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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九】可重看那些山水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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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朝向世界
明亮而永恒
保尔·艾吕雅 | 我的爱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0楼2021-08-19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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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所以那时会说“被你喜欢的人是幸运的”,大概也是因为知道我能够给予对方些什么。我既抱着对对方不纯粹的宽容,同时又希望着自己能至少留给对方一些至少在某方面是纯粹的情感,可能多少是受到作为女性的社会角色的驯化的缘故。而我会认为自己无法再给予他人同等的情感,多少也是认为回避机制会让自己规避认识的不纯粹的可能性。
    这确实不是世俗不世俗的问题,这是程度的问题。即使我最终选择投身一种所谓世俗的感情,其世俗之处也无非是因为无法在程度上开启不世俗层面,而不是因为生活需要无可奈何地走向庸俗。
    我想起我曾讨论过“嫁接”的问题,大意可能是说,天然是有艺术性的,而受外力强制而产生的不自然痕迹也是有艺术性的。我庆幸于这个观念让我永远不至于真正消沉,永远可以像隐喻寻求缓释和攀缘,这是我找到的最好的自救之道。
    不敏感性让我很少能触及暗喻的内核,但我还可以抱着感激,追根溯源地热爱他们。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1楼2021-08-19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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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自白,都是不寄的信。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2楼2021-08-20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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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觉得不理智的疯狂行为却是zoé最理智的表白,大概没有比无可挽回地清醒着疯狂更让人难过的事了。独居确实是一个危险的培养皿,身在其中的人太容易把某个念想当作唯一支点,企图用它撬动一整个生命。
        我幻想某天我问“你是否觉得我不理智”时,你也能从我的神态中读出发生发展的理所当然。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3楼2021-08-20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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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对自身状态的欣赏真的会让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4楼2021-08-20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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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猫咪舔胸口翘起的长毛的样子突然让我觉得很像捻小胡子的波洛。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5楼2021-08-20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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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相似情形下,像我们这种人用的话术往往也都是相似的。可能人不得不用既暗含贬低,同时又有谅解色彩的陈述来逃避无可挽回的事实,我们通常将其称为升华。不过实际上这种升华也可以算是肤浅的,因为从中获得的灵魂的颤栗实在很有限,有限到始终要在同一条快不快乐的边界上犹疑,使人生收束成细细一缕,喜怒哀乐都寄托在上面。
              我不讨厌这种肤浅,它偶尔甚至教我觉得安心。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6楼2021-08-21 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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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泻出恨之所以使爱情不再有救,我想多少也是因为把这些情绪从潜意识层面整合到了意识层面上,而自己也开始对原本模棱两可的情绪深信不疑。“语言是危险的东西”,我反复感叹,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不得不整合,不得不让我自己用有限的生命作最多的清算。我看着zoé的一封封信,心知她和我对此的态度是同样的;至于如何回避自己的过错,如何畅想从未存在过、或根本无法证明的无可取代性,我们都无法让自己完全理智地讨论这些。说起来什么是理智,我想至少应该是价值观的相对同一性,但我不正在有意识地改变自己的价值观吗?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7楼2021-08-21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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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速朽的万千变化里,不知什么样是人能相信自己的初心值得守到永恒。我曾拥有过初心吗,我最初认同的是什么,现在看来似乎都不可考,何处能算是最初的起点呢?
                  忽然想到,如果初心是作当下认为对的事,那算不算是有诡辩意味的文字游戏。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8楼2021-08-21 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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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谈肤浅和深刻,我毫不怀疑所有的感受都是时间这个抽象概念所提取出的有限滋味。时间不是均质的,深刻也不是同一种深刻,但对不同人而言都足以称之为刻骨铭心。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59楼2021-08-21 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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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步是不可能同步的。自省起来可能也是有意为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60楼2021-08-21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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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人试图去定义某个事物,它就基本不可能是中性的。我想起《萨德侯爵夫人》里说,我们说起蛇就觉得它狠毒,说起鲜花就觉得它娇美,但无人知道他们在暴风雨之夜如何相爱。虽然很浪漫,但我总要想到它们各自在文化中的符号学意义同样也服务于浪漫的本质,虽然浪漫主义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实用主义。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62楼2021-08-21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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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马路之歌》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即使是现在我仍然是爱的信徒。我的不胜之态是针对爱本身的,我也从未对失败真正沮丧过。
                          今天似乎梦到你了,情节我完全不记得,只记得游戏场面一样惊心动魄的夜景,而我是梦里的奥菲欧,而爱是我怀里不停响的竖琴。你的存在是一片催促我回头的影子,这种图景对我而言既是地狱也是天堂。我踏足在潮湿泥泞的河岸上,看对岸水波搅动绿色萤火,竖琴仍然在响,而我为了生存下去,坚持不回头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63楼2021-08-22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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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体化凝视难以激发起自身的道德感。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64楼2021-08-22 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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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梦半醒间睁眼看到小猫咪温柔地看着我时忽然感到一种直观又悲伤的爱。她的眼神是不设防的,她的胸腹袒露于我,收起爪子的脚掌触碰我的嘴唇——我似乎开始明白另一种很天然的爱,在这种爱里不必衡量生活各部分的权重,只觉得一切都很柔软,柔软到会让人想到自己无法面对必然存在的尽头,这是我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命题。
                              我看着她的右眼,她小时候因为被疏于照料而有过一次感染,现在仍然能肉眼看出不同。这种残缺提示着我一定会存在一个悲剧的征兆,因此温柔的氛围里又染上离别的隐喻,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会在这种境况中笑着流泪。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65楼2021-08-23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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