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看,袭时英的一颗心是备受折腾的。
在你与另外一个人金童玉女的时候,我很温润的接受了陪衬在你们身边的命运,并且甘之如饴,毫无怨言。
随后的等待,或许焦灼难支,会思念成疾,但终究信仰可以抚平孤伶无伴的伤痛。那些只是难过到不能入睡的日子,也不是不能靠着自己过活回来。
后来大变回来的另一个人,在精神上确实是我的“不知如何接受”,而于并不聪明的我来说,“不知如何”的对策,就是用尽我的耐心和时间。中间包容的所有所有,比拟成天地可纳的万物之变,太虚所涵的斗转星移,丝毫不过分,甚至不知道这样合二为一的逆变,该是我顺应了你,还是你顺应了我……但是我们就这样,如初地复合到一起。
如果说一个人的容颜会因为时间风霜老去,新鲜感会因为久处而消褪,那么想想时间不能竭尽的东西,山海、水源……我的善意和耐心就是这些,就是流淌体内的血,没有干涸的那一天。我以为我会心满意足,平淡无奇地做一个袭时英,任周遭的变动起伏着,然后就这么过下去。
所以当有了骨血的牵绊,当有人重重地踩了牵绊的痛处,那就是深入骨髓的一种恍然大悟——噢,你看,没有人稀罕你的坚信,没有人回馈你所以为的应该。
这又是一重高过前次的折腾,我要在所有人虚与委蛇里,层层迷雾中,悟清楚这一个道理。
争吵、撕破脸、哭闹做戏,在我这里早已不是什么值得震慑的新鲜事了。他们都太小,比起我所认为的崩颠之际,这些不过是一颗颗爆竹花,只剩没有痕迹的灰烟而已。所以这出戏,我想和宗豫说的是:“我很难过所有人都在打破我自认为的底线,但是没有关系,我错信了就是我的错。而你在的地方,永远是我的心之所向,我可以跣足以往。”
在没有典型黑化的态度下,一颗外柔内刚的心,简直要化作石头了。