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羽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同意结婚，那个理由只是玩笑一样的借口。
正想着，听见门铃响，开门，是手冢。
手冢不是没有钥匙，只是每次回来都按门铃，泠羽也问过原因，手冢的回答很简单，如果你当时不方便的话不是会很尴尬么。
手冢心细如斯。
泠羽看着手冢身边比以往都多的行李似笑非笑，“手冢同学，你这次带了多少特产回来？”
这话是真的，手冢每次从各地比赛归来总会给泠羽带各式各样的礼物，千奇百怪，可泠羽都很喜欢，这听着不像手冢能做的事，可泠羽的房间确实摆了很多这样的礼物。
手冢也似笑非笑，“如果你坚持把橄榄精油用来炒菜的话我拒绝带任何特产回来。”
事情是这样，手冢比赛后曾带回一瓶橄榄精油回来，因为泠羽的皮肤一到冬天就有点干，手冢当时趁着比赛空闲逛了几天才买到真正的精油，结果下一次回来听到泠羽兴高采烈的说她做饭的时候用了一些。
手冢的筷子当时就停住了。
于是两个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一起似笑非笑，终于泠羽受不了了说行了进来吧，没有特产带这么多行李干什么。
手冢也没说什么，进屋看见乱得不行的房间面无表情，因为每次都是这样，而且这次似乎比以往更乱。
不过没关系，手冢微微一笑，反正这次时间很充裕。
走进厨房，泠羽已经开始把菜端上桌子，手冢过去帮忙，并且很仔细的鉴别了一下是不是又放了什么不该放的。
泠羽做的菜其实味道很正常。
吃过饭，泠羽刷碗，手冢收拾房间。


泠羽甩着手上的水从厨房出来，看见手冢在放盘的架子前面找东西。
“你的比赛记录都在第二层，”泠羽虽然不看手冢的比赛，但是每次手冢都会带回比赛的记录，泠羽以为是他平时要回顾一下自己每场比赛的情况，可她一次也没看手冢看过。
不过泠羽对那些盘收拾的倒是很仔细，当然她也没看过。
手冢抽出一张盘在泠羽眼前晃了一下，“不是找我的比赛，是这个。”
泠羽擒住手冢的手腕，是一张没有标签的光盘，“什么？”
手冢没有回答，直接把盘放在机器里，打开电视，可是画面刚出来，泠羽眼疾手快的抢过遥控器直接把电视关了。
“这是怎么回事？”泠羽满脸黑线的挡在电视前面。
至于什么东西能让泠羽反应这么大，电视里刚传出的“figure skating”很好猜测。
是泠羽在大学花样滑冰的记录。
泠羽一直很回避看自己滑冰的录像，所以手冢有盘她也不知道。
“突然想看这张盘，怎么了么？”手冢避重就轻，试图重新把电视打开。
泠羽挡着不让，“不是，你怎么会有这张盘？”
手冢索性走到泠羽旁边拉她坐到沙发上，右手揽着她的肩左手重新把电视打开，“要一张盘很容易，学生会就组织买过。”
靠，泠羽郁闷，怎么把这个忘了，手冢同学大学依旧在学生会身居要职。


泠羽也不再折腾，反正怎么折腾也折腾不过手冢，隔了几年，看看也好。
当时决定参加学校冰上运动节的比赛完全是因为泠羽想念滑冰了，没有要得第一或者什么其它的想法，不过T大的体育系强手如云，预选赛过后泠羽是唯一其其它系的学生，而且还是与体育几乎没有关系的生物科学。
虽然第四名的成绩差强人意，不过这倒激发了泠羽的竞赛意识。
手冢还记得当时泠羽在无意听到体育系的人评价她的技术华而不实的时候泠羽把手里的资料直接撕成两半的场景。
当然，那天晚上手冢陪着她一晚上重新把资料整理出来，在手冢看来有点好笑，不知道是因为重新整理了一遍资料呢，还是因为被说成技术华而不实呢。
手冢哭笑不得看着咬牙切齿的泠羽，觉得她根本就是单纯的赌气而已。
说泠羽的技术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落冰干净起跳轻盈，这是手冢这个外行人看到的，至于内行人看的门道手冢就不知道了，倒是Fuji来取景的时候看泠羽滑冰时严肃的样子让手冢有点意外。


预赛的时候泠羽基本没有时间像其他人一样天天练习，反正手冢只陪她和过两次音乐，还有一次是组委会安排的。
不过不管从什么方面看，泠羽绝对是很出色的，那个第四名得的游刃有余，当时因为比赛和她上课的时间有冲突，泠羽当然是不可能请假，所以当时几乎是刚下课她就把书塞给了因为没课所以在外面等着她的手冢，又从手冢手里接过前一天准备的衣服冰鞋，被手冢拉着一路狂奔到冰场，换好衣服几乎没有空闲就准备入场了。
短节目之后泠羽排第三，没有什么大的失误，只不过难度稍微低了一点，所以加分不高，从完成情况上看质量还是很高的。
自由滑的时候手冢能看出来泠羽的体力明显有点下降，没有在后半段按计划完成三周跳，而且其它跳跃的落冰也不如短节目干净，特别是左腿落冰的时候，有一跳跃还差点失误。
手冢知道泠羽腿上有伤，在比赛之前也对她说过不要勉强自己。
“你还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什么了吗？”泠羽拿起一瓶果汁放到手冢手上，“你利用职务之便在我上场之前说的话？”
手冢把果汁的瓶盖拧开又递给泠羽，“不要大意了。”
泠羽笑喷，被果汁呛的咳嗽，手冢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一系列的动作仿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上演，所以丝毫没有做作。


再说那天泠羽被手冢押回宿舍卧床。
手冢知道泠羽今天这样并不是全部的实力，可是不做准备活动之前也没有很多上冰的机会，这样在正式比赛的时候很容易受伤。
泠羽也承认最后一个点冰三周跳是因为腿有点抽筋所以没跳。
过了两天泠羽有了一个很让手冢吃惊的决定。
“我从这个星期到最后的比赛结束每天下午的课都请假了。”
泠羽对来接她的手冢说。
“因为要练滑冰？”手冢把手里的外套递给泠羽，接过她手里的书。
“我的技术不是华而不实的。”泠羽愤愤的说，“再说，恐怕真正的比赛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不想随随便便就过去了。”
手冢帮她整理了一下外套的帽子，“也不要太勉强自己的身体。”
泠羽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放心放心，这个我有分寸。”
手被手冢轻轻捉住握在手里，“你的分寸在哪里？”
“在梦想那里。”泠羽说的不假思索，然后回握手冢的手，“我的梦想，在你那里。”
“你……”手冢欲言又止，“你的伤……”
泠羽愣了一下，“精市告诉你的？”
手冢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精市？叫的真亲切，“是Fuji，那天他来取景的时候看到你滑冰。你以前为什么没有说过？”
周围的温度一下下降了几度。
“我说了。”感觉到气温骤降，泠羽含糊其辞，企图蒙混过关。
手冢看着泠羽微微皱了一下眉，“放弃比赛，或者降低难度。”
“都不要。”泠羽回答的很干脆。
“不可以，”手冢的声音坚定的不可动摇，“你不是为了滑冰而滑冰的，为了这样的比赛伤了自己，不值得。”


很不好意思每次只更一点……
不过巧克力最近身体微恙，这是真的……
所以，如果巧克力不能坚持把文写完的话，大概会有人代笔写完这篇《燕式步》。
燕式步是花样滑冰里的一种步法，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泠羽是在乎自己理想的人，她真正的也是没有机会实现的理想是花样滑冰。
在这个番外里，有她对理想和生活的选择。
是HE。
如果看过October，大家应该会能找到一个关于冰上运动节的情节，只提了一下，没有细致的写。
这个番外就是那个故事。
代笔的是巧克力的一位姐姐，因为除了我自己，大概在这方面，她了解我最多。
本来想把这个写完送给她的，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所以，逃走……
不过巧克力尽量会自己写的。
谢谢大家。
巧克力


先谢谢楼上的亲，谢谢支持……怎么称呼啊，下次见到可以打个招呼……关于更新，巧克力也没想到会生病的说……看巧克力的姐姐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吧，不过巧克力自己更希望删掉这篇文，不要留坑啊……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哦……

"为了滑冰而滑冰……"泠羽重复了手冢的话，“不是为了滑冰为了什么呢？”
两人边说边走向餐厅，冬天的街道有些单调，可是泠羽比起夏天的潮湿更喜欢冬天的干燥。
手冢冷静的看着她，“比如，梦想之类的，想过么？”
“没有青学让我去称霸全国。”本来还认真的泠羽听到手冢这么说，半是玩笑半是轻蔑的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手冢反问，语气里有了些严肃，他没想到被自己视为生命最终追求的词，在泠羽看来是个玩笑。
“从我站上冰场的那一天开始，滑冰就不是梦想，是一场战争。”泠羽看着手冢，“从一周到三周的战争。”
你对滑冰的理解太偏激了……手冢在心里说，当然，他没有把话说出来。
泠羽也没在说话，似乎是对两个人的情侣装产生了兴趣。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身边严肃的手冢，打消了一起买圣诞服的念头。
到了餐厅，因为是午饭时间，餐厅里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坐下点餐。本来都是手冢去拿两个人的食物，可是今天泠羽坚持要自己去选，手冢让她先去，看着泠羽的背影在人群中穿梭，也想到自己为网球和青学疯狂的日子，可手冢觉得那是自己是快乐的，尽管肩负责任，尽管有难以忍受的伤病，可自己是幸福的。
眼前的泠羽把滑冰说成是一场战争，她眼中的光芒不是骄傲，因为自己胜利，也不是失落，因为自己失败，而是疲惫。
泠羽也很快回来了，手冢看着她拿的一盘蔬菜沙拉，挑眉，意思是，你就吃这个？
泠羽说了四个字，“控制体重。”
手冢没办法反驳，体重对花样滑冰是至关重要的，可是，“你觉得控制这么几天会有效果么？”
泠羽反问，“难道没效果就不控制了么？”说着已经动手把沙拉里的奶酪挑出去。
“好了，如果决定的话，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位暂时的教练，不要大意。”知道说不过她，而且也觉得短时间的控制体重不会有效果，手冢决定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泠羽，让她自己找到答案也许更好。
可是泠羽却一口回绝了，“不用。”
手冢很奇怪泠羽强势的语气，泠羽也注意到了自己刚才的语气，缓和了一下，恢复到平时的语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优势和不足，我都练了那么多年了。”
“没有教练没关系么？”手冢了解过一些这方面的材料，一个优秀的运动员至少有三位教练，技术，编舞，体能，就算技术和体能泠羽可以凭经验来，编舞……
看出了手冢的担忧，泠羽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没关系，攒了那么多套节目呢，挑个一两套没问题的。”

手冢想想也是，于是当时没有再提教练的事，可是过了几天泠羽把他叫过去，竟然是让他帮忙选音乐。
“不是说用过去的节目么？”手冢看着泠羽把几首备选的曲子一一播放，离比赛没多少时间了，一套节目至少要一个赛季来训练。
泠羽把耳机戴上，“以前的节目都没什么意思，音乐和编排都有点幼稚了。”
手冢突然想到，泠羽不再滑冰是十四岁，那个时候，可能真的无法演绎一些现在的泠羽希望尝试的曲子。
虽然一向谨慎的手中不赞同这么冒险的做法，不过，“只不过是一次比赛”泠羽一直这么说，如果只是享受比赛的乐趣，未尝不可呢。
泠羽本来短节目想用《珍珠港》的电影原声，边听边把音乐表达的感情和自己想用的动作告诉手冢，虽然手冢不太明白一些动作，可是觉得泠羽对音乐的把握还是很准确的。
《珍珠港》是一首略带悲伤的曲子，泠羽说一听到这个曲子就想到电影中最后战斗机在天空中滑翔的画面，想表达出电影中那种，遗憾但是属于那个时代的感情。
手冢想了想，“用作单人滑的曲目是不是太单薄了？”随后又补充，“双人滑可以更好的表现出那种感情吧。”
泠羽惊讶的拿下耳机，“手冢，你知道么，乌克兰的选手曾经就把这首曲子用作双人滑的音乐。”
手冢到没有泠羽那么惊讶，他只是觉得如此大气磅礴的音乐泠羽一个人演绎是不是太单薄了，当然，部长也想如果自己会滑冰，大概会让泠羽和自己用这首曲子双人滑的。
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推了推眼镜，“还有备选的曲子么？”
泠羽开始播放《love ya》，韩国流行音乐的伴奏，强烈的节奏，强烈的悲伤情绪。
这个……手冢听着曲子里强烈的节拍，泠羽对这首曲子显然也很有好感，同样说出了很多想法，同样有很多手冢是听不懂的。
这样又听了几首曲子，最后定下了三首，除了《珍珠港》和《love ya》，还有《秋日传奇》的电影原声，手冢的意思是两个电影原声不要都使用，因为都是悠扬磅礴的曲子，很难演绎出不一样的情感，而且情节也都是难以把握的。
“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么？”手冢拿着泠羽的mp3，刚才已经记录了泠羽的剪辑要求，泠羽很头疼音乐剪辑，想了想fuji大概可以帮忙，就把泠羽的曲子都要过来了。
泠羽想都不想，“没有了。”


把音乐给了fuji，手冢说明了泠羽的要求，三首句子，每首要出两个剪辑，一个两分五十秒，一个四分十秒。为了让每首曲子都可以适合短节目和自由滑，两个剪辑是必须的。
fuji的速度很快，过了几天就把曲子送回来了，泠羽听了还不错，就开始一心一意的编排节目，原本以为什么都是手到擒来，可是尝试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吃力，不光是技术自己有些生疏了，现在的规则也和以前不一样，没有专业教练的泠羽只能一边研究新规则，一边苦苦思考自己的节目，进度很慢。
“真不用帮你请一位教练么？”手冢来泠羽的宿舍帮她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泠羽的动作还没有什么进展，一方面看泠羽这样太辛苦，另一方面，手冢也知道其他选手已经在进行整体的训练了，所以难免要为泠羽的进度担心。
泠羽也有些犹豫，看着手冢有些为难，“现在来不及了吧？”
手冢仔细想了一下，“我认识的人里可能有可以的，我去体育系帮你问问？”
体育系？泠羽想着就赶紧摇头，“体育系的女生一个个都……”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索性开始手脚并用，“一个个都很可怕的，谁愿意指导我啊！而且……”
手冢看到泠羽有难色，“怎么了？”
泠羽磨磨蹭蹭的拿起一本书又放下，“不可能是义务指导吧……”
手冢明白泠羽的担心，在做什么都要有报酬的美国，是不可能有一个人愿意每天浪费一小时义务给你指导的，而泠羽又是靠奖学金度日的人。
“经济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手冢轻轻的把手放在泠羽的肩上，“我用不了那么多奖学金。”
泠羽当然知道手冢是拿了助学金来的，可是……“算了吧，这种事还要你帮忙不太好。”
清楚泠羽的脾气，没再坚持，手冢自己想了想，恩，这个人可以么。
“交给我吧。”手冢看了一眼时间，简短的计算了一下，“还有，”变成严肃的口气，“课还是要上，我先走了。”
“是……”故意拖长声音，泠羽知道最近自己旷课太多了，“真可以找到？”
手冢已经走到门口，“也许可以吧。”
第一次，听到手冢说，也许可以吧。泠羽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于是幸村再次晕倒，“不行……小羽，诱惑，诱惑你懂么？”
还是一脸迷惘。
见引导不行，幸存只好从理论上入手，“这个音乐虽然不是探戈，但是那种强烈的眼神是可以借鉴的啊。小雨想想，如果你在夜店里，看到了手冢，你会是什么眼神？”
手冢在旁边听得嘴角抽搐，这是什么方法啊……
泠羽再次投入，夜店里，那么应该是……这样吧，一转头，正好眼神落到了手冢身上。
惊艳。
手冢不得不承认，虽然教学方法有些出格，可是这个眼神实在是妩媚又诱惑。
挑眉，眉眼狭长的手冢的眼神同样足以让世界静止。
后来泠羽回忆，自己全场最高的节目内容分和那个眼神密不可分。
尽管训练有这样的乐趣，多数时间是非常辛苦的，特别是有些动作泠羽已经生疏了，所谓生疏，就是技术还可以，身体却不受控制。
第一次跳3-3，只跳了3t-3t，后半圈就被幸村毫不犹豫地说是存周。
好在泠羽并不像有些选手不愿意尝试，不管起跳多晚速度多慢，她也能给你跳出来，结果自然是——摔。
手冢在泠羽练3-3的那几天几乎看到的都是两个周数够或者不够的转体以后泠羽以各种姿势摔在冰上，然后再幸村的“再来一次”声音中再摔一次。
手冢查过，一般3-3连跳女选手要在12岁以前完成，12岁以后身体开始发育很难完成，自己也不清楚泠羽到底12岁以前完成了没有，不过听说她的难度和asada的难度是一样的，后者在12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完成3-3-3连跳了。（这是真的，mao asada就是浅田真央，她在十二岁的时候完成过一次3-3-3的连跳。）看着泠羽这样，手冢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可能是因为基础不错，也没摔几天，泠羽就可以做出让幸村鼓掌的连跳了。
这天手冢去探班的时候泠羽正好练完，正和幸村有说有笑的。
“怎么样？”不着痕迹的揽过泠羽的肩拉开她和幸村的距离。
泠羽也没多想，“很好很好，精市经常让我和他的阿姨交流，3-3已经很漂亮了。”
你也不看看你身上多了多少伤……手冢加重力道捏了捏泠羽的肩，同时凌厉的看了幸村一眼。

幸村毫不介意的重新牵过泠羽的手，“小羽的2a还需要提高哦。”
“适可而止吧。”就在泠羽还没回答的时候，手冢已经毫不客气地说话了，“泠羽还是医学院的学生！”
幸村毫不示弱的反击，“那么手冢君是什么意思？”虽然还是一贯的优雅。
泠羽有些惊讶的看着手冢，这家伙不是处变不惊的么，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火？所以赶紧在中间调和，“幸村也是没办法啊，毕竟时间有限了，我最近的课也不是很多……”
课不是很多？手冢瞪着泠羽，继而瞪着幸村。
幸村知道手冢为什么发火，所以更有心激他，微微一笑，“小羽的课我可以帮她，我也是学过医的。”怕效果不明显，又添油加醋的加上一句，“我也可以找别的朋友来帮她啊。”
泠羽知道自己理亏，就抬头看了幸村一眼，示意他别再说了，可幸村反而把泠羽拉到身边，“小羽今天……”
话没说完手冢已经忍无可忍的重新夺回泠羽的主权，“今天就练到这里。”
口气不容质疑。拽着泠羽离开了冰场。
看着两人的背影，幸村有点寂寞的一笑。
一路上手冢都不说话，还是紧拽着泠羽大步向前走，不管泠羽说什么问什么，泠羽开始还可以理解，后来终于受不了了。
“好了吧！”被拽出冰场后还被强制拽着泠羽终于忍不住抗议。
手冢松了手，还是不说话，泠羽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直到两个人一路无语走到餐厅，才算消停一会儿。
泠羽知道，手冢不高兴了，可是当时精市是他找来的，现在这么做算怎么回事？
这么想着又毫不犹豫的瞪着手冢。
可是泠羽忽略了，手冢从不为这些事情生气，以前从没有过，不管对谁。
所谓当局者迷，在旁人看来在容易不过的话，泠羽和手冢就是不肯轻易说出来。
在部长看来，本来为了一个滑冰弄得课也不上了饭也不吃了也就算了，为了练几个跳浑身摔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自己看着心里纠结了半天也就算了，可是怎么泠羽被幸存那样亲昵的搂着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仅是如此，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吧？手冢难得找不到答案。
为什么泠羽的梦想不是网球呢，看了一眼气呼呼的泠羽，眼睛里的严厉不易察觉的弱下去了几分。如果是网球，那么现在陪在她旁边鼓励她的就是自己了。就可以保护她，知道她，在她完成梦想以后分享她的快乐，成为她生命中，名副其实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么？嘴角轻微的弧度似乎预示着主人缓和的心情，这么简单的答案，怎么早没想到，真是太大意了。
“喂喂喂！冰山脸你也该稍微解解冻了吧？”眼前被泠羽乱晃的手打乱，抬眼果然看到她一脸无奈的盯着自己。
只是我的心意，你何时能明白？
手冢看泠羽脸比平时红，想必是刚从天寒地冻的冰场下来不习惯，不想让她感冒，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看着手冢的水，泠羽知道这是他示弱的意思，虽然错不在自己，可是部长大人亲自认错，自己也应该给个台阶就下，作为女生，心思自然比男生细腻。所以一时郁闷之后，自然也心如明镜。想到眼前的人大老远的追着自己到美国来，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虽然不是不知道手冢的性格，知道让他亲自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困难，可是难道告白这种事也要自己先说？
想到这儿，一股没来由的懊悔和气恼又冲上来，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手冢递到眼前的热水。
“这么不肯吃亏？”戏谑的语气，仍然举着热水。
泠羽看见手冢眉目浅笑，眼里一丝促狭。
“也不知道是谁，我训练也要管，吃饭也要管，还动不动就开始生气。”泠羽自知也不能生气的太过，接过热水，没好气的反诘。
“哦？”眉毛抬高，知道泠羽在计较什么，索性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我女朋友的生活质量下降还和来路不明的人混在一起，不许生气？”
听到手冢这么长的句子在责备自己泠羽放下杯子开始准备一次辩论“你说清楚谁来路不明……”
然后自己的话被自己打住，似乎自己忽略了真正的重点，他说，我女朋友。
就好象一个夏季的午后，一盆凉水泼在自己身上，淋得自己从头到脚，包括眼睛，都湿漉漉的。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手冢微笑，接过，原来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意是这么幸福。

巧克力不善言辞，可是其实每个亲的回复和评价我都会仔细看。虽然我没有像诸位一样一一回复吧……再次道歉啦。
从2008年到2012年，很多亲在我一直不更新的情况下，还来看我的文，我觉得，怎么样也该把文写完吧，好像和大家的约定一样。
我看网球王子的时候，初二，写文的时候，初三，今年，我大二了。
一路有部长，有你们。
再次致谢，另外只要我不打出end就没有完结……虽然心里有点忐忑会不会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