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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录丨第二折:“我倒有一法能让你在这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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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蔚十年正月廿二,汴京,外城北,瀛洲坡薛照邻宅
「太医署丞薛照邻」×「会稽薛氏长房次女薛仙仪」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1-01-23 22:33回复
    【出场戏皮】
    ·太医署丞-薛照邻·
    年二十三,会稽薛氏长房长子,廖氏所出。早发聪慧,九岁知属辞,识药草,甚为祖辈喜爱,祖父睽亲自教养,习医药百方,皆促就。年少清才冠世,颇凌浮俗,人道吴楚第一天资,锋芒早露,或为人所惮,于春闱间前发恶症,目视几失,仅余微光。后得召,对长宁公主疾,有识举,又兼避讳之便,留于禁内,除太医署医正,只身赴京就任。
    ·长房次女-薛仙仪·
    年十五,廖氏所出。性娇憨,兼大气,甚恶污秽人、事。幼贯父兄宠爱,祖母偏溺,秉质真直,敢言敢当,常行路见不平之义。貌清白可爱。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1-01-23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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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群1《永蔚十年正月》存档


      3楼2021-01-23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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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照邻
        有言,薛临北数年,常居府内,除诏入魏宫,鲜少走动,唯药石动之。此言非虚。京外有一地,土膏肥沃,常沐雨避风,为亩上佳,永蔚八年添置,今植亭丽,亲去不过一二,现下恰逢春试,本更该谢客。
        朝升四露,风寒袭扰,待午后渐暖,披裘要往京外去,亲伺几株药石。虽眼疾数年,行无障碍,此番却非利索,搁置下已近黄昏,又白绦覆眼,有些不清,着董杖掌灯。方在府内歇下,茶未沸,便有清香袭来,随钗动,一尾丹荔最是深悉。文火煎茶,将水烹,不动声色。
        “月前南方来函,说薛大娘子要上京,信中多有照拂之意,好似托孤,想来动身前母亲定是伤怀已久,恨不能与你一道。”
        命董杖上盏,颜色温柔,不似冷峻,往那人方向点颚,尽数料到般。
        “原想娘子初次远行,总要逗留,如今却早早到了。怎么,半句不说,还想吓我一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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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仙仪
        起初把脚踮得尖尖的,恨不能连气也不喘,却不知是哪条蛛丝马迹暴露了自己,“呀”了一声,直起身来,满头钗环丁零当啷响。
        “大哥你成神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一点小心思扑了个空,意兴阑珊地倒在椅子上:“我当然要快马加鞭啦,我天天想你,你呢,信都不来几封,就是偶尔写,也是问爹问娘问这问那,说给我的就只有最后一两行,你根本不在乎我,不管我在家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被爹逼着学绣花,学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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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照邻
        鼻尖微动,丹荔香再近几分,任她意阑珊、语恹恹。
        “我这眼,长你身上了。”
        董杖辅茶,不变方位,长节摸上盏侧,以指腹试温。因目失则耳聪嗅敏,伶俐具明,听人言辞里颇多埋怨。是拂袖按肘,命人往她茶里加几碎茉莉,以安神。口舌却是不饶。
        “你这丫头精怪的很,祖母一向疼惜你,短谁都不会委屈你。莫要恶人先语了。”
        去岁存的蕊,用小火焙之,今一下水,香气四溢,专为她备。
        “你来,便是揭我短处的?明知我写不了信,董杖虽能代笔,非字字可言,事事亲劳。念你与我同心,不提也知晓,如今看来,实不尽然。”
        垂首似摇非摇,心下惦念着对面的动静,想起什么,问她。
        “二叔呢?既是同行,怎你先到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01-2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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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仙仪
          嘻嘻一笑:“所以呀,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容让了你。”
          抄起盏来小啜一口,饶是茉莉香甜,也涩得吐了吐舌头:“哎呀大哥,几时喝这样苦的茶来,像那些老头一样。”一璧把小碟里剩下的茉莉全倒在杯里,一璧闲话:“本来是走水路来的嘛,那个人——”眨了眨眼:“逼着二弟读书,你想啊,行船那么晃,如何不把眼睛看坏呢,二姐姐为着这个同她吵架,彼此难看,我夹在中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就推说给你带的香梨放不住,先走陆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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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照邻
          听此一愣,二叔母欲养龙凤,期望甚高,我亦是知一二的。且不在此事多言,岔开话去,浮眉轻压,朝人伸手。
          “那...香梨呢?”
          自然是没什么香梨的,掌面清净,被奉了一封拜帖。董杖言春闱在前,凡士族上京,要置个座谈,论学讲文。因薛氏声名在外,这样的帖每年都要收到数回,若溯往日,便积在案上落灰,谎称抱恙,亦或不便,如今也是巧了。
          把帖朝她一递,盏也晾的差不多,去掀盖。一面饮茶,一面讲汴京趣事。
          “你既是快马来,少了许多意趣。汴京不似会稽,热闹的,有趣的,你必定是欢喜的不得了。不过...倘若日日玩闹,不出半月便有家书召你回去。”
          润润嗓,话也慢几分,要她上钩。
          “我倒有一法能让你在这偷闲,让董杖去信,道你在这学业有进,且说这宴,士族千金齐聚,有从南方来的,将你席间异彩一传,长薛家门面,届时爹自然容你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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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仙仪
          “湃在后院呢,你就吃么?”顺口喊小玉捧上几个来,亲执小刀替他削皮,支起耳朵,三分兴致:“什么办法?”
          待听清了原委,将梨往他手里一塞,水淋淋的指头捻起拜帖,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肩头:“真是没有天理了,我初到宝地,你就忙着支使我了!”
          官话也不说了,推道:“谁个替你去应酬噢,我才来了几天,分得清谁是谁,到时候慢说出头,不要被人从汴京笑到会稽就是好了!”
          呼噜噜啃一口梨:“人家就是受不了在家被管才粗来的,李还来挽我,我不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01-2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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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照邻
            手中冰凉,是削好的吃食。话还没完,她就忙着推辞,动作也没大没小。拂了袖,三句就要中她下环。
            “何时说,这是应酬了?亲宴的皆是与你相差无几的同辈,我不便做东道主,你且去交几个朋友也不至只能同小玉玩,万一有个丰神俊逸叫你相中,那可说不准。去去,多半亏不着你。倘真无趣,离席便是。”
            词间是好言相劝,又估摸着时辰,问她。
            “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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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仙仪
            满口生津,笑对:“汴京的男子和会稽有什么不一样,是多长了两对眼睛还是少生一张嘴,值当我去看他们!”
            一息沉吟:“嗯,我想了想,果然还是要去,保不准认识了我未来的嫂嫂,生就花容月貌,内里刁蛮心肠,把你辖制得死死的,到那时你才没空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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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照邻
            灵雁口齿伶俐,原就没几人能胜她,如今又拿话噎我。侧首借光瞧去,愈发不明,想来天光昏暗,时晚矣。假意嫌她。
            “你这丫头,为你操劳还讨你嫌,没个良心。行踏几日,路遥力乏,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去歇着吧,尘气也泄泄,省得惹我烦心。”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1-01-23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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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01-23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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