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隆笑笑说:“真抱歉因为我的事打扰了你的约会。”
“你要补偿我。”米罗笑得很色情,无意间看见加隆的右臂上的一道刀划的口子,血顺着他有力的小臂留下来。
“你的表情变得也太快了吧。”加隆看着米罗紧张的神色高兴地说。
米罗狠狠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人,用刀也在他的膀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回家。”米罗说,“你他妈不在外面闹点事不舒服吗?”
加隆完全不在乎他语气里的强硬,“你不管不就行了吗?”
“你还欠我一次呢,我可不准任何我爱的人背叛我,离开也是背叛,混蛋,你笑什么。”
加隆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被笑隐去了。
米罗打开了阁楼的门,到处找绷带,加隆坐在床上,看着他在他的那一团垃圾中翻动着找什么,他说:“我刚才是不时看见阿布了?”
“对,是他找我来的。”米罗漫不经心地说,并没有回头。
“那他人呢?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呢。”
“滚。”米罗拿着绷带坐在他身边,小心地用自己的衣服帮他把血擦干净,然后拿出一小卷已经被颜料弄得斑斑驳驳的绷带说:“抱歉,只有这个了,要不我出去买点?”
“无所谓。”加隆看着他说,他看见米罗脸上出现的那种另他沦陷的小男孩的认真的样子,笑着去吻他,米罗让开有些生气地说:”别动,还没搞好呢。”加隆笑着知趣地看着他笨拙的样子。
米罗满意地看着他的成果,眼睛亮晶晶的,加隆说:“现在可以了吧?”他扑倒了他,听见米罗说:“混蛋,是你还欠我一次。”米罗根本动不了,他不知道加隆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妈的,却有着混杂着屈辱不甘的幸福。
加隆光着上身坐在木椅子上叼着烟,眯着眼睛翻弄着米罗以前的画,米罗在一边穿着裤子,顺带着不甘心的嘟哝,他皮带上的环叮叮咚咚地响着。加隆突然抽出一张画说:“就是他吧,你说他叫什么的?”
米罗看了一眼,是他以前画的卡妙,他好像和加隆说过一次,“卡妙。”他说。
“卡妙,”加隆叼着烟,模糊不清地重复了一声,“果然是个美人呢,红色的,头发,你的梦中情人吧。”
“怎么?你想泡他?”米罗走过去看着自己从前的画,想着他当时画的时候的带着多么变态的心情。
“我想杀了他,我真后悔没出手。”加隆的手指轻轻划过卡妙的脸,油画的笔触肯坑坑洼洼的,粗糙得厉害。
米罗突然大笑起来弯下腰看着他说:“你是在吃醋吧?”
加隆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没有,我只不过对你有点占有欲。”
米罗笑着坐在床上继续系它的皮带,声音还是叮叮咚咚地,加隆突然站起来说:“妈的是我就是吃醋了,你他妈要系多久?不要系了,因为我要把他解开。”
后来的很久米罗并没有再看见卡妙也没有再去找他,他对自己对过去的迷恋的人的冷漠感到惊讶,也许上次如果不上他他们会处得更好,但这些都无所谓了.他依然过着以前的生活,白天在家里画画,晚上或者是带一些别的家伙到家里来,要不就和加隆做,有时加隆会带些别的人回来,他就做在一旁观赏他绝佳的床上功夫.他们分享对方的身体或者对方的朋友的身体,这一切都无所谓,因为他们就是俩流浪汉靠在一起取暖,他们对彼此的过去毫无兴趣,未来也一样,他们在乎地只是现在,加隆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爱,只有需要.米罗相信这一点,但他和加隆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
因此他认为他能和加隆在一起生活这么久的原因就是他们都不在对方那里要求什么.
下面我应该好好介绍一下米罗了吧,他自称自己是个画家却从未受过什么专业训练.我认为他喜欢绘画的原因还是由于他对美的占有欲和该死的妄想症,想象力丰富是件好事但无从发泄就是另一码事了.画画似乎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发泄的场所.它喜欢颜色纠结得就像人体的神经图,他从不在乎什么流派或者技巧,对他来说画画就是发泄,他太渴望一样东西时他便以为画下来就是拥有,他指着他画的加隆说:"你看,等你老到我怎么看都恶性时我依然拥有年轻时你的身体.”加隆总是嘲笑他这种天真地想法,他说:"小男孩,你要想拥有我不如赶快爬到我的床上,何必花那么长的时间.”米罗扭过头不理他,继续一笔一笔地抚摸加隆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