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分析之于认知行为疗法,倒是有点像中医之于西医。可能解释性科学大多给人类似感觉,虽然实际上很难说是建立在唯物的基础上,但其正统学派在对现象的解释上始终可以基本上自圆其说。这些学说纵然不在诡辩的范畴内,给人的感觉却很像是玩弄概念的文字游戏。
但我实际上是喜欢文字游戏的,近来也逐渐摸索到一些文字游戏的固有技巧,其中一个常用公式是先反省命题的范畴,再探究这个范畴的产生的根源和目的。在习惯性地内省语言内部对定义的框定后,我后知后觉地理解了福科提到的话语权问题,同时深刻感到人是很难脱离自身固有的语境的。
人是为了谁在说话。也不仅是为了自己和自己所在的群体,更是为了在反复的投射和确认中抵御内在的焦虑,而后者实际上在潜意识中有更多的反映。我不能认为焦虑是简单的归属感的问题,也强烈地感到“归属感”这个概念的本身源于由环境而生的强制性,只有在某某环境中才会应运而生某某强制性,而环境也不是无意为之。
虽然现在认为“认同”只是一个具体产物,对结果作简单批判是不对的,但环境中无疑存在某种“正确”,而诞生于环境的某些结果却带有原罪,想来真是荒谬。环境本身具有吞噬一切的野心,焦虑像是海水退潮后留在岸边的沙砾,那些让自己回归平静的尝试都显得无比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