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晟敏，我们好好谈，行吗？”
晟敏背对着英云，没说话。
英云就转到晟敏身前，坐在来，双手扶着晟敏的双手，说道：“晟敏，我们不要相互伤害对方了好不好？”
晟敏抬起双眼，看着英云，问道：“英云哥，你真的还爱我吗？”
英云站起身抱住晟敏，说道：“当然，晟敏，我一直是爱你的！”
“可是……”
英云松开晟敏，对视着晟敏，眼神似乎在问：你想说什么？
晟敏咬着下唇，没继续说。英云却开口说道：“相信我，晟敏！”
晟敏还是不说话，只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英云看。
英云深呼吸一下，然后说道：“我们结婚好不好？”
“啊？”晟敏一愣。
“我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英云哥，怎么又说到这个上了？”晟敏眼神有点慌乱，“你明明知道现在不行啊！”
英云的脸色有点微微变化，然后又说：“我说的不是现在，我可以等你。”
“可是……”晟敏欲言又止。
英云蹙眉站起身，说：“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后给我答案，好吗？我说的不是现在结婚，我说的是以后！”说完，英云抬脚走了。


“哥，那你怎么想的啊？”东海抬着肩膀夹着电话，一边打游戏一边问道。
晟敏重重地叹气，说道：“东海啊，我没想过那一步！”
“A—SA！”又消灭一个怪兽，东海兴奋地叫了一声。
晟敏不禁摇摇头，东海还是个孩子，和他说这个干嘛呢？
“哥……你刚才说什么？”东海接着问道。
“没事了，东海啊，不要总是玩游戏，你也要好好学习啊！”
“嗯，嗯，哥，我知道了！”东海哼哼哈哈地答应着。
晟敏长吁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
英云哥，我是爱你的，可是结婚……我该怎么答复你啊？回想起前几次他回绝英云的事，每一次英云都是很失望的表情，这一次如果还拒绝他会怎么想？如果不拒绝，那么以后我们会幸福吗？英云，你……


三天到了，晟敏，你会给我让我满意的答案吗？
英云坐在沙发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心里有点紧张。其实晟敏就在门外，只是他在犹豫，心里也很紧张。但是站了一会儿，晟敏还是走了进去。
“晟敏，你来了？”
“哦，英云哥！”晟敏低着头走到英云身边，坐在英云对面。
“喝点什么？”英云起身问道。
“清水就好。”
“嗯！”英云应了一声，倒了两杯水，然后就回来坐下。
“英云哥……”
“要给我答案了吗？”
晟敏紧紧握着水杯，顿了一下说：“嗯，英云哥，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
英云心一颤，抬起头，说：“又是这样？”
晟敏放下水杯，坐在英云的身边，握住英云的手，说：“英云哥，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英云转过身，对视着晟敏的双眼，问：“为什么就是不能和我结婚？”
“现在不行的！”
“我说我会等你的，我说的不是现在！”英云有点心急。
晟敏松开英云的手，说道：“英云哥，我、我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做不到？”英云腾地站起来。
“因为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们怎么结婚啊？”晟敏的声音也有点提高。
“你明知道可以的，你为什么还要问？到底是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结婚？我真的很失望，晟敏，我那么爱你，你是铁石心肠吗？你不能体验我的心情吗？你到底爱不爱我？”
晟敏也站起身，摊开手说道：“你现在居然问我爱不爱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我不爱你，我跟你这么久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结婚呢？”英云抓着晟敏的肩膀，问道。
“你就那么在乎那一张证书吗？那个有用吗？只要我是爱你不就好了吗？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不相信我吗？我说过我们会永远的，我真的是爱你的！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但是就是不能结婚。”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晟敏，你以为那只是一张证书吗？我真的不能理解你，晟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能和我结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英云激动地叫着。
晟敏别开脸，呼呼地喘气，说道：“不是说了吗，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结婚算什么？你要叫我什么？丈夫？妻子？还是什么？我又不能给你生孩子，我只是一个男人，别人会怎么说？”
“什么称呼有那么重要吗？孩子有那么重要吗？别人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晟敏，你真让我失望！”英云的眼底已经闪现出了泪光，双手从晟敏的肩头滑了下来。
晟敏闭上双眼，静了一会儿，又睁开眼，抱住眼前的英云，喃喃地说：“英云哥，我只是不能和你结婚，就这一点做不到，但是我真的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想要和你结婚，真的很想，你知道？晟敏！”
“你不相信我吗？”晟敏哭腔地问道。
英云摇摇头，说：“不是不相信，只是我真的想要和你结婚，因为想要和你拥有一个家，你不能明白我这种感受吗？”
“家？”晟敏一愣。
“是，和你拥有一个家！”英云声音颤抖着说道。


12【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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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正洙……”
“嗯？”正洙又拿了回来，应了一声。
“怎么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想我啊？”
“想！”
“你这家伙！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我啊？我给你打国际长途，你就一个字一个字崩我是不是？死没良心的！”希澈叽叽喳喳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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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敏别开脸，呼呼地喘气，说道：“不是说了吗，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结婚算什么？你要叫我什么？丈夫？妻子？还是什么？我又不能给你生孩子，我只是一个男人，别人会怎么说？”
“什么称呼有那么重要吗？孩子有那么重要吗？别人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晟敏，你真让我失望！”英云的眼底已经闪现出了泪光，双手从晟敏的肩头滑了下来。
晟敏闭上双眼，静了一会儿，又睁开眼，抱住眼前的英云，喃喃地说：“英云哥，我只是不能和你结婚，就这一点做不到，但是我真的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想要和你结婚，真的很想，你知道？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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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上
可是不行，还是不行，英云哥，我真的不能和你结婚，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要问我为什么了。现在做不到，将来也做不到。可是，英云哥，除了这个，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真的可以永远陪着你的，相信我，好吗？英云哥，我是真的爱你的！真的，英云哥，虽然是你先爱上我的，但是我的爱并不比你少，只是我没有说出来。英云哥，不要生我的气，不要分手，不要！英云哥……
晟敏哭着挣扎地坐起来，原来做了噩梦，可是分手……这两个字，英云哥确实说出来了。
因为白天晟敏还是没有同意英云这个想法，其实这也不是一两次了，晟敏原以为英云会放弃，但是没想到英云居然说：“既然这样不如分手！”
“分手？”晟敏吃了一惊，因为两个人再生气，再怎么吵闹也没说过分手，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说分手。
“不结婚就分手！”英云笃定地回复。
“英云哥，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晟敏有点动怒了。
英云板着脸，说：“我累了。”
晟敏揪住英云，叫道：“金英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你就因为我说不能和你结婚，你就要分手吗？我都说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这样的话和你说的结婚没什么分别，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是爱我吗？”
英云也叫了起来：“怎么会没有分别？结了婚，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好吧，既然你认为没分别，为什么就不能和我结婚？你问我爱你吗？我不爱为什么和你结婚，那你呢？你爱我吗？”
晟敏有点疯了，吼道：“你果然是不相信我，你一直都不相信我！好，好，既然这样，我们在一起确实没什么意思，分手就分手！”吼完，晟敏松开英云的衣服，气愤地大踏步走开了。
英云瘫坐在沙发里，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正洙隔着上了一层薄薄哈气的窗子，望向窗外，外面的天空正飘着细碎的雪花，这是今年的初雪呢。
不知道中国下没下雪？希澈说黑龙江那边会下很大很大的雪，虽然他还是没有去过，但是他说他看过韩庚小时候的照片，真的是好大的雪，等他准备好了一定要跟韩庚一起回去，去看黑龙江的雪，韩庚说要带他回去打雪仗，堆雪人，去滑雪……还要到江上去打渔。
正洙常常想这大概就是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吧？也不是做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两个相爱的人能在一起，一点点小事也是超级幸福的事。
真羡慕啊……
可是自己呢？虽然脑海里有时候会突然出现那个人，但是那是爱吗？会是爱情吗？不过……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不是一个人，他有他的爱人，他说我们是朋友，只是这样而已。
哎……
一直孤单，难道我要一直这样孤单吗？要孤单一辈子吗？
忽然腰间多出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正洙吓了一跳，脑海里突然蹦出那晚上的中年大叔的脸，刚想挣扎地尖叫。但是后面的人却把他的下巴放在自己的肩头，轻轻地在自己的耳畔说：“不要拒绝我，我真的好累，好累，心已经碎了……”
这声音好熟悉……
好像是在哀求，象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没有想过那么MAN的人能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英云？”正洙的心脏又开始慌乱地跳着。
有点懒懒的声音依旧在耳畔。“正洙，我的心不疼了，居然不疼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碎了……”
“英云，你这是怎么了？”正洙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放在英云的双手上。
“正洙啊……我的心碎了！”英云的声音哽咽了。
正洙想转过身去，但是英云却把他抱得更紧了，说道：“不要，不要回头，正洙……不要你看到我这样子……”
正洙听罢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英云已经哭了。他居然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居然，真的哭了……可是他居然在这时候找到了自己，这代表什么？是找朋友安慰自己吗？是朋友般信任的依靠？还是……
英云的眼泪落在正洙的肩头，打湿了一大片。但是身体是温暖，真的很温暖，不知道为什么，英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找正洙，就像命中注定一样，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因为这一刻，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地愈合。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他，觉得好心安……
窗外的雪慢慢地飞舞着，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


13【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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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腰间多出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正洙吓了一跳，脑海里突然蹦出那晚上的中年大叔的脸，刚想挣扎地尖叫。但是后面的人却把他的下巴放在自己的肩头，轻轻地在自己的耳畔说：“不要拒绝我，我真的好累，好累，心已经碎了……”
这声音好熟悉……
好像是在哀求，象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没有想过那么MAN的人能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英云？”正洙的心脏又开始慌乱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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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一直看着我？刚才吓到你了？”眼睛还有点红红的英云不好意思低着头，手上的筷子夹着烤好的肉递到正洙的盘子里。
“谢谢！”正洙尴尬地应了一声。
英云翻眼看着正洙，说道：“你这样子是要我羞死吗？”
正洙勉强笑了一下，夹起肉包好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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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洙急忙叫来服务生又重新点了两个咖啡。服务生走后，英云又说：“但是我不想和晟敏说出自己的心，那样他一定会被我吓到的，也许说出去以后别说是兄弟，大概连朋友也不能做下去了。你不知道晟敏的，他这个人很要强，尽管我认为我是哥哥，在他有困难的时候，我出手帮忙是应该的，但是他却并不这么认为，有什么事，他都是喜欢自己扛着，倔强得很。包括上次，那么大的事，他居然都没有告诉我，我是他的爱人啊！……你知道我多生气吗？尽管我从小就知道他的这个性格，但是我还是生气，最后幸好我去了，不然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我，一定是他，或许……”
“两位的咖啡，请慢用！”服务生一边说一边放好咖啡。
“谢谢！”正洙仰面冲服务生礼貌地回应，服务生微笑着点头，然后离开了。
正洙刚刚看过英云喝咖啡的习惯，于是就好心地帮着英云加了一点纯牛奶，又加了一匙糖，搅拌了一下才送到了英云的面前。“你继续说。”
“呃……啊……”英云有点愣住了，说实话，晟敏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主要是因为主要是在家里喝咖啡，身边都是仆人，也无需动手。不管是谁家的仆人都了解英云的习惯，所以都会主动地那么做，而两个人也早就习惯了，或者各自弄自己的。在外面……他们两个人还真的没去过咖啡厅，和男女朋友不一样，很多约会的地点，两个人都没有去过，尤其是两个人入了黑帮以后，更是没有所谓的约会过。第一次有人，应该说不是仆人，而是朋友为自己这样做，真让英云有点小小的发懵。
“怎么了？不是加这些东西吗？抱歉，英云，是我擅作主张了，我的什么也没加，我们换吧。”正洙还以为自己做错了，急忙要换。
但是英云连忙握住杯子，却一下子握住了正洙先落在杯子上的手。
“呃……”正洙有点尴尬，急忙抽了回来。英云也愣了，心跳居然偷听了一拍，这算什么，跟人家讲自己和晟敏的故事，却突然对他……
正洙定了定神，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无关痛痒地说道：“咖啡还是热的好喝啊。”
英云挠挠头，讪讪地笑了笑，说：“是啊，还是热的好！”说完，自己也喝了一口，突然开始觉得故事讲不下去了，气氛没了，两个人之间反而有点奇怪了。
正洙也没再问英云下面的故事，扭头看看窗外，说道：“天好像很晚了。”心里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是啊……”英云也扭头看了一眼。
然后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些话，两个人就分开了。


英云回去之后也没多想，又想起了和晟敏吵架的事，虽然晟敏又拒绝了自己，但是他还是无法分手，那句话真是只是自己气得没话说了才说的，自己回家越想越觉得后悔，因为他还不想和晟敏分手，可是要他去找晟敏挽回局面，心又有所不甘，因为还是想晟敏能够答应自己的求婚的。正在郁闷的时候，起范来了电话，质问自己是不是又惹晟敏哥生气了。
英云刚拿起电话，起范那边就噼里啪啦地打连珠炮，这让英云有些郁闷。
“你不知道不要一上来就这么说我！”英云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说道。
“东海在这边急得上窜下跳的，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啊？居然说分手，你们从来没闹成这样过，无论怎么样都没说过要分手，你们这是怎么了？”
英云有点不耐烦了，说道：“你和东海就乖乖地读你们的书得了，我和你晟敏哥的事，你们不懂，也不要问那么多了！”说完，英云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继续想着第二天怎么去和晟敏挽回局面。


13下【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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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云点点头，双手交叉，倚着椅背看向隔着满是霜气的落地窗看向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慢慢地说道：“我和晟敏是世交，又因为是邻居，所以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他大，所以早一点进入青春期，我先谈了恋爱，交过两个女朋友。对于他，我觉得他和起范和东海都是一样的，都只是弟弟而已，但是后来等到他到了青春期，越长越好看，越来越有魅力的时候，当他开始交女朋友的时候，我却渐渐地开始接受不了了。”英云转回头，又看向正洙。
正洙有点不知道接什么话好，张着嘴，却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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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东海说什么也放心不下哥哥，和起范商量了一下，然后就第一时间买了机票赶了回来。两个人也来不及倒时差下了飞机直奔李家花园，刚到书房门口就听里面正吵得欢着呢。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冲了进去，英云和晟敏吓了一跳，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两个弟弟。
“哥，你们怎么？”东海跑上前去，结果发现桌上、地上都是照片，上面都是英云哥和那个……啊，记起来了，是那个一笑有梨涡的医生。他们这是？
起范也走了过来，拉住晟敏的胳膊，问：“晟敏哥，你们怎么了？”
晟敏气呼呼地瞪着英云，没回答起范。
起范从地上捡起一张照片，也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朴医生，而自己的哥哥正握着朴医生的手，也就是英云和正洙一起拿咖啡杯的瞬间，两个人还目不转睛地对视。看到这张照片，起范不由得看了一眼英云，问道：“哥，你移情别恋？”
英云气得上前抢过照片撕得粉碎。
“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晟敏冷笑一声，说。
“我没做，我承认什么？不过就是吃顿饭，然后又一起去喝咖啡而已，你想让我承认什么？”英云大声地吼着。
东海吓了一跳，颤抖了一下，起范也有点怕了，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地看着。
晟敏白了一眼英云说：“你以为就这些吗？你进他的办公室那么久，你都做了什么？刚和我吵着分手，下一秒，你就去找他，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我问心无愧！”


“金英云！移情别恋就直说，别把错推在我身上，我不过是不能和你结婚罢了，至于你分手吗？我说不能结婚，又不是不爱你了，你至于和我说分手吗？”
英云胸口起伏着，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照片，丢向晟敏，吼道：“我说了就是吃饭而已，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晟敏红着眼睛冲上前去，揪住英云的衣领，吼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起范和东海急忙过来，各拉各的哥哥。
英云退后两步，眼含着泪水，看着晟敏说道：“真的累了，晟敏，我们怎么到了这步田地？我派人跟踪你，你派人跟踪我，我们居然谁也没有相信过谁，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意思？”
“哥，你冷静一下，我们先回家吧！晟敏哥，我觉得你们都冷静几天，不要再说伤害对方的话了，明明相爱为什么要说这些呢？”起范说着，半拉半拽地将英云弄走了。
看着英云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底，晟敏顿时爆发了，痛哭地扑倒在沙发上。东海吓坏了，扑上去，抱住晟敏，鼻子一酸也哭了。
“哥，你们到底怎么了？”
“东海，你的英云哥爱上别人了！”晟敏抱紧东海，哭得更厉害了。
“嘢？”


两个人也甜蜜了一阵子，但是很快这种时光就过去。晟敏和东海的爸爸被仇家所杀，晟敏在爸爸旧部下的帮助下接手爸爸的位置，一心要为爸爸报仇，但是大多数人并不服他一个黄毛小子，所以帮里乱成一片。上次英云受伤就是为了解救被人引进陷阱的晟敏，其实英云为了晟敏差点死掉两回，平时也为他受过伤。尽管这样，英云也无怨无悔，因为就是这样爱着晟敏，虽然他不需要自己帮忙，但是如果能为他做点什么，英云就会为他做点什么，哪怕是付出生命。晟敏一直被英云感动着，但是英云却偶尔会怀疑晟敏对自己的爱也许只是因为感激和愧疚。不过晟敏虽然感动，但是也会因此而生气，因为真的心疼英云，只是心疼的话一到嘴边就咽下去了，反而总是说为什么又来救我，我不需要。于是两个人就又吵起来了。
看！爱说简单也简单，说难真的好难啊！
我为了你死都愿意，你却说你不需要？你就那么喜欢一个倔强地扛下所有事吗？真的让人很伤心，知道吗？晟敏，你这样子，比直接说不爱我还让我伤心。
没错，从一开始，你就不需要我，是我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你。
第一次救你的时候，我是不是就错了？
第一次救你？
那是高一的时候，不对，那一次，不是那一次，因为是我误认了，所以我救的是别人……是一个……
英云猛然坐了起来，心开始狂跳不已。
那一次，那个晚上，虽然巷子里幽暗，但是借着微弱的灯光，他依然看清了，那张脸，那张秀美的脸，白白皮肤，一双漂亮的眼睛，粉嫩的小嘴，浅浅的梨涡。眼角滚落出一颗一颗珍珠一般的眼泪，无助、惶恐、求助的眼神盯着自己。
那天的那个人，他救的那个人是……


14【插图】
看着英云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底，晟敏顿时爆发了，痛哭地扑倒在沙发上。东海吓坏了，扑上去，抱住晟敏，鼻子一酸也哭了。
“哥，你们到底怎么了？”
“东海，你的英云哥爱上别人了！”晟敏抱紧东海，哭得更厉害了。
“嘢？”


“哥，你确定了吗？真的决定了？你不会后悔？哥，你明明还爱着英云哥，你……”
晟敏回头瞪了东海说：“你哪来那么多话？”
东海追上去，说道：“哥，我是怕你后悔！”
晟敏扬起脖子，苦涩地笑一笑，说：“我后悔总比他后悔强，谁叫我爱他呢！”说完，晟敏又转回头，大步向门口走去。
东海捧着脸，一脸不懂。这是爱吗？这样也是爱？
晟敏和英云再次见面，两个人平静不少。不过两个人的想法却并不一样，英云想收回分手的话，但是晟敏却已经决定分手。
“晟敏，以后再也不说结婚的事了，你说得没错，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好了，结不结婚是一样！我收回分手的话，那只是我一时冲动，忘了吧，好吗？”英云开门见山地说。
晟敏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英云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决定分手。”
英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然后急忙问道：“晟敏，你还在生我的气？”
晟敏摇摇头，说：“不，英云哥，我没有生气。”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够爱你，我其实……其实还是没办法爱你，所以我才会反对和你结婚。”
“什么？”英云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晟敏压了压眼泪，继续冷冷地说道：“你也知道啊，我一开始就没办法接受，后来我觉得……怎么说呢，反正后来我是同意了，但是我心底其实还是没办法接受，我连你爱我的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可是我说没关系，哪怕你只爱我一点点，我也没关系的！”英云抢过话题，说道。
晟敏却又抢了回来，笑着说：“可是我有关系，我不想和英云哥一辈子都过这样的生活，所以还是现在就分手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