惊,不由脱口大喊:“有人吗?!快来救救我啊——”
                              “救救我啊——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该死!又是这山洞空荡荡的回声,凄厉中参杂着恐惧。我绝望地跌靠在身后巨大的岩石上,暗暗叫苦:都怪自己忍不住一时好奇,竟跟颜昊左蓝他们一起打开了那神神叨叨的檀木盒,这下好了,真应了左蓝太爷爷的预言,被困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鬼地方?!上帝耶稣圣母玛利亚啊……
                              可是上帝老人家这会儿打盹儿去了,哪里听得见我的祈祷?于是我不无恼怒地一掌打向身后的岩石借以发泄郁闷,居然猛然听到石头片片剥落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立时抽身跳回。
                              “罂少府……”远方明灭处摇曳着灯火的气息,伴以女子跌跌撞撞跑来的脚步声。
                              有人?!
                              当时的我,几乎要缓缓地举起手臂,然后动情地唱响那一支《在希望的原野上》。(……)
                              谁知那女子跑近,不等我开口询问,便不由分说地朝我扑来:“罂少府……你果真还在这玄凝洞?”
                              罂少府?我是哪门子罂少府啊……少府、少府……这明明是秦朝九卿中的一席……难不成……
                              “你等一下!”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我推开那女子,朝她凶狠质问,“这到底是哪里?哪个朝代哪个地方?!”
                              那女子借着手中的烛台之火看清了我的脸,面色便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玉姑娘?!”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女子在我看来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于是我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我问这是哪里!”
                              “呃——”女子脸上显出痛苦挣扎的神色,同时我惊悚地听到了来自她手腕的“咯嚓”声,“玉姑娘你忘记了?这、这是叛党会集的、墨家机关城……”
                              墨家……我倒吸了口冷气——果然,自己还是被那颗该死的鲛珠带到了秦朝……
                              足足沉思了半分钟,我才突然意识到那女子腕骨的“咯嚓”声完全是我的指间力度过大所致。(……)
                              “玉姑娘……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为妙……”女子强忍腕上的伤痛,毅然道,“三生石恐怕已经吸尽你的内力,而今日正午一到,墨家巨子便要将你火焚示众,以告苍生。”
                              “他们凭什么要杀我?我哪里得罪了他们?!”听说活不过今天中午,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声。
                              女子吃惊地后退几步,像是重新打量了我几许,然后陷入思索,“玉姑娘的性子……当真不像以往那般冷凝。莫非……”
                              此时,我的大脑也在飞速的运转着:看这女孩子一口一个“玉姑娘”,恐怕现在我已是秦朝时期某个女子的替身,如今紧急之际,看她应该不会对我不利,不如坦诚相告。
                              “玉姑娘可认得雪婵?”她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问道。
                              我茫茫然地摇头,不自觉地再次抓紧了她的手腕。
                              “痛……”女子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开始发出低低的呻吟。我则急忙收回手去,“我只是一时心急……你不要紧吧?”
                              而雪婵的眼光却陡然一亮,近乎雀跃地喊道,“你……你没事?你的内力还在?!太好了、罂少府可以放心了……”
                              内力?我的内力?什么跟什么……刚才她的几句话已经明明白白地显示出,她是和我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同生共死……现在她又怎么可以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说出这么一大堆莫明其妙的话?
                              “现下算来估计已是朝时。玄凝洞地处墨家禁地,听说墨家在鬼谷门层层围攻、万般无奈之下才临时将一弟子逐出本门,方可进入,”烛火摇曳处,是雪婵镇定有加的脸,“否则,单凭墨家这些乌合之众,当日怎可敌得过我天朝铁甲军容?”
                              


                              21楼2010-05-01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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