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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殿】【授权转载】那些再回不去的感情 BY:Uincs(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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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0-02-25 20:54回复
    授权: UINCS 大人在其鲜网里有注明,那里的文章可随意转载. 
    第一章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要由一场不怎麽合宜的雨开始。 
    而这时,主角往往会忘了带伞。t 
    看起来没有例外,即使本次的主角性格严谨有如手冢国光。 
    手冢站在公司门口,有些无奈的看著不大不小悠闲的下著的雨。由於工作的原因,他最近四十八小时都是在公司中度过,对天气的关注已经被完全忽略。结果,当他再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他发现雨似乎已经下了很久。 
    不幸的是,他的车在自己进公司加班前被送去检修,他只能徒步走到地铁站。 
    手冢擡起手看看表,时间并不是很晚,真田应该还没有睡,虽然这样做有些不符合手冢一贯的行事作风,然而,雨确实不小,他决定请真田来接自己。 
    晚秋的雨天甚至冷过严冬,拨下号码的手有些僵硬。 
    然而,手机中传来的却是柔和的机械音。真田没有开机。 
    老天对他手冢国光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公~ 
    叹了口气,将手机收回,准备“雨中漫步”。 
    “呦,这不是手冢君麽?”蓝色汽车停在手冢面前,同时伴随著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 
    手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说著致谢的话。 
    忍足侑士,国中时曾经有过些许接触,勉强算作相识。没想到会在分开十馀年后,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这样不可思议的相遇。 
    “说起来,手冢是不是在高中时去了国外啊?都没再见到过你。” 
    “嗯,修完大学的课程才回来的。” 
    忍足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从手冢的公司到手冢现在的公寓并不是很短的一段距离,以致忍足有足够的时间问清手冢的近况,同时顺理成章的要到了手冢的电话号码。 
    最后,车子终於停了下来,在手冢要下车时,忍足却阻止了手冢。手冢疑惑的看著忍足拿出伞急急下了车,然后自己这边的车门被打开,忍足一脸微笑手举雨伞。“还是不要淋雨的好,我听说你的身体不是很好。” 
    不去想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体不好,不介意忍足的过分关心,此时的手冢却没来由的有些感动。毕竟,在他看来,忍足於自己,不过是点头之交,能够送自己回来已经非常人道,更何况竟然如此细心。 
    “今天实在是劳烦了。请进来坐坐吧。”第一次,手冢有想邀请并不熟识的人来家做客的想法。 
    然而忍足笑著摆摆手,“我还有些事,今天就不打扰了。不过,以后是一定会来打扰的,手冢到时可不能不让我进门哦。”说完,作了个再见的手势,离开了。 
    手冢手中紧紧握著刚刚“交换”回来的号码,输进了电话簿,然后将那张纸条小心的夹进了公事包中。 
    他转身进了家门。 
    本就简单的房间裏,由於两天不曾有过人居住,更加凸显凄冷。然而手冢似乎并不在意这种常人或许根本无法忍耐的冰凉空气,径直走到电话前,察看电话留言。有母亲的、推销员的还有一通大石打来邀请周日去参加聚会的。手冢打了电话给大石,告知自己已经收到了通知,周日会准时参加。 
    “手冢也带上朋友来参加吧,大家都会带上朋友来。”最后,大石提醒道。其实大石本是要说带上恋人来的,然而或许没有人比大石更加了解手冢,以手冢的性格大概是不会留出时间交友。 
    “嗯。”手冢挂下电话,对於大石所言的“朋友”他第一想到的自然是真田,而且以前大家都是认识的,以比较好相处。 
    然而现在想下来,手冢仍然记得那没有开机的手机,两天来已没有人进入过的房间……他不确定真田会不会参加。 
    最终,他还是打了电话到真田的家裏。接电话的是真田的母亲,声音和蔼可亲,令手冢本忐忑的心平静些许,真田夫人一直很疼爱手冢,即使知道两人的关系也没有丝毫介意。在她的眼中,两个孩子如果感到幸福,那麽其他任何人也没权利干涉,尤其是——是这样两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向真田夫人说明来意后,真田夫人叫来了真田。 
    “有什麽事麽?” 
    “周日,有时间麽?” 
    “做什麽?” 
    “国中时的几个要好的网球部员想要在一起聚聚,说带著好友一同参加……” 
    “抱歉,我那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没等手冢说完,生硬的打断。


    IP属地:上海2楼2010-02-2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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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虽然大石讲大家也会带来自己的好友,而手冢也做好了面对些陌生人的准备,然而他看到的却都是些熟面孔。有些人已经记不起名字,然而却可以确定是国中时曾经一起竞争的网球选手,也因为如此,令他不由得放松了心情,将长久以来的压抑心情抛掷了脑后。 
      河村递上一杯清茶,他那贤惠的妻子正在给越前等几个小些的家夥添酒,手冢看到竟有些羡慕起来,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期待这样平凡的生活。 
      “最近怎麽样?”河村问道。 
      “还好。” 
      河村看著他,皱皱眉。手冢知道河村能够看出自己的情绪,他善良或是单纯都不可否认,然而那并不能掩盖他洞察人心的事实,他只是不说,在不该说的时候。 
      这时,不二坐到了手冢身旁,河村很配合的离开。 
      “我没事。”手冢知道不二想要说什麽,他已经不想再就此事继续下去。他知道不二只是关心自己,然而有些话却不是可以对任何人都可以毫不顾忌的讲的。 
      没想,不二的手臂搭上了手冢的肩,稍稍用力使得手冢更靠近他。“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手冢。”他看著手冢,没有笑容。“我不知道何时你竟然与忍足这般要好了。” 
      手冢推开不二的手,重又拉开了距离。“几天前见到了,便邀请他来了。” 
      “哦?那麽,真田呢?” 
      见手冢没有回答的打算,不二继续说。“我在来时见到他的车了,停在一家酒馆的门前。” 
      “他不来的原因不会是因为他想要去那样的地方喝酒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麽?” 
      看到手冢近乎失态的质问,不二反而笑了。“我只是想说,当初我之所以对你放手是因为乾他告诉我真田对你好的概率是100%,而现在看来显然是乾的data失误,我想我有必要放弃自己之前的选择。”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请不要插手。” 
      “你总是如此。”不二靠近手冢,轻轻低语,“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很多事都是你无法掌控的?你以为你用自己的左肩换来一场失败还不够麽?” 
      忍足能够看出手冢现在心不在焉,旁边的人不曾主动讲过一句话,对忍足的话也只是发出单字应付,虽然不知道原因,然而手冢现在正在烦恼是肯定的。 
      可忍足不知该说什麽好,他与他并不相熟,如果换作以前的一些朋友或是女友大概很容易就可让他们说出真相,然而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手冢国光,曾经帝王般的存在。 
      “啊,险些忘了。”最后还是忍足打破了车中令人窒息的寂静,“想要与手冢商量一件事。” 
      手冢转过头来看著他,示意他讲下去。 
      “因为我家离医院实在太远了,所以……”他有些犹豫,突然想到这样的建议似乎有些唐突。“想如果手冢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与你和住。当然,生活费我会交的。”又紧张的补上了一句。 
      许久手冢没有讲话,看上去也没有任何表情。 
      “可以。”最后,忍足听到了手冢的回答。 
      令忍足意外感到简单,这个想法不过是突现在脑中然后随口讲讲的,虽然这样一来离工作的地点的确近了不少。他却是没有想到手冢会如此轻易地答应,毕竟两人还不是很熟,生活方式等方面也并不了解,然而事已至此,他没有理由再后悔些什麽。 
      正在忍足想这些的时候,手冢已经拨了电话。虽然只有只言片语,然而忍足还是听出了些内容,才真正开始为自己冒昧的要求感到后悔,——那裏似乎并不是手冢一个人住。而手冢的这通电话显然是打给房子的另一个主人。而且,是要求他搬离那裏。 
      忍足知道自己应该认真开车,不要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既然手冢已经明确表示同意而且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愿。 
      “抱歉,我没想到你有同住人,如果很麻烦那还是算了吧,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手冢挥手示意他注意开车。“没关系,他明天就会来拿东西。” 
      手冢站在门边看著正在整理行李的真田,突然想到了两人第一次入住这裏的情形,那时有多少新奇有多少幸福,然而时间却可以风化这一切。大概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会有现在这样的一刻。人在安逸时永远不会用忧患摧残自己,而那被刻意忽视的却是最终的事实。


      IP属地:上海4楼2010-02-2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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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工作很忙麽?”手冢问。 
        真田停顿一下,点点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昨天的会议开到很晚?” 
        “嗯。” 
        手冢不再说话,走进房间帮真田一同整理东西。 
        他们都是沈默的人,即使在最甜蜜的时候也不会多说什麽,然而那时的寂静令人舒畅,而此时手冢只想让它快些结束。 
        “自己生活要照顾好自己。” 
        “我已经自己生活很长时间了。”手冢冷冷答道。对於这种形式上的关心,他不需要。 
        对手冢的答话,真田看上去并没有介意。“一旦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 
        “我们都很忙。” 你有时间,不代表我也有。手冢已经失去了与他保持平静的耐心。有时间?这是什麽样的定义?你所认识的有时间是什麽?你将与我在一起放在第几位?是不是只有在无聊至极才会想起自己还有位可以称作恋人的存在?这样施舍的怜悯,有谁需要! 
        真田也不再讲话,他们总是如此,没人愿意先去低头,冷战不去在意究竟错在谁人,原则却是自己不能是输的一方。 
        “母亲想让你明天去一趟。”站在玄关,真田说。没有徵求意见的口气。 
        “我要加班。”并不是手冢有意为难他,他明天确实轮到加班。“请转告伯母,我会晚些到。”他会去,已经与真田弦一郎这个人没有什麽关系,他是因为真田夫人。 
        或许,真田并不知道。 
        “那麽,我明天过去接你。” 
        “不用了。”手冢作出关门的姿势,“我的车已经修好了。而且,明天不会下雨。” 
        门在真田眼前,紧紧关上。 
        真田手中提著行李,愣愣的看著大门很久,握成拳的手指关节泛白。 
        感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遂然转过头看到了一张曾经那麽熟悉的面孔。 
        “幸村?” 
        忍足整理著自己的东西,竟然翻到了国中时被报社记者强制著照的一张集体照,那张照片上几乎有所有比较有名的国中选手,却独独没有青学的冰山部长。似乎是有那麽几个人为了站在手冢的身边搞的气氛很紧张,而使得手冢一气之下向编辑致歉后回了家。 
        啊~这几个人中都有谁呢?自然是有自家太阳般的部长,还有那个同样有著天才之称的不二,还有……应该还有他人吧,否则不会有争执的啊。结果忍足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另外的人了。将照片重又夹好,继续整理。 
        说实话,做任何事都游刃有馀的忍足在与手冢同住这件事上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现在的情形还不如让他去与个陌生人同住。中学时的印象过於深刻,他没办法像对待其他人一般对待手冢。 
        想到已经没有机会重头再来,便也坦然了。况且看样子手冢也没有那麽难相处,至少这几天的接触在忍足看来两人还是很愉快的。 
        那麽,手冢君,合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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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5楼2010-02-25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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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他,最近工作很忙……” 
          “不二君,我是国光的母亲。”手冢夫人打断不二对真田敷衍的辩护,“你们可能永远不会感到,作为母亲,对於自己子女莫名强大的直觉。国光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我能够感到。” 
          不二不再作声,他清楚地知道什麽应该说什麽不该说。 
          “我刚刚见到了忍足医生。他说他现在正与国光同住,那麽显然真田不在。” 
          “不二君,一个人可能会工作忙,忙到数月回不了家麽?” 
          不二哑然。 
          手冢的失聪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这之后的第四天,他已经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别人的交谈以及各种声音。 
          这期间手冢夫人一直没有回家,细心的看护著手冢。真田的未曾露面,使她更坚信了自己的感觉。 
          同时,她又获得些许安慰,手冢的合住人似乎是个很体贴的人,对手冢也是很照顾。这样,她也可以放心得让手冢一个在外生活。 
          “即使妈妈要求你回家去,我想你大概也不会同意。”在即将离开时,她对自己的孩子说。 
          手冢没有回答,不过她知道这是自己儿子的一种默认。 
          “你已经不小了,我也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自己。” 
          “但是,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可能只能带你回去。” 
          “我会帮您好好照看手冢的,阿姨~”一直在一旁的忍足为手冢解围。知道手冢夫人对自己印象不坏,便也对症下药的撒起娇来。 
          “那样国光就麻烦忍足君了。” 
          最后,由不二送去了机场。 
          而忍足则再次充当车夫一职,与手冢一同回了家中。 
          虽然手冢已经完全好了,而且看样子并没有留下什麽后遗症,但他确实是更不愿讲话了。 
          以前问一句至少还会答一句~忍足心中悲叹。 
          不过,他可以理解手冢现在的心情。毕竟任谁被那样形容心中也不会好过,更何况还是手冢这般心比天高的人。 
          忍足不知该怎样做才好,手冢与其他人不一样,也正是因为忍足深深了解这一点,才使得在交际方面一向高竿的忍足无计可施。 
          不知道,时间可不可以将这一切慢慢冲淡。 
          忍足决定选择最温和的方式帮助手冢,看些书籍或是到外面走走,将不好的记忆暂时放下。 
          “明天我休息,一起去买些东西吧。你看家裏什麽都没有了。”手冢出院的第二个星期,忍足在吃早饭时建议道。虽然忍足一再拒绝,然而手冢还是坚持自己要做早饭一个月。 
          “可以。” 
          听到开门的声音,手冢擡头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并不是很晚,按常理来讲忍足的下班时间还没到,疑惑的走出房间。 
          然而,手冢走出看到的人却是,真田弦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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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1楼2010-02-25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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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真田回到家时,意外的看到手冢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和室之中。与自己的母亲谈的很开心。 
            “伯母,您怎麽来了?”这样问或许不算礼貌,然而真田内心的忐忑却使他顾不及此。毕竟,几天前他对手冢讲了那麽过分的话。说出的话就等於泼出的水,即使真田在这之后后悔不已,但他也知道这也是於事无补了。 
            手冢会原谅他?想也不敢想。 
            “国光生了病过来照顾他,想到也好久没见到弦一郎了,就过来了。”虽然手冢夫人语气和蔼,一脸温柔的笑,然而真田知道,她将真田最近没与手冢见面的事实非常清楚地说了出来。 
            一旁的真田母亲自然听出了其中的画外音。表情严肃地看著真田。 
            “国光生病了麽?严不严重?”真田夫人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急急问道。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先放下,对於手冢喜爱她是一点也不必对真田的少。 
            “没有什麽的。听与他一同住的孩子讲好像是因为喝了些酒。那孩子身体弱的很,总是生些小病。也没什麽好担心的。” 
            真田夫人尴尬至极,不知该说什麽使房间不会陷入寂静。儿子的恋人生病,自己——现在看来连儿子也不知道,听手冢夫人的话似乎两人也很久没见面了,而且,不知何时手冢与真田竟已经分开住了,还让外人住了进去。如果手冢夫人这次不来,她或许永远也不知道。 
            可是,明明上个星期还很好的,一切都很正常…… 
            这时,真田夫人才突然想到了那天,其实仔细回想的话,已经有很多脱离了一直以来的轨道。 
            而自己,竟然现在才想到。 
            果然,彩菜并不是一时意起。 
            知道在座的两位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来意,手冢夫人也换下了和蔼的笑容,正色道:“我不是在强迫弦一郎对国光做什麽,可我希望你能多少关心一下那孩子。你工作忙我可以理解,我相信国光也没有介意,可是,弦一郎,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向我保证不会让国光受到委屈麽?” 
            手冢夫人的语气中没有责怪,然而语重心长的态度却令真田更加无地自容。 
            曾经的信誓旦旦,他怎麽可能忘记? 
            将手冢夫人送走之后,真田被母亲叫进了一间茶室。那裏,真田曾经很熟悉——那裏是他犯错后自我反省的地方。至今,还摆著母亲要求他在反省期间抄下的古文。 
            “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做什麽。”真田夫人严肃的表情,不见平时的半点温柔。 
            “是。” 
            “我想问你,如果手冢夫人不来,你们准备隐瞒到什麽时候?” 
            “你不是说你会永远爱国光,永远对他好麽?莫非那些不过是你,真田弦一郎的戏语?” 
            “在你的概念中,永远是多远?只不过是到你厌倦了为止?” 
            “国光是手冢家的独子,如果说真田家还有你的哥哥可以得以延续。那麽,你有没有想过手冢家会为此作出什麽样的牺牲?你是否为自己的爱人著想过?” 
            “我很悲哀,弦一郎。我竟教育出了你这样的孩子。真田家一贯的良好作风,你没能继承半点。” 
            母亲的质问,真田没有一样可以理直气壮的答出理由。 
            手冢将茶端到真田面前,并没有坐下,居高临下冷冷看著真田。 
            这时候,还来做什麽? 
            真田擡起头来,手冢诧异的发现他的眼神竟又恢复到了两人曾经相恋时的模样,满满都是疼爱。 
            不自觉地,手冢别过脸去。 
            “伯母来找过我。说你生病了。”良久,真田缓缓开口。 
            “请不用在意她的话。”听到这个消息,手冢确实感到震惊,在他的记忆中母亲决不是会去他人家中抱怨的人。而出现争执首先要想想自己犯了什麽错也是她时时教导手冢的。这次母亲的做法,或许有些冲动。 
            “我们,什麽时候竟要疏远的用起敬语来了?” 
            没想到真田会如此问出,手冢有一时词穷。然而,他并没有选择沈默。 
            “我已经这样对你说话很长时间了,莫非你在今天才感觉到不适?”他反问,这样说话或许有些矫情,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如果可能的话手冢也没想过事到如今还要提及这样的小事,可他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一点点瓦解。为什麽就要自己忍耐?为什麽要将所有的错事都揽下?曾经如此包容,说那些不值一提,想著有一方肯忍耐的话总是会风平浪静,结果又如何?


            IP属地:上海12楼2010-02-25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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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所有的隐忍都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徒劳。 
              真田感到胸口一阵疼痛,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无法挽回的事情。手冢向来寡言,很多话都憋在心中不肯说出,可他现在这样与自己针峰而对,分明是做了决绝的打算。 
              他们之间的裂痕搁置了太久,一直到无法修复。 
              更可怕的是,在昨天之前,真田甚至没想过去修复。 
              “那天,说了很过分的话。我当时有些不够理智,希望你能够原谅。” 
              真田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道歉是否还有作用,他所抱有的唯一希望便是手冢对他还没有完全的死心。 
              他在赌,赌两人这十馀年的情谊。 
              “我告诉自己我应该原谅你。”手冢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可是,真田,这都无济於事了。” 
              “没有那样的事!”真田突然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前些日子是我不在状态,作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可你都没有提出过分开的不是麽?现在一切都好了,我还爱著你,国光。” 
              “我给你时间了……真田。” 
              “这段时间太长,足以使我看清我们的一切。”手冢将中指上的戒指褪下,放在真田的手上。“我会去向伯父伯母道歉。感谢他们一直以来的照顾。” 
              真田看著手中的戒指,内壁上刻著自己的名字。拿著戒指的自己的手,带著同样一枚。 
              唯一可以证明两人曾经的幸福的东西,他已经不想要了。 
              “这是什麽意思?!你说的话是什麽意思?!”真田拉住手冢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大声质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再是爱人关系了。你明白了麽?”手冢用力将真田的手推开。 
              “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又还要怎样?我承认这都是我的错难道还不可以?!” 
              本想要离开的手冢听到真田的话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直直的看著他。 
              那一刻,真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可以挽回了。 
              手冢的眼神不曾像今次般冰冷过。 
              “你将我看成什麽?”手冢问道,声音没有起伏。“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你的那些职员?还是每天向你献殷勤的女人?” 
              “不要太自负了,真田弦一郎。” 
              真田只觉脑中一片混乱,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无非是将两人的关系推向谷底,然而他的双手已经不是自己大脑的控制。他将手冢抵在墙上,单手控制著手冢挣扎的双手。将戒指硬生生的套回手冢的中指。 
              “你怎麽可以,如此绝情!?” 
              “绝情在先的人是你。”手冢虽然情况被动,然而声音却听不出丝毫慌乱。 
              同时擡起脚踹向真田的小腹,真田吃痛,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禁锢著手冢的手被迫松开。 
              他竟然忘记了,手冢从小便被爷爷要求著学习空手道。 
              看上去柔弱的人不一定真的柔弱。他们不过是聪明的将锋芒藏起来,等著你大意的低估他们的能力而已。 
              “凭你刚刚的作为,我可以将你告上法庭。真田,我不想做的太过绝情。马上离开这裏。”甩下戒指,扔到真田面前。 
              真田调整呼吸,捡起戒指,然后站直身体。 
              好啊,想打架的话随时奉陪。 
              ————tbc


              IP属地:上海13楼2010-02-2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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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本能的躲开。没有回答。 
                答案昭然若揭。 
                真田夫人黯然收回手,“国光连伯母也开始讨厌了麽?” 
                “不是,我……” 
                “那麽,就跟伯母回家,你有什麽委屈对伯父伯母讲出来,没有什麽事情会严重到要分手这种地步。” 
                手冢任由真田夫人拉过自己的手,没有答话。 
                面对这样慈祥的老人,叫他如何说出绝情的话。纵然,他知道,谁也没有办法挽救这覆水难收的感情。谁也没有办法。 
                “那天送你来的人就是刚刚那个孩子吧。” 
                “嗯。” 
                “他现在住在这裏?” 
                手冢点头。 
                “那样的话,伯母便也放心了,看起来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不过,国光什麽时候才能够住进真田家来呢?” 
                “伯母……” 
                “好啦,这些话还是以后再说吧。今天跟伯母回去,咱们要好好教育教育弦一郎。” 
                手冢端坐在真田家和室中,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真田。 
                看来那天打得还真是够狠,如果说自己脸上的伤完全是因为镜框划伤的,那麽真田已经有些肿起来的右脸则肯定是自己的杰作。 
                那时确实有些不冷静,手冢后来想想或许当时想要打得已经不仅仅是真田这个人了,而是以他为发泄将长久以来的压抑倾灌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潜在的暴力倾向麽? 
                想到这裏的手冢,为自己可笑的想法自嘲。 
                放下这些不想,伯母将自己带来这裏又有什麽用,最多不过是两人打起来是会有人拉住,除此之外又还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 
                从国中时代就因沈默而享誉盛名的两人,此时更是将这种境界练就的炉火纯青。 
                真田夫人提醒式的捅了捅一旁的儿子,示意他主动认错积极改正。 
                真田皱眉,他之所以善於沈默完全归功於他不善於言谈,既然那天好话说了一车对面的冰山也没有丝毫消气的表现,现在又打完了一架,别说他不会说什麽甜言蜜语,就算他说了估计也没什麽作用。 
                五个人面面相觑,房间裏静得令人窒息。真田的祖父看到是不能指望上自己的孙子了,轻咳一声,“国光,你看你也把弦一郎打得很惨了,就不要再生气了吧。”在这位前警署柔道顾问的眼中,打架,不,对决,是可以解决一切的。 
                见父亲开了口,真田夫人也不再沈默,“这次确实是弦一郎的不对,他也已经承认了错误,就不要再生气了。” 
                真田心裏郁闷,开始怀疑自己与手冢到底谁是他们亲生的。 
                手冢心裏更郁闷,长辈们如此低声下气,自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馀地。 
                “是,祖父,伯母。”叹了口气,答应道。 
                毕竟,手冢终究没办法将对真田的感情说放就放。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感情,除了他自己外没人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他又何尝想让这段感情付之一炬。 
                然而,终究能够走多远,他不知道。 
                ————tbc


                IP属地:上海15楼2010-02-2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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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山部长为什么不能忍足在一起?忍冢也是完美的!


                  IP属地:湖南21楼2011-05-1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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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样的部长很让人心疼呐~不过幸福会在前面等着的、吧


                    22楼2011-06-25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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