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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狗也要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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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11-27 00:24回复
    @扬佳烛照 先把你放在这里


    2楼2020-11-27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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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德清馆娘***锋愈挥愈利。】
      【与英一般,我是因窃她的血脉与智慧而生的,可在我的童少时代里,除却骨肉之累外,我似从未曾与她有一霎的形貌神合。抱怀、温存、蔼睦、和乐的慈孝景象都是鲜有的。她更多的时候,是像冷硬峭拔的一斫霜刃,是令庶士矉夜惊悸,是教鄙俚恫日卑陬。】
      【可我所徕慕从学的却是新砑的银月。】
      【坤君与她俱然信仰清白,但并不相仿,只各成体质。在和、节、平、衷、敬的儒化葳思里,她兴许只略窥「敬」的门径,又或只是点缀,她更像是“白昼杀人,不以为非”的门徒。而娘娘却总是常怀蕴藉的,教我怯懦者敦厚,慈愍者温柔,容夷者庸碌。坤君的神韵、容止、风姿都自性光明,更欲灵顽者,纵我万般不爱《曹全碑》的整饬也仆臣于她的授业,将墨磨得细细的,俄尔的饱墨教‘蚕头燕尾’的短笔拙趣愈加显露了,很不堪持赠的一副却让她叫起应衷上裱,题款“庚戌岁十月五燕园女史主写”。】
      【约略想起那正是去岁,暨四面观音身败转蓬后,一粟殉秋的桂子,于匆遽之间,香杀堂前王谢燕子。我对此并无多好徕,那时正同阿尔泰一道贵游文学,读至“春窗曙灭九微火”时,突指我吊诡狡猾,以往所入词句无非玉勒、金盘、骢马、鲤鱼,是哪里都可以起诗文的。这牢骚颇无边际,他偏要开阔,要与我写鹭约鸥盟。可我比少年游侠更庸俗,好青春,好骄奢,好野逸,好追不可追,又怎会交集悲喜于南山呢。】
      【少苹正挹一捧银屑来欲煮秋茶,烛照便已然将我的聊赖敲碎了,她的行步又轻亮又亟遽,像只初生的乳莺,俏生生地抱香而来,在她臂弯里安睡的是株新荷,正宜南窗浴净的钧瓷瓶。】
      【四时可不机畅,却不可无东君。】
      【我迎来粉荷娘,同她轻快欣喜地丢下一句。】“五格格来得晚了些。”【又笑补。】“等你许久”【裙山之下一对小凌波游得更欢,再缀。】“少苹说戏、采芸操琴都过了两旬。”
      “簪花便不必了,”【烛照于我一贯是有不可却的情的,葱白线香滚上几簇黄桷兰雅放着,我笑盈盈指了指她的小拉翅。】“只罚你自梳。”
      【话贯如此,春纤却先行,将燕尾旗髻都代她拆却,一壁道。】“桐一代我重谱了《春香闹学》与《怜香伴》两出,你瞧瞧——”
      【细细指来软黄纸上两章,弋阳腔徐婉,昆山腔流丽。题材、人物或多仿似,两厢处处可勘的皆是“智极成圣,情极成佛”。】“听过哪一部?喜欢哪一段?唱过哪一句?”【她愈将睫巍巍颤,我便不住摇颊流出黠侩的微笑。】“小心些,我可没替旁人画过眉。”


      3楼2020-12-01 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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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呜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12-01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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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日自云杪处遍施金辉,一川清风拨开绛纱帘栊,悬垂着的风铎几下闷声草率相应,似不耐朱律三伏般的炎热——实乃天之常情)端主子屋子头可添了冰鉴?这几日较之往年更热些,莫教她受热。(条理分明的安排妥当抱朴诸事,倘若有旧友端看,颇有昔日旧友哲柏氏的风姿其间)
          (眸光逡巡着往来宫婢,雪颌才扬,直捉来门口犯懒恹恹的小黄门)去,同小厨房的人说,备几碗百合绿豆汤,昨日听着说是她宫的主子娘娘要来拜访。
          (而觉禅氏的到来,为这场马不停蹄给予片刻喘息。迨得半日休沐,未能斜欹着井水擦拭过的小榻,便聆小徐察看似好心的提点,前几日坤宁座下与屏秋偶遇,才约着得空看望。一壁仰首望着分毫不退的骄阳,一壁掰着手指细数下回休沐)
          还得小半个月,罢了罢了……看在往日她没少我份小食的面上。


          7楼2020-12-0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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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漱玉途中,我尝见红墙琉璃瓦处蹿来的几枝丹若,色泽秾丽;而御花园菡萏清雅之余不乏俏丽可人,像极了畴昔叩德府小院里的桐一。是故鬼使神差的伏身择来一支,至于掌心几抹池水早教熏风吹拂干净,哪里还寻摸的着痕迹)
            (杏色缎面纹着脉络分明的梨花,柔和的贴附于皓腕旁,两腮红晕凝於雪靥,眉眼里尽数是烂漫)这两日好容易得闲来你这儿,竟还嫌我来慢,(嘟嘟囔囔的声儿渐远,而绣履越门槛的刹那,便弃劳什子规矩于脑后)下回还是这般的天,我定放你鸽子!
            (拇指抹开琼鼻两翼的汗珠,取了帕子净面,屋中冰鉴渡来的凉意驱除周身暑气,适才觉浑身黏腻褪去。几步之遥,旗头似大圣头顶的紧箍咒,教她这厢拆去,骤然一松,连同着吐息也轻盈些)
            行罢,自梳便自梳。铜镜呢——(引颈而探,不期遇上她递来的两卷谱)要论琴谱音律,桐一实乃上佳人选。
            (话里浸着漫不经心,而余光缓慢而空洞的流眄其间,面不改色的指着其中一段)这几句略有耳闻,前两年同人往返云居胡同时,听着哪府乐伶唱过两句,只是那调……与滇南截然不同,绕口得很,比着学堂女傅的之乎者也还催人好眠。
            (一抿唇,又把话往别处扯)后来又听了回别处戏楼的,似又有所不同,奇得很!
            (俨然不记得为她伴读时描摹的诗词歌赋,更陌生于横竖撇捺里的音谱小调,难以辨别。独庆幸不受拘束的几载岁月尝与走卒商贩多有往来,可教今日尚能一聊。虽阖着眼,尾音里的欢忭与随性却愈发分明)那当是我的荣幸,得你亲手画眉啦!


            9楼2020-12-01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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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蘋正欲挹一捧银屑来煮秋茶时,烛照便已然将我的聊赖敲碎了。彼时我正效仿濮仲谦的手笔雕一节慈竹,她的行步又轻亮又亟遽,像只初生的乳莺势不能遏,脆促的一声唿哨,俏生生地抱香而来,在她臂弯里安睡的是株新荷,瘦萩色苞头浃濡着的是浸月的蒲荇香,以目以鼻的香色正宜南窗浴涤的钧瓷瓶。】
              【四时可不机畅,却不可无东君。】
              【我晤迎来粉荷娘的放采,缎一般的柔波自眼梢流来,同扬五格格轻快又欣喜地丢下一句。】“五格格来得晚了些。”
              【靓妆妙女既拾牡丹芍药,也修菡萏梗骨。静偃的层层粉畴羞晕是个和顺的清慧儿,任女使将银剪舞得威风也满富着和顺与温驯的姿态。】“等你许久,萍姑替格格煎茶,就上回沏的白毫银针罢,她吃旁的怕不能好寐,再拣些新栗粉糕,要桂花糖稀新蒸的那笼,腻些也不挑的。”
              【裙山之下一对小凌波游得更欢。】 “少蘋说戏、采芸操琴都过了两旬。”
              “这回簪花便不必了,”【烛照于我一贯是有不可却的情的,我笑盈盈指了指她的小拉翅,想她素来学不会富家女的敷粉施朱,冶容学态偏道。】“不若罚你自梳?”
              【话贯如此,春纤却先行,将燕尾旗髻都代她拆却,葱白线香滚上几簇雅放着的黄桷兰也被摘进妆台,一壁将流膏软的发尾篦着,一壁道。】“桐一代我重谱了《春香闹学》与《怜香伴》两出,你瞧瞧——”
              【细细指来软黄纸上两章,其中弋阳腔徐婉,昆山腔流丽至于题材、人物嘛,或多仿似,两厢处处可勘的皆是“智极成圣,情极成佛”。】“听过哪一部?喜欢哪一段?唱过哪一句?”【问痴儿情栖,这本就是我的罪愆。腰肢斜签来向她,似痕新月吻湖,香息愈拢进,烛便愈将睫巍巍颤,我不住摇颊流出黠侩的微笑。】“一会儿小心些,我可没替旁人画过眉。”


              11楼2020-12-02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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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栉发动作温柔,烛照便也将眉眼轻合着,贴翠拈花淌下柔柔轻的一粒。】“你还听过滇南的调子呢?那今日便唱盟谑那出最好。”
                【拈来又轻又脆的调子。】“我和你偶尔班荆,遂成莫逆。”【她兴许不晓得,这是讳默大深却欲合肚肠,同枕簟的一问。】“奴家愿与大娘结为姊妹,不知可肯——”【菱花月面下,烛闻此兴兴轰轰地一摇首,忙将肘弯撤来,依托掌根珍重地捧起烛的颌,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垂在玉腮上,拇指颤虚虚地将她仄偏的脸抚正。】“哎呀呀,莫动莫动要画歪了。”
                【她是我细细绘过的一副,我想望暮云春树便将她画成暮云春树,坤仪是什么模样,就叫她什么模样。】“睁下眼,”【她抖开睫,剖擘的两丸圆桂眼,清的仁黢的瞳宕进我的眼中,我约略有些怅恍,烛的眼竟真同坤君一般是股清严的秋气了。竹梢刷刷得划着窗牖,我软塌塌的心窝也被她簌簌地挠着,烛天真的令我羞赧,两荑打着颤,几欲遏不住玉笔竿,慌忙地唤她自囚起眸。】“好啦好啦,合上吧。”
                【待烛将明目轻阖,方从喧阒里偷吁出一口气,复又赶动起纤腕来。】“你赠我的朱砂鱼已养得很健硕了——”【烛来眼里,眼到烛边。】“我阿兄也挑了条琥珀眼的,半身朱砂半身白,如今只有巴掌大呢,许是夤夜里同你那只抢饵食儿了呢。”
                【再不必穷工纠拿着,拣择出最鲜亮的桃脂纸令她抿口,偷叠进一寸余,曲指紧贴着泽的软唇,鼻息也温淌淌地吻着我。】“我手艺真好。”【细弯弯一道新月眉,令她展目皎洁,好颜若桃李的一轮。】“瞧瞧,是不是有几分俏儒冠模样了!”
                【我的作风行径一贯与行善不痴是渺不相涉的,偏要与她邀名。】“下回叫小徐察给你画眉时轻些,你生得这么漂亮一双眼,她偏要叫螺子黛抢了风头去。”


                12楼2020-12-02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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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雪腮畔的两点梨涡也欲争先恐后一睹秋的风姿、漱玉的清雅,轻快哼了声,似粘裹着白藏时节里的荔枝蜜,甜津津的)公主府上有几位扬佳的家生子,既能说的一口流利的官话,又可娓娓道来滇南方言,我还同她们学过几句、唬了好些人哩!
                  (小指在缎面上画着圈,耳畔是她柔和婉约的小调,或是其沉浸此间勾起我往昔同人戏院的回忆,竟也脱口而出)可是「奴家正有此意」?(我不知戏中人的愁思与期盼,既不成曲,偏就顺势再应)只是我们结盟,要与寻常结盟的不同……
                  (话音始落,歪头斜脑的摇晃着,还没来得及大动作,掌心便教人轻拍了一下,扑哧笑道)我不动啦。(绣履互抵着,耳廓因她吐息而莫名染了些许殷红,才抿着唇)那你呢,要同我结甚么盟?(彼时屋中欢声笑语未绝,促织绵延不绝的叨扰也弗尝火上添油)
                  (那是三年的旧事了,仅存的记忆勉强拼凑成一幅完整画卷)
                  噢,那尾朱砂鱼!竟还活着……(声愈发轻柔,遮遮掩掩的,草率一探便知其中的关窍,神色慌乱的以至眼珠子阖着也转了好几回)那可能是宣怡公主府的池子里唯一存活的一条了。
                  (探臂摸索着触及她白皙柔滑的手背)莫怕,它既能活的这般好,定不畏荣贝勒那尾小鱼夺食。毕竟、鸟为食亡,鱼也不相上下的。(真切的一点臻首,可惜动作才至半路,又教人拦住)好了好了,我记得不多动作。
                  (正对上铜镜,且窥镜中人似熟悉又陌生的容貌,心底不住嘀咕着那几分似曾相识因何而来——只叹与坤宁主的照面可谓寥寥,如无痕的笔墨难以成型,迨他日方得人解谜、这便是后话了)你手艺真好。(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我是画不来的,倒是替别人画可称凑合,我也不知为何。
                  (与之比肩而坐,絮叨小事原是风马牛不相及,竟也相谈甚欢,只是走时无心卷走的宣纸后藏匿的少女情思,是我所不能察的)


                  13楼2020-12-02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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