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踪迹成谜,这些日子不知奔波往何处,总之,是有几日未见了。我猜想是为了那三颗来得不巧的彗星,亦是为了一桩又一桩的流言蜚语。流言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能凭空将一个人变成另一幅模样,又能在众人心中生出不一样的花。
“繁台师长皆如此,不过是没我会邀功而已。”或许人各有志,譬如王师志在庙堂黄沙,又譬如夏师醉心书画,我只是正正好好最会顺从而已。
“传道、授业、解惑,这是我所理解的,繁台存在的意义。倘若某一日,书院只招来许多的猜疑与非议,生员无物可学、家人忧心,那或许就是气数了。”
我想起几年前的菌子一事,亦遭了许多非议,却在山长的处置下逐渐平息。然几颗彗星使人方寸大乱,流言有愈演愈烈之势,叫人很难不发笑、亦很难不发愁。
“嗳——”我长叹一口气,“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