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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重庆1楼2021-01-14 10:06回复
    【再见阿柔时,浓墨色的夜已经天幕铺得满满当当,屋内的红烛攒足了劲儿来见证今日燕喜。厚重的惫意在见到阿柔的那一刻,就已消弭殆尽。仗着在内务府学的几分疏浅的才识,置办着燕礼里里外外的器具。刻下坐在喜榻的边沿,我压不住心膺的急躁,阿柔覆上我的手安抚,确实,还有一套礼未成】
    【喜帕一点一点从她的面上揭过,挂着如意锁的玉颈,染上红脂的朱唇,情意缠蜷的水眸,眉心娇丽花钿,梳得熨帖的一头乌丝……烛火折过的光落在她的侧颜,不胜美艳。不必顾及她是否羞涩,唇大胆地覆上,轻轻啄下,亲昵地安抚她的乏累。罢了,压低的声音从喉中慢慢渡出】阿柔,你逃不掉了……
    【大概过了良久,思忖着该改口了,深情不掩地唤道】夫人——
    【似乎这样的转变比适才烙下的更令她赧然,弯曲的指腹勾着她的下颌,满满含笑意与饱含羞涩的黑眸在一瞬碰撞,牵过她细软的掌,再言】今日累坏了吧,要吃点东西垫垫吗


    IP属地:重庆3楼2021-01-14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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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瞧见今日的沈哥哥,心里头便无端地欢喜,若说方才尚有些对新嫁的惴惴不安,此时与他四目相对,就再也生不出半分不虞的情绪,尚在犹豫要与他说些什么才应景,胭脂唇上便被印上急而轻的亲吻,恰如红烛上摇曳的火焰,心窝发烫,瞬间将室中空气平添了甜腻之感。)
      (逃?哥哥这话说得不对,分明是扑火的飞蛾甘之如饴,拿什么都不会再换的良辰美景,何来一个逃字。两个人离得太近,不知旁的女子在此时会是怎样的自矜模样,偏我是个心思简单的,想到了什么,甚至未经过多的思考,就践行在举止之中,用鼻尖轻轻点了点从赟哥哥的鼻尖)
      那我要如何?是如从前那般唤你一声哥哥?还是——(缔结姻缘是我心愿得偿,此处短暂的停顿,接着道出的称谓自然透着珍视)夫君。
      (甚至不用询问的口吻,声音是惯有的软糯,又因铺天盖地的红,蕴出愈发缱绻的意味。我一心盼望着嫁给他,可真等到这一刻,又像个痴愚之人,不知该如何面对当下的我与他,被牵着的指尖摩挲过他的掌心,本是不觉得疲累的心情,却忍不住想得到他更多的关心)
      梳妆时喝了盏甜羹,方才等你来时只顾着紧张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见着你了心里头安稳了些,是觉得空空的,可又不舍得去做别的事,想听你说话,让你多瞧我一会儿。


      IP属地:河南4楼2021-01-14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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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男儿身,遇上此事也是十足紧张,一前与同僚打听,泰半是嫌缛节劳累,说是半点尝不到这场鸳盟的甜头。历此一回,我并不将自己比作提线的木偶,很珍视与阿柔越过府槛火盆,叩拜天地高堂,齐坐饮合卺。这样弥足珍贵的场景,若只是神智呆滞的,同流水的长线一般排下,未免太不知身陷福祉而不自知】
        【替她取过将她额顶盔的紧紧的喜冠。这一桩是额涅特意嘱咐的,说十数斤的簪钗可将人折腾得脑仁疼上两夜,我舍不得让她辗转难眠】
        【那就是饿了,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番话,嘴角的笑意加深,先前下的定论也一并加深。指腹探上她染上脂粉的宝颊,轻轻摩挲后,言道】那夫人便什么都不必做,想看我,便静静看着我;想同我说些什么,也只管说,届时送来热膳,我喂夫人吃便好
        也知道你爱黏人,却不想……
        【意味深长地将眼波寄托在她的星眸中,稍顿,甫言】不然我同母亲父亲说,将内务府的事务搁下,安心陪你两年。待来日有了儿女,有他们陪着你,我再去任职领俸禄。但在这之前,府上的开销就只能靠夫人的嫁妆了
        【即便是顽笑话也将她说得臊得慌,勾了勾她的下颌,笑得越甚】夫人的嫁妆,够吃吗


        IP属地:重庆5楼2021-01-16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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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只顾着与哥哥说话,浑然忘记这头上的繁重,此时去掉喜冠顿觉轻松了不少,就是额上连着发髻的地方似乎有些疼,抬手轻轻摸了摸,又将身子往哥哥身前探了探,本意是想让他能帮我瞧瞧此处可否有什么红痕,本就坐得很近,一双眸子让烛火映着,无端变得愈发温柔起来,说出的话却带着娇,是对眼前人全心全意的依赖。)
          夫君,我这儿是不是压出了红痕。(是让他看,又怕有碍容貌,手指还忍不住半遮一下,怕此时良辰留下任何不美好之处。他说我黏人,面上一热,伸出手拽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第一次与你正经说上话到再次遇见你,中间隔了两年光景,好容易遇上你又去了杭州,给我写信又不让我回。再后来定了婚事,又碍着规矩不能与你常相见,如今好容易名正言顺了,如何叫我能忍住不黏着你。
          (什么弃了差事陪我两年,什么有了儿女,说得脸愈发得烫,心里头随着这话又是甜又是暖的。他最后这一问,引我抿了抿唇,偏首仿佛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摇摇头)
          怕是不够......这可如何是好?(本就是玩笑之言,装样也装不得多久,话音将落,原本拽着的指尖轻轻勾住哥哥的手,软和了语调)阿柔怎能胡闹,让夫君因为阿柔耽搁了正经事。既嫁了,就能相伴到老的,阿柔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IP属地:河南6楼2021-01-16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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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腹覆上界限分明的红痕,膺中溢出两分心疼,将她半遮的纤指握住,沉颏在咫尺间缓缓吹气,言语不减】印子不深,吹一会就不疼了
            【礼毕后的热膳也是一早便交代的,时过半刻,便是满满一桌。早先知道叶何祖籍在淮南一带,可她养在宣宁姑姑膝下,未必吃得惯。最后一句音落下时,她近前的瓷碗已被我填成小山一样高】这样啊,那就有劳夫人这般挂念了,往后日日夜夜的守在夫人跟前,不敢再让夫人受这份相思苦了
            【示意周身之人退下,临了又添了一句嘱咐】夜里不用再来收拾,明早来取
            不够啊,不够你就讨你夫君开心,让夫君把全部的身家都交给你【我实在不敢再逗她,一是怕她的宝颊再羞得滴出血来,二是我确实有要交代的】母亲与父亲在公主府上,若要问安我领你一同去,至于寻常日子你不用碍着出嫁前那些老嬷嬷教你的规矩,只管当这府上的猛虎。若受了谁的委屈,我们只管将他撵出去
            【冒着尖儿的小碗很快夷为平地,一半是自己吃的,一半靠我喂。将醇酿沏入铜樽,递至她的掌心,顺势将她横抱,从梨木桌案移至喜榻。腰一躬,她便陷入绵软的被衾中,一双灵眸瞪成铜铃般大小,指节落在她还泛红的前额】
            看我做什么,喝酒暖暖身——


            IP属地:重庆7楼2021-01-16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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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了抚额上,仿佛被这般照顾就真的一点都不会难受了。私心想着,从赟哥哥就如同自己原先所想的一样,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阿姊说若男人有悯弱的善心,哪怕没有感情,对待妻子都会好一些。而从赟哥哥是世上再好不过的男子,愿这样待我,心里头还有什么可再求的,这桩姻缘是十全十美的好。)
              阿柔怎会是猛虎...(言语被哥哥夹来的餐食掩了尾音,其实嫁过来前额娘也曾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从赟哥哥入仕后便独自安置了宅院在北府学胡同,府中没有长辈,我一嫁过来内宅的事情便能自己作主,可这事好也不好,阿玛额娘自小娇惯,管家的事我本就不如长姐,实在有些不甚通透,这府邸不小,下人也不少,而我年少脾气软,也不知能不能理好这些事,咽下胭脂鹅脯,筷子抵在碗盏的边缘,垂眸道)
              就是怕理不好内宅的事,原先在公主府也未曾做过这些。(说着说着还没忍住叹了口气)唉,真是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若是我能出嫁前好好与姐姐学一学就好了。
              (忘记出嫁前家人的交代,新婚之时不可叹气伤神,还是因为身处蜜罐里,哪里会记得这些忌讳,只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千般好万般好,自然百无禁忌。)
              (眼前突然多了一樽酒,下意识地接过后整个人被从赟哥哥打横抱了起来,忙护着酒樽生怕洒在衣裙上,被放下尚余没愣过神的傻气,应着他近前递来的话语)
              我先前从未正经饮过酒。(但是不得不说,即便不为暖身,我也能将这盏酒喝下,不为旁的,就是对前夜额娘私下与我交代的事怀揣着一丝忐忑。捧着盏一口喝下,胭脂唇上余着酒泽,润得颜色更艳,喉间有辛辣气,眉尖轻蹙)有些辣.....


              IP属地:河南8楼2021-01-16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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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的满腔悔恨,唇角也落了笑,不错,是个上进的小姑娘。内宅之事打理起来确实繁琐,人情往来,利弊权衡,绝非像在院里种种花草,烛下剪剪窗花这般简单】虽然舍不得你劳累,但这事确实该学,若有什么不通之处便来问我
                让你暖暖身子,又不是要让你把自己灌醉,饮这么急做甚么
                【我并不能看透她的每一桩举动,譬如刻下这慌慌张张的豪饮之举,究竟是要依三纲五常遵循夫君之令,还是因为旁事生出的恐惧。从她掌心接过见底的小樽,沉声询问道】不过头一回喝,确实是辣了些,马蹄糕爱吃吗,用来解解酒?
                【自然的,她以为我要起身去取,实则我将铜樽置于床头一侧的雕花木柜上后,将她半支的身子彻底压倒在喜榻上。避过那些“早生贵子”的福果,大掌拖住她的后颈,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给她反应的时间,尔后便是喂她一点点吃下马蹄糕——适才那一顿热膳,我所食的最后一样,便是马蹄糕】
                【按捺住疾风骤雨的急切,春霖最使人动情,缠绵交织,续续断断的不停歇。唇齿间的交付让我尝到了她柔软得不能再柔软的樱唇,掌从她的削肩缓缓下移,隔着一层厚锦在腰背上流连。何止是发燥,发热,简直是要蒸腾,升华……喉中的声音哑得不能再哑,将首沉在她的耳侧,郑重其事地问道】甜吗,夫人
                【我猜她更晕了,仿佛将酒气都渡给了我,因为我也晕晕乎乎】


                IP属地:重庆9楼2021-01-17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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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家中宴席,我也只喝过几口果酿罢了,就几口亦能催红一张小脸,长姐说,阿柔酒量极差,往后人前还是莫要饮酒得好,以免失了仪态。可今夜却忘记了长姐叮嘱,将那辛辣的酒水一口灌下,不消片刻已觉得眼前所有的人与物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跟梦境里一般,俱不真切。)
                  (“马蹄糕爱吃吗”,耳边低醇的话语比酒更醉人,乖顺极了的模样点着头,却迎来唇齿相缠的甜,这甜初初确实是马蹄糕的软糯,余下的是若即若离的男子气息,是从赟哥哥的气息。熏熏然在分开的片刻答了前头的话)
                  夫君的话,岂有不应从的。
                  (眸光凝在他吻过我的薄唇,男子的唇形要比女子轮廓分明些,平素不觉,今日红得可疑,大抵是贪上了方才渡来的甜,晕乎乎地凑上去轻轻吮了一下那唇瓣,舌尖撷来的滋味令我分外满足,抬眸望着从赟哥哥,得意的神情像偷得糖果的稚子)
                  甜。
                  (弯弯的眼睛如月牙儿般,从赟哥哥方才说得对,我是黏人得很,尤其是待亲近的。将脸往从赟哥哥的肩上埋,微烫的脸颊蹭过他露在衣领外的颈侧,后脊被手掌抚过,顺着这力道凹起腰肢将两个人的距离贴得更紧,抱着他的脖颈,宽袖落下露出一小截细白的手腕小臂,酒是情肠的媒,勾得人绵软似云,非得依附些什么才成。)


                  IP属地:河南10楼2021-01-1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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