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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12-19 20:29回复
    天色渐浓,一卷残云带着风来,曳过枝上枯黄,卷过廊下风铃,却堪堪拂过衣袍,又不见踪迹。时至最后一缕殷红从檐外流走,府内还未掌灯,我倚着墙,瞧着院中方归的祁途。
    稍稍揖手,算是见过礼了。
    “我来的不巧,近来舅舅下值都这么晚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12-1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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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12-2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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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途于我,虽为长辈,却更像故交。
        闻声而笑。
        “不,我借的是舅舅的光,是以一切都好。”
        抬步跨入堂内,寻了一处烛影下落座。
        “我来瞧瞧太原有什么好,让舅舅在这一呆就好些年。”


        5楼2020-12-27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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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好与不好,我都在这里长大了。甚至太原府衙比起我二人脚下的府宅要更为熟悉。对于褚括,我不爱单以舅甥来论——对于祁氏我一直都并不算热络。但万幸,他粘的一点点,我便理所当然把他归为友类。
          当可一叙。
          “怎么,来给长安做说客?”
          陶敬章的意图昭昭,渐不可控的节度使,聪明人大多能猜的几分。那些没有影子的刀光,的确让人畏惧,所以要有人提前来问一问。免得伤了自己人。不过此时——我们还未必算是自己人。
          不是指祁途与褚括,是祁家人,与祁少尹。
          故而,分他一盏茶吃。
          “来,试试能不能劝动我,也帮你参谋参谋何处不妥。”


          6楼2020-12-29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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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括3
            “长安锦绣,有何不好。”
            接过茶盏,斜倚椅背,茶盖拂去氤出的热气,看着针叶沉浮,也不急着接下一句。
            虚伪的和平也是和平,有些人即便是糊涂的活着,也依旧能活着。可祁途,大抵是最清醒的那个。
            “我来时遇着一位半仙,他说近来太原——”
            茶盏搁在案上,也不瞧他。
            “风水不好。”
            祁途3
            “当然好。”
            就是长安太好了。
            它就像这世上用最美珠宝打扮的女郎,多情又好客,美好的人人都忍不住的心动。长安啊,不过是怀璧其罪。更何况,谁不想青史留名——书一番功成名就。
            我这才把茶盏放在眼前,慢慢注入新的沸水。耳畔是水流触壁后的回响。
            探身,侧目去窥人目。
            “怎么,怕我死在这儿?”
            低低一笑,道尽狂傲。
            “怎么可能。”
            褚括4
            茶尚余半盏,指尖在盏沿点了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为官者,若能死于山河,算平生大幸。”
            行武之人见惯了埋骨边疆,死于山河,从不信死别的人会得到寄思。而祁途,是个即使身在阴云诡谲的正中心,也能信手折下一枝杏花赏玩的人。
            如今太原风云渐起,我信他能保全自己,甚至,踩一些太原同担的尸首。
            “太原太远了,你若要死,长安还近点。”
            将半盏茶饮尽,话锋一转。
            “我虽在边关,可也听说舅舅在太原...素有贤名,是太原一方的神明,风水不好,对你来说,不是事。”
            祁途4
            “你倒是——”
            我没有把形容词说来。我也不好界定他是什么,一时也没想到合适的词,便索性丢给他半句,任他自己猜测去。我弯了弯唇,把茶盏拾起抿了一口,润喉润心,至少这最后的一句夸赞,委实贴心贴意。
            先做不满。
            “好好说话。”
            垂目一笑,却是与他往日所见一般的温和。尽数将所有一切责任单给陶敬章,我?自只为我就可以。
            “纵我如你所言,真在太原有此名,但义父那里,也不是我说天不下雨,便能晴的——何况,为何不可?”
            我没有解释后面的话,他也不用听懂,我也只是说给祁氏一听,不是褚括。我没有与他争锋的意思,只是转了转手里的茶,先为他续上。也续上一句没有前后因果的话。
            “若是……便避开太原。”
            褚括5
            我方才的那些话,真是又虚伪又坦荡。
            是啊,太原还有个陶敬章。近来有些风声,我也听到了,此行也正是为此。我也自知,不能劝他将自己从此事中摘出来——想来,他也不会有事。
            “本来想同你一道回长安,看来是不行了。”
            手一伸。
            “可有什么要带给祁一锅的?”


            7楼2020-12-3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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