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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甚少有挂心之事,因而来去之间都畅快自在许多。这日得了好酒,平素同师父一向熟稔,凡事都不忘了分之一二,故今天亦是如此。匆匆忙忙而至,倒颇为有耐心的在门口等上稍许,待小厮通传,随之掀帘,撩袍而坐。献宝似的把酒一递,同他提议。】
师父,我听说太白楼今日新上了菜样,得空一并去尝尝?
【圜扫一圈,打量周遭,摆设同上一回来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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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甚少过问师父工务,也十分自信他游刃有余。但刻下观之,大抵近日仍缛忙,是以我进来时他仍握着手中册卷,凌乱书案纵然几经整饬,依然可窥探他方才的烦虑。抬眼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实在不是什么春风得意的畅快模样。思绪片刻,缓缓道明心中所想。】
怎么了?好酒不喝我且为你留着便罢,只是你当下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賡续复添。】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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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是因为丰台大营之事,听他细致说来,匪患不除,确乎要人忧心,三月内竟然有十几起流窜盗窃之案,无论是看管不力,抑或有人惫怠,都实在不是什么可以松懈的事。是以忖度片刻,若是初入宦游的新手大概以为棘手,却也未察觉严重至他要平添愁绪的地步。故而再逡巡他神色,同他相劝。】
可依我看,也不过是几个流贼所为,师父您也不要太辛苦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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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这其中利害关系确实是我疏忽,不曾一一剖析的。而他所列三点,当下细究开来,无论是殃及百姓,抑或有人刻意为之,都实在是需要时间仔细调查。虽不知道何人所为,但宦海浮沉中的明枪暗箭都司空见惯,既已入场,总要把戏做下去,且好好地做到钟章。这一路,我自然义不容辞同他并行,亟亟相询。】
无论您做什么,我必然都愿全力相助,这其间,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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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不知道何人所为,总是小心为妙。但也不能就此放手。闻他筹谋,是以告罪为诱饵,引敌出动,由此一转攻势,化暗为明,思量再三,连连称是。既然被迫入局,没有任由他人牵着走的道理。此刻已经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而后又听师父叙之少许,皆无异议,遂答应下来。】
【话尾,当机立断。】师父若有差遣,徒弟自然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